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君主誇獎。(.無彈窗廣告)”齊桓公的誇獎令陳完受寵若驚,連忙跪在地上高舉雙手表起了忠心。“君主,您就是臣的再生父母!臣願為齊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永永遠遠效忠您!”


    陳完肉麻的誓言令齊桓公心花怒放,頭腦一發熱,揚手說:“愛卿,常言道:‘既來之,則安之。’從今以後,齊國就是你的第二故鄉。”接著,又上下仔細打量著陳完,然後趾高氣揚地說:“這樣吧,既然你投奔了光明,寡人說啥都得給你一個大夫的爵位。”


    說著,他斜眼瞟了管仲一眼,心裏感到十分矛盾,於是吞吞吐吐地說:“至於官職嘛,怎麽也得跟你在陳國的官職旗鼓相當,不能讓諸侯們私下議論寡人小家子氣。”


    齊桓公的一舉一動被陳完看得一清二楚。“哎呀,國君吞吞吐吐似乎還在猶豫。他斜眼瞄了管仲一眼,似乎是在征求那貨的意見。”陳完心神不寧,也趕忙偷偷地瞥了管仲一眼,隻見他凝神不語,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尻啊,那貨不會給老子使絆子吧?”陳完心裏正忐忑不安,突然聽見有人尖著嗓子叫了起來。“君主,臣認為太不公平!”<*萬≡書*吧≠小*說。nsb。mbr/>


    “這貨是誰?什麽鳥不公平?”陳完心中一驚,慌忙扭頭觀望,看見了一位喳喳唿唿的生人。“奶奶的,隻要管仲不喳唿,老子就不必擔心,畢竟是鮑叔牙舉薦的老子。”


    齊桓公伸了伸脖頸,看著那人問:“愛卿想說啥子?寡人沒鬧明白你的意思。”


    “君主,臣的意思是說……”喳唿的人伸開雙臂擠到前排。忿忿不平地躬身拱手說:“同樣是公子,臣不明白君主為啥要這麽偏心地給他委以重任?”


    “哦。愛卿,寡人並沒有偏心呀。對誰都是量才錄用。”齊桓公耐心地解釋道。


    “尻啊!公子開方這號跳梁小醜隻會爭寵邀功、爭風吃醋。”不等齊桓公解釋完畢,早已氣壞了站在一旁的大夫寧戚。他看了看陳完,暗自尋思道:“常言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公子完與老子都是苦孩子出身,該幫時還得幫上一把。”接著,他又瞧了瞧衛公子開方,心中暗罵道:“公子開方算個啥子鳥玩意,跑到齊國無非是為了攀龍附鳳,一個連爹娘都不孝敬的貨。還想恬不知恥地與他人爭寵鬥豔。”


    於是,他上前一步指著衛公子開方詰問道:“公子開方,你咋能與公子完相提並論呢?雖說你也曾是太子,可人家是嫡出,而你卻是庶出,哪裏上得了委以重任的台麵?”


    經寧戚這麽一點破,齊桓公立即拿定了主意,於是兩眼緊盯著陳完笑容滿麵地問:“愛卿,你在陳國出任的是何職呀?爵位到底是上大夫呢?還是中大夫?”


    經衛公子開方這麽一鬧騰。陳完頓時明白了齊國官場並不比陳國好多少。他連忙擺手辭謝道:“君主,臣才疏學淺、能力有限,加之又沒有接受過名師指點,哪裏敢接受重任?”接著。又斜眼看了看鮑叔牙說:“臣能為國君打掃庭院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愛卿太謙虛了。寡人咋會把你當宮女使喚呢?”齊桓公對陳完的表態感到滿意。


    看見國君心情愉快,寧戚趁機勸諫道:“君主,常言道:‘臘梅香自苦寒來。’公子完經曆了那麽多的苦難。如果沒有真才實學,又怎麽能被陳侯委以重任呢?……


    “尻啊。他那也叫真才實學?真是笑死人了。”突然,豎刁從齊桓公的身旁閃了出來。用手捂著嘴笑道:“君主,大夫寧戚此言差矣。要說真才實學他哪裏趕得上臣呢?”


    聽見豎刁陰陽怪氣的聲音,寧戚差點沒有嘔吐。“尻啊,連這號不男不女的貨色都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場了。就他那點按摩術也叫真才實學?老子的大牙都快被笑掉了。”


    可是,當著國君的麵他又不敢揭豎刁的短,隻得拱手投其所好地說:“君主,公子完雖說沒有豎刁總管的本領高,但是他來自陳國,這可是豎刁總管沒法比的喲。”


    “來自陳國又咋的?”寧戚的話差點沒把豎刁的鼻子氣歪,他不服氣地叫嚷道:“難道陳國人能比灑家高人一等?那些來自陳國的美人灑家照樣把她們管理得服服帖帖。”


    一看豎刁急紅了眼,寧戚心裏暗自好笑。“奶奶的,就這麽點氣量還不知羞恥地標榜為真才實學?尻,老子將你當猴耍了還不知道。”他不敢表露出洋洋自得的心情,故意裝出正兒八經的樣子擺擺手說:“豎刁總管沒有明白俺的意思。”


    看著寧戚一本正經的樣子,豎刁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迷惑不解地問:“寧大夫,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又是哪個意思?總不會是他有啥子特異功能吧?”


    “真他娘的一頭蠢驢!”寧戚在心中暗罵道。然後,又笑嘻嘻地說:“豎刁總管,此言差矣。俺的意思是說公子完對於國君很重要,他是國君期盼的人才。”


    “尻啊!他是人才,難道灑家就不是人才了嗎?”寧戚的話再一次刺激了豎刁。


    “你,當然也是人才。”看見豎刁跳了起來,寧戚趕緊恭維了一句。然後,他扭過臉對齊桓公說:“君主,如果要實現南下戰略,給楚國和蔡國一點顏色看看,陳國可是個繞不開的角色。用好了可以事半功倍,用不好就會事倍功半,甚至陷入到危險之中。”


    “喲,愛卿的意思……”寧戚的話令齊桓公吃了一驚,話在嘴裏打著轉說不出來。


    寧戚知道國君心存狐疑,連忙接過話茬解釋道:“君主,公子完不僅德才兼備、見多識廣,而且對江淮地區的風土人情、人心背向更是了如指掌,必將助您一臂之力。”


    “哦,愛卿的意見很好。”寧戚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齊桓公哪裏還能不明白呢?他眯縫著眼問寧戚:“愛卿,你看給公子完一個啥樣的職位合適呢?”


    齊桓公雖然言者無意,卻令站在一旁的聽者有心,這句話讓管仲心裏感到酸溜溜的。“老夫身為相國,這麽重要的事國君不問老夫,反而去問寧戚,簡直是本末倒置。”


    他越想越生氣,幹脆挺胸闊步向前走了一步,躬身拱手說:“君主聖明,公子完的確是一位賢才,理所應當委以重任。”說著,他斜眼看了看寧戚為難地說:“不過……”


    寧戚一聽管仲的語氣,頓時明白自己越俎代庖了,趕忙向後退了一步,向管仲欠了欠身說:“管相國說得極是,至於公子完出任何種要職,相國心裏恐怕早已有數。”


    寧戚識相的謙讓令管仲心裏感到很舒服。“當前,還沒有人敢取代老夫的地位。”


    齊桓公見寧戚知趣地把皮球踢給了管仲,於是心裏一翻騰,立即衝著管仲問:“愛卿,不過個啥子?趕快說出來吧,也好讓寡人看看你說的是否有道理?……


    國君高高在上的語氣令管仲不敢違抗,隻得乖乖地拱了拱手說:“君主,臣以為公子完初來乍到,如果現在就給予他高官厚爵,恐怕難以服眾。萬一群臣有意見,結果對誰都不會有好處。”說完,他又斜眼瞟了瞟公子開方。


    “奶奶的,寡人又不是傻子,誰願意把高官厚爵拱手送人?”齊桓公觀察著管仲的一舉一動,心裏不停地盤算:“讓管仲在前邊得罪人,寡人躲在後邊就好坐收漁利。”


    於是,他咧嘴微笑著問:“愛卿,陳侯是昏庸無道、有眼無珠不識貨的昏君,寡人是惠眼識珠、惜才如命的明君聖主。寡人打算任命公子完為上卿,不知你意下如何?”


    “上卿?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君主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未免也太慷慨了吧?”齊桓公的話著實讓管仲吃驚不已。他連忙迴頭看了看麵麵相覷的群臣,心裏琢磨:“國君到底想要幹啥子?是想給老夫出難題呢?還是想將老夫取而代之?”


    他越琢磨越心虛,急得手心裏沁滿了汗水。“鮑叔牙講的不錯,公子完也是從苦難中走過來的。如果沒有一點能耐,他能活蹦亂跳地活到今天?況且,他還曾是太子呢?”


    “可是,國君的問話又必須作出迴答,更何況還是在征求意見呢?”管仲急得快要變成熱鍋上的螞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阻止國君送出這種超級大禮包。”


    於是,他搓著手說:“君主,萬一將來真來了一位太子,那您又將給個啥樣的高官厚爵呢?臣認為做事還是要留有餘地,這樣才能伸縮有度,不至於厚此薄彼。”


    “愛卿,那給公子完啥樣的官職才恰如其分呢?”齊桓公隻管咬住管仲不鬆口。


    “這,這個嘛……讓臣好好想一想。”管仲被齊桓公問得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陳完看著充滿嫉妒與仇視的管仲,心裏不由得暗吃了一驚。“老子初來乍到,人地生疏,還未站穩腳跟,可不敢得罪了管仲,更不敢成為眾矢之的。否則,必將兇多吉少。”他轉動眼珠仔細琢磨道:“看來,為了消除敵意隻有采用以守為攻的戰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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