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佩鳶好奇地問道:“你們要進山做什麽?”


    陳之墨這才正色道:“有些重要的事要去辦,你在家裏別亂跑,過幾日我們就迴來了,但凡有人上門拜訪,一概推了。”


    錢佩鳶不樂意:“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陳之墨肅然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聽話,你在家陪陪我娘,大哥他們不在,你就多陪陪她。”


    錢佩鳶苦著臉:“之前還說等事情忙完了帶我去個好地方玩,說話不算話。”


    陳之墨苦笑道:“這不事情就沒有完嗎?”


    錢佩鳶哼了一聲:“前段日子你在家閑著也沒說帶我出去玩,現在有事忙了,更加不會陪我了。”


    陳之墨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想帶你去的那地方不在頃焦城,我在這邊候著是有要事要辦,這不事情來了,辦完這件事,我就輕鬆多了,到時我帶著大家夥一起去玩。”


    錢佩鳶心裏有些不痛快,她期盼得可是陳之墨就帶她一個人去玩,她想和陳之墨過二人世界,說不定朝夕相處還能擦出點火花點燃他們這兩把幹柴。


    “好了,既然來了,也別著急,都沒好好吃飯吧,先把飯吃了。”


    陳之墨指了指桌上的美食,剛才自己倒是吃了不少,錢佩鳶一心氣悶,一口也沒有吃,錢三好也是剛來,還沒有用膳。


    於是三人也就吃喝了起來,話題也聊得比較輕鬆。


    三人吃喝完畢,就離開了花舫,搞得坊主和那些頭牌有些迷糊了,這是怎麽迴事?小墨爺這一行人跑到花舫來玩樂,結果就這麽走了。


    陳之墨等人剛迴到句笙居,錢三好就去準備去了,徐嬸兒趕忙向陳之墨稟告,說是老街坊們又來拜訪了,還拿了不少禮物,說是要感謝陳之墨。


    “他們不是前幾天才來過嗎?徐嬸兒,我都跟你打過招唿了,讓你給他們說說,別老是往府上跑,也別帶東西來了。”


    陳之墨有些不厭其煩了,這些老街坊自從得到了他的幫助後,就一個勁地向陳家獻殷勤,隔三差五就要來拜訪探望,各種禮物往家裏拿。


    陳之墨剛開始還耐著性子接待了幾次,後來就索性不出麵了,倒是蘇依文閑得沒事樂意跟這些老街坊們閑聊幾句。


    徐嬸兒有些為難道:“這也是街坊們想表達對您的感激之情啊。”


    錢佩鳶卻樂嗬嗬地說:“就是,這些東西雖然不值什麽錢,可卻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就拿那些小吃食來說,我就覺得挺好吃的,還有那些繡花也不錯,還有……”


    陳之墨白了錢佩鳶一眼,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地走開了。


    錢佩鳶跟這些老街坊們倒是能打成一片,她還常說自己是陳之墨的未來夫人,搞得眾人對她也是眾星捧月,她呢也好相處,吃吃這家的棗糕,摸摸那家的繡布,還說了他們不少好話,弄得老街坊們開心不已,對錢佩鳶是喜歡得緊、巴結得緊。


    “未來夫君,你別走那麽快啊,等等我。”


    “我要去準備進山的事了,你去打發那些老街坊們吧,我可沒興致去跟他們磨嘴皮子。”


    “我覺得他們挺好的啊,挺實誠的。”


    “你覺得好就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以後這些老街坊們就由你去接待了。”,陳之墨停住腳步,然後拍了拍錢佩鳶的肩膀鄭重地說道。


    陳之墨也沒有瞧不上這些老街坊的意思,而是他有著自己的正事兒要幹,可不像那些人一樣幹完自己手裏的活就無所事事了,來這裏也是吹些不鹹不淡的話題,老生常談,沒有任何意義,跟他們交流實在有些疲累,應付了兩次也算是給足了麵子了。


    陳之墨把錢佩鳶打發走了之後,自己也找到了錢三好,他們在為進山做準備,該帶的重要物資是必須得帶齊的,不然是收不下精鋨巒心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之墨和錢三好安排好一切之後也動身了,這次行動是秘密的,他們對誰也沒有透露,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隻是知道他們要進山。


    ......陳之墨看了看朦朧的月色,又環顧了一番四周,衝錢三好使了個眼色。


    錢三好點了點頭,在昏暗的山色中布了一個隱陣,兩人鑽進隱陣之後,又在身上布了幾道封印氣息的陣法,這才放心地走進了崇山峻嶺之中。


    小心駛得萬年船,陳之墨可不想有任何閃失,這才諸多謹慎。


    雁不知在夜色中升起了陣陣淡紅色的薄霧,尤如薄紗一般漂浮在空中,撫摸著連綿的山巒。


    這就是比白晝時白濃的毒霧更加恐怖的瘴毒—紅紗瘴,近看如粉末顆粒漂浮空中,遠看猶如實質紗帳籠罩山間,可使人致幻窒息崩血而死,但對於山中原生的動植物卻有滋養作用,不少鴻源兇獸會選擇在紅紗瘴最彌漫的時刻和環境中修煉,這又讓雁不知在夜晚中充滿了危機,幾乎很少有人會在夜晚出入雁不知。


    陳之墨曾經深入樞滄國,對萬獸森林、雁不知、鬼不入都很熟悉,加上他從天地玄書神影中得知了許多秘事,因此此番他要在夜色中進入雁不知也是胸有成竹的,倒是錢三好一副心虛的模樣,生怕出了什麽岔子。


    錢三好此前在白天跟隨陳之墨進入過雁不知,在裏麵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花了幾日布置好各種陣法後出山都覺得有種生存的快感,這番又要跟陳之墨進山,他本來心裏就是發怵的,誰想雁不知的夜晚更加讓人難受。


    夜間的雁不知就好像一座安靜的鬼影時刻地貼在你的身邊,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詭異和壓迫感,讓身在其中的人唿吸都很艱難。


    錢三好極不順暢地吸了一口空氣,肺部依然緊壓煩悶,也是,他們整個頭部都套在一種頭套裏麵,就算是平時也舒服不到哪裏去。


    錢三好壓抑住想摘下頭套好生唿吸一下的衝動,他可不敢在四周都是紅紗瘴的環境中享受唿吸的快感。


    這是個什麽東西啊,套在頭上真是悶得慌,錢三好也搞不懂為何陳之墨會鼓搗出這樣的東西,說是用來防毒的,雖然戴著是不好過,但別說還挺有用的,至少目前兩人還沒有出現中毒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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