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何止是師出有名?”公孫滑一見州籲讚同自己的看法,高興得跳起來插嘴道:“君主,您簡直是在為天下人出一口惡氣!”邊說邊雙手翹起了大拇指。


    公孫滑的吹捧讓州籲很受用,滿臉掛著笑容問:“愛卿,寡人真有那麽厲害嗎?”


    “君主,何止是厲害?您簡直是太厲害了!”公孫滑豎起大拇指高高地對著州籲。


    “他娘的,這貨又在忽悠君主了。”石厚憤慨地瞧著公孫滑阿諛奉承的鳥樣,鼻子都要被氣歪了,接過話茬反譏道:“大侄子,言過其實了吧?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吹牛皮?你說誰吹牛皮?”公孫滑翻著白眼,狠狠地瞪著石厚說:“常言道:‘大船不是推的!’俺之所以敢這麽說,那是因為有真憑實據,可不是瞎胡扯!”


    “真憑實據?真扯蛋,你有何真憑實據?”石厚不屑地翻著白眼反問道。


    公孫滑瞪著眼毫不退讓,忿懣地說:“俺這就給你拿出真憑實據!”


    他瞧了州籲一眼,繼續說:“君主,這也是臣的第三條理由。俺伯在鱉孫骨子裏就壓根瞧不起周天子,不僅不聽天子的話,而且還隨意哄搶天子的土地。可以說他是一個目無天子的混蛋,其所作所為無疑於謀反篡逆。咱揍他,必然會得道多助。”


    接著,又斜眼瞟了石厚一眼。看見石厚緊鎖雙眉,露出了一臉的遲疑,他得意地笑了。“哈哈,這貨傻了眼囉!還想在老子麵前裝大尾巴狼?真他娘的自不量力。”


    他興致高昂地一揚手,湊近州籲說:“君主,還有第四條哩。上一次,俺伯那貨占了咱的便宜,正趾高氣揚地忘乎所以,這就應了‘驕兵必敗’的真理。咱先拿他開刀。隻有打敗他,才能滅他的威風,長咱的誌氣,扳迴失去的麵子,重樹您的威望。”


    公孫滑眉飛色舞地講得天花亂墜。石厚在一旁越聽越不是滋味。越聽越在心中犯嘀咕。他扭頭瞧著公孫滑,心中憂慮道:“他娘的,這貨可是在坑爹呀。想拿衛國當槍使,替他去戳馬蜂窩。”想到這裏,他禁不住暗罵道:“尻啊,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


    他“啪”地一拍幾案,“謔”地一聲站了起來,揚著手氣憤地說:“君主,甭聽大侄子的一派胡言。咱先拿鄭伯開刀,表麵上看似不錯,但實際卻不然!”接著。湊上前,麵露難色,一邊用手比劃一邊勸說:“君主,鄭伯可不是軟柿子,咱恐怕捏他不動。”


    看著州籲的臉色忽然晴轉多雲,露出了一臉的鄙夷。石厚趕忙加重語氣強調說:“君主,鄭伯的厲害咱已經領教過。萬一再打不過,那可不僅僅是更加丟人現眼的事,弄不好會永遠都翻不過身來……。”


    “哼!”他話沒講完,就聽見公孫滑的鼻子裏噴出了“哼”的一聲。他斜眼一瞧。看見公孫滑正用輕蔑的目光瞟著自己。“奶奶的,這貨的險惡用心已經昭然若揭!”他的胸中頓時迸發出了滿腔的怒火。


    他趕緊湊近州籲的耳朵,悄聲說道:“君主,大侄子想要利用衛國替他報私仇!”


    說完,又趕忙退後一步,躬身拱手朗聲說道:“君主,依臣之見,應該先拿幾個小諸侯國練練手。這樣,既能保證百戰百勝,同時又沒有啥子危險,就如同大人揍小孩,橫豎都不會吃一點虧,真的是好爽啊!”


    看見自己的計謀被石厚戳穿,公孫滑心裏雖然惱羞成怒,但又不便當場發作。“奶奶的,現在老子畢竟是寄人籬下,表麵上看似尊貴,但實際上卻是二等公民,為人處世隻能是忍氣吞聲,明哲保身。如果不小心多放了一個屁,都必然招致一頓臭罵。”


    他連忙皮笑肉不笑地對州籲點頭哈腰,話中帶刺地挖苦石厚道:“君主,三叔曆來都以膽小如鼠著稱,隻會琢磨著揀些軟柿子捏。不過嘛,敢於欺軟怕硬也還算不錯。”接著,嘿嘿一笑說:“當然,能當上孩子王是他的福份,最起碼不會有風險。”


    說著,他偷偷地瞥了石厚一眼,看見石厚正憋得滿臉通紅。於是,又挑撥州籲說:“君主,您乃明君聖主!幹的都是一些大事業。如果盡重用一些蹩腳的下三爛,恐怕很難成就豐功偉業啊!”


    “娘的個頭!世上竟然還有這號癩貨!”石厚氣得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暗罵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公孫滑竟然會拿自己先開涮,於是也不甘示弱,立即厲聲反擊道:“大侄子,孩子王又咋啦?他畢竟還是一個王!總比喪家之犬要強吧?做買賣沒有本錢,你不是想法去掙,而是別出心裁地想法去偷。這能行嗎?要想成就偉業,就得腳踏實地地從點滴做起,從小事做起!”


    接著,又扭臉對州籲比劃道:“君主,咱先修理小國其實並不丟人,而且好處很多。既可以練身手,又可以集小勝為大勝,逐漸積累資本和實力,這何樂而不為呢?”


    州籲抬起眼皮左看看,右瞧瞧,不停地瞅著二人,心裏尋思:“這兩個貨又尿不到一個壺裏了。如果再不加阻止,恐怕馬上就會掐起架來。真要是打起來,還成何體統?”


    他趕緊挺著肚子站在二人中間,雙手比劃著打起圓場來。“二位愛卿,哎呀,都是自家人嘛。甭打嘴仗,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瞧著已經鬥紅了臉的二人,接著和起稀泥說:“二位雖然講的都有道理,但都僅僅是個人之見,最終的定奪權卻在寡人手中。”


    “君主,您又是怎麽看的呢?”石厚自以為跟國君關係最鐵,於是搶先探問道。


    瞧著二人眼中閃動著期盼的目光,州籲的心裏舒坦極了。“奶奶的,還真不信寡人駕馭不了這兩匹烈馬?”他輕捋胡須,板著麵孔嚴肅地問:“你們的意見都闡述完了?”


    公孫滑麵帶笑容,阿諛奉承地迴答道:“君主,臣哪有什麽意見?那完全是一些淺陋的看法,還得請君主包涵指正。”


    州籲扭頭看了石厚一眼,見他也沒有什麽意見。於是,輕咳一聲,無不得意地說:“愛卿,你們爭來爭去其實都沒有爭到根本上。寡人提醒你們應該好好地總結經驗和吸取教訓,尋找做大做強的辦法。千萬不要再勾心鬥角,相互拆台了。”


    見二人一個勁地點著頭,州籲神氣十足地將手一揮,自鳴得意地說:“現在,你倆就開始總結一下上次之所以會吃虧的原因吧。”


    州籲話音一落,石厚一揚手,立即搶先發言道:“君主,上一次之所以吃虧,究其原因,全是因為情報不準。他娘的什麽鳥情報?讓人感覺隻是去當拉拉隊,以為喊上幾嗓子就能打贏鄭伯。”


    說著,他氣惱地一拍巴掌說:“誰知,大哥竟那麽地不經打?沒等咱趕到,比賽就結束了。”接著,又忿然地一跺腳,感歎道:“唉,結果還害得咱被鄭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奶奶的,真是臊死人了……。”


    “奶奶的,這貨存心想把責任一古腦兒地推卸給老子?扣老子的屎盆子。沒門!”公孫滑見石厚含沙射影,連忙接過話茬,反駁道:“三叔,這也不能全怪俺爹。如果真要怪,也隻能怪俺伯那個鱉孫太狡猾,連他的老娘都敢騙。表麵上說是去拜見天子,實際上卻設置了一個圈套,故意引俺爹上鉤,順手還把咱也收拾了一頓。”


    瞧著州籲頻頻點頭表示認同,他於是將話鋒一轉,說:“君主,臣認為咱之所以吃虧,主要是有人膽小如鼠,臨陣脫逃,動搖了軍心,結果才導致了一敗塗地。”


    “奶奶的丫,這貨又想無中生有把屎盆子扣在老子的頭上?真他娘的太卑鄙了啊!做你娘的黃粱美夢吧!”石厚咬牙切齒,在心裏罵道。


    他手指公孫滑對州籲說:“君主,臣想起來了。據將士們反映,上次與鄭軍交戰時,大侄子一看見鄭軍,竟然嚇得六神無主,‘嗷’了一嗓子,就扭頭往迴竄,結果動搖了軍心。”說著,他得意地瞟了一眼公孫滑,花誚道:“哎呀大侄子,多虧了你提醒,要不俺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接著,又故意對州籲搖頭說:“君主,臣真是開了眼,才知道什麽是惡人先告狀。”


    “你!”公孫滑氣得脖子發粗,滿臉通紅地指著石厚,厲聲質問:“給老子把話講清楚,究竟是誰臨陣‘嗷’了一嗓子?到底是誰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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