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老舅的首肯,陳佗頓時眉開眼笑,連連拱手感激道:“托老舅吉言!這下俺的信心就更足了。”接著,又好奇地問:“老舅,您是咋知道十有八、九要成功呢?”


    姬獻舞一拍巴掌,咧開大嘴笑嗬嗬地說:“嗬嗬,這還不簡單嗎?”他一甩手,神龍活現地比劃道:“老外甥,陳國的太子是不是叫陳免?”


    陳佗不知道老舅問這是什麽意思,連忙點頭說:“不錯,是叫陳免。可這……。”


    不等陳佗把話講完,姬獻舞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這就對了嘛。”瞧見陳佗露出一臉的迷惑,他笑眯眯地解釋道:“陳免這名字不吉利啊。它告訴人們:凡是有什麽好事,全都與他無緣。對於登基繼位這類美事,他更是‘免’談!”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陳佗被老舅的批講搞得一楞一楞的,連忙伸出大拇指,喜笑顏開地奉承道:“哎呀老舅,您的學問可真高啊!通過名字就能預測這小子的未來。依俺看還真是這個理。”


    姬獻舞被陳佗恭維得渾身上下感到輕飄飄的。他一翹下巴,神氣十足地連聲謙虛道:“老外甥,你太過譽了。這種八卦式的高深伎倆,在老舅的眼裏不過是不足掛齒的雕蟲小技,僅僅是小菜一碟。”說著,又躊躇滿誌地將胸脯往前挺了一挺。


    陳佗趕緊配合著老舅的表演,立即雙手翹起大拇指,大聲恭維給他灌著迷魂湯:“啊!老舅真是太令人佩服了。”然後,順著姬獻舞的虛榮,又試探道:“哎呀,老舅既然有這種超人的本領,能不能從陳鮑的病情入手給他也八卦一下呢?”


    姬獻舞正在興頭上,哪裏經受得住陳佗的吹捧。他一拍胸脯,目空一切地吹牛道:“老外甥,這還用說嗎?”他連忙正兒八經地端坐在席位上,眯縫著眼,掐著手指頭,煞有介事地問:“你先將他發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說出來,讓老舅給他算一算,看看他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看著姬獻舞裝神弄鬼還真有一套,陳佗趕忙拍著胸脯連聲答應道:“老舅,那貨發病的前因後果俺全都知道!既然你有能掐會算的高超本領,那就趕快給他好好算上一卦,看看結局會是一個什麽下場?”


    姬獻舞沒想到瞎諞能,竟然把自己諞成了上架的鴨子,既上不了天,也著不了地。被陳佗擠兌得無計可施,他隻好硬著頭皮接過話茬說:“那,你就說來聽聽吧。”


    陳佗立即撇著嘴,繪聲繪色地笑著說:“哈哈,老舅。據說,陳鮑那貨是在夢中撞見了鬼,結果被鬼魂附上了身,最後中了邪……。”


    姬獻舞睜著恐懼的雙眼聽著陳佗的描述,心驚肉跳地錯愕道:“真是這樣?”接著,又趕緊掩飾著心中的恐懼,連連搖頭懷疑道:“哎呀,老外甥,這不大可能呀?他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會怕鬼?竟然還被嚇成了半身不遂。真是天下奇聞啊!”


    見姬獻舞打腫臉充胖子表示不相信,陳佗連忙擺手說:“老舅,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俺專門派人打聽過。據說,一天夜裏,……”接著,他又有鼻子有眼,添油加醋地講起了陳鮑的鬼故事。


    他故弄玄虛,終於講完了陳鮑的鬼故事。然後,心滿意足地捋了捋胡須,洋洋自得地說:“哎呀,就這麽一嚇,那貨竟被嚇成了半身不遂。”他說完一抬頭,卻瞅見姬獻舞正縮著腦袋,好象也被鬼魂附了身似的,嚇得渾身直顫抖。


    看著老舅魂不附體的狼狽相,他感覺十分可笑,連忙湊過去一邊用左手捂住嘴巴,一邊用右手輕拍著姬獻舞的肩膀,嬉笑道:“哎呀老舅,嚇著您了?”


    姬獻舞定了定神,心有餘悸地抬頭環顧著四周,怯聲怯氣地說:“俺的個親娘耶!大白天說這種事都挺瘮人的,怪不得陳鮑會被嚇成半身不遂?真是情有可原啊!”


    陳佗不讚同老舅的說法,一揚手,不以為然地說:“嗨,老舅,這有啥稀奇的?要怪隻能怪那貨平時做的壞事和陰事太多。您又沒有做過那麽多的壞事和陰事,看把你嚇得跟篩糠似的。有啥子好害怕的?”


    姬獻舞抬起眼皮看著陳佗,連連擺手說:“老外甥,老舅給你實話實說吧。老舅作為一位政治人物,表麵上看著跟正人君子似的,甚至還得到了無數追隨者的吹捧與愛戴。但那些表麵現象全都是假的,在他們的背後都有著各自不可告人的利益。”


    陳佗看著被嚇出了真心話的姬獻舞,連忙搖頭晃腦奉承道:“老舅,俺相信您一輩子都沒有幹過壞事和陰事,就像俺一樣,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中龍鳳。”


    “老外甥,用不著如此自欺欺人嘛。”姬獻舞耷拉著腦袋,搖得跟撥郎鼓似的,哀聲歎息道:“唉,作為政治人物,咱誰不是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害人精呢?在誰的心裏會沒有鬼呢?有誰不怕半夜三更鬼敲門呢?”接著,他又用手捂著胸口,輕聲嘟噥道:“嗨,捫心自問,咱全都是他娘的王八蛋。”


    陳佗“啪”地一拍大腿跳了起來,翹起拇指稱讚道:“老舅,太精辟了!不過,俺幹的那些事都是為了報仇血恨實現心中的夢想。所以,鬼從來就不敲俺的門。”


    姬獻舞納悶地看著陳佗,十分不解地問:“老外甥,事實本來就是如此,能有啥精辟可言?”說著,用手指點著陳佗,淡然一笑:“你現在沒有鬼敲門,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實現心中的夢想。等著瞧吧,一旦夢想成真,你就會嚐到鬼敲門的滋味了。”


    被姬獻舞花誚了一頓,陳佗心裏很不服氣,連連擺手說:“老舅,您誤會了俺的意思。俺是說:您又沒做虧心事,何必要怕鬼敲門呢?別人不清楚,難道鬼也不明白嗎?別再自己嚇唬自己了。”


    聽了陳佗的話,姬獻舞急得將頭一甩,較真地問:“老外甥,你說誰沒做過虧心事?告訴你吧,老舅雖然兢兢業業、忠於職守,但捫心自問,還是做過虧心事的。比如你娘沒了,就應該建議老君主把你接到蔡國來,可是……。”


    一見姬獻舞套近乎,打起了親情牌,陳佗趕忙擺手說:“老舅,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扯也沒啥意思。俺現在要說的是那個意思……。”他心裏著急得一拍幾案,嘟囔道:“哎呀,怎麽就不明白呢?您也真夠笨的。”


    見陳佗嫌自己笨,姬獻舞氣得一甩手,瞪著眼睛叫嚷道:“老外甥,說誰笨呢?就你那點小心眼誰還能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給陳鮑尋覓一位克星級的殺手嗎?”


    “哎呀,您太聰明了!”陳佗猛一擊掌,興奮地叫道:“對,就是要給他尋覓克星!”


    “嗨,這還不容易?”姬獻舞自鳴得意仰著頭,若有所思地問:“老外甥,你知道陳鮑那貨平生最害怕誰嗎?”接著,又補充道:“必須是他最最害怕的那個人。”


    陳佗不加思索,脫口而出說:“老舅,那貨最最害怕的人,應當是姬州籲。”接著,又皺皺眉頭問:“嗨,您問這個幹嘛?難道還想請姬州籲來當殺手不成?”


    姬獻舞興致勃勃地點頭說:“老外甥,你太聰明了!老舅就是要請他來當殺手!”


    “您沒搞錯吧?”陳佗大惑不解,驚恐地叫嚷道:“太搞笑了,他可是個死鬼呀?”


    “死鬼怎麽了?”姬獻舞眯縫著眼,胸有成竹地說:“嗨,不是死鬼俺還不請哩!”


    陳佗翻著白眼死死地盯住姬獻舞,驚詫道:“請死鬼當殺手?您神經沒錯亂吧?”


    姬獻舞淡淡一笑,正兒八經地說:“老舅神經錯亂啥?想當初,姬州籲邀請咱攻打鄭莊公。那家夥雖說頭腦簡單,但卻氣勢逼人,兇狠異常,確實是塊做殺手的好材料。”


    陳佗恐怖地瞪著眼睛膽怯地問:“老舅,難道您還有起死迴生的驅鬼之術?”


    姬獻舞雙手一攤,冷笑一聲:“哼,真扯蛋,俺哪有起死迴生的驅鬼之術?”


    瞧著老舅遊離不定的眼神,陳佗氣唿唿地跳著腳發起火來:“老舅,既然沒有金剛鑽,您為何還要攬這瓷器活?俺到要看看你如何請死鬼當殺手?”


    姬獻舞瞟了陳佗一眼,神秘兮兮地說:“老外甥,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你就瞧好了,姬州籲不但能鬼使神差地殺死陳鮑父子,而且還不會露出半點破綻。”瞅著傻了眼的陳佗,他實在憋不住,仰頭“哈哈”地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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