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常庸的手下在掩埋齊東屍體的時候被當場抓住。


    喬酒看到這則新聞著實是懵了一懵。


    之前齊東出事兒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躲過一劫。


    他後來應該是找地方躲了起來,沒鬧出過任何動靜。


    所以劉常庸再怎麽恨他,也不應該在這種風口浪尖兒上動手。


    喬酒趕緊上網翻了翻。


    也就一晚上,劉常庸的新聞又呈鋪天蓋地之勢,比前兩次動靜鬧的還大。


    畢竟相對於前幾次側麵印證或大多推測,這次可是直接抓了個現行。


    據說是屍體埋了一半,警方直接衝過去人贓俱獲。


    這件事兒一出來,很毫無邏輯的就把之前網上爆出來的那些事兒都給坐實了。


    就算不是劉常庸做的,也必須是他做的。


    喬酒又翻了幾條新聞,有事件的報道,但是沒有關於劉常庸對齊東這件事的反應。


    也能理解,就算是當場抓獲,都是他的手下,他本人並不在場,完全可以把自己當個局外人。


    至於那些挖坑埋屍的人,進了警局就開始叫冤了。


    他們說齊東的屍體是別人扔到他們家門口的,他們發現了不對,也是被嚇到了,想把他埋了。


    這話傻子才會相信,正常人發現這種事肯定都是要報警,怎麽可能鬼鬼祟祟的想要把屍體處理掉。


    新聞才爆出來,後續結果還沒有。


    喬酒把手機放下平躺在床上,長吐了一口氣。


    新聞裏說齊東死的挺慘,被分裝在好幾個袋子裏,一塊又一塊。


    能下這麽重的手,她差不多知道是誰幹的,陸文勝死在齊東手裏,陸逢洲肯定不會放過他。


    劉常庸現在事情纏身,這麽看的話,她手裏剩下的視頻也就沒必要報出去了。


    ……


    兩天後,陸逢洲來了電話。


    喬酒下樓去取快遞,手機扔在客廳的茶幾上。


    江清晨正好在喬酒家,想了想就把電話給接了,“陸先生。”


    陸逢洲一愣,“江清晨?”


    江清晨嗯了一下,“小酒下樓去了,要不一會兒你再打過來。”


    陸逢洲沒說話,江清晨想了想,“再不然有什麽事兒你也可以跟我說,我轉告她。”


    陸逢洲緩了兩口氣,結果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時間可不早了。”


    “嗯。”江清晨應和,“是挺晚了,該休息了。”


    陸逢洲再次沒了動靜,隻能聽到淺淺的唿吸聲。


    江清晨聲調不變,“陸先生?”


    他聲音帶著笑意,“實在不行等小酒迴來,我讓她把電話給你打過去。”


    陸逢洲二話沒說,直接將電話掛了。


    江清晨勾著嘴角,慢慢把手機放下。


    等了半分多鍾,喬酒迴來了,快遞她在樓下已經拆了,隻拿了個牛皮紙袋子上來。


    她表情不太好,江清晨一眼便看出來了,於是起身過去,“怎麽了,誰發來的快遞?”


    喬酒過來在沙發上坐下,牛皮紙袋子扔在茶幾上。


    江清晨看了看,把袋子打開,東西拿出來,是一本房產證,他翻開看了一下戶主名字,沈學。


    他不知道沈學是誰,眉頭皺起來,“這人是誰,怎麽給你個房產證。”


    喬酒吸了口氣,沒說話。


    江清晨又翻了一下袋子,裏邊還有張紙,打開一看,類似於立的遺囑之類的東西,也是沈學落款,說房子留給喬酒了。


    他轉頭看著喬酒,“沒聽你提過這個人,你們家親戚?”


    喬酒抬手抹了一下臉,“也不算。”


    她在樓下的時候稍微有些謹慎,東西直接拆了,看到是房產證,順嘴就問了問快遞小哥這東西是什麽時候發出來的。


    快遞小哥說是今天傍晚收的,因為同城,離的也不遠,沒多久就送了迴來。


    喬酒又問了一下他記不記得發件人的模樣,快遞小哥說是個男的,穿的挺嚴實,沒看清。


    她也不知自己怎麽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江清晨等了一會兒說,“剛剛陸逢洲又給你來電話,沒說是什麽事兒,要不你給他迴一個。”


    喬酒迴神,把手機摸過來看了看,估計也是要跟她說劉常庸的事兒。


    她站起身,“行,那我就給他迴個電話。”


    捏著手機迴到房間,喬酒把電話打給了陸逢洲。


    那邊接的挺快,“迴來了。”


    喬酒直接問,“找我有事兒?”


    陸逢洲沒有馬上迴答,而是說,“江清晨在你那裏。”


    喬酒眉頭皺了一下,“對,在我這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沒怎麽。”陸逢洲聲音稍微低沉了一些,“能怎麽,就算怎麽了也正常。”


    喬酒稍微帶了點不耐煩,“到底有什麽事兒直接說。”


    陸逢洲在那邊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劉常庸不見了,你小心點。”


    “不見了?”喬酒有些意外,聲調也大了起來,“什麽叫做不見了?”


    “跑了。”陸逢洲說,“齊東的事兒鬧出來,他今天還去了趟警局配合調查,可等到下午就跑了。”


    陸逢洲有派手下看著他,手下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跑的,一點都沒察覺。


    後來還是警察聯係他,發現聯係不上了,才知道人不見了。


    喬酒趕緊問,“因為齊東的事兒被嚇跑了?”


    “不是。”陸逢洲說,“是因為他老婆給警方遞交了一份材料,都是他這些年違法犯罪的事兒,不知道他是提前察覺了,還是事後有人通知他。”


    田桂芬跟他同床共枕幾十年,就算那些事沒參與,肯定也是知道的。


    她手裏有劉常庸的犯罪證據也能理解。


    喬酒想了想開口,“所以他現在不在雲城了?”


    “不太清楚。”陸逢洲說,“目前在雲城沒找到他的身影。”


    稍微猶豫一下,他又說,“飛機和火車也沒查到他離開雲城的信息,不過那個人門道有點多,說不準他會去哪裏,所以你那邊小心點兒。”


    “好。”喬酒說,“那我這段時間安穩點,盡量不出門。”


    陸逢洲等了等,補了一句,“也盡量別讓別人去你那。”


    什麽叫做盡量不讓別人來她這,她這裏除了江清晨也沒有別人會過來,這話指向性也太明顯了。


    喬酒不說話了,陸逢洲又說一句,“聽見沒?”


    “話可挺多,就這樣。”喬酒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手機放下,她緩了緩又趕緊從房間出去。


    江清晨拿著那張遺囑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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