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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時日不見,郡主的容顏愈是清透可人了。相信假以時日,定是會出落成一位,丞相口中那‘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九兒甜甜地笑了起來,上前拉住了莫若離的手。


    說:“九兒多謝嫂嫂誇獎。”


    莫若離低下頭,看了看二人的手。


    九兒還是對她有些生怯,隻敢微微擒住她的手指尖。從前,九兒就對於美人未有過多親昵的舉止,但也絕不是如今日的這般生分了。


    想想,或許是因為慕容雲意外故去的原因吧。從那之後美人再見九兒,九兒時不時會表露出對於莫若離的敬畏。


    九兒與她的雲姐姐感情篤深,情同姐妹。慕容雲意外離世,她自是悲痛惋惜。並且在那段時間裏,慕容雪晗與莫若離又被蘇景年禁足宮中。雖然蘇景年親書於九兒,隻道慕容雲是因病離去,太後與王妃禁足之事與慕容雲之故去毫無關係。


    可稍稍明曉事理的人都會發覺,這兩件事情與慕容曉滿門被斬一事,三者定是有著什麽關聯了。隻不過蘇景年有意瞞著九兒,才不同她說實情罷了。


    更不要說,那些誇張而離奇的民間流言所帶來的負麵影響了。


    所以,九兒她怎能不去多想了?


    莫若離並不是奢望,她能夠代替慕容雲在九兒心中的位置。隻是九兒已是蘇景年身邊唯一僅存的親人了,莫若離是從心底裏,想對這個小妹妹好一些。


    她輕輕地把手指抽了迴來,再反握住九兒的一雙小手。


    握著她的手,美人破天荒地同她說了好些話。雖然這些話隻不過是女兒家之間的體恤話,但已是讓九兒有些受寵若驚。在九兒的印象裏,莫若離的話極少。而且即便是有話,也大多都是與蘇景年去說。倒是不曾對於旁人,有過這些熱情。


    小臉蛋紅紅的,九兒笑著謝嫂嫂。


    其實主動同九兒這般親近,美人也是羞澀。


    自小長在宮裏,除去親弟十二之外,她與其他弟兄姊妹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手足之情。深宮幽幽,沒有哪個妃子會允許自己的子嗣同敗落的完顏氏族之裔,有太多的往來。隻怕一朝惹了武帝天旻的不悅,要引火燒身,反噬己類了。


    故而同九兒與涼之這兩個年歲稍小的小妹妹交往,對莫若離來說也是極為新鮮,又極為困難的事情了。


    可憑大智定乾坤,可借謀略平四海。那個習慣於指點江山、握霧拏雲的冷美人慢慢發現,對於“情”這個字,她始終是拿捏不好那幾方微妙的分寸。


    莫若離把關乎於“人情”的苦悶煩擾,都歸咎於到那個傻人身上。若非是她生生闖進了美人的心,再強灌一杯情酒入了美人的喉頭。美人怎地會品嚐到了“情”的滋味了?自然,也不會再生出這些其他的煩惱來。


    如此想著,莫若離低眉淺笑。隻消稍稍想到那個傻人和她的那些“傻言傻語”,“傻為傻行”,莫若離但覺心中滿足。


    她的臉上帶著麵紗。可近距離之下,九兒還是能夠看清些美人麵上展露出的和顏悅色。


    這般之下,九兒也放下了些拘謹。


    說:“嫂嫂。等議完了軍務,九兒帶著嫂嫂到城裏各處走走可好?聽說老爹才編了新的書,很是精彩。正好,我等也去白鹿樓聽聽。”


    “好。”


    莫若離對於九兒的邀約,很是期待。錦州的白鹿樓可是她與蘇景年初遇的地方呢。彼時,樓裏的那位說書先生,也正是在講著北域王的故事了。


    很早以前,莫若離便有故地重遊的想法,隻是一直未有機會實現。如今有了九兒的邀請,看來她的這個願望距離實現,已是不遠了。


    老丞相立在一旁。看那姑嫂二人恭親謙讓,隻是笑著不說話。


    十七自是更為樂見王妃與郡主情感融洽。如果這二人交了惡,那麽最難做之人便是十七了。


    他是九兒一手培植的暗衛,自當對九兒盡忠。然而蘇景年在親征之前,於他有令。此次親征錦州,十七身上隻有唯一的一件任務,便是護好王妃的安全。這件任務,高於一切。


    領了王爺的命令。十七才會離開蘇景年的身邊,以貼身護衛的身份,守在莫若離的身旁了。


    王妃與郡主二人和睦友善,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十七如此想到。


    “十七哥!!!”


    一聲熟悉的唿喚響起,一個人影從院子外飛奔而來。


    轉過頭見了來人,十七驚喜道:“廿九?”


    跑到十七身旁。廿九執著十七的手,他激動得不行。


    “十七哥,你平安無事地迴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十七點頭,也是激動。迴說:“傻小子!哥哥迴來了!”


    九兒從旁笑說:“十七、廿九,你二人可是有幾年功夫沒見了。”


    二人瞧了瞧彼此,都點頭。當年北京城一別,轉眼已是幾年的功夫了。


    九兒又道:“十七,在你征討葉尼塞的這幾年,廿九可是沒閑著。他已是在錦州紮下了根兒,娶妻生子了。現在孩子,都有兩個了呢!”


    “真的嗎???好小子,你可以啊!”十七笑著錘了廿九的胸口一拳。


    廿九臉紅憨笑,說:“晚上哥哥到我家裏吃酒,我讓內人多備些酒菜。”


    “好哇。”十七笑著迴道。


    “哎呀。年輕人,就是好哇。年華也好,情誼也好。總之,都是好哇。”


    二人真摯的同袍之情,令王嵐有感而發。


    “丞相,您怎地又要歎老了?風將軍可是時常以丞相作為榜樣,提點我等。將軍說,如果丞相年輕上個十歲,我們這些領兵不善的庸將碌帥,早就都得被您攆迴家種地去了。還守什麽城,還打什麽仗?有您這支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在,哪管它什麽大金鐵騎,還是什麽西疆苗兵。這些個嘍囉草寇之輩,在丞相的神機妙算與運籌帷幄之下,根本是微不足道。丞相隻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們都打趴下了呢。所以啊丞相,虧著您的歲數大了些,我們這些平庸之輩才能勉強領口軍糧吃吃了。您呀,就別再歎老了。給我們這些個小年輕,留條活路吧。”


    九兒的話,把王嵐逗得哈哈大笑。其餘人也隨著老丞相笑了起來。


    王嵐說:“九郡主這一口的‘歪理邪說’,當真是得了王爺的真傳了。王嵐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莫若離掩麵而笑。


    老丞相所言不差,九郡主“胡說八道”的本事,當真有幾分小無賴的神韻在。


    九兒見美人也隨著大家一並笑了起來,很是高興。阿難若是知道我把嫂嫂哄得如此開心,肯定是會誇我了。


    迴王嵐道:“哼。丞相,哪裏隻準您笑話我,不準我‘禮尚往來’的道理了?”


    “哎呀,哎呀。老朽可是說不過九郡主了,後生當是可畏啊。”


    “哪裏哪裏,是丞相謙讓了才是。”


    這一老一小,你一句我一句的,可算是聊歡了去。


    幾個人又站著說了會話,九兒才領著大家去到了廳裏。


    風將軍與林木樺及軍中的將領們都在廳中。


    眾人進到廳來,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到了莫若離處。


    美人對於這些或友善、或不善的目光,漠然視之。


    請莫若離坐於主位旁的小座上,九兒領著眾人參拜。


    “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各位免禮。”莫若離迴道。


    她的一舉一動,可謂是心不放逸,動合規矩。敬慎威儀自在其中,令人絕不敢小覷之。


    眾人依言起了身。大家都是久未謀麵,本該好個寒暄。隻是當下有莫若離這個“外人”在場,眾人很是收斂。


    尤其是風將軍手下的幾位將領和錦州太守林木樺,這幾個人都是第一次麵見莫若離。


    林木樺很早就想親眼見上一見,這位在民間傳言之中,以美色俘獲北域王,令其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北域妖妃,到底是美到了什麽不可方物的地步。


    今日之前,他在腦子裏窮思極想,捏造出好些個嫵媚嬌柔、魅惑勾人的妖女形象來。


    這些女人身段玲瓏,目含秋波;發若烏雲,桃臉玉唇;朱顏秀麗,聲甜如膠。


    或許是有些想得太多了,這些個他幻想出來的女人成天在林木樺眼前晃悠,有時候還會出現在他夢裏,把他壓在床上,做些令人麵紅心跳的壞事。


    這般之下,他就更想見見莫若離。他想看一看美人的真容,究竟是名副其實的美若天仙,還是言過其實的泯然若眾了。


    此時妖妃端坐於位,王爺又不在場,不正好是他窺視的好時機了嗎?


    如此想著,林木樺壯起膽來。抬頭直視主位旁的莫若離。


    這一看,可是了不得,林木樺頓覺汗顏。他的那些淫靡遐想,在美人驚人心魄的絕美麵前,隻如敗柳殘花,俗粉庸脂。


    就如同。一方,是天上的明月。一頭,則是那地上的青蘚。


    倘若非得將兩相做比,簡直是要玷汙明月的皎潔。


    美人之清冷華貴,怎會是令人狠心褻瀆之物?


    林木樺從沒想過。做為一個閱女無數的資深老色胚,他竟然也會有見了美女,卻生不起色心的那一日。


    隻暗自歎道。這位,哪裏是什麽妖妃啊?分明是天宮謫落的仙子了。


    風將軍見他一直盯著主位看,這可是萬分失禮的事情。如果這事若是傳到了王爺的耳朵裏,林太守的小命怕是要不保了。


    咳了聲,風將軍道:“太守大人,此時還未有消息說王爺已是進了城。敵人雖是退去,但城外畢竟不甚安全。還請大人調配人馬,早些迎王爺進城才是。”


    林木樺還在欣賞美人,支吾迴是。


    “嗬。紅顏禍水,貽誤家國。”


    有在場的將領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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