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進市巡捕局，門衛站在兩側挺身敬禮，葉飛見狀默默皺眉……看來這曲筱冰的職權真不小啊。
車子來到市巡捕局辦公大樓門前停下，兩名黑衣人把葉飛押到樓上的審訊室，曲筱冰大步走在三人身前，經過的巡捕們紛紛給她讓路。
“咦，葉先生？”
這時，一名剛從辦公室走出來的男子忽然喊了葉飛一聲。
葉飛扭頭，正看到楊培武從刑偵辦公室走出來，連忙衝他使眼色，讓他幫忙去找韓東成。
曲筱冰見狀冷冷一笑，等進了審訊室才開口道：
“你以為韓東成能幫你說項？”
“告訴你……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們特殊情報局隸屬帝都的實權部門，地方巡捕局即便是局長都不能妨礙我們辦差！”
說著，她朝葉飛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葉飛見狀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啊。
“坐下！”
四人進了審訊室，兩名黑衣人在葉飛的肩頭上重重一按，直把他摁到座位上，並迅速為他戴上腳鐐。
“讓我們開門見山吧！”
曲筱冰在葉飛的對麵坐下，笑容自信而從容：
“剛剛和你交手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葉飛直接把目光撇向一邊，淡漠迴道：
“你這是非法拘禁，我拒絕配合調查！”
曲筱冰聞言輕輕抽了一下嬌俏的鼻子，滿臉不屑地道：
“非法還是合法……輪不到你來下定論。”
“你需要做的，僅僅隻是配合我們調查……”
“我說了！我拒絕！”
葉飛不等曲筱冰把話說完，已經一口迴絕。
曲筱冰輕笑一聲，被他打斷了話也不惱，隻是繼續道：
“你當然也可以選擇拒絕，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對你已經足夠了解……”
“葉飛，濟陽縣人，小學、初中和高中你都在濟陽縣城的國立學校讀書，四年前考入東海醫學院就讀臨床醫學專業，是同學們和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可惜啊，這一切都隻是表象……”
說到這裏，她話鋒一轉：
“我來問你：月前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西門北側的汽車爆炸案，是你幹的吧？”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葉飛一愣，旋即神情一緊，畢竟這起案子不僅關乎他個人，還有甘劍龍和關振濤。
對於這起案子，葉飛以為嚴興虎找人頂罪後便已經翻篇，沒想到曲筱冰卻忽然舊事重提，頓時殺了葉飛一個措手不及，但慌亂的神情隻在他臉上一閃而逝，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曲筱冰對葉飛的裝糊塗一笑置之，因為她已經捕捉到了葉飛剛剛那不足一秒鍾的神情變化，對於她這種辦案老手而言，這和招供已經沒有區別了：
“其實你說與不說都沒關係……”
她說著從風衣的口袋裏摸出兩張照片，隨手丟到葉飛麵前：
“因為就像剛剛說的……我已經完全掌握你了！”
葉飛掃了一眼眼前的照片，分別是俯拍的甘劍龍和關振濤，看位置應該是東海第一人民醫院路口附近的攝像頭視角。
“我曾經在特戰隊服役過，所以對特戰隊員的行動習慣非常了解。”
曲筱冰繼續說道：
“汽車爆炸案的受害人表麵上看起來是被汽車爆炸引發的大火燒死的，可從驗屍報告上不難看出，他們死前都經受過不同程度的傷害，包括斷手斷腳這種明顯帶有懲罰性的重擊。”
“這些傷害全都避開了致命部位，其中一名受害人更是斷了雙腿一手，很顯然這是刑訊逼供的特征，而且手法相當專業。”
“他們避開了東海第一人民醫院西門附近分布的43個攝像頭，直到我把搜查範圍拓展到臨近的8個街區，並地毯式篩查了165843人的背景後，才發現他們是蛟龍特戰隊的退役成員……”
“可是那又怎麽樣？”
葉飛越聽越心虛，禁不住出言反駁道：
“即便他們是特戰隊的退役成員，你也不能給他們亂扣帽子啊！”
“我當然可以！”
曲筱冰話趕話直接把葉飛的話頭堵死：
“汽車爆炸案的受害人死前遭受的折磨非同一般，165843人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有這樣的能力，而且通過對比圖很容易發現，這就是他們在部隊服役時執行任務的慣用手法……”
“你知道什麽叫‘無證之罪’嗎？”
“就是即便沒有直接證據和證人，但事實結果導向出現強烈的唯一性和必然性時，便可以定罪！”
“所以，我不僅可以對他們冠以‘殺人犯’的罪名，甚至完全有理由把為他們出資成立安保公司的你認定為背後主謀，畢竟你和蘇幼蓉的關係這麽近，而受害人和你的關係又這麽僵……”
“他們想用蘇幼蓉來達到威脅你的目的……卻因行事不密，最終被你殺人滅口的整個過程完全說得通！”
“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把蘇醫生傳過來審，她一定還對那天在醫院停車場拉著她要請她吃飯的女人印象深刻，畢竟當時對方是那樣熱情，甚至熱情得有些莫名其妙……”
“隻是不知道蘇醫生的口風是否像你一樣嚴？”
她語速越說越快，說到最後戛然而止，頗有餘音繞梁的感覺。
葉飛的眉頭越皺越緊，看來這位高級調查員確實不是吃素的……
他輕出了口氣，望著曲筱冰的眼神裏對抗的意味減弱了不少：
“你到底想怎麽樣？”
曲筱冰笑得很從容，語速恢複到平常的狀態：
“我剛剛和你照麵的時候就說過了……我不是巡捕，而且我對麵包車上那幾個通緝犯的死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隻想要你認真迴答我的問題……”
“現在，我再問一次，你認識剛剛和你交手的那個人嗎？”
“不認識。”
葉飛直言。
“你還不肯說實話？”
曲筱冰俏眉微蹙。
“我說的是實話！”
葉飛解釋道：
“我跟他今天是第一次碰麵，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他，更不認識他！”
曲筱冰盯著葉飛眯了眯眼，銳利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刺穿：
“你們為什麽會在那巷子裏打起來？”
葉飛直言迴答：
“他在紅葉安保公司門前搗鬼，被我抓了現行，所以就打起來了。”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因為通過剛剛的一番接觸，他總感覺自己在曲筱冰麵前有種“一絲不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忍不住感到莫名地煩躁……
車子來到市巡捕局辦公大樓門前停下，兩名黑衣人把葉飛押到樓上的審訊室，曲筱冰大步走在三人身前，經過的巡捕們紛紛給她讓路。
“咦，葉先生？”
這時，一名剛從辦公室走出來的男子忽然喊了葉飛一聲。
葉飛扭頭，正看到楊培武從刑偵辦公室走出來，連忙衝他使眼色，讓他幫忙去找韓東成。
曲筱冰見狀冷冷一笑，等進了審訊室才開口道：
“你以為韓東成能幫你說項？”
“告訴你……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們特殊情報局隸屬帝都的實權部門，地方巡捕局即便是局長都不能妨礙我們辦差！”
說著，她朝葉飛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葉飛見狀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啊。
“坐下！”
四人進了審訊室，兩名黑衣人在葉飛的肩頭上重重一按，直把他摁到座位上，並迅速為他戴上腳鐐。
“讓我們開門見山吧！”
曲筱冰在葉飛的對麵坐下，笑容自信而從容：
“剛剛和你交手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葉飛直接把目光撇向一邊，淡漠迴道：
“你這是非法拘禁，我拒絕配合調查！”
曲筱冰聞言輕輕抽了一下嬌俏的鼻子，滿臉不屑地道：
“非法還是合法……輪不到你來下定論。”
“你需要做的，僅僅隻是配合我們調查……”
“我說了！我拒絕！”
葉飛不等曲筱冰把話說完，已經一口迴絕。
曲筱冰輕笑一聲，被他打斷了話也不惱，隻是繼續道：
“你當然也可以選擇拒絕，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對你已經足夠了解……”
“葉飛，濟陽縣人，小學、初中和高中你都在濟陽縣城的國立學校讀書，四年前考入東海醫學院就讀臨床醫學專業，是同學們和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可惜啊，這一切都隻是表象……”
說到這裏，她話鋒一轉：
“我來問你：月前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西門北側的汽車爆炸案，是你幹的吧？”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葉飛一愣，旋即神情一緊，畢竟這起案子不僅關乎他個人，還有甘劍龍和關振濤。
對於這起案子，葉飛以為嚴興虎找人頂罪後便已經翻篇，沒想到曲筱冰卻忽然舊事重提，頓時殺了葉飛一個措手不及，但慌亂的神情隻在他臉上一閃而逝，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曲筱冰對葉飛的裝糊塗一笑置之，因為她已經捕捉到了葉飛剛剛那不足一秒鍾的神情變化，對於她這種辦案老手而言，這和招供已經沒有區別了：
“其實你說與不說都沒關係……”
她說著從風衣的口袋裏摸出兩張照片，隨手丟到葉飛麵前：
“因為就像剛剛說的……我已經完全掌握你了！”
葉飛掃了一眼眼前的照片，分別是俯拍的甘劍龍和關振濤，看位置應該是東海第一人民醫院路口附近的攝像頭視角。
“我曾經在特戰隊服役過，所以對特戰隊員的行動習慣非常了解。”
曲筱冰繼續說道：
“汽車爆炸案的受害人表麵上看起來是被汽車爆炸引發的大火燒死的，可從驗屍報告上不難看出，他們死前都經受過不同程度的傷害，包括斷手斷腳這種明顯帶有懲罰性的重擊。”
“這些傷害全都避開了致命部位，其中一名受害人更是斷了雙腿一手，很顯然這是刑訊逼供的特征，而且手法相當專業。”
“他們避開了東海第一人民醫院西門附近分布的43個攝像頭，直到我把搜查範圍拓展到臨近的8個街區，並地毯式篩查了165843人的背景後，才發現他們是蛟龍特戰隊的退役成員……”
“可是那又怎麽樣？”
葉飛越聽越心虛，禁不住出言反駁道：
“即便他們是特戰隊的退役成員，你也不能給他們亂扣帽子啊！”
“我當然可以！”
曲筱冰話趕話直接把葉飛的話頭堵死：
“汽車爆炸案的受害人死前遭受的折磨非同一般，165843人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有這樣的能力，而且通過對比圖很容易發現，這就是他們在部隊服役時執行任務的慣用手法……”
“你知道什麽叫‘無證之罪’嗎？”
“就是即便沒有直接證據和證人，但事實結果導向出現強烈的唯一性和必然性時，便可以定罪！”
“所以，我不僅可以對他們冠以‘殺人犯’的罪名，甚至完全有理由把為他們出資成立安保公司的你認定為背後主謀，畢竟你和蘇幼蓉的關係這麽近，而受害人和你的關係又這麽僵……”
“他們想用蘇幼蓉來達到威脅你的目的……卻因行事不密，最終被你殺人滅口的整個過程完全說得通！”
“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把蘇醫生傳過來審，她一定還對那天在醫院停車場拉著她要請她吃飯的女人印象深刻，畢竟當時對方是那樣熱情，甚至熱情得有些莫名其妙……”
“隻是不知道蘇醫生的口風是否像你一樣嚴？”
她語速越說越快，說到最後戛然而止，頗有餘音繞梁的感覺。
葉飛的眉頭越皺越緊，看來這位高級調查員確實不是吃素的……
他輕出了口氣，望著曲筱冰的眼神裏對抗的意味減弱了不少：
“你到底想怎麽樣？”
曲筱冰笑得很從容，語速恢複到平常的狀態：
“我剛剛和你照麵的時候就說過了……我不是巡捕，而且我對麵包車上那幾個通緝犯的死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隻想要你認真迴答我的問題……”
“現在，我再問一次，你認識剛剛和你交手的那個人嗎？”
“不認識。”
葉飛直言。
“你還不肯說實話？”
曲筱冰俏眉微蹙。
“我說的是實話！”
葉飛解釋道：
“我跟他今天是第一次碰麵，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他，更不認識他！”
曲筱冰盯著葉飛眯了眯眼，銳利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刺穿：
“你們為什麽會在那巷子裏打起來？”
葉飛直言迴答：
“他在紅葉安保公司門前搗鬼，被我抓了現行，所以就打起來了。”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因為通過剛剛的一番接觸，他總感覺自己在曲筱冰麵前有種“一絲不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忍不住感到莫名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