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你想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那個刺魂槍武魂的人可不容易對付。雖然我魂力所剩無幾,還可以幫你拖住一個人。這樣……”


    宋菲的好意,朱竹清當然是知曉的,可是朱竹清卻認為蒂娜的傷是她造成的。


    她不想讓宋菲再出事,雖然僅僅三個月的相處,可是三個人卻情同姐妹,有什麽苦一塊抗,有什麽喜一塊樂。


    朱竹清對蒂娜的受傷已經感到自責了,她不想再讓宋菲受傷。


    至於圖費斯和代雲,朱竹清發誓會讓他們受到懲罰的。


    朱竹清拉著宋菲的手,臉上掛著治愈的微笑,安慰著宋菲說道。


    “放心吧,我要真的打不過我會認輸的。”


    宋菲深知朱竹清做出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更改的,極為擔憂地看著朱竹清。


    朱竹清再次點點頭,寬慰宋菲,好讓她沒有任何的憂慮下去。


    宋菲淺淺露出一絲微笑,這才一步一迴頭地走下比賽場。


    出現這一幕,整個比賽場都震驚了,這就是說接下來朱竹清要麵對的是兩個不管是年齡上還是魂力上都要占據優勢的人。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管怎麽說,認輸才是最好的選擇,三班已經不在淘汰之列了,沒必要還如此拚命。


    奧蘭科心中也是歎息一聲,自己雖說沒有看錯人,可是這樣的冒險還是太不值得。


    奧蘭科想要張嘴,可是話剛到嘴邊,就看到了朱竹清投來的堅定眼眸。那一刻,奧蘭科似乎明白了什麽。


    “老師,對不起!”宋菲下台的第一件事並不是休息,而是走到奧蘭科身前低頭認錯。


    奧蘭科卻是搖搖頭,一隻手輕輕扶起宋菲。


    口中沒有半分責備,隻有安慰和鼓勵。


    “你做得已經很好了,不必自責,至於竹清,我們應該相信她。”


    宋菲抬起頭,奧蘭科微微點頭,給了她很大的鼓勵。


    宋菲也不在說什麽,退到奧蘭科的身旁,看著蒂娜眉頭緊皺,有些痛苦的模樣,心中的自責油然而生。


    可三班的情況非但沒有讓那些好事者給與高度的讚賞,換來的還是冷嘲熱諷。


    或許當一個人沉淪太久之後,突然站在眾人之巔就會使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產生恐慌,汙言穢語也就會接踵而至。


    “我看呀,今天三班是輸定了。”


    “是呀,一個人了還要強撐,真是搞笑。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


    “我猜她肯定是把自己當救世主了吧,不然豈會如此自不量力?”


    嘲諷聲夾雜著肆意妄為地哈哈大笑聲不絕於耳。


    此時三班的學員們個個同仇敵愾,那一雙雙怒不可遏的視線直掃過去,大有一場嘴仗爆發。


    奧蘭科卻不以為然,這樣的流言蜚語自己聽得太多太多了,這些人隻能幹一件事,就是看不得旁人好。


    一旦被人超越他們想的不是怎麽重新超越迴來,而是用極為惡毒的言語刺激對方。


    似乎用這種方式就可以讓對方放棄成長一樣。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可憐的那類人。


    奧蘭科製止了自己學員衝動的行為。


    “我平時是怎麽教你們的?莫要跟畜生辯理,你是辯不過的,隻有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畜生的思維是錯的,明白了嗎?”


    原本衝動的三班聽到奧蘭科的話,個個忍不住笑起來。


    宋菲見著前麵那幾個嘲諷三班的老師此刻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也是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台下的熱鬧朱竹清雖然聽得不是太清楚,可也知道他們是在針對三班。


    當然台上的熱鬧也是不可避免的。


    “你還要打?”圖費斯不屑地看著朱竹清。


    朱竹清卻笑了,果然有什麽樣的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就是那個樣子的。


    “怎麽你害怕了?”


    “我害怕?該害怕的人是你吧。”


    圖費斯雙手懷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朱竹清覺得很不舒服。


    “我需要害怕嗎?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圖費斯不理解朱竹清話裏的意思,眼珠在眼眶裏提溜直轉,似乎是在思考朱竹清為何會說這句話。


    畢竟自己才是占據優勢的一方,而朱竹清不是。


    良久圖費斯將視線停留在朱竹清身上,想要看穿朱竹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怎麽一個賭法?”


    朱竹清見圖費斯上鉤,嘴角微微上翹。


    “很簡單,今天我贏了,你隻需要告訴我,誰安排你這樣做的就可以了。相反,我要是輸了恐怕也很難站著從台上下去,不過既然是賭約,那我輸了當然也要接受懲罰。”


    朱竹清忽地停下來,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圖費斯的神情變化。


    特別是自己說出是誰安排他這樣做的時候圖費斯的眼神明顯遊離,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急需附著一樣。


    果然不是成年人城府也不會深到讓人覺察不出來。


    圖費斯的神情變化更是印證了朱竹清內心的猜想。


    本來一個簡簡單單的淘汰賽,沒有必要傷人,而且還是傷得如此重。


    更何況三班已經晉級了,這樣的情況更不可能發生,跟他們又不認識,如今發生這樣的情況隻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對方收到了某種信號。


    如果現在自己下台認輸,換來的隻會是嘲諷和不屑。


    如果不下台,當然就必須麵對兩個人的攻擊,所要承受的傷恐怕超過蒂娜。


    他們一開始真正要針對的人就是自己,想通這一點,朱竹清便讓宋菲下台去了。


    “怎麽?有膽量做沒膽子承認嗎?”


    圖費斯聽到朱竹清刺激的話,臉上的青白色立刻變成了憤怒。


    “好,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三班後麵的兩場比賽不但全部認輸,我個人磕頭認錯。”


    朱竹清的賭約不可謂不大,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朱竹清還是忍不住的迴頭看向奧蘭科。


    奧蘭科點頭算是給朱竹清的一種支持。


    宋菲甚至大喊一聲:“竹清,我們支持你。”


    圖費斯聽著朱竹清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好,成交,隻怕你到時候沒有力氣磕頭。”


    隨之圖費斯的狠勁油然而生,朱竹清明白今天的戰鬥已經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朋友,為了班級的榮譽。


    他們肆意踐踏三班還有自己的尊嚴,必須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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