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該咋配合呢?”蔡總管沒有上當,陳杵臼頓時像隻泄氣的皮球癟了下來。


    看著老實下來的陳杵臼,蔡總管心裏總算舒了一口氣,輕聲地說:“公子杵臼,咱隻有裏應外合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不見陳杵臼吭聲,他隻好接著又說:“俺負責在窯子裏幹掉鱉孫老王八,你負責率領家丁在外麵幹掉隨從武士。你看這怎麽樣呀?”


    聽完蔡總管的計劃,陳杵臼揮舞著拳頭表態說:“中,咱就各負其責,報仇雪恨!”


    蔡總管以管家的身份陪同陳厲公在蔡國的窯子裏一連玩了三天三夜。陳厲公老當益壯,卯足幹勁直玩得天昏地暗,真可謂是不亦樂乎。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他一邊喝著窯子免費提供的“偉哥提神湯”,一邊對蔡總管說:“管家,這提神湯雖說味道不咋著,但功效卻蠻不錯。喝下去很快就精神抖擻,還他娘的特別能戰鬥。”


    蔡總管滿臉堆笑地湊上前,翹著大拇指嘖嘖之語道:“哎呀,老爺,都三天三夜了,您仍然鬥誌昂揚,‘性’致勃勃地越戰越勇,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哈哈,老夫這叫老牛啃嫩草,越啃越心歡。”蔡總管的阿諛奉承讓陳厲公心情舒暢地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一揚手,用大拇指指著鼻尖誇耀道:“管家,你看好了。今天晚上老夫非把窯姐兒們一個個累得人仰馬翻不可,讓她們一看見老夫就心裏直打顫!”


    “奶奶的,今晚老子就叫你變成風流鬼!”看見陳厲公毫無防範。蔡總管心裏歡喜,連忙躬身奉承道:“老爺的英雄氣概簡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他眼珠子一轉,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接著又引誘道:“老爺,如果再把小人秘藏不露的殺手鐧使出來,那老爺今天絕對能縱橫天下無敵手,奪取蔡國的花魁頭銜就猶如探囊取物。”


    “什麽?”陳厲公放下手中的湯碗生氣地問:“管家,你還有絕活沒有獻出來?”


    一聽陳厲公的語氣,蔡總管心裏猛地一“咯噔”,暗叫了一聲不好。“奶奶的,真是伴君如伴虎,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啊!”他連忙擺手。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陪著笑臉說:“老爺,奴才所說的殺手鐧就是按摩術呀。奴才願為老爺效犬馬之勞。”


    陳厲公斜眼上下打量著蔡總管,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樣。於是,歪著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連忙招手叫喚道:“哦,你過來,給老夫試一試。”說完,起身走到軟榻邊。一屁股坐在軟榻上,躺下身子,抬起腳來,閉上了眼睛。


    蔡總管看著不怒而威的陳厲公。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迴去。他不敢怠慢,迅速走上前,為陳厲公輕輕地按摩起來。他一邊按摩一邊輕聲問道:“老爺。舒服嗎?”


    陳厲公微睜著眼睛,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咧嘴翹起大拇指誇獎道:“哦,真得勁!”


    看著陳厲公十分享受的神態。蔡總管趕緊樂嗬嗬地附和道:“老爺,真得勁就好!”


    說完,二人忍俊不禁,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蔡總管一邊笑一邊抬頭向窗外望去,他的心隨即又提到了嗓子眼。“奶奶的,天都黑了,怎麽還不見公子杵臼發暗號呢?”一想到這裏,又向窗外多看了一眼,納悶道:“不會出岔子吧?難道這貨變卦了?”


    “管家,望什麽呀?”蔡總管正在思量陳杆臼,忽然聽見陳厲公的問話。他趕忙低頭一看,隻見陳厲公兩隻眼睛正盯著自己看,於是慌忙掩飾道:“老爺,天都黑透了,奴才正在觀望窯子裏的花酒怎麽還沒有送來呢?”說著,還故意地咽了咽口水。


    “喔,是該送來了?”陳厲公也抬起脖子向窗外望去,接著嘟嚕道:“他娘的,這逛窯子還真是名符其實的體力活,餓得就是比平時快多了。”聽見肚子發出“咕咕”的響聲,他翻起白眼自言自語道:“老夫的肚皮已經提抗議了,花酒怎麽還不送來?”


    “老爺,要不讓奴才去催一催?”蔡總管停下了手中的活,俯首輕言細語詢問道。


    陳厲公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蔡總管,然後將手一揚說:“那,你就去催一催吧。”


    聽見陳厲公發了話,蔡總管猶如接到特赦令,興衝衝地轉身跑去找老鴇催辦花酒。


    辦完了事,他從老鴇的房間走出來,裝著若無其事地踱到妓院的大門口,仔細地觀察著街道上的動靜。“他娘的,街道上並沒有異樣呀?”他納悶地皺了皺眉頭,暗自嘀咕道:“公子杵臼答應老子前來裏應外合,怎麽到這個時候還不見他娘的蹤影呢?”


    他不敢在外邊久留,擔心引起陳厲公的懷疑,隻好匆忙地返迴了陳厲公的包房。


    喝完了“花酒”,陳厲公伸腿躺在堂屋的軟榻上,閉目養著神。蔡總管扭頭對侍候的窯姐兒們說:“你們分成三班,都先迴各自的房間歇息,隨時準備聽候老爺的召喚。”支走了窯姐兒,他又仔細觀察完四周的動靜,然後信步走進隨行武士休息的房間。


    他一邁進房間就看見武士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望著自己。他會心地一笑,然後大方地招手對武士們輕聲地說:“弟兄們,請稍安勿躁,甭發出聲響。”看著頻頻點頭的武士,他接著又說:“大家都辛苦了,出來幾趟都隻聞了聞腥氣,卻沒有沾上半點葷。”


    武士們連連點著頭奉承道:“哎呀,還是蔡管家體諒小人們的苦衷。”


    蔡總管一見大夥早已垂涎三尺,連忙笑著說:“今天正好沒有啥子事,俺這就做東請弟兄們的客。剛才,俺已替弟兄們付了錢,一人一個,趕快去尋歡作樂吧。”


    武士們一聽有這等美事,高興得拱手說:“多謝蔡管家的關懷,小人算是跟對人了。”


    看著激動不已的武士,蔡總管連忙輕聲叮囑道:“大家不要哄搶喧嘩,以免驚動了老爺。”說著一揮手催促道:“快抓緊吧。”不等他話音落地,武士們早跑得沒有影子了。


    望著武士們樂不可支的背影,蔡總管輕蔑地一笑,恨恨地嘀咕道:“哼,有你娘的公子杵臼老子要過年,沒有你老子照樣也能過年,現在老子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一邊緊了緊腰帶,一邊喃喃自語道:“奶奶的,這要是在陳國老子橫豎都得死。”


    蔡總管氣定神閑地走進了堂屋,看見陳厲公仍靠在軟榻上,悠然自得地閉目養著神,他的臉輕輕地一抽動,陰森森地暗罵道:“奶奶的,今晚老子就送你去極樂世界!”


    聽見腳步聲,陳厲公眯縫著眼問:“管家,晚間的‘偉哥提神湯’送來了嗎?”


    蔡總管立即象一陣輕風,輕柔地飄到了陳厲公身旁,用那不男不女的腔調嗲聲嗲氣地恭維道:“哎喲,老爺太厲害了!奴才也算是從風月場裏滾出來的人物,雖說談不上見多識廣,但也見識過無數的英雄豪傑,象您這樣馳騁窯子永不倒的猛將,還真是聞所未聞。您真乃天下最神勇的猛男啊!絕對能獨占鼇頭成為開天辟地的花魁!”


    陳厲公睜開眼睛,瞧著蔡公子翹在眼前的大拇指,無不得意地誇耀道:“哈哈,這不算啥子。如果老夫再年輕二十歲,即使殺它個三進三出,也不過是小菜一碟。”接著,又心滿意足地招手道:“管家,你真是老夫的貼心愛將,迴去後老夫一定重賞。”


    蔡總管慌忙躬身拱手辭謝道:“哎喲,奴才是老爺的忠誠奴仆。隻要您能開心,就是對奴才最大的獎賞。”說著,他又舉起右手說:“老爺,奴才這就向老天爺發誓:願意一輩子服侍老爺,不僅要當好同誌,還要爭做老爺的溫柔情人。”接著,又湊近身子,滿麵桃花地說:“老爺,讓奴才給您再按摩一下吧?”


    陳厲公抬起腳說:“老夫正等著哩,這按摩可比老鴇的‘偉哥提神湯’得勁多了。”


    蔡總管看了一眼陳厲公的臭腳丫,連忙嗲聲嗲氣地撒起了嬌來。“哎喲老爺,奴才不僅會按摩腳丫子,而且還會按摩全身哩。這按摩全身可比按摩腳丫子提神多了,二者的差別真如小巫見大巫,不可同日而語喲,舒服得簡直賽過活神仙啊!”


    “尻,按摩腳丫子都那麽厲害,按摩全身自然可想而知。”陳厲公在心裏嘟嚕道。


    蔡總管伸出雙手笑嘻嘻地對陳厲公說:“老爺,奴才就先從頭部按摩起。請您放鬆。”他一邊按摩著陳厲公的頭,一邊用甜言蜜語灌他,一邊豎起兩隻耳朵偵聽四周的動靜。


    當按摩到肩部時,陳厲公已經鼾聲如雷地睡著了。蔡總管側耳細聽,四周悄無聲息,沒有一點動靜。突然,他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兩隻大拇指摸住陳厲公的肩井穴狠命地摁了下去。陳厲公“呃”的一聲,身體微微一抖,歪著頭昏死了過去。


    蔡總管鬆開雙手,迅速解下褲腰帶,打上一個死結,然後將繩結對準陳厲公的喉頭猛地一拉。陳厲公“呃呃”地發出兩聲叫聲,口鼻立即隻剩下出氣,卻沒有了進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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