“那個時候我也在京城,我雖然沒見到師兄,但是也知道他的消息。 他本來在軍中既勤懇又上進,前途一片光明。 就算他喜歡你是他不長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是難道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你無視也就好了,為什麽非要將他踢走,斷了他的前程,還讓人把他打的半死?真心?真是好笑,三年前你瞧不起他是個默默無名的小子,連他看你一眼都侮辱了你高貴的身份,難道三年後你會轉性?鬼才相信你是真心的。 ”甄子墨一字一句的說,聲音低沉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


    “我沒有,我沒有,”薛黎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了,她想不出那個時候薛麗娘跟蘇靖還有過糾纏。 一時間忘了剛才還想著怎麽樣去拖身的法子,隻能不可置信的看著甄子墨,無力的一遍遍重複著,仿佛是在說服自己,我沒有,我沒有。


    捂著耳朵拚命的說服自己,可是一遍一遍,即使擋的住甄子墨的聲音,又怎麽擋的住腦海裏那嘰嘰喳喳的笑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初春的花園裏


    “快看,快看,那個傻大個子又在看小姐了!”一個女孩子嬌嫩的聲音。


    “哼,他也敢看小姐,也不看看他是什麽身份,好大的狗膽!”另一個女孩子迴應道,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你們吵吵嚷嚷什麽。 ”漸漸走進的身影,是薛麗娘。


    “小姐。 我們再說那個大個子。 他又偷偷來看你了。 傻乎乎地,讓人看了就心煩,我們把他趕出去好不好?”先說話的那個女孩子撒嬌的問道,看樣子應該是貼身侍女一類的人物。


    “哪一個?”薛麗娘笑著問道。


    “就是那一個,呶,看看,他又悄悄轉過頭來了。 傻的啊。 臉都紅成屁股了還當沒人看到。 ”小丫頭指向花園一角列隊的士兵,語調裏滿是輕蔑。


    “你管他做什麽。 看我的人還少?少見多怪地丫頭!”薛麗娘往那邊望了一眼,果然是蘇靖。 她漫不經心的迴話道,她在京城裏,因為自身地容貌和身份,無論是參加宴會還是出門遊玩,都有不少年輕男子偷偷看她,早就習慣了這種被注視的感覺。 她望了一眼又把視線移迴來。 估計她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蘇靖的長相。


    “那哪兒能一樣。 那些看的人都是王侯公子,他們看小姐那是對小姐的讚美,哪兒是這種人可以比的。 ”


    “就是就是,偷偷摸摸,傻不唧唧的,一看就討厭。 小姐,我們讓少爺把他趕走好不好?”小丫頭地話隻換來薛麗娘的淺笑“能在這裏站的,都是哥哥看好的人。 將來都是虎賁之士,哪兒容得你說趕就趕。 隻要沒犯大錯,哥哥才舍不得少一個人呢。 ”


    “他再重要,在少爺的心中能重的過小姐。 ”小丫頭笑著問


    “就是就是,沒有大錯趕不走,那就是有錯就可以弄走他了?是人麽。 總會犯點錯,何況那麽傻的一個人”另一個小姑娘笑的狡詐地反問道。


    “你們兩個啊,越來越古靈精怪了。 ”薛麗娘輕笑幾聲,也覺得那人老瞄向自己的眼光有點讓自己不快,於是點了點她們的頭,“算了,你想玩就玩吧,不過留點分寸。 記得別把事情鬧大,還有,惹得哥哥怒了我可不保你們哦。 ”


    “知道了。 ”兩人一起脆生生的應了一聲。 笑鬧簇擁著薛麗娘走去。


    記憶再閃過。 便是站在高樓上的她與樓下正在被行刑的他。 明明被打地皮開肉綻,卻連哼也沒哼一聲。 眼睛扔是與當初那般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他沒有怕,倒是站在高樓上的她被那明亮的眼睛灼傷了,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吩咐道丫鬟去說情,卻被人擋了迴來。


    “別管,這種家夥就要給點教訓,不然的話人人還以為我妹妹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哥哥的語氣很強硬,看的出也是被氣到了,畢竟抓住他的罪名是意圖輕薄小姐。 自己捧在手心地妹妹,怎麽可以容得這麽一個男人意圖輕薄!薛訥也是氣急了,一向寬仁下屬地人竟然命人拿出了軍棍。


    薛麗娘心裏清清楚楚的明白所謂地輕薄,不過他被兩個丫頭騙到這裏來做的假象而已。 她們當初以為哥哥最多不過是趕走他,沒想到卻是八十軍棍的責罰。 那一棍棍打下去,到最後軍服都被血水浸濕,可那個傻大個卻一聲不吭,一句為自己辯駁的話都沒有,在眾人眼裏更坐實了他做賊心虛。


    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救他,可是她一開口的話,眾目睽睽之下承認是她默許丫鬟約一個男子來,那她一個未嫁女兒家的閨譽還要不要,她還要怎麽見人?如果說了的話,隻怕這八十軍棍不是落到他身上,而是落到伺候自己的這兩個被嚇的瑟瑟發抖的小丫頭身上。 一遍是陌生的男人,一邊是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侍女,誰輕誰重,誰是無辜誰被冤枉真的有那麽重要麽?所以她隻有閉了嘴,任那一棍一棍的打下去,隻能裝作聽不到的轉身離去。


    後來也曾偷偷派人去問過他的下場,卻沒有迴音,漸漸的便忘了。 畢竟這不過是個小小的cha曲,他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軍卒,是他冒犯自己在先,自己並沒有做什麽,不是嗎?從開頭的設計到最後的懲治,沒有一件是她經手,她又何必多放在心上。 長安城裏每天有數不清的新鮮事發生,有說不完的好聽故事,新鮮遊戲,她忙著跟同樣的貴族小姐、世家子弟們遛馬打球,踏青宴飲,一片歡樂中便很快忘了那個曾經偷看了自己無數次的傻大個,那個因為她被打得傷痕累累的傻大個。


    他畢竟隻是個路人,不是嗎?


    薛黎捂著頭,卻不能阻止那些記憶一點點被想起來。 她已經分不清那些是她做的還是薛麗娘做的了。 畢竟她們擁有的是同一個身分,同一個身體,甚至,同一份記憶。


    “你說,你害的他那麽慘,你說你是真心的,有誰會信?”甄子墨冷厲的抓著她的肩追問著,薛黎拚命的掙紮卻怎麽也躲不開。


    的確,做過那種事之後,她可以忘記,他卻恐怕要記上一輩子。


    他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嗎?怪不得最初他對自己的小心翼翼,既想接近卻又怕被傷害的笨拙樣子。


    他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是在玩一個遊戲,就像侍女們當初給他遞書時自己在高樓上淺淺的一笑,對他稍微好一些,等他真的落入陷阱了,自己再無情的轉身走掉?


    那麽,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陪自己玩這個遊戲的呢?


    那些事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天下有幾個人相信?


    薛黎磚頭看著甄子墨,忽然的帶上了幾分恨意。 什麽,為什麽要逼我想起這些,這明明不是我做的,為什麽我就要背負她的錯誤,為什麽,為什麽!


    不要小看女人的怒意,當薛黎被甄子墨的連連逼問弄的受不了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一把推開了他,撲上去衝著他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咬,像是要把自己的憤怒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啊!”甄子墨沒想到明明剛才還縮在牆角哭成一團的人竟然忽然轉了性,忽然變的兇悍起來。 冷不防的一推,沒有撐住就落到了地板上。 薛黎撲上來就是在他身上邊咬邊捶。 雖然說她一個女子沒有多大力氣,可是那咬在身上不是鬧著玩的。 當下疼的甄子墨是一邊唿痛一邊推開她,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狀況也不敢用武功,隻能用手把她擋開些。 沒想到薛黎是抱定了心泄恨,發瘋似的環著他的腰,瞅著他的肩膀咬定青山不放鬆,兩個人在榻上鬧成了一團。


    “你們在做什麽!”正在甄子墨跟薛黎兩個人打的正熱鬧時,門吱呀一聲的開了,兩人同時住了手,呆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這是一個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迴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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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本來在很認真地寫悲情戲,默,但是,不知怎麽就拐彎了,,,,,很不爽孔雀男的囂張,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 。 然後就在一片悲情的戲份中開始了eg的畫麵。 。 。


    =w=果然不適合悲情戲的蟲子爬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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