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蕪自己說的時候,倒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被肖輕晚這麽一提,頓時多出很多信心來。


    肖輕晚則繼續鼓勵他:“這是好事啊,說明你雖然接收了魔血皇胎的記憶,卻還是獨立的個體。你是你,它是它,徑渭分明。隻要你一直都這麽堅定地把自己當做葉青蕪,以葉青蕪的風格來行為處事,那你就還是葉青蕪,隻不過強大了很多而已。”


    葉青蕪並沒有直視她的目光:“那些仇恨是很大的折磨。”


    這種恨,比他麵對鬱擎蒼的時候一心想要除之而後快,還要強烈。


    肖輕晚連忙握住他的手:“我懂,我都懂。”


    那種麵對仇人的滋味。


    她背負的,不過是一個人的冤枉一個人的恨意。


    但魔血皇胎卻是帶著大業未競、完全沒能一展身後就被滅族的仇恨。


    雖然葉青蕪剛才說得盡可能雲淡風輕客觀淡然,但肖輕晚還是能夠想象當時的情形。


    血海,堆積如山的屍首,所有族人的希望。


    廝殺,最脆弱時被突襲圍剿的暴怒,拚到完全絕望。


    魔血皇胎有這些記憶,說明它是有感覺的,看著這一切的,再給一點點時間,它就能夠力挽狂瀾重新翻盤,可是卻一點力量都沒來得及用上。


    這一世,再見到仇人,那還了得?


    肖輕晚怕這些恨意影響了葉青蕪的心誌,連忙說:“不想那個了,我不該問你的。你就當那不過是一場惡夢,永遠都不要再想了。”


    說完,她又故做輕鬆地站起來說:“來來,我們去看看宵陽那個小妖孽有沒有找到什麽樂子。”


    葉青蕪被他拉起來,跟著她向前走。


    肖輕晚步伐輕靈地漫步在大船木製的甲板上,也不動用神識,四下裏用眼睛尋找宵陽。


    宵陽正在船尾釣魚,見他們過來,有些無語地說:“要不要這麽過份?我都躲著你們了,還追著我秀恩愛!”


    肖輕晚不理他的吐槽,伸指彈了彈他的腦殼,取笑道:“你沒搞錯吧,釣魚?這船一直在走,你能釣到魚?”


    宵陽呶呶嘴,示意她看旁邊的魚桶。


    這下輪到肖輕晚無語了:“不會吧,還真有!”


    這小子是怎麽做到的?


    葉青蕪也笑了:“你真當他是釣到的?”


    肖輕晚:“?”


    葉青蕪站在船舷邊向海裏看了看,抬手朝水中一彈指,沒一會兒,便飄上來一條魚。


    他微微一勾手,那魚便被“捉”到了魚桶裏,翻了會兒肚皮,就恢複過來,在桶裏遊來遊去。


    肖輕晚:“……”


    這小東西是有多無聊,無聊到在這裏裝釣魚!


    宵陽對此表示無奈:“還有什麽消遣呢?這也太慢了!”


    肖輕晚笑說:“已經很快了。”


    船雖然是普通的商船,但由魔物做船工,速度簡直不要太快好嗎?


    飄了這麽久,是因為遠好不好?


    這麽遠的距離,不用船的話,靠飛行靈獸根本無法承受。


    宵陽才不管:“這都飄了多少天了,船上連個人毛都沒有,除了你們倆還天天膩歪在一起根本不顧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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