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滿魅力真的不挑衣服,在試了四五套後,你直接敲板定下了最開始的那件藏藍色的和服。穿漂亮的衣服確實很不錯,但是當這些衣服又麻煩又需要不停的更換的時候,你就是拒絕的了。


    “是。”良子是聰明人,察覺到東井的家主對你的態度更接近於恭敬,她就不會像管教那些小姐一樣試圖管教你:“您可以休息著,會有人來為您盤發。”


    “還要盤發?”你以為已經結束了。


    “是的,並不累,您可以好好休息,我會讓他們不要打擾您。”說完後,良子緩緩退步,離開了這間和室,屋裏的另外兩個女孩為你拿來坐墊和茶水。


    你試圖學著她們那樣跪坐,最後還是放棄了,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原本規整的和服也難免出現了褶皺。


    那兩個女孩看見後就上前為你整理褶皺,你看著她們兩個明顯還沒有滿十二三的幼嫩臉頰,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多大了?”


    兩個女孩皆是一愣,左邊粉色長發的女孩隨後低眉順眼的迴答道:“我10歲了,姐姐12歲。”看上去非常的溫順。


    比你意料中的還要小。


    “一直在做這些事情?”你有點生氣,在你的管束下,年齡合適的孩子都送去上學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是的,但我們是自願的。”以為你誤會了什麽,旁邊年齡稍大些黑長直的姐姐連忙解釋到:“我們的咒力低微,術式也派不上什麽用處,並非不是完全沒有,隻是癡心妄想的想做咒術師。”姐姐看上去非常慌亂,語氣和動作都要比妹妹活潑一些。


    “……啊,這樣嗎。”咒術界講究天賦論和血脈論,像這樣不上不下的咒術幼苗非常多,最後大多數都是成為了輔助監督或者窗。


    還有更少數的,早早死在了與咒靈的戰鬥中。你明白天分強求不得,卻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成為咒術師的家夥肆意妄為的傷害他人,渴望成為咒術師的人隻因為弱小的天賦被驅使。


    強者應該保護弱者,而不是奴役弱者。


    就在你心情有些煩悶的時候,良子已經帶著一群女人魚貫而入。


    她們梳著一樣的發型,麵上也帶著一樣的恭敬,就像是一隻隻木偶人。


    在良子的示意下,她們七手八腳的鼓弄你的頭發,為你盤出複雜的發型,而那兩個女孩已經早早的退下了。


    不過你還是向良子詢問了她們兩個的名字。


    姐姐東井櫻子和妹妹東井椿花。


    櫻子,椿花,你在心裏默默的念著她們的名字,她們確實如名字一樣,如花朵一樣可愛。


    在終於一個多小時後,你嘴裏吃著真的覺得很膩的和果子,完成了外貌上的準備。


    你歎息了一聲,起身準備以為終於結束了,良子卻先一步攔住了你:“還有最近的時事……夫人間流行著什麽和一些八卦,還需要我確切的告訴您的……”


    “不必。”你又不是真的是去社交的,你是準備去打入敵人內部啊。


    “……是。”良子欲言又止的退下了。


    經過一上午的折騰,你終於在下午到達了黑田家,好巧不巧,那個門衛就是上次你和五條悟來‘拜訪’的時候,攔住五條悟的門衛。


    “好久不見啊。”你笑眯眯的看向他,他卻不敢跟你對視,而是跪了下來。熟悉的場景同一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你慢悠悠的走近黑田家,就有一位女人上前為你引路,看來男性和家眷是分兩個地方進行家宴的。


    很符合封建糟粕的設定。


    女人經過一條條的迴廊,最後在一間大和室門前停下,而你已經聽到了裏麵女人陣陣的嬉笑。


    “東井家的桃澤小姐到了。”


    裏麵的聲音突然驟然停了下來,接著一位有些上了年紀的女聲緩緩說道:“桃澤小姐快請進來吧。”


    你步履緩慢的走了進去。


    裏麵的女人們目光在看向你時,就像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物件。


    “快請坐吧。”正坐在最中間位置的是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動作和語氣間不經意流出倨傲的神色。她也確實是在場鶯鶯燕燕中,家世和丈夫最好的。


    你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硝子口中的消瘦女人。不過也反應過來情人是不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


    這一下就失去了繼續應付這群女人的想法,隻是稍微坐了一會兒,就說裏麵有點悶,想去花園逛逛。


    終於在擺脫那群女人後,鼻尖纏繞的再也不是濃鬱到頭暈的熏香味道,這是你頭一次感覺空氣是如此美妙。


    你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女孩,一路跟隨你在花園走走停停,不得不說他們家的花園修的異常的大,裏麵卻隻種滿了一種花。


    曼珠沙華。


    一眼望看去滿是豔麗頹靡的紅,在嚴謹壓抑大宅裏顯得越發詭麗,你忍不住詢問旁邊跟隨著的女人們:“這裏怎麽隻種了一種花?”


    聽到你的疑問後,她們麵麵相覷,卻不敢說話。


    “因為那個低賤的女人喜歡這種花。”在花園的另一旁傳來了少年憤憤不平的咒罵:“長一張好臉,還如此不識好歹。”


    你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穿著灰色羽織的少年,在你看向他的那一刻就立刻停下了嘴裏惡毒的話語,變得結結巴巴:“就……就是這樣。”


    “什麽女人?”你開口詢問道。


    “父親的情人。”他看著你,眼神癡迷的下意識迴答道。


    你瞬速反應過來,大幾率是硝子治療的那位夫人。為了確保不出錯,你詢問這個少年:“那位情人叫什麽名字。”


    “花井美紗。”


    你心裏反複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突然湧上一股強烈的,無法忽視的想法,思念她,擔憂她,感激她。


    不要忘記她。


    我想見到她。


    我想見到她!和她說……


    嗯?你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少年,他是怎麽突然來到你的麵前的,又迷茫的看向四周,剛才不是在家宴嗎?


    “不過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女人而已。”見你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少年向你走了幾步,迫不及待想和你更親密一點:“我叫黑田賢時,是黑田家的少主。”他特意咬重了後麵的讀音,期待的看著你。


    “啊,我是桃澤。”你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要來花園,也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麽。


    書寫著的記憶,突然被橡皮擦去了一段。


    “桃澤……?”黑田賢時像是被卡住的舊齒輪,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任何話語。他麵色糾結,最後隻憋出了一句:“真是可愛的名字。”


    “謝謝,大家都這樣覺得。”你已經覺得沒什麽意思,不過麵前既然是黑田野的兒子,那你肯定要試試能不能控製住。


    不過〔詭麵〕是不能放出來了,隻能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觸發‘支配’了。


    你對著麵前的少年甩了一個〔魅惑〕


    〔技能命中成功,特性觸犯失敗。〕


    果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你覺得有點無聊,身後緊緊跟著的人,讓你沒有辦法做控製仆人,於是轉頭準備走人,要是迴去早點說不定還能和硝子一起選溫泉旅行的浴衣呢。


    “等一下。”黑田賢時上前拽住了你的衣角,目光緊緊的盯著你,那種癲狂的熟悉神態讓你想起背刺你的輔助監督。


    好家夥,又來一個。


    你逐漸熟悉這個流程,經驗老道的安撫住躁動的黑田賢時。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其實你隻記住了他姓黑田。


    你這句話一脫口,他直接退後了幾步捂住了臉,用羞憤的聲音大聲說道:“我當然知道啊!”你冷漠的看著他,這個反應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一直跟隨你的侍女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懼怕不已,這個事情如果讓夫人知道,自己估計少不了一頓毒打,但是如果此時打斷少爺和客人的對話,同樣也不會有好結果。


    好在你沒有耐心了,隨便扯出了個需要早一點迴去的理由,想擺脫這個人。


    黑田賢時見你要走,心裏有點著急,他是前陣子去找花井美紗的茬,被父親關了禁閉,因為家宴所以才好不容易放出來一會,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見到了。


    “我帶你去找花井美紗吧!你剛剛不是問嗎?”見你轉身要走,黑田賢時沒有經過腦子就脫口而出,在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


    花井美紗?


    你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雙腿無力到無法支撐繁重的衣服,一下子跌落在碎石路上,無暇顧及膝蓋上流出的鮮血,你緊抱住頭,大口的喘息著。


    好痛。


    不能忘……花井……美紗?


    齊木楠雄漂浮在上空,深深的歎了口氣,還好來得及。他握緊了手裏泛藍的光球,平淡的語氣也透露出不好的意味


    ‘你知道應該怎麽做。’


    背景握住的光球,顫抖了一下,接著順從的不再動了。


    你意識恍惚,覺得大腦像是被什麽瘋狂充斥,一些記憶恢複到了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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