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聲音裏透著一股得意。(.mhtxs無彈窗廣告)


    顯然是在細微處發現了許諾和其他人的不同,同時認為春棠觀察不到這處差異。


    春棠輕笑一聲,用一副孩子不要在我麵前得瑟的表情看著七月:“我也知道哪個是娘子,而且有兩種區別的方式。”


    七月不服氣地看了春棠一眼,一句話不吭,轉迴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諾的背影,想尋找差異。


    眼看輪到她們指認了,春棠不再賣關子,就道:“我為娘子梳發時有一處與旁人不同,所以看出來了。”


    今日這些娘子的頭發都是春棠梳的,她自然能分辨的出。


    七月不甘心地看了兩眼,轉過身對春棠說:“咱們娘子比旁人站得直,我習慣了她站著的樣子,是以才認得出的,但這個差別也很微小,你第二種區別的方法這是這樣嗎?”


    “自然。”春棠溫柔地笑了笑。


    遊戲很快結束,齊雲社的娘子們在胡家一直練習到酉正才結束。


    “明日按時集合。”


    “晚上自己在腦中過一遍動作。”


    “放輕鬆。”


    眾人離去時天色已完全暗下來,胡府的燈籠差點就不夠用了。


    白日天晴的很好,晚上星星也格外多。


    許諾坐在馬車裏一手輕輕搭在馬車裏的矮足憑幾上,一手掀起車簾的一角,貪婪地看著星空,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春棠七月二人坐在馬車裏和許諾說了今日如何認出她背影的事,吵吵鬧鬧又說了許多其他的事情。(.mhtxs無彈窗廣告)


    許諾聽到她們說她脊背比旁人挺得直時思緒就飛遠了。


    她想到了前世的生活。


    正是前世的生活習慣,讓她衣食住行都多了幾分嚴謹,不知不覺中連站姿都與前世相同。


    她還是她,除了換了一副身體,除了接觸的人和事有所改變,她處事的原則和方式卻沒有變。


    依舊爭強好勝,依舊追求完美,依舊是一件事隻要做了就一定做到底,非要個結果不可。


    而且,她與前世一樣,不願輸,不願低頭,不願欠別人的。


    如果不是習慣於贏,不是追求完美,她在掌握蹴鞠白打的動作後大可迴家歇著,到時候在宮裏露個麵就行。


    不必忍受嚴寒和其他沒有掌握動作的人一起練,也不必一遍又一遍地教她們怎麽做。


    “娘子,外邊涼。”一陣風灌入馬車後,春棠將湯婆子遞給許諾。並提醒她將車簾放下。


    許諾點點頭,將車簾放下,接過湯婆子抱在懷裏。


    迴了許府許諾先去了映誠院,這邊幾人剛用過晚膳,許平逸和許平啟兄弟已經站起來穿了鬥篷準備離去。


    許平逸見許諾迴來,立刻笑著迎過來:“六娘,凍壞了吧。”


    說著話將原本穿好的鬥篷脫下遞給婢女。


    這幾日許諾太忙,早晨她走的早許平逸沒起來,晚上他又不好再進後院,幾番想找她幾乎見不到人,今天總算是遇上了。


    許平啟看到大哥短時間不會走,默默地跟著他脫下鬥篷,迴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一直拿著湯婆子不算冷,大哥和二郎後日可去賞燈?”


    許諾前幾日晚上迴屋後收到了許平逸親自做的燈籠,燈籠十分精致,定是用了不少功夫,她想著後日賞燈就拿著這個燈籠出去,這才這麽一問。


    許平逸用帶著些許歉意的目光看著許諾,道:“我本是想陪著你去,不料範兄十五會來汴京,晏同叔約了我們二人,二弟我可以帶著,可你畢竟是女子,又與他們不熟,我不好帶著你,不能陪你賞燈猜燈謎了。”


    許平逸對著許諾向來話嘮,一下子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雖然事先也沒有說要陪許諾一起逛燈會,但許平逸心中依舊愧疚的很。


    他本是想親自帶著許諾逛逛燈會,也方便保護她,怎料,範仲淹也是第一次來參加汴京的燈節,晏殊又多次派人邀請他。


    他不得不答應。


    許諾聽後十分輕鬆地迴答:“大哥的朋友來了,自然應該好生招待,我與胡三娘約好了一起出去賞燈。”


    她這些日子心全在蹴鞠表演上,根本沒和胡靈說什麽正月十五燈會的事。


    至於胡靈,恐怕早忘了有燈會這麽一個事兒了。


    不過,和大哥一起出去逛燈會的人是大名鼎鼎的範仲淹和晏殊,她好羨慕啊。


    其實她不在乎什麽男女大防,也沒有什麽方不方便的。


    如果能近距離和兩位大文豪接觸,絕對可以偷著笑三個晚上。


    剛才許平逸若問一句你願意和我們一起逛燈會嗎?


    許諾必然迴答:約!


    其實現在每天和未來宰相的女兒在一起,也挺不錯的,至少能聽些呂夷簡的事情。


    呂九娘如今朋友不多,待她父親成了宰相,那些曾經拒絕過她的人,恐怕都得貼著臉過來了。


    聽到許諾原本有了約,許平逸才放下心。


    心想而且胡家那位三娘子有武功在身,她若與六娘一同出去也能保護六娘一二。


    他不知道的是,以自己家妹妹的身手,根本不需要人保護,反倒可以保護旁人。


    “你明日的蹴鞠表演準備的如何了?”等許諾落座後許穀誠問道。


    他自然能推斷出佳仁縣主今日叫許諾去是做什麽,但他沒想到許諾很快就從寧王府出來了,也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麽,是否受了委屈。


    “一切正常,爹爹就等著明日瞧我表演吧。”許諾笑著說道,話畢坐到呂氏身旁,抱著她的胳膊。


    許穀誠見許諾心情不錯,便知她沒有受委屈,提醒道:“你們雖然隻是去表演,但明日晚宴很重要,入宮後不可亂了規矩,有什麽事及時給找人給我傳話,做好兩手準備。”


    許穀誠謹慎慣了,十分了解這種和皇宮沾上邊的事情裏的彎彎繞繞。


    有些事看似一切順利,卻很容易在最後關頭出岔子,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許諾應聲是,沒一會就有婢女端著餐食上來。


    見許諾開始用膳,許平逸和許平啟才離去。


    第二日,果然如許穀誠所料,在關頭時刻出了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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