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蘇景年有些吃驚。[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鬆開了環著莫若離的雙臂,直起身子。莫若離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胸口悶得緊。


    皺起柳眉,偷瞥了眼蘇景年。情緒一落千丈,自己本是不願意去猜忌傻人的。但這裏麵確有著太多的地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比如傻人為何成了花魁的入幕之賓?又比如,這傻人與花魁之間在那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


    思及於此,更是氣憤羞惱非常。自己一個大姑娘家,怎麽能思量這些男歡女愛之事?r直是可恥至極!!!耳根子都紅了個透。


    忍不住暗中嗔了蘇景年一眼,都怪這傻人!!!沈腰潘鬢、才當曹鬥、又風趣幽默,行走人間,定是桃花無數,到處留情!!!{蘇景年:怪我咯?!!!}


    蘇景年見莫若離並不迴答,以為是冷美人性情冷淡,不願被不認得之人貿然拜訪。又不忍未央碰一鼻子灰,不說她有著大齊第一才女之稱,確是愛才之人。即便是那不識得音律之人,聽到了如此絕妙曲樂,前來拜訪也是人之常情。


    便勸說道:“離若,這未央姑娘我是認得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呢。”


    “哦?朋友?”莫若離強壓怒火,佯問道:“阿難口中的朋友,是否都如離若這般?”


    “???”蘇景年麵露疑惑。這是何意???


    莫若離本是欲聽蘇景年親自解釋整件事給自己聽,她畢竟是相信著她的。卻見蘇景年並不反駁,也不解釋,全然一副慌張模樣。


    心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難不成這傻人真是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不成?!


    起身冷聲道:“阿難也說,連漁民撈起異物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兩日內傳得人駒知。豈不知未央姑娘選你做入幕之賓的事情,幾個時辰內便已經傳遍天京內外?h是做了未央姑娘的入幕之賓,卻仍然稱其為朋友?!如若朋友二字在阿難心中是如此不堪模樣,那恕離若不敢高攀!做不得蘇公子這朋友!!!”越說越氣,語氣也跟著愈發重了起來。


    這如連珠炮似的幾句話,轟得蘇景年目瞪口呆。印象中的完顏離若,是冷傲且淡薄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無論發生什麽,她都會習慣般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情感,讓旁人從她身上幾乎讀不出什麽波瀾。冷美人何時曾發過這麽大的火?冷美人何時又曾如此的直抒胸臆,明確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這可都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啊!


    可這又是因為什麽呢???是因為自己做了未央的入幕之賓嗎?是因為這事被傳得滿城風雨?是因為自己稱未央為朋友嗎?不不不,不對。哪裏不太對勁兒,是哪裏呢???


    蘇景年呆若木雞,誠惶誠恐。


    話一衝出口,莫若離就暗自後悔起來。這人與自己也不過隻是萍水相逢,誌趣略投。自己有什麽資格如此指責於她,又憑什麽若此羞辱於她?縱使她與未央發生了什麽,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是與自己全然無關的事情。


    心裏又是失落異常,果然自己仍舊是停在了原地。救贖於自己,永遠是遙不可及。


    不曾有所期望,便不會有絕望。


    二人沉默稍許。


    “離若,”蘇景年呆呆的喚了聲,打破了讓人坐立不安的沉默。


    愣愣的吐出幾個字,“你、你是吃醋了麽?”


    “?????!!!!!”白嫩的臉龐,頃刻間紅了個透。白裏透紅,紅了襯白。“你!!!”莫若離咬牙切齒,惱羞成怒,氣的渾身發抖。


    吃醋?!!!自己居然在吃醋?!!!吃那個傻人的醋?!!!這怎麽可能?!!!


    那條一直飛舞於腦海中,卻又無法抓住的蛛絲,似乎離掌心,越來越近了。


    蘇景年見莫若離如此反應,便知自己是猜對了。臉一下子也跟著紅了起來,冷美人居然會為了自己吃醋?!!!天了個嚕的!!!誰能來告訴我?!我這不是在做夢?!!!{作者君:真不是,別矯情,快去哄媳婦。}


    摸摸鼻子,不敢迎向莫若離鋒利的眼神。可嘴角情不自禁的笑,卻是將蘇景年此時此刻得意、竊喜的心情,出賣得一幹二淨。


    莫若離見她居然敢明目張膽地笑了出來,真是恨不得上前一掌將其拍死。


    “胡說些什麽。”莫若離聲音依舊是冷漠,卻不知不覺間輸了氣勢。


    “沒沒。”蘇景年趕忙收了笑容。再得瑟下去,這冷美人又要炸了。


    略作思量,隱去一些關於端木家與裏家的信息。


    蘇景年解釋道:“我與未央姑娘在選賓那日之前,隻是有過短暫的一麵之緣,我並不知道她便是名聞天下的才女花魁。那日我是被朋友以喝酒為名,騙去了去追月樓。到了追月樓,才知道是花魁以文擂台選賓。而花魁便是未央姑娘,更是我始料未及。又聽聞未央姑娘本是可以迴拒這入幕之賓,但她卻沒有。我便覺得其中有異,猜測未央姑娘是被逼如此。便參賽,僥幸得了機會麵見姑娘。姑娘那時也確是有些難事,不過現下已經全然解決了。”


    莫若離不理她。心裏卻是舒坦得多了,原是如此。


    “我說的都是真的!”蘇景年見莫若離不迴話,十分著急,“我與未央姑娘是君子之交,清淡如水。這與你我二人之關係,全然不同。在我心中,她斷是不能與你同日而語的呢。”


    “哦?那不知我與阿難之關係,又是何種?我在阿難心中,又是如何?”莫若離挑眉問道。


    “額,”蘇景年微楞,什麽關係?!心中位置?!罷了,總是要明確地告訴她自己的心意的。


    凝視冷眸,一字一頓道:“我與離若,是‘忍把千金酬一笑?畢竟相思,不似相逢好。’我要將你娶迴家,生生世世鎖在身旁。這世間若無兩全法,蘇難寧負如來,絕不負卿。”


    “你。。。”莫若離被蘇景年這大膽的言論所深深震撼,麵上紅霞更盛。所謂世間婚嫁,無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卻直言要娶自己,哪怕辜負佛祖,也不願辜負自己。自己到底是哪裏好?能讓這傻人鍾情如此?


    “嘿嘿嘿,”蘇景年撓撓頭,笑得羞怯,“我認定了你,也就賴定你了。誰讓我叫阿難呢。”


    長歎口氣,莫若離依舊隻是對蘇景年說了一個“傻”字。便讓墨羽去請未央姑娘進來。


    墨羽領了命,片刻便將未央領了來。


    未央謝了門口的墨羽,便進了屋。


    屋中白衣佳人清冷脫俗,讓未央眼前一亮。心想果真是曲如其人,仙女方奏得仙樂。


    目光流轉,赫然發現蘇景年也在房中。眼中瞬間迸發出異樣的光彩,笑盈盈施禮道:“未央見過蘇公子。”


    莫若離不悅,十分的不悅。或許是因為未央見了自己卻不行拜謁之禮,或許是因為未央見了蘇景年便笑得如沐春風,或許僅僅是因為未央長得太過好看了吧。


    蘇景年迴禮,說:“未央姑娘,別來無恙。”


    未央明顯感受到了莫若離凍死人的目光,十分迷惑。又突然發覺,蘇景年與這白衣佳人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妙。頓時,如墜冰窖。洪澤湖那晚蘇景年的話語又如魔咒般在腦海響起,“姑娘莫怕,在下家中已有嬌妻,不會再對旁人動心思。”


    “阿難,不為我們介紹一下麽。”莫若離垂眸問道。


    “哦!”蘇景年這才反應過來,猛拍腦門,自己好生糊塗。


    “這位是未央姑娘,”蘇景年伸手介紹道,“未央姑娘才高八鬥,有大齊第一才女之稱。”


    “。。。。。。”莫若離隻是頷首,並不接話。


    “這位。。。”蘇景年伸手便要將莫若離也如此介紹給未央。怎料未央突然插話,將蘇景年後麵的話省壽了去。


    “這位,想必就是蘇公子口中的夫人了吧?”未央心裏失落萬分。暗歎今日一見,北域王的側王妃卻是有天人之姿,又才情橫溢。怪不得北域王偌大的後宮,隻有這一位側王妃。她也竟敢冒死,隨著北域王進了天京,真可謂是伉儷情深。


    “啊???!!!”蘇景年愕然,這未央在說些什麽?!!!


    “!!!!!!”莫若離怒視蘇景年。夫人?!哪裏來的夫人?!!%諷道:“嗬!離若卻是不知,蘇公子早已成親?!”


    未央聞言更是混亂,這白衣佳人不是北域側王妃???那她和北域王又是怎麽迴事???也茫然地看向蘇景年。


    “不、我、不、不。”蘇景年一時語塞。


    自己娶了雲姐姐實為事實,可那隻是為了救慕容雲做的一場大戲。自己與她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可眼下未央在,也就代表著裏家也在,這讓自己根本無法向離若解釋這裏麵的玄機。北域王獨寵側王妃的事情世人皆知,如若自己輕易否定,即會讓雲姐姐陷於危險之中,更會讓自己男子的身份飽受質疑。


    “夠了。”莫若離垂眸,語氣低落至極,“世間卻無兩全法,君既兩意又何苦相逼。”


    “不,不。”蘇景年徹底慌亂起來,聲音都跟著身體顫抖了起來,“你、你聽、聽我解、解釋。”


    伸手就去抓莫若離,卻被無情甩開。蘇景年麵色慘白,楞在原地。


    未央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是心裏揪著疼。那樣桀驁不馴,如同野馬之王的男人,斷不是這副落魄摸樣。


    莫若離輕啟蓮步,向門口走去,邊走邊低聲道,“我乏了,不送。”


    這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冷,刺骨的冷。


    蘇景年的冷汗從心裏一層層向外發散,幾個唿吸間,後背的衣服已經有濕透之勢。她幾個健步跟上莫若離,一把將她拉住。


    “放開!”莫若離吼她。


    如此一聲厲喝,嚇得那隻顫抖的手,徒然彈了開。


    連看都不願再多看蘇景年一眼,莫若離繼續著離開的腳步。


    蘇景年知道,一旦出了這個門,她便會從自己的世界徹底消失,再也無從找見。她竟然要就這樣離開自己??!!!隻因為未央的一句“夫人”?!!!這怎麽可以?!!!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心愛之人徹底拋棄,蘇景年暴怒。兩部跨上前去,沒有任何言語,直接將莫若離攔腰抱起。


    “???!!!”莫若離雖是忍住了衝到喉頭的驚唿,卻還是本能般抓住了蘇景年的衣領。如此親密的舉動,讓美人刹時間羞紅了臉。


    未央更是吃驚,繼而羞得直接用廣袖將臉遮了起來。


    “你放手!!!”這聲嬌羞的嗬斥,好似貓咪虛張聲勢的警告,危險卻又誘人。


    蘇景年不為所動,冷聲道:“你不是乏了嗎,我帶你去休息。”


    言罷,抱著莫若離走出屋去。


    邵瑞彭《蝶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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