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在黃河南岸的鄭國京邑,那裏不僅土地肥沃,而且出產豐富,是鄭國最富饒的地區,也是鄭莊公親弟弟共叔段的封地。這天已經日過正午,共叔段的兒子公孫滑帶領一幫家丁,駕車在大道上飛馳,正準備去東北邊的邙山狩獵。


    公孫滑悠然自得地坐在戰車上,忽然看見一輛戰車正風馳電掣地迎麵衝來。“他娘的,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他怒氣衝衝地揚手指著那輛戰車,大聲命令家丁:“快上去給老子攔住!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橫衝直撞驚了老子的駕?”


    幾名家丁狗仗人勢,操起家夥駕車衝上前,舞動兵器攔在了馬路中央,大聲吼叫道:“呔!大膽毛賊,還不趕快給老子停下!驚了少爺的駕,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駕車的石厚看見前方有人攔路,趕緊一勒韁繩吆喝道:“唷,唷唷!”戰馬掙紮著停住了腳步,他恐慌地迴頭問:“二哥,有人攔路!哎呀,前方好像就是大哥的封地。”


    “什麽好像?”州籲扶著橫木站起身糾正道:“柿園都過了,這裏就是大哥的封地。”他掃了一眼攔路的家丁大怒道:“他娘的狗奴才,竟敢在大哥的地盤攔爺爺的車?想挨揍了!”於是,拍著石厚的肩膀滿不在乎地說:“三弟,不用怕,隻管放馬過去。”


    州籲的吩咐讓石厚仍有點猶豫,他舉著長鞭卻不敢甩響鞭,伸長脖子一邊觀望,一邊用手指著遠處問:“二哥,您看遠處車上的那個人不會是大哥吧?”


    “大哥?”州籲趕緊舉手打著涼篷看了看,然後搖頭說:“不像是大哥呀?大哥儀表堂堂,偉岸端莊。瞧車上那貨也太猥瑣了吧?”一低頭,看見石厚渾身哆嗦,氣得他用腳踢著石厚的屁股嗬斥道:“你哆嗦個啥?不就是幾個小毛賊,瞧把你嚇成了這個熊樣?真他娘的上不了台麵。”說著一揮手,叫喊道:“走!有老子在,怕他個毬!”


    兇神惡煞的家丁見對方越逼越近,立即舉起家夥圍上去。領頭的家丁罵罵咧咧地叫嚷道:“呔,好小子,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不聽老子的指揮!”接著一揚兵器吼叫起來。“再不站住,老子手中的家夥可就要說話了!還不趕快報上名來?”


    平時,州籲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氣得他立即暴跳如雷,暗自罵道:“真他娘的是龍陷淺灘被蝦戲!今天,難道老子要被這群鱉孫羞辱?”他強壓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向領頭的家丁招手:“夥計,你過來。讓俺告訴你,俺到底是誰?”


    那家丁不知是計,還以為嚇住了州籲能撈點小費。於是,連忙走上前,將耳朵湊近州籲問:“說吧,你是誰?準備留下多少買路錢?”


    見家丁上當,州籲心中大喜,揚起巴掌說:“小子,爺爺是天王老子。這就是給你準備的買路錢!”說著,“唿”的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哎喲,好小子敢打人?”那家丁捂著臉跳到一邊,扭頭叫喚道:“弟兄們,操家夥,甭讓這貨逃跑了!”聽見頭的叫聲,家丁們“嗷嗷”地揮舞著手中的家夥衝了上來。


    一見眾人衝上來,州籲操起兵器,大聲叫喊道:“三弟,怔什麽?還不快動手?”


    聽見州籲的叫聲,石厚趕緊揮舞長鞭,劈頭蓋臉地向家丁們甩去。“啪,啪”幾鞭子,把家丁們抽得“嗷嗷”怪叫,慌忙閃身躲避。


    領頭的家丁一見吃了虧,連忙扭頭大聲叫喊:“少爺,這兩個狗日的不聽管教,竟然動起手來了!奴才不是對手,趕快過來增援!”


    公孫滑沒想到來人竟敢動手,當他聽見家丁的叫聲,頓時惱羞成怒,吼叫道:“他奶奶的熊,竟敢虎口拔牙,真他娘的不想活了?”說著,他操起兵器一指,大聲命令道:“再上去十幾個人,一定要將狗日的製服了不可!”


    聽見命令,十幾名家丁掂起兵器,氣勢洶洶地衝了上去。可是,一交手,就又一個個地抱頭鼠竄,敗下了陣。


    一看形勢不對勁,公孫滑連忙大聲叫喊:“再上去十幾個,老子就不信擺平不了這兩個貨?”他話音未落,就看見領頭家丁捂著臉,跑了過來。他一邊揮舞兵器,一邊氣急敗壞地大罵:“媽的個老嬖!統統都是飯桶!二十幾個人連兩個家夥都擺不平?”


    那家丁哭喪著臉說:“少爺,這兩個貨太厲害!俺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說著,指著自己的臉說:“您看,下手也忒狠了!俺的臉腫得都快變成包子了。”


    公孫滑將嘴一撇訓斥道:“怎麽可以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呢?這隻能說明你太無能了!”他邊說邊擼起袖手:“看,老子這就過去擺平那兩個野小子!”


    那家丁一看公孫滑要動真格,慌忙攔住的馬頭提醒道:“少爺,您的功夫也比奴才強不了多少,上去也是白給,休想占不到任何便宜。”


    家丁的話令公孫滑當即心虛膽怯起來,但他卻不願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來,於是扶著橫木叫喚:“呔,你也太小瞧少爺的功夫了!老子受過高人指點,你小子的功夫豈能與老子相提並論?看老子怎樣將這兩貨打翻在地!”說著,虛張聲勢,要往前衝。


    家丁害怕他閃失,吃罪不起。於是,連忙抓住馬的韁繩,大聲勸說:“少爺,俺看這兩個狗雜種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還是趕快通知老爺,多派些援兵。”


    聽見家丁的建議,公孫滑連忙豎起大拇指誇獎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好小子言之有理。”於是,迴頭大聲叫喊:“快,快去通知老爺,叫他多派些人馬前來增援。”接著,又朝前邊拚命喊叫:“圍住那兩個狗雜種,不要讓他們逃跑了!大部隊很快就要到了!”


    聽見公孫滑的叫喊聲,州籲連忙叫喚石厚:“三弟,擒賊先擒王。你瞧那個聲嘶力竭叫喚的貨。”他邊說邊用手中的兵器指著公孫滑。


    “二哥,俺看清楚了,那貨好像是個領頭的。”石厚揚著脖子,邊看邊迴答。


    州籲揮舞兵器,命令石厚:“三弟,咱一鼓作氣衝過去,先將那貨打翻在地!”


    石厚看見家丁的功夫稀鬆平常,全都是熊包貨,頓時膽氣壯了起來,連聲答應:“好,正好可以出一出近日的晦氣。”說著,揚起長鞭,在空中一甩。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拉車的轅馬立即奮起四蹄向前衝去。


    州籲手扶橫木,高舉兵器,大聲吆喝道:“衝啊!殺呀!奶奶的往哪裏逃?”


    公孫滑遠遠看見州籲和石厚衝了過來,頓時嚇得趕緊操起兵器,扯著嘶啞的嗓門叫喚:“小的們,快給老子頂住!把這兩個貨打翻在地!”


    見對方來勢兇猛,家丁們誰也不敢打腫臉充胖子,紛紛虛張聲勢後,向路邊躲閃。


    一看家丁們玩虛的,氣得公孫滑哇哇大叫,臭罵道:“沒用的狗東西,在自家門口還膽小如鼠,連條狗都不如!”他一邊痛罵,一邊硬著頭皮命令馬夫:“迎上去,老子要親自教訓這兩個貨。”


    接到命令,馬夫揚起鞭子,“駕”地吆喝了一聲,戰馬拉著戰車,立即衝了出去。公孫滑站在戰車上,手舞長矛高聲叫喊:“哇呀呀!不要命的家夥,你家爺爺來了!”


    “二哥,瞧那貨上來了!”見公孫滑衝了上來,石厚連忙提醒隻顧嚇唬家丁的州籲。


    “他奶奶的,來得正好!”州籲手握長矛叫喊道:“哇呀呀,快來嚐嚐爺爺的厲害!”


    兩車一交錯,兩支長矛立即交上了鋒。見公孫滑年小體弱,州籲仗著力量大,一抖長矛,攔腰向他掃去,想一家夥將對手掃下車去。見州籲三大五粗,出手兇猛,公孫滑知道硬拚肯定吃虧,連忙將身子往側邊一退,伸出長矛順勢一撥對方的兵器。


    “哎呀,俺的娘耶!這貨的蠻勁咋這麽大?”公孫滑沒有撥動,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將身子再向後一退。“哎呀”一聲,他感覺小腿拌在了車框上,身子向後一仰,眼看就要摔下戰車。他眼疾手快,嚇得一把抓住橫木,身體懸在了半空。


    瞅見公孫滑被逼得差點摔下戰車,州籲神氣十足地將長矛一收,長矛立即在公孫滑的肚皮上方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哎喲!你小子玩陰的?”隨著一聲慘叫,公孫滑的車夫用手捂住臉駕車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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