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姬斑身穿孝服,坐在黨氏家的大堂上,正在等候著陸續趕來的大臣們。<strong>電子書全文下載</strong>-頂


    “君主,相國慶父來了。”通稟官一路小跑,跑進了大堂,跪在地上通稟道。


    “宣相國進見。”姬斑正低頭想著心事,聽見稟報無‘精’打采地抬手一揮吩咐道。


    “諾,宣相國進見。”通稟官答應了一聲,立即轉身走出大堂,前去宣召慶父進見。


    “君主,請節哀隨便!”姬斑的心事還沒有想通,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翱。他慌忙抬頭,就看見慶父淚流滿麵,風急火燎地跑進了大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舉起雙臂山唿萬歲:“老臣祝君主身體健康,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姬斑冷漠地看了慶父一眼,漫不經心地抬手示意道:“愛卿,平身,免禮。”


    不等慶父答謝起身,他猛然發現站在慶父身後的那人十分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奶’‘奶’的,這貨兩眼冒著兇光,到底是慶父的啥子人?”他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愛卿,站在你身後的是誰呀?寡人怎麽看著這麽麵熟呢?”


    聽見國君問話,慶父連忙迴頭看了一眼,然後扭過頭來拱手對國君說:“君主‘弄’錯了,這個人並不是老臣的人,老臣根本就不認識他。”說完,起身退到了一旁。


    “賤人!”姬斑看見那人臉上‘露’出一絲‘淫’笑,猛然想起了養馬的賤人犖。他嚇得從寶座上站了起來,一邊拔劍一邊大聲疾唿:“快來人呀!把這個養馬的賤人拖出去宰了!”


    不等姬斑的話音落地。犖已經從懷中‘抽’出了一柄短劍,大叫著向姬斑撲來。“你個狗日的。爺爺是閻王爺派來的黑白無常,特來取你的小命!還不趕快前來領死?”


    看見犖來勢兇猛。姬斑頓時嚇得兩條‘腿’發軟。他咬緊牙關強打起‘精’神,緊握著手中的短劍,指望能夠與犖鬥上二、三個迴合,為‘侍’衛衝上前來爭取時間。


    二支短劍一接觸,隨著“咣當”一聲,姬斑隻覺得手臂一麻,禁不住“哎喲”地翱了一聲,隻見他手中的短劍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當”地一下‘插’在了房柱上。


    “俺的娘耶!”姬斑一看大勢不妙。哪裏還顧得上國君的尊嚴,立即雙手捂住頭,側身閃向一旁,拔‘腿’就往大‘門’口跑去。他邊跑邊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刺客!快抓刺客!”


    犖沒想到姬斑會這麽不經打,一‘交’手就將他的兵器給磕飛了。他一邊快步如飛地追趕姬斑,一邊大聲叫喊道:“呔,公子斑快拿命來!爺爺今天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


    黨氏家的人沒想到跟著慶父進來的人竟然會是刺客,嚇得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大夥兒你推我搡地擠成一團。鬼哭狼嚎地怪聲叫喚道:“俺的娘耶,快抓刺客!”


    站在一旁的慶父看見國君要往‘門’外跑,趕緊一轉身跑在了姬斑的前麵,同時張開雙臂搖晃著對‘門’外叫喚道:“‘侍’衛。‘侍’衛,趕快進來,抓刺客!”


    姬斑正拚著命往前跑。忽然看見一個‘肥’胖的身軀擋住了去路。他氣惱地一邊推著前邊的人,一邊大聲地叫罵道:“你他娘的蠢豬。擋住了寡人的路,還不趕快滾開!”


    不等姬斑將慶父推開。犖手拿短劍已經攆到了身後。“去他娘的!”隨著一聲吼叫,短劍“撲嗤”一聲‘插’進了姬斑的後背,他“啊”地慘叫著踉踉蹌蹌跌倒在了地上。


    “‘奶’‘奶’的熊!”犖縱身一躍騎在了姬斑身上,揮舞短劍照著他的脖頸就是一陣狂砍。


    看見‘侍’衛們手持兵刃衝進堂屋,慶父趕忙轉身指著犖命令道:“快,快將刺客處死!”


    聽見命令,‘侍’衛們立即‘操’著家夥向犖奔了過去。聽見慶父的叫喚聲,騎在姬斑身上的犖抬起頭來大聲責問道:“相國,您怎麽可以這般不講信譽呢?”


    犖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聽見“噗,噗”幾聲,隻見幾隻長戟同時‘插’進了犖的身體。犖“啊”地一聲慘叫,從姬斑身上一躍而起,拚盡最後力氣,將短劍擲向了慶父。


    看見短劍飛來,慶父嚇得向旁邊躲閃,隻聽見“嗖”一聲,短劍擦著他的耳朵飛出了‘門’外,跌落在台階上。“把他剁成‘肉’醬!”慶父惱羞成怒指著犖高聲命令道。


    隨著犖的一陣慘叫,以及刀劍的剁骨聲,犖當即就被‘侍’衛們剁成了‘肉’醬。


    看了一眼地上的‘肉’醬,慶父這才戰戰兢兢地走上前,蹲下身子將國君的身體翻了過來。他伸手在國君的鼻子上探了一探,感覺沒有半點氣息。“哎呀!”他立即跪在地上,用拳頭敲擊‘胸’脯哭喊道:“俺的天啊!國君被刺客殺害了,這叫臣可怎麽活啊?”


    慶父正在傷心地哭喊,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相國,國君已經駕崩,光哭能有啥子用呢?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是趕緊再立一位國君才是正事。”


    慶父趕忙擦幹眼淚,扭頭一看說話的‘女’人正是哀薑。他急忙直起身子,拱手對哀薑說:“太後言之有理。隻是臣一時哭暈了頭,不知道該立誰為國君是好?”


    “嗨,這還用得著請示哀家嗎?”哀薑佯裝出一副不關心政治的模樣,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季友還沒有趕到,於是發話說:“那,當然是立公子開更為妥當啦。”


    “臣遵懿旨,這就立公子開為國君。”慶父佯裝順從的樣子,連聲答應道。


    季友接到國君的通知,正駕著馬車趕往黨氏家參加會議。忽然,他看見前邊有一群人‘亂’哄哄地跑了過來,定神一看發現竟然都是朝中的大臣。


    “相國,出事了!出大事了!”大臣們一看見季友,立即驚惶失措地大唿小叫起來。


    季友疑慮重重地問:“諸位,瞧你們這狼狽不堪的樣子,到底出了啥子大事?”


    “國君被刺客殺死了!”群臣猶如驚弓之鳥,一邊撒著丫子逃命一邊迴答道。


    “哎呀,哪來的刺客?”國君被害的消息著實把季友嚇傻了,他楞楞站在馬車上,半天都沒有迴過神來,口中一個勁地喃喃自語:“這怎麽可能呢?安保出現了漏‘洞’?”


    “相國,這咋就不可能呢?”一位膽子大的大臣著見季友不相信,於是走上前悄聲規勸道:“您也趕快逃命吧!下官親眼看見刺客是慶父帶進黨氏家的……。”


    “喲,要真是這俺還得趕緊保命要緊,再猶豫可就隻有去跟國君做伴了。”季友頓時醒悟過來,連忙吩咐車夫:“還楞著幹啥?趕快調轉車頭從南‘門’出城逃命!”


    “諾。”車夫不敢違抗命令,立即調轉馬頭向南‘門’奔去。他一邊趕車一邊扭頭問季友:“老爺,出了南‘門’又該往哪裏逃命呢?您總得給小人一個明確指示呀。”


    車夫的話令季友著實感到為難。“對呀,老子該往哪裏逃呢?”他猶豫片刻,不由得長歎一聲。“唉,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咱還能往哪裏逃呢?當然隻有逃往陳國啦。”


    “為啥要跑那麽遠呢?逃得近點不行嗎?”車夫心裏沒有底,忐忑不安地問道。


    “尻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季友雖然反感車夫的提問,但又不能實話實說,隻好將手一揚掩飾道:“陳國的國君聖明,而且跟老夫的‘私’‘交’很好,縱觀天下再沒有比陳國更好的庇護所了。”接著,他又提高嗓‘門’神氣地命令道:“快,向陳國前進!”


    “哈哈!”姚老板朗聲笑了起來,接著風趣地訕笑道:“嘻嘻,田公子,俺看季友是屬兔子的,逃得還真快。慶父把事情鬧到這步田地,俺看他恐怕是另有野心吧?”


    “喲,姚老板真不穰,畢竟是老江湖,竟能一眼就看透了慶父的心思。”田武心裏雖然犯著嘀咕,但嘴上卻笑嘻嘻的反問:“嘻嘻,姚老板看慶父會有啥子野心?”


    “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姚老板並沒有想到田武會有這麽多的心思,揚手甩了一個長鞭笑嗬嗬地說:“嗬嗬,俺看他心裏正盤算著篡位當國君嘍。”


    “哎呀,姚老板太厲害了。”田武對姚老板一翹大拇指說:“慶父確實想當國君。”


    田武的奉承反而讓姚老板不好意思地連聲說:“田公子過譽了,俺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瞎猜的。”說著,他又皺著眉頭問:“田公子,哀薑不會還想當夫人吧?”


    “哈哈,可不是嗎?”田武被姚老板的話逗樂了,接著又搖頭歎息道:“唉,這種‘女’人真是讓人沒法理解,她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呀?”


    “嗨,要不怎麽會有‘恬不知恥’呢?世上這號貨‘色’簡直多如牛‘毛’。”田武的幼稚令姚老板哭笑不得,連忙搶過話茬說:“去他娘的,也不知慶父最後如願以償了沒有?按理說這號貨都會不得好死。”接著,他又迴頭問:“田公子,能否講講他們的結局?”


    “當然可以。”田武覺得姚老板跟自己很對脾氣,於是便爽快地答應了。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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