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諾再次叫價,王九郎急了,肥胖的身體從椅子裏挪出,在包廂踱步走個不停。<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htxs</strong>ran?en???.?r?a?n??e?n?`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超過他的預期,他們包廂中所有人的私房錢,加起來都不夠如今這個價了。


    他定了定神,看向許諾那間包廂,粗短的脖子努力地伸長,凝神細看,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朱……朱北江。“王九郎一手指著朱商,一手招唿其他人一起看。


    立刻有人說:”怪不得那小子這麽財大氣粗,一開口就是兩萬貫,原來是北江先生在後麵撐腰啊。”話音中帶著一絲釋然。


    又有人小聲說:“北江先生的錢財,入京前已經散盡了,我剛才還看到他在樓下坐著,可見是沒舍得掏錢進包廂啊。”


    若那人背後的人是北江先生,北江先生自己又何必坐在下麵。


    “無論如何,他背後肯定有人支持,我們怕是……”


    “怕什麽怕,我父親是驅密使,你們各自的祖父或者父親也都是朝中三品大員,還怕他不成!”王九郎揪住剛才說話的人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唾沫星子濺了那人一臉。


    那人不敢擦臉,皺著眉頭求饒道:“可是,我們若用如此天價贖一個妓女,迴府後怕是要挨一頓家法的,況且,我們的錢也不夠了……”


    幾人說話的間隙,樓下老鴇已經在喊:“既然無人再加價,那欣兒姑娘就歸這位爺了。”


    屏風後,欣兒姑娘臉上掛著笑,目光卻冷淡地如冬日汴河的冰層,白刷刷的冒著寒意。


    四郎沒有來!


    他竟然狠心讓她被人奪走初夜?


    讓她成為別人的人?


    欣兒姑娘愈想愈氣,將婢女趕出去,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將手中的團扇狠狠撕破。(.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隔壁包廂,王九郎幾人雖然一臉憤恨,各個都攥著拳,恨不得衝到許諾的包廂,與她惡戰一場。


    心中卻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輸了,但這樣的結局卻是最好的。


    既留下了重金求美人的佳話,也沒損失太多錢財。


    自老鴇宣布欣兒姑娘被許諾三萬貫贖走後,整棟晚香樓的人都異常興奮,恨不得將今晚的所見告訴每一個認識的人。


    唯有朱商,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看著七月拿著裝滿交子的盒子離去時,他第一次發現,他是愛著錢的,深深地迷戀著銅臭味。


    此刻的痛,實在難以用語言描述。


    這些錢,能在汴京城最好的地段,買一套最精致的三進的院子,也能買至少五個晚香樓……


    許六竟然去買了一個妓女!


    他實在是所托非人啊!


    不過,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至於失了儀態,依舊眯眼微笑。


    ---


    老鴇親自上樓,給許諾敬了一盞酒,而後請許諾去三樓欣兒姑娘的屋子,路上說:“這位爺,錢都點清楚了,咱們啊和最開始說的一樣,兩萬貫以上,不單給您欣兒姑娘的初夜,她這個人,也是您的了,這是欣兒姑娘的賣身契,您拿好。”


    許諾用手背擋住老鴇塞過來的賣身契,道:“您先拿著,待我和欣兒姑娘**過後,再來取這東西。”


    一副風輕雲淡,置錢財於身外的瀟灑模樣。


    “好,好,既然爺您信小的,小的就幫您保存一夜。”老鴇喜上眉梢,待這個小財主破了欣兒姑娘的身子後,和她拿賣身契的時候一高興,沒準又賞她些錢呢。


    說話的功夫已經上到三樓,許諾挑了挑眉,問:“哪一間?”


    “爺,是最中間那個紅漆門的,欣兒姑娘已經在裏麵候著您了。東西也都備齊了的,外麵這些人,我現在就全部趕出去,絕不會打擾到您,您放一萬個心吧。”


    老鴇看著許諾,如同看著錢罐子,嘴上塗了蜜一樣盡說好話。


    許諾點點頭,帶著七月過去。


    她們推門,才邁入一步,一個鮮紅的身影便衝過來,喊道:“你如果動我,我就死給你看。”


    欣兒姑娘穿著嫁衣,脖子上擱了一把匕首,滿滿的貞潔烈女的模樣。


    許諾見欣兒姑娘以死相逼,沒忍住冷哼了一聲。


    她道:“能被一個背景神秘而且財力渾厚的人贖走,對欣兒姑娘你來說絕對是喜事。你原本就是來拍賣初夜的,如今又何必擺出一幅良家婦女的姿態,真是叫人惡心。”


    許諾看都沒看欣兒姑娘一眼,直徑走到榻邊。


    七月在榻上鋪了一方手帕,許諾才坐下去。


    欣兒姑娘聽到說話聲,看向許諾,她瞪大眼,問:“你,你是許家的娘子!”她見過許諾的男裝,此刻便認了出來。


    她收迴匕首,疾步過來,問:“可是四郎君讓你來贖我的?”


    許諾雙手抱在胸前,問:“你覺得呢?”隻看了欣兒姑娘一眼,便打量屋內的擺設。


    這老鴇做事的確不錯,整間屋子都裝飾成了婚房,欣兒姑娘也全部依禮儀穿戴著新娘的衣物,榻邊還放了一套新郎官的衣裳,而榻上很知趣地沒有撒寓意早生貴子的物件。


    欣兒姑娘神色暗淡,手臂垂下,道:“不,他不是讓女子替他做事的人……”


    許諾笑笑,說:“你既然知道,何必問我?”


    她站起身,向七月使了一個顏色。


    七月會意,捉住還在失神中的欣兒姑娘的手,拿匕首在手指劃了一個口子,滴了幾滴血在老鴇早已備好的喜帕上。


    “你們做什麽?”欣兒姑娘捂著手,痛得眉頭緊皺。


    “你不是想賣初夜嗎?這就是你賣掉初夜的證據。”


    許諾甩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她們出去的時候,整個晚香樓已經被清場了。


    空蕩蕩的場景,與不久前熱鬧非凡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隻有朱商,一直靠在二樓的一個大柱子後。


    看到許諾進去沒一會就下來,他閃身出來,擋在她身前,故作嘲諷地問:“這位爺,不是說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莫非是不行?”


    花出去的錢,潑出去的水,他不會為此多顧念。


    許諾瞪了他一眼,揚起下巴,一副痞樣地說:“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試試啊?”


    最近各種加班,有次加班到晚上一點半,還好各種吃吃喝喝,補迴了體力。


    謝謝zhimuqd送的和氏璧,渡花影送的平安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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