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其實真沒什麽,我就是讓小勳去幫我盯著長公主府。”


    “啊?這又是為什麽?”,陳逍瞳驚詫道。


    陳之墨一捂頭,苦笑道:“妹妹,我總不能每件事都要事無巨細地給你交代吧,有些事情此刻是看不出端倪的,你非要我說,也許會讓你更迷糊,咱們還是各司其職吧,費腦的事哥來,費力的事你來,你先去修行吧,我得睡一覺。”


    “哼,我還得去給你抓藥煎藥伺候你這個病老爺。”


    “對對對,有勞我可愛的妹妹了,出門別忘了帶上門,聽到外麵吵鬧我頭更暈了。”


    “別廢話了你,頭暈還廢話那麽多。”,陳逍瞳嘟囔著出了門。


    陳之墨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還真不是一般得燙啊,心裏不禁憂心起來,這副身子,一個感冒發燒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己的本錢也太少了一點,就算有陣法護身免受意外,可疾病的侵蝕是陣法阻擋不了的,自己必須得想辦法提升提升體質了。


    就這樣好幾天過去了,時小勳每天都會向陳之墨報告相關情況,終於有一天有了重大的突破,可是由於陳之墨“重病”纏身,隻得放棄機會了。


    長公主就在府裏苦苦等候了好幾日,連小皇帝都上府了來過一次了,可還是沒有等到陳之墨的上門拜訪,讓長公主不免有些著急和憂慮了。


    ......“啊,舒服!常言道無官一身輕,我看是無病一身爽啊。”,沐浴在清晨和煦的陽光下,陳之墨伸展了一下筋骨便開始做早操,做的便是前世小學時學的廣播體操。


    陳逍瞳剛練完劍,在一旁鄙夷地說:“二哥,你也真是的,一個感冒生生是用了兩個禮拜才恢複。”


    “切,我能跟你這個修仙之人相提並論嗎?你可以說已經不受這凡間的小病小苦了的侵蝕了,可憐我這個凡夫俗子啊。”


    陳之墨說得輕鬆,內心還是有些傷感的,想當初自己可是強大無比的存在啊,哪裏會被什麽感冒病毒給搞得死去活來的。


    “二哥,你曾經不也是修仙者吧,你到底......”,陳逍瞳很疑惑二哥是為何淪落至此的,也好奇二哥此前到底是何修為。


    “打住,過去的事別提了,往前看,忘卻過去、暢想未來,多幹些正事,別想沒用的事。”


    陳之墨打斷了陳逍瞳的話,不想提及往事。


    陳逍瞳也沒再多問,她明白這是二哥心中的隱疾,哪天二哥的心不再痛了,自會告訴她一切,她猜想二哥曾經應該是三元之境的修為吧,撐死了也就是飛天之境。


    陳之墨有時還真是沒心沒肺的,曾經想不通的時候是渾渾噩噩、生無可戀、要死要活,現下想明白之後是越發活得通透,什麽前塵往事,他看得開,偶爾想著有那麽些難受,也不至於成為什麽心中隱疾,他不想提隻不過是不想將自己過去醜陋邪惡的一麵展現在關心愛護他的人的麵前,要說心痛,還真心痛,他心痛他那一身的修為、心痛他的各種天材地寶,現在都沒了。


    要說陳之墨不為曾經的錯事懺悔是不對的,他也知道自己傷害了許多無辜的人,隻是大錯已經鑄成,他既不會以不知者不罪為自己開脫,也不會為了彌補過失置自己於險境,隻能說在今後的日子裏盡可能地做一些好事,盡可能地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吧。


    此刻的陳之墨還沒有為萬民與蒼生謀福祉的能力,也沒這麽高尚的品格,他隻能暫時奉行“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中的獨善其身了。


    陳之墨練了沒多久的廣播體操就乏了,於是就坐在一旁一邊喝茶曬太陽,一邊指點陳逍瞳修行,生活也算愜意。


    現在一家人也知道陳逍瞳是修仙者了,一家人為此高興了許久,隻是陳牧體質不適合修仙,陳瀟橫對修仙就沒有興致,所以陳逍瞳的修仙之路還是隻有二哥作伴。


    此時蘇依文正督促著陳瀟橫在屋內用功讀書,學堂沒去上,蘇依文便充當起了教書先生,對陳瀟橫管教得相當嚴厲,讓陳瀟橫特別後悔當初做出了不去學堂念書的決定,他每天都盼著二哥能給他安排些什麽熟悉環境、考察市場、挖掘商機的任務,就算要寫什麽考察報告、市場分析、可行性研究,他都覺得比死讀書來得暢快。


    陳之墨自從一開始容忍陳瀟橫散漫了一段日子後還是覺得再有商業頭腦的人還是得掌握最基本的知識,於是便也默認了蘇依文對陳瀟橫的嚴格管教了,甚至還為陳瀟橫找來了不少管理、賬務方麵的書籍。


    日子悠閑,時間依然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晌午了,還未來得及吃飯,就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時小勳就衝進了門後。


    “墨哥,有......有動靜了。”,時小勳氣喘籲籲地喊了一聲。


    陳之墨頓時跳了起來大喊一聲,“三妹,趕緊梳洗打扮,換身最得體最漂亮的衣服跟哥走,快點,哥先進屋換衣服了,那個誰,小勳,你就在家裏吃午飯吧。”


    說完也不管愣在一旁的陳逍瞳和時小勳,一溜煙地進屋去了,還嚷嚷著:“我那件最帥氣的衣服呢?”


    “我二哥沒吃錯藥吧?”,陳逍瞳不解地望著時小勳。


    時小勳攤了攤手,學著大人那般撇了撇嘴,擺出一副“你的哥有啥毛病我咋知道”的神情。


    “你小子倒是說說,剛才你說的什麽有動靜了?”,陳逍瞳咄咄逼人地問道。


    “瞳姐姐,你還是趕緊打扮去吧,墨哥這事可是急啊,要是墨哥出來還不見你行動,怕是會跟你急的,墨哥的大事,你可耽誤不得啊。”


    時小勳裝出一副他對陳之墨的事了如指掌的神情,他甚至真為自己能深得陳之墨的信任感到自豪,連墨哥妹妹都不知道的事自己都知道,能不驕傲,能不嘚瑟嗎?


    “時小勳!”,陳逍瞳低喝一聲,最後還是一甩手離開了。


    陳逍瞳覺得時小勳一點也不可憐了,反而有些可惡了。


    其實時小勳和這一家子的關係都非常融洽,每晚時小勳迴來向陳之墨報告情況後都會留在家裏吃飯,一來二去和一家子都熟悉了,大家也都很喜歡這個黑黑的機靈鬼。


    沒過多久,陳之墨與陳逍瞳已經是翩翩公子與嬌豔小姐的模樣了。


    在馬車上,陳逍瞳問起:“二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裏?搞得這般隆重,還要租馬車。”


    “當然是去長公主府拜見長公主殿下咯,不是答應過長公主要上門拜訪的嗎?”,陳之墨理所應當地說著。


    “你還記得這件事啊,我還以為你腦子燒壞了給忘了。”,陳逍瞳一個白眼飛了過去。


    “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既然你此前就猜到我的各種謀劃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接近長公主,我又怎麽會忘了這麽重要的事呢?”,陳之墨氣得發笑。


    “迴來後二哥你就沒有提過此事,我是以為你計劃有變。”,陳逍瞳解釋道。


    “那不是因為二哥生病了嗎?”,陳之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確實因為自己生病錯過了一次好機會,還好,機會不止一次,這不,機會又來了。


    “二哥,時小勳發現什麽動靜了,為什麽我們要今天去長公主府,你前兩日不就恢複得差不多了嗎?既然事情重要早些時候怎麽不去?難道是在等什麽人?”


    陳逍瞳腦子不差,一猜就猜到了重點,陳之墨也不置可否,隻是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記住,別亂說話,見機行事。”


    “切,故弄玄虛。”,陳逍瞳滿不在意地說道。


    “二哥可沒跟你開玩笑,一個不留神可是要掉腦袋的。”,陳之墨神情嚴峻起來。


    陳逍瞳一怔,突然驚唿道:“難道二哥等的人是......”


    陳之墨趕緊將食指豎在嘴唇上噓了一聲,隨後歎道:“這女子太聰明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陳逍瞳也鎮定下來,笑眯眯地說道:“哥哥是在說我還是說長公主?”


    陳逍瞳很早便是聽說過長公主其人的,什麽貌美如仙、休休有容、聰穎敏慧、謙和有禮、高貴賢淑、愛戴百姓、有膽有識,自從上次馬車上近距離接觸後,更覺著長公主人好,不免想著要是長公主與二哥能成一對豈不是美事一樁,想著長公主看二哥的眼神,這小妮子覺得此事還真有可能成行。


    陳之墨哪裏看不出陳逍瞳眼中的意味,直接不屑地瞪了她一眼懶得理會她了。


    長公主府內,一位輕裝打扮的英俊少年正坐在堂上吃著桂花糕,眉眼間略顯焦慮,這自然是樞滄國小皇帝尋流塵了。


    “姐姐,這麽等下去可不是辦法,我看他是不會來了。”,小皇帝有些不耐煩地用手指輕敲著桌麵。


    長公主緩緩一笑,為小皇帝斟了一杯茶:“嚐嚐吧,這桂花茶清香宜人,也許能平靜平靜陛下焦躁的心。”


    “難道姐姐不著急?現如今朝中局勢可不能再拖了,得尋找到突破口。”


    長期受人掣肘的日子小皇帝也是受夠了,他已經相當隱忍也做得非常出色了,盡管如此也僅僅是能略保平衡,還是那句話,要不是尋氏老祖神威庇佑,朝中權貴怕是早就發難了。


    自己的國家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這是小皇帝的第一目標,之後才能實現他更遠大的誌向,隻可惜現在的自己看似已經親政有了自己的力量,實則依舊是如履薄冰。


    皇權的誘惑太大了,他怕有人會按捺不住鋌而走險,那時他沒有自己的力量隻會任人宰割。


    長公主當時帶迴的消息著實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他雖沒有太過依靠這消息,畢竟他沒有接觸過陳之墨,但有希望總得去嚐試不是?誰想等了半月有餘居然沒有等來陳之墨,居然會有人瞧不上皇室投來的橄欖枝,小皇帝心中是又氣惱又佩服。


    “姐姐怎能不著急,隻是著急又有何用,總不能派兵搜查整座城吧,要是這樣,即便找到了人,也未必帶得迴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我居然是大反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橫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橫瞳並收藏重生我居然是大反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