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接過砂糖酥嚐了一口,說道:“這裏麵果然有麝香和紅花。”


    雲安祿聽了這話,說道:“來人啊,去把那廚子帶過來。”


    不一會,兩個下人就帶來一個體型有些肥胖的男人。


    那男人一見到眾人,就急忙跪在地上,說道:“小,小的陳二,拜見侯爺。”


    雲安祿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害死我的兒子!”


    聽到這裏,陳二急忙磕頭,說道:“侯爺,小的不知侯爺在說什麽,小的冤枉。”


    “冤枉?”雲安祿拿過那塊砂糖酥摔在了陳二的麵前,說道:“這砂糖酥是不是你做的?裏麵有麝香和紅花,你怎麽解釋?”


    陳二自知事情敗露,卻還是死不承認,說道:“侯爺,小的冤枉啊,小的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雲淺鈺上前一步,說道:“不知道怎麽一迴事?你是前幾日剛到的侯府吧?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剛來就知道悅姨娘和你是一個地方的人?”


    陳二被問的一愣,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因為,我聽到別人說的,悅姨娘和我是老鄉。”


    “那你是聽哪個下人說的,你初來乍到,就將家裏人的底同你說,那這個人真是該罰。”雲淺鈺不慌不忙的說著。


    “這,這,小姐,你都這樣說了,他們肯定不敢承認了。”陳二眼睛轉了一轉,這樣說著。


    看著眼前能言善辯的陳二,雲淺鈺眯了眯眼睛,到底是誰找到的他,又是怎麽讓他進來的呢?


    雲安祿生氣的站起來將那陳二踹到在地,說道:“這東西隻有你會做,如今悅姨娘就是吃它吃出了問題,來人啊,給我把他押下去打,直到他說實話為止。”


    話音剛落,便上來了兩個魁梧的家丁,將那陳二架了起來,陳二看到這個架勢,有些害怕,他急忙說道:“侯爺,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不知道那糕點裏有死胎藥。”


    “等等!”雲淺鈺表情滿是嘲諷,“你說這裏麵有死胎藥?”!”


    雲淺鈺上前了一步,說道:“麝香和紅花都是活血化瘀的藥物,方才我父親都不知道那是能讓嬰兒胎死腹中的藥物,你一個廚子,怎麽會知道?”


    陳二聽了這話,憋的臉紅,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說不是你?”雲淺鈺步步緊逼。


    陳二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說道:“是我做的。”


    雲安祿氣的來迴走,他看著麵前的陳二,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的頭砍下來,給他的兒子報仇,可他知道,他不能那樣做,這廚子的背後一定還有人,他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雲淺鈺上邊一步,說道:“陳二,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我們便會對你從輕發落。”


    陳二低著頭,這一幕他早就在心裏上演了無數遍。


    他得了絕症,大夫都說治不好了的絕症,看著家裏的婆娘和孩子都吃不上飯了,陳二的心裏也難受的很,就在這個檔口,有個女使找了上來。


    她說她知道自己的情況,隻要他配合他們做事,那麽她就會給他的家人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啊,足夠他婆娘和兒子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去,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去了,就算死了又能怎樣。


    隻要聽他們的話,能不暴露就不暴露,若是暴露了…


    陳二抬起頭,將目光放到了雲天佑的身上,雲天佑被看的有些發毛,後退了一步,說道:“你這賊人,你看我幹什麽。”


    陳二收迴了目光,磕了磕頭,說道:“侯爺,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再替大少爺隱瞞下去了,正是大少爺一手策劃的這一切,當初他去小人的村子找我,說是隻要幫他陷害悅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留給我一百兩銀子,這是信物。”


    說著,陳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玉佩遞了過去,雲安祿看了看玉佩,又聽了這話,臉色黑的嚇人。


    一旁的雲天佑則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父親,我是冤枉的啊,我沒有做過,是這賊人冤枉的我。”


    雲安祿一腳將桌子踹翻,吼道:“冤枉!這玉佩是你小的時候過生辰我送給你的,我會不認識!”


    “那玉佩,一個月以前就丟了,真的不是我啊父親,你相信我啊。”雲天佑慌張的解釋著。


    雲淺鈺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她的確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這雲天佑若是一個月前就找好了那陳二,可為什麽,非要在出事的這幾天迴來?


    雲淺鈺看著陳二,說道:“你說這是大哥哥給你的信物,那這玉佩是他何時給你的?”


    陳二頓了一下,說道:“是前兩日給我的,告訴我事成之後,拿著這個信物,去月欣綢緞莊拿錢。”


    月欣綢緞莊,是林雪陪嫁的鋪子。


    陳二的話說的無懈可擊,那些地方也有證據可尋,他沒必要撒謊。


    雲天佑慌了神,他是真的沒有做過,可是為什麽那陳二有他的玉佩,又為什麽會來誣陷他呢?”


    雲淺鈺看著不知所措的雲天佑,心裏明白了過來,這兇手一定不是雲天佑,誰也不會傻到,將自己的信物留下,給人留下證據,這不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就是他做的嗎?


    既然不是雲天佑,那能夠偷到信物,能夠串通綢緞莊的人,就一定是雲靜婉了。


    雲淺鈺咬了咬牙,雲靜婉如今已經去了太子府,手竟然還這麽長,竟然真的將那孩子害死了。


    那她為何要害悅姨娘呢?難不成擔心母憑子貴雲天佑的地位被壓下去?


    不可能,現在連雲天佑都被陷害了,她到底是要做什麽?難不成知道了悅姨娘是自己的人?


    雲安祿氣的半天沒有說話,他恨鐵不成鋼看著麵前這個大兒子,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說道:“來人,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關起來!”


    說完,兩個兩個家丁走了過來,把住了雲天佑,雲天佑見雲安祿真的認定了是他一邊掙紮,一邊說道:“父親,你相信我,真的是有人陷害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雲安祿沒有理會雲天佑的話,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他帶下去。”


    那家丁聽了雲安祿的話,將雲天佑押了下去,雲淺鈺看著越來越遠的雲天佑,握緊了拳頭,這雲靜婉真是打了一手好牌,讓雲天佑頂罪,不僅能除掉影響他們位置的孩子,那雲天佑作為獨子,也不會受太大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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