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主,陳莊公是在繼位七年之後駕崩的。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對於國君的獵奇心態晏嬰是恨鐵不成鋼,隻能順著他的那股勁慢慢地扭,於是笑著說:“不過,他的死很有戲劇性噢。”


    “那,愛卿就趕快講講他的故事吧。”晏嬰的迴答把齊景公的胃口一下子吊了起來。


    “哦,那好吧。”晏嬰一看目的達到了,於是又故意慢悠悠地答應道。


    公元前692年的一天,一向自以為身強體壯的陳莊公打獵歸來,忽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於是趕忙命人把太醫喚來診治。


    太醫跑到寢宮,摸著陳莊公的脈安慰道:“君主,您這是因為打獵勞累,外加偶感風寒,吃幾付藥,歇一歇就會沒事的。”說完,躬身退出寢殿為國君開方抓藥去了。


    望著離去的太醫,陳莊公向後一倒,仰麵躺在睡榻上,一邊養神歇息等待侍從端來湯藥,一邊望著天花板想心事。“他娘的,自從先君桓公屠醫之後,陳國的郎中就如同王老太生兒子,真是一撥不如一撥。這太醫恐怕也是個庸醫,未必真能藥到病除。”


    他越琢磨越感到心裏發虛,不停地打著小鼓想:“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也不知道寡人的病最終會是一個什麽結果?”他悲觀地歎息了一聲:“唉,即使把病治好了,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想著想著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嚇得不敢再往下想了,於是咬著牙根嘀咕道:“奶奶的,七年來寡人是一忍再忍,始終沒有下定決心對公子杵臼動手。本指望他會有個七災八難一死了之,免得髒了寡人的手。誰知這貨竟越活越精神壯得象頭牛?”


    他痛苦地搖著頭。暗自在心底下定了決心。“看來,這隱忍並非好辦法,如果再不動手,恐怕寡人就來不及了。”他翻了翻白眼繼續琢磨:“那。寡人該如何動手呢?”


    突然。從寢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警惕地抬起頭。一邊觀望一邊暗罵:“奶奶的,也不知是哪來的冒失鬼?一點修養都沒有,走路竟敢如此‘咚咚’地放肆!”


    轉眼間,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闖進寢室。直奔到了睡榻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放聲哭喊道:“君主,您這是怎麽了?好好的,咋會說病就病倒了呢?臣太傷心了啊!”


    陳莊公定神一看,這哭天搶地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惦記的陳杵臼。他看著弟弟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心裏暗罵:“奶奶的,真是個喪門星,寡人還沒有駕崩哭喊個尻啊!”於是連連擺手說:“愛卿,寡人隻是偶感風寒。不礙事的。過兩天就好了。平身吧。”


    陳杵臼躬身感謝道:“謝主隆恩!您沒事就好,可把臣給嚇死了。”接著,一邊起身一邊繼續說:“君主,從今天起臣要寸步不離日夜精心地伺候您,直到完全康複為止。”


    聽陳杵臼這麽一說,陳莊公頓時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奶奶的,公子杵臼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他這是在等著送寡人去見閻王爺呀!”於是,強打起精神,頻頻擺手笑著說:“愛卿,寡人不過是一點小恙,用不著如此地興師動重。”看著無動於衷的弟弟,他接著又引誘道:“寡人一病倒,這朝中的事務還得全靠你來打理哩……。”


    不等陳莊公把話講完,陳杵臼趕忙焦急地插話說:“君主,如今什麽事都沒有您的龍體重要,您的健康就是國家的頭等大事。臣一定要為您盡一份做臣子的微薄之力!”


    “嘿嘿,這貨如今果真是王八吃秤砣,真他娘的鐵了心了?”陳莊公心裏氣得直犯急,真想命人將陳杵臼立即轟出宮去。(.好看的小說)可抬眼一看,又見宮中的侍從一個個對陳杵臼俯首帖耳。他禁不住心裏一驚,暗自嘀咕:“奶奶的,看來公子杵臼是有備而來的呀?”


    於是,慌忙試探道:“愛卿,做為儲君你可不敢把身體給累垮了,還是叫群公子輪流進宮侍候寡人吧?他們畢竟年輕呀。”說完,眼睛盯著弟弟,等著他的迴答。


    一聽陳莊公要召喚群公子,陳杵臼連忙躬身迴答道:“君主,臣已經派人去召喚群公子了。據臣所知,年長的公子們還在狩獵場上狩獵,年紀小的公子們雖然在宮中,但一個個又都年幼無知辦不成啥事。還是讓臣先侍候您兩天吧,等群公子迴來就好了。”


    “糟糕,莫非這貨準備對群公子下毒手嗎?”陳莊公真沒想到陳杵臼竟然對群公子的行蹤了如指掌。他感到頭腦裏有些昏沉,隻好暗自寬慰道:“好在寡人平時隱忍得深,從來沒有露出過一絲馬腳。否則,現在就很危險了。”他咬了咬嘴唇,在心裏打定主意。“奶奶的,等寡人緩過勁來,再給這貨來一個後法製人,這迴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君主,藥已經煎好,趕忙趁熱喝了吧?隻要把寒散出來就好了。”陳莊公睜開眼睛,看見陳杵臼正躬身對自己說。而在他的身後,站著一位雙手捧著藥罐的侍從。


    “哦。”陳莊公輕輕答應了一聲,接著猛然扭頭環顧四周問:“試藥官呢?”


    “君主,就讓臣來試藥吧?”陳杵臼上前躬身請求道。接著一轉身,拿起一隻瓦缽子,接了半缽子藥水,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然後,用瓦缽子接了一缽子藥水,畢恭畢敬地遞到陳莊公的麵前,微笑著說:“君主,請服藥吧。”


    陳莊公抬頭看了陳杵臼一眼,僵硬地點點頭,接過瓦缽子慢慢地喝了起來。


    喝完了藥,陳莊公逐漸感到腦袋變得越來越沉,一倒頭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時分,他開始渾身滾燙發起了高燒。這高燒一連燒了三天都沒有完全退去。


    第三天,陳莊公模模糊糊地蘇醒過來。他感覺腦袋裏隱隱發脹,好像裹了一層麻布似的,怎麽也轉不過腦筋來。他想睜開眼睛,可眼皮沉重得像掛著簾子似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睜開一條縫,朦朦朧朧他看見一個人影。“這貨好像是公子杵臼?”


    他正在心裏猜測,忽然聽見影子發聲說話了。“哎呀君主,您總算醒來了。這三天可把臣給嚇死了。”他終於聽清楚了,這說話的影子果然是陳杵臼。“哎呀糟糕,這貨一直沒有離開寡人的寢宮?”他心裏暗吃一驚,嘴角動了動卻又沒敢發出聲來。


    看見陳莊公的嘴角動了,陳杵臼趕忙彎下腰問:“君主,您是不是想喝水?”


    陳莊公想坐起來,但身體沉得像灌了鉛似的,怎麽也動彈不了,隻好輕輕點點頭。


    喝了幾口水,他感覺似乎好了許多,於是張開嘴巴輕聲問:“愛卿,群公子呢?”


    “奶奶的,這貨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念念不忘兒子們,難道他想交待後事嗎?”陳杵臼狐疑地看著陳莊公,點著頭說:“君主放心吧,群公子很快就迴來了。”


    “公子杵臼不會是在欺騙寡人吧?”陳莊公微睜眼睛,瞧著榻前模糊的身影,既提心吊膽又氣急攻心,腸子都快要悔青了。“唉,公子杵臼哪裏是在伺候寡人?簡直就是閻王爺派來的催命無常!悔不該早點動手,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被動窘迫呢?”


    他越想越後悔,直氣得頭昏眼花,悲痛欲絕。“嗨,寡人真是愚蠢啊!七年來一直猶豫不決,沒有即時鏟除這個最大的隱患。如今想要動手,卻又力不從心,沒有機會下手了。”他艱難地轉動著腦筋,仍然不死心。“難道寡人就該這麽窩囊地等死嗎?”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於是睜開眼睛艱難地對陳杵臼招手說:“愛卿,快宣宮中的群公子來進見吧,寡人想見一見他們。”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讓陳杵臼起疑心。


    “奶奶的,死到臨頭還想跟老子鬥心眼?”陳杵臼心裏一邊咒罵一邊躬身勸諫道:“君主,留在宮中的群公子年紀都還小,一見您變成了這樣子肯定會哭哭啼啼,這反而會影響您的健康。如果您有什麽話?臣可以代為轉告。您看怎麽樣呀?”


    “他娘的公子杵臼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寡人的那些歪心眼他不但全學會了,而且還將它們發揚光大了。”陳莊公心裏快要惱劈了,真恨不得揮刀剁了陳杵臼。


    陳莊公急火攻心,隻感覺心口一陣絞痛。忽然,他聽見寢宮外傳來一陣吵嚷:“君主,孩兒們來遲了!”他隱約看見一群人走進寢室,跪在榻旁。“哎呀,群公子迴來了。”


    陳莊公再也顧不得心口絞痛,睜著模糊的雙眼,使出了吃奶的勁,抬手指陳杵臼,含糊不清地狂叫道:“快傳,寡人的聖旨,將反賊公子杵臼拖出去宰了!”


    群公子看見國君手指陳杵臼呱呱怪叫,但卻聽不清一句話。於是慌忙爬上前,哭喊著問:“君主,您到底在說什麽呀?兒臣等連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啊!”


    “奶奶的一群犬子,真他娘的笨死了!”陳莊公絕望地在心中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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