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可是闖大禍了。”,陳牧憂心地說,“那李三勤定是去報官喊人了,怎麽辦?”


    陳之墨朝陳牧打了個沒事的手勢,然後站到了一個貨箱上,朝著眾人喊道:“各位都是我大哥的兄弟,自然也是我陳之墨的兄弟,小弟在這裏想請各位幫個忙。”


    眾人沉默了半晌,剛才的事情太過震驚了,此時陳之墨不趕緊逃離,竟然還有心情請他們幫什麽忙。


    有人站出來喊道:“小兄弟有話盡管直說,但凡我等能夠幫的,絕不含糊。”


    這些漢子都是有血性的人,見有人帶頭,其他人也讚同起來。


    “那就先謝過各位大哥了,我想讓各位大哥明天罷工一天。”,陳之墨胸有成竹地笑道。


    陳逍瞳看著陳之墨這臉笑容,便知道陳之墨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看著地上昏迷的楊鼎力,竟生出了同情之心,要想化虛期的九幻金鱗鳳都差點被陳之墨陰死了,更何況是一個凡人。


    陳之墨的話一出,眾人就窸窸窣窣地議論了起來,讓他們罷工一天,這擺明了就是他們放棄這份工了,到時上麵絕對會處理他們的。


    陳之墨大聲說道:“大家不必多慮,如若之後有人願意跟著我幹,我向大家保證,月錢翻倍。”


    陳之墨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大家心中疑惑有些猶豫,什麽時候陳牧家的兄弟這麽有錢大氣了。


    “小弟近來做生意賺了些錢,準備擴大些規模,正是需要招人的時候,與其用不熟悉的人,還不如用自己人,要是各位大哥不嫌棄,之後隻管來我這裏,我大哥到時也會辭掉這邊過來幫忙的。”


    眾人看向陳牧,陳牧雖是第一次聽陳之墨提起,也隻能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眾人自是心動,畢竟月錢翻倍,而且做做生意打打雜,肯定比在這碼頭上賣苦力輕鬆,隻是陳家已經和楊鼎力結怨,這件事情不處理,他們又怎麽敢跟著陳之墨幹呢?


    陳之墨心知這些人的顧慮,於是又說道:“今日之事會得到妥善解決的,隻要大家按我說的做,我保證沒事,那些家夥打了也就打了。”,陳之墨說得很輕鬆,仿佛根本就不將楊鼎力放在眼裏。


    眾人思索片刻,小聲商議一番,決定看在陳牧的麵子上相信陳之墨一把,於是點頭同意了,其實眾人也有些小心思,那便是今日之事他們雖未動手,但也參與了,他們又是陳牧一黨,以後難免會被人針對,索性跟著陳之墨幹,賭一把,說不定就走出一片天地了。


    陳之墨知道這些人能做出這等決定所承擔的壓力是極大的,有丟失工作的壓力,有被人報複的的壓力,絕不僅僅是講義氣這麽簡單,他將這份情記下了,以後會好好迴報這些人的。


    “好,那就這麽定了,現在咱們就吃酒去,我請大家好好吃一頓,有些事情我再跟大家交代一番。”


    “那這些貨?”,有人指了指還未搬完的貨。


    “還管這些做甚,走,吃香的喝辣的去。”,陳之墨大手一揮,便帶著眾人離開了,楊鼎力也被人隨意地扔在了貨堆裏。


    等李三勤帶著官差來時,陳之墨等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眾人找了個地兒便喝酒吃肉起來,酒過三巡大家也熟絡起來,陳之墨給眾人交代一番便各自散去,今日還有事要陳之墨處理。


    “大哥,今晚可能咱們得在牢房裏度過了。”


    陳之墨苦笑了一番。


    “隻要你有辦法解決就行,大哥還沒吃過牢飯,體驗一下也沒什麽。”,陳牧現下也輕鬆了許多,之前陳之墨的交代讓他很放心。


    果然一迴到家就發現有官差上門了,他們剛一進門就被逮捕了起來。


    “官爺,我們犯了何事要逮了我們?我們可是循規蹈矩的好人啊。”,陳之墨嚷了起來。


    “少廢話,進了行獄司就知道了。”,說完官差便押著陳牧、陳之墨、陳逍瞳三人離開了。


    臨走前陳之墨朝蘇依文使了個眼神,讓她放心。


    行獄司是刑典部下屬的部門,專管法度執行,楊鼎力一蘇醒過來便將陳之墨等人告上了行獄司。


    一般情況,發生案件或者糾紛,都是由本地府衙處理,上升到行獄司算是比較嚴重的了,楊鼎力為四品官員,身份擺在這裏,當地府衙也不方便判案,交由行獄司審理此案也算合適。


    陳之墨三人剛被下獄就被帶到審訊室提審。


    “你輕點。”,陳之墨不滿地對一衙役喊道。


    “都快死的人了,還挺衝。”,衙役白了他一眼,將他們三人緊緊綁在了刑柱上。


    這時主審官走了起來,相關審訊人員也到位了,這些人員已經得到了指示,不管用什麽法子,都要讓陳之墨等人認罪,毆打朝廷命官,死罪。


    “你等毆打朝廷命官,可知罪?”


    審訊主官是獄訊辦掌務張卓清。


    “這位大人,冤枉啊,我等赴宴迴家就被抓到此處,心中迷惑不已,大人怎可將如此重罪安在我等頭上。”


    陳之墨大喊冤枉。


    “不承認?你等今晚是否去過航運碼頭?”


    “去過。”,陳之墨倒沒有撒謊。


    “那就對了,你等毆打航運辦禦監楊鼎力楊大人和通務李三勤,之後逃之夭夭。”


    “大人,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三人是去過碼頭,但不代表我們打人啊,總不可能去過碼頭的人就是行兇之人吧,說不定,說不定是那兩位大人自己摔了跤不好意思說,於是說是被人毆打的呢?”,陳之墨胡攪蠻纏起來。


    “混賬,你當行獄司是什麽地方,豈容你胡言亂語、伶牙狡辯,李三勤身上的鞭痕是摔跤摔的?楊大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是摔跤摔的?”,張卓清氣衝衝地吼道。


    陳之墨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這李大人也許是家裏麵那位好那口,喜歡玩鞭笞的遊戲,楊大人嘛,可能摔了好幾跤,正巧都摔臉上了。”


    陳之墨的話逗得陳牧和陳逍瞳噗呲笑了出來,尤其是陳逍瞳,她沒想到二哥可以這麽不要臉,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說得這麽敷衍。


    “大膽,簡直猖狂至極。”,張卓清怒不可遏,一拍案桌站起身來,指著三人衝周圍審訊人員道:“來人啊,給我用刑,我就不信撬不開你們的嘴,還敢跟本大人玩貓膩。”


    “慢著。”,陳之墨麵色陰沉,大喝一聲阻止了上前行刑的人員。


    張卓清輕哼一聲道:“怎麽?想認罪了?早些認罪少受些皮肉之苦,進了行獄司就別想著可以不吐點話語出來。”


    “大人若要動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陳之墨此言滿是威脅之意。


    張卓清一聽陳之墨還敢囂張,一時間怒火更旺,可不等張卓清發難,陳之墨便喝道:“看看老子懷裏的東西,若大人還堅持動刑,老子便受著。”


    張卓清被陳之墨氣得不輕,一聽陳之墨的話又心生疑竇,心想這些下等平民難不成還有什麽依仗,張卓清向來謹慎,於是示意手下上前搜索,從陳之墨懷裏搜出了一個玉牌。


    當張卓清接過玉牌一看,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臉上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紫,憋了許久才麵帶惶恐地衝陳之墨問道:“這......這玉牌哪......哪來的?”


    張卓清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陳之墨輕笑道:“張大人還堅持用刑嗎?”


    張卓清連忙屏退左右,低聲詢問道:“快說,這玉牌哪裏來的。”


    陳之墨抬起頭來望向皇宮方向,麵帶虔誠道:“當今聖上親手賜予在下,遇不平事可權宜行事,今日被大人逼供,不知大人準備繼續否?”


    陳之墨的話信息很多,首先是見過聖上,聖上將隨身玉佩賜予了他,還給他權力可以過問不平事,間接也就是承認了楊鼎力的事是他做的,又暗示他不會承認,而是遭到了張卓清的刑訊逼供。


    張卓清頭上的汗珠滾落下來,也不容他細想陳之墨這些他眼中的賤民怎麽會跟陛下有關聯,他心中緊張,看向陳之墨的目光都帶著恐懼。


    張卓清也是官場老人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本就和陳之墨無冤無仇,今天也是按法例正常接案審訊,並無任何不妥。


    張卓清定了定心神,強壯鎮靜道:“本官向來公正嚴明,從不做刑訊逼供之事,剛才也是一時氣憤,現在想來還有些許疑點,待本官查明之後再做定論。”


    說完張卓清逃也似的出了審訊室,出門還不忘交代門口衙役給裏麵三人鬆綁,特別強調了要好生對待。


    張卓清剛才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自己是秉公執法並無刑訊逼供一說,希望自己不會被人記恨吧,張卓清此時趕忙朝著行獄司總部奔去,茲事體大,他可做不了主,隻能去找自己的上司付廷文。


    付廷文一聽此事看著手中玉佩也覺著是個燙手山芋,他也拿不定主意,於是帶著張卓清又去找行獄司總司姚舒應。


    姚舒應的應變能力就強了許多,一聽此事,立馬和二人一同前往獄訊辦的審訊室。


    這時陳之墨三人正在喝著茶有說有笑,突然見到匆忙而來的三位大人,陳牧和陳逍瞳趕忙正襟危坐起來,隻有陳之墨是冷眼看著來人。


    “三位可以迴了,不過請最近不要離開樞滄城,可能還有些調查需要三位配合。”,姚舒應並沒有詢問相關陛下的問題,而是和氣地說道,目光盯著陳之墨,他看得出這三人裏陳之墨才是話語人。


    “哦?不是還要行刑審訊嗎?怎麽就放我們走了?”,陳之墨故作疑惑地問道。


    姚舒應立馬轉身衝其餘二人喝道:“你二人怎麽辦案的?證據不足、調查不當,就敢抓人迴來審訊?還用刑啦?”


    張卓清連忙答道:“並無用刑,是下官查案不當,還請姚總司責罰。”


    付廷文也俯首道:“是我等疏忽,以後定當引以為戒。”


    兩人心中自然不平,以往辦案不都是這樣的嗎?不先抓人,等著案子都定性了,怕人早就跑了,隻是二人也明白,姚舒應當著陳之墨三人的麵責問他們,也是為了給那三人台階下。


    姚舒應笑眯眯地衝陳之墨三人說道:“是我禦下不嚴,讓二位公子和姑娘受驚了,我這就差人送三位迴家去,免得家裏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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