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墨看著這人也沒有打算做些什麽,心中對這種好吃懶做的人也是瞧不起,心想著這人看著也是儀表堂堂,怎麽就是這麽一個德性。


    陳之墨看得下去,陳逍瞳卻看不下去了,同是好酒之人,陳逍瞳有些理解錢三好,於是上前喊了一聲:“住手!”


    眾人停住了棍棒,看向了這邊。


    劉掌櫃也看了陳逍瞳一眼道:“姑娘認識此人?”


    “不認識,但再打下去怕是會出事的。”


    “哼,這種賤惰之人皮糙肉厚打不死的,既然姑娘不認識他,就少管閑事。”,劉掌櫃並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喊道:“給我繼續打,看他以後還敢來我這裏撒野不!”


    眾人又欲動手,陳逍瞳上前一揮未出鞘的劍便將眾人擋下,“我說住手。”


    “他欠我酒錢,長期在我這裏撒潑耍賴,我揍他一頓還不行了?你讓眾位街坊來評評理。”,劉掌櫃深知錢三好在街坊中的形象,沒人會幫他的。


    果然圍觀街坊都在數落錢三好的各種不是。


    “哼,不就是欠你幾個酒錢嗎?至於下這麽重的手嗎?”,陳逍瞳看著好酒的錢三強鼻青臉腫嘴角溢血,此刻奄奄一息地虛睜著眼看著自己,嘴裏喃喃的不知念叨著什麽。


    “沒打死他就算便宜的了。”


    “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老了老了還喝花酒。”,陳逍瞳也沒客氣。


    “你......姑娘,我老頭子不跟你計較,趕緊讓開,我跟他沒完。”,劉掌櫃一聽陳逍瞳提喝花酒的事,對錢三好的火氣又燃了起來。


    “他欠你多少錢,我替他給了。”


    陳逍瞳不想跟劉掌櫃胡攪蠻纏了,用二哥話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誰讓現在咱有錢了。


    “一共欠我兩枚銀紋幣。”,劉掌櫃獅子大開口,虛報了一個數字。


    陳逍瞳朝陳之墨看了一眼,陳之墨也沒有多言語,直接拍了兩枚銀紋幣到桌上,他繼續吃喝的心情也沒了,反正酒菜也還沒有上桌,索性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劉掌櫃拿到錢,瞧了外麵攤在地上的錢三好,哼了一聲道:“今天算是便宜你了,若以後再來我這裏霸吃霸喝,我扒了你的皮,還有,有些話別亂說,否則我饒不了你。”,說完劉掌櫃便上樓去了。


    陳逍瞳將錢三好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錢三好一把抓住陳逍瞳的手,努力地把他那被揍成豬頭的臉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多謝仙子相救,小生定當以身相許。”


    陳逍瞳一把將手扯了出來,眉頭微蹙,怒容滿麵道:“果然是個潑皮無賴,早知道本姑娘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錢三好艱難地站起身來,朝著陳逍瞳歪歪倒倒地施了一禮,“小生錢三好,還未知姑娘芳名,家住何處,改日必定登門道謝。”


    陳逍瞳擺了擺手道:“路見不平,不用掛念,各自安好。”


    陳逍瞳說完就欲離開,錢三好卻朝著陳逍瞳的胳膊拉了過去想要挽留她,這速度哪裏像是個受傷醉酒的人。


    陳逍瞳的速度自然更快,一側身就躲過了錢三好的爪子,不滿地盯著他,“你想做什麽?”


    “我錢三好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對姑娘也是一見傾心,以後甘為姑娘當牛做馬,隻求姑娘能容在下隨在左右報恩。”


    “你這人有毛病吧?”,陳逍瞳白了錢三好一眼,一上來就突兀地對自己表白了。


    “我錢三好一言九鼎,還請姑娘容我伴隨左右。”,錢三好特別認真地說道。


    陳逍瞳被氣得笑了起來,讓錢三好覺得自己有希望了,趕忙也賠笑著,隻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便來問你,你口口聲聲說願跟隨我左右,那你家裏的幾房妻室又作何安排呢?”


    “這個......別聽他人胡說八道,我錢三好單身一人,隻為等到佳人相伴,姑娘便是讓我心動之人,我願用真心打動姑娘。”


    陳逍瞳輕哼一聲道,“你是看我年紀小就當我傻嗎?你在青樓喝花酒也是這樣逗那些姑娘們的?”


    “這個......隻是在雅樓行文人風雅而已,並非做鄙陋不堪之事。”,錢三好狡辯道。


    “行了,本姑娘沒興趣跟你瞎咧咧,再敢攔我,打斷你的腿。”


    陳逍瞳的話嚇得錢三好退了一步,卻沒有離開。


    這時陳之墨已經走到前麵去了,站在路旁等著陳逍瞳。


    陳逍瞳趕忙趕了上去,“二哥,咱們走吧,無賴一個。”


    陳之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二人剛走幾步,誰想錢三好竟然厚著臉皮跟了上來。


    “怎麽了?看上你了?”,陳之墨打趣地說道。


    “二哥,你取笑我。”,陳逍瞳臉上一抹紅暈升起,雖然她很煩這個錢三好,但確實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表白。


    “我妹子天生麗質,被人看上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事也沒什麽,拒絕慣了也就習慣了,這些凡夫俗子怎能配得上我的妹子。”


    “二哥,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自己呢?”


    “我等非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啊,誇你,也是誇自己。”,陳之墨改用了前世的一首歌的歌詞道。


    “就你貧,那人還跟著,我去打斷他的腿?”,陳逍瞳也貧了起來。


    陳之墨努了努嘴,“去吧,將那些你瞧不上的愛慕你的人都給打斷腿去,先用這家夥練練手,以後可能會是常態。”


    陳逍瞳跺了跺腳也不跟陳之墨貧了,她哪裏說得過陳之墨,轉身陰沉著臉就迎上了錢三好。


    錢三好嬉皮笑臉地看著陳逍瞳轉過身來,別提多高興了,看著陳逍瞳這輕盈妙曼的身材和精致可愛的臉蛋,他就喜歡得緊,剛剛在地上,他喃喃自語的便是“這是天上的仙女來搭救我了吧!真的太美了。”


    “滾,別再跟著本姑娘了。”,陳逍瞳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姑娘別生氣,隻要姑娘能消氣,我任打任罵,嘿嘿。”,錢三好笑嗬嗬的。


    陳之墨隨著也跟了過來,冷眼瞧著錢三好,這人確實臉皮夠厚的。


    “哎喲,這不是二哥嗎?”,錢三好剛剛聽著陳逍瞳叫過陳之墨。


    “滾!”,陳之墨隻是淡淡地從嘴裏吐出一個字,麵色陰冽冷峻,給了錢三好很強的壓迫感,讓他身子一怔,一時無言。


    但很快錢三好就反應了過來,立馬笑臉又迎上去了,“二哥叫小弟滾,小弟自然是要滾的,隻是讓小弟護送二哥和妹子迴去可好,不然這天色已暗,小弟實在不放心啊。”


    陳之墨當時知道錢三好打的什麽主意,無非就是想知曉陳逍瞳的住處,想來以後少不了會對陳逍瞳死纏爛打,陳之墨怎麽可能允許錢三好出現在陳逍瞳的身邊,這女人最怕死纏爛打,要是哪天真讓陳逍瞳動心了怎麽辦,陳之墨死也不願意陳逍瞳跟這種潑皮無賴在一塊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怎麽也得斷了錢三好的念頭。


    “不想死,就滾。”,陳之墨麵露殺意。


    錢三好也感受到了陳之墨的殺氣,額間冒出了密密細汗,這家夥也是色膽包天,這樣了還不離開,反而說道:“二哥,你別看我今天如此狼狽,實則小弟平時不是這樣的人。”


    “哦?你還能是怎樣的人?一個連酒錢都付不起的翩翩公子?不會喝花酒也是賒賬吧?”,陳之墨嘲諷道。


    錢三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抗打擊能力強得驚人,竟不為之所動,笑道:“二哥,這喝花酒能賒賬不也是本事嗎?再說了,我也是因為生意經營不善才淪落至此,我本是可以做成大生意的人,要不是官府查封了我的迎春扇,唉,不說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什麽?迎春扇?是你製作的?”,陳之墨一驚,趕忙問道。


    錢三好一見陳之墨有興趣,趕忙上前一步,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衝陳之墨小聲說道:“二哥也欣賞過我的迎春扇?小弟家裏還有幾把,要不啥時候給二哥送到府上去,這幾把可是精品啊,裏麵的女子可是一等一的......”


    錢三好的話還沒有說完,陳之墨就一巴掌扇了上去,“廢什麽話,問你迎春扇是不是你製作的?”


    錢三好挨了一把也不怒,笑眯眯地答道:“是小弟製作的。”


    “你會陣法?”


    “略知一二。”,錢三好故作謙虛道。


    “我不喜歡廢物。”,陳之墨冷冷道。


    錢三好見有門路,趕忙挺直身子拍著胸脯道,“小弟對陣法研究頗深。”


    “哦?何以見得?”,陳之墨曾有機會瞧過一次迎春扇,也看得出上麵的陣法有些玄機,終於見著正主了,陳之墨要多了解一番。


    “不瞞二哥,小弟曾也是一番機緣得以修習陣法,對陣法也是精心研究,之後利用陣法做了不少玩意兒,最後都被查封了,不然小弟早就是一方富豪了。”,錢三好委屈地說道。


    陳之墨可以想到錢三好做的那些玩意兒是什麽,無非就是迎春扇那類的禁品,真的是拿著一身本事去幹這些偷奸耍滑的營生,讓陳之墨有些瞧不起。


    見陳之墨麵無表情,以為陳之墨不相信他的本事,趕忙道:“二哥,我叫錢三好,這三好可不是白叫的,是因為我好財,好......色,好陣法。”,說到好色的時候,錢三好結巴地一帶而過。


    “這說明什麽,說明我對陣法用心頗深,我曾經也是刻苦之輩,對陣法可以說是砥誌研思,陣法水平不說到了震古爍今的地步,至少也是獨樹一幟......”


    “行了行了,就此打住。”,陳之墨揮了揮手阻止了錢三好的自吹自擂,眼眸一轉道,“你家住何處?明日我到你家轉轉,把你那些扇子找出來候著。”


    錢三好高興壞了,趕忙將家址報了一遍,隨後訕笑道:“要不還是小弟上二哥家拜訪吧?”


    陳之墨橫了錢三好一眼,也懶得跟錢三好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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