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聖域之戰,所有正道之士都不願與魔君為伍那是理所當然,但真的到不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


    尤其是之後的十幾年來,魔君深居簡出,種種惡行皆是傳說,並沒有人親眼看到過他犯下什麽殺業,做下什麽孽行。


    葉茂之搖著頭說:“春君,此事萬不可對外張揚。”


    刑春君不解了:“少樓主不是因為他們威逼沉香樓,想要伸張正義嗎?”


    --難道不是魔君勾結了聖域的張馳等人以及密雲宗對少樓主施壓,逼著沉香樓為他們圓謊,所以才引發了少樓主的不滿想要報複迴去嗎?


    葉茂之十分煩燥,“此事說來話長。你隻記著不要對外聲張就是了。”


    說到這裏突然眼睛一亮,重複道:“威逼沉香樓?”


    刑春君忙道:“屬下不知內情,想法偏頗了,還請少樓主不要介意,屬下不會多嘴亂說的。”


    葉茂之卻道:“不用。嗬嗬,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許芝紋說得很對。”


    他本想自己悄悄除去魔君,畢竟想要尋求鬱擎蒼那樣的人合作做下這等隱秘之事並非上策--那無異於與虎謀皮,他根本就不可能駕弩得了對方。


    可是現在碰了一番壁,才發現鬱擎蒼是唯一合適的人選。


    別人根本就不會處心積慮地想要對付魔君。


    思來想去,還是隻有暗中知會鬱擎蒼魔君的確在山洞裏閉關,才是上上之策。


    隻要他做得隱秘些,沉香樓上下並不會懷疑到是他想要置魔君於死地。


    而且這件事反正芝紋已經牽扯進去了,如果她暗中幫鬱擎蒼,所有人都會覺得她是被愛情給衝昏了頭腦。


    不論做下了什麽,大家都會覺得鬱擎蒼是主謀,她隻不過是被鬱擎蒼利用的一顆棋子,這樣反而掩飾了他們父子也想除去魔君的事實。


    這麽打定了主意,葉茂之道:“平安通過那山洞內的陣法的路線,你可能拓印出來?”


    刑春君立即道:“當然可以!”


    “好,給我一份。”


    出於忠主之心,刑春君不疑有它地拓印了一麵玉牌交與葉茂之,見他接過去卻一直在沉思,便又問:“少樓主可還有什麽吩咐?”


    葉茂之思索著道:“芝紋近日一直不吃不喝,唉,我這為人父母的,真是心如刀割……”


    主人家事,不是刑春君可以議論的,他隻能不痛不癢地隨便勸上兩句:“也許過些日子大小姐想通了,便會好上很多……這件事老樓主震怒非常,恐怕誰也勸不動他老人家了。”


    要不然,他會聯合幾個人再為大小姐求求情,為主分憂。


    葉茂之道:“我又何嚐不知道呢?可是芝紋這孩子從來心軟,更何況又是她喜歡的人……那鬱擎蒼之前被魔氣所傷,一直未能痊愈,再加上采藥之時中了圈套被人斷去了四指,芝紋一見我就淚眼汪汪地說這些。用她的話說,就是跟鬱擎蒼斷了可以,但這種生死悠關的時刻,她於心不忍,總覺得有負義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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