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桓公一麵戰戰兢兢地後退,一麵挖空心思地尋思:“奶奶的,這惡鬼的致命弱點到底在哪裏?如果找不到弱點,再這樣打鬥下去,非把寡人累死不可。”


    不等他弄明白,蔡戴侯已張牙舞爪地叫喚道:“州籲、石厚,趕緊動手,不要讓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你倆從正麵進攻,寡人從側麵牽製,今天就是累也要把他累死。”


    “嘿嘿,這個老家夥竟敢指揮寡人?”州籲瞪著一雙三角眼,對蔡戴侯的指手畫腳極為不滿。於是,將手一揮,大聲叫喊道:“蔡戴侯,要上一起上,不許偷懶耍滑噢!”接著,又手指石厚叫喚道:“石厚,你戴罪立功的機會來了,快去打頭陣!”


    石厚畏首畏尾,既不敢獨自往前衝,心裏還抱怨道:“奶奶的,雖說寶劍砍不死老子,但被砍的滋味卻不好受。況且一旦受傷,投胎轉世的日期就得往後推,而做鬼的日子並不好過呀。隻因老子前世作惡太多,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轉世迴到人間?”


    於是,斜眼瞅著蔡戴侯焦急地問:“蔡戴侯,你的幫手呢?怎麽還不到呢?”


    聽見石厚的提醒,蔡戴侯連忙伸長脖頸,舉自向遠方眺望。接著,欣喜地叫喚道:“嗨,快看,寡人的援兵就要來了!”說著,仰起頭來,向遠方“嗚嗚”地嘯叫起來。


    聽見嘯叫聲,陳桓公心中一凜,連忙緊握寶劍,雙眼死死盯著惡鬼。一邊後退,一邊做好再次廝殺的準備。


    突然,在他的身後由遠而近傳來了尖厲恐怖的嘯叫聲。他隱約聽見一個女人的叫聲:“陳鮑,老娘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拿命來!”


    “哎呀,這聲音好熟悉呀?”陳桓公一楞神,感到驚懼萬分。“糟糕,真他娘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路窄啊!”他不敢遲疑,趕忙尋思起對策來。“本來,寡人已是孤掌難鳴,兩拳難敵六掌。現在,又多了一個瘋婆子。這該如何是好呢?”


    聽見遠方的嘯叫聲,蔡戴侯興奮地舉起枯骨手,一蹦一跳地高聲叫喚:“閨女,快來報仇血恨啊!陳鮑已被寡人拖住跑不了啦!”


    “奶奶的,也隻有破釜沉舟了?”情急之下,陳桓公急中生智,忽然有了主意。


    他用劍尖指著州籲、石厚和蔡戴侯,厲聲嚇唬道:“誰敢上前,寡人立即叫他身首異處。”接著,又迴頭大聲吼叫道:“蔡姬,給寡人站住!”他唬著臉對蔡姬說:“想當年,你弑殺國君,寡人並沒有與你計較,這本來就便宜你了。而且,還給了你一個名份,讓你體麵地、有尊嚴地死去。難道寡人對你還不夠意思嗎?”


    蔡姬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隻管繼續往前衝。陳桓公見狀恐駭不已,慌忙拋出殺手鐧,厲聲嚎叫道:“蔡姬,再往前走,寡人可就要對陳佗下毒手了!”


    一聽此言,披頭散發的蔡姬雖然眼窩裏露出兇光,鷹爪般的枯骨手也仍在空中揮舞,但卻像中了魔咒似的,突然在距離陳桓公三丈之外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前挪動。


    一見恐嚇奏了效,陳桓公會心一笑,繼續說:“另外,寡人對陳佗並不薄,還任命他當了相國。”見蔡姬沒有吭聲,他接著又說:“若是換成其他人,早就讓你們母子在陰間地府團聚了……。”他想讓蔡姬保持中立。


    州籲見狀,心中暗暗叫苦:“他娘的蔡姬,再猶豫不決準壞大事。”於是,扯起嗓子叫喊道:“蔡姬,甭相信他假仁假義那一套!在陽間他能騙人,難道到了陰間還想騙鬼嗎?公子佗不爭氣當了走狗,早就跟你沒有一丁點幹係。難道你忘記那血海深仇了嗎?”


    無動於衷的蔡姬讓州籲大失所望,隻得趕緊給石厚遞了一個眼色。於是兩個惡鬼同時采取行動,伸出枯骨手撲向了陳桓公。


    麵對來勢兇猛的州籲和石厚,陳桓公急忙凝神運氣,將寶劍舞得風雨不透。


    州籲和石厚左衝右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始終沒能突破陳桓公的防線,無法對他構成威脅。州籲一見無法得手,氣得他扭頭拿蔡戴侯出氣,嗬斥道:“蔡戴侯,楞著看啥子熱鬧?還不趕快招唿你閨女一起動手?陳鮑那貨就要招架不住了!”


    聽見州籲的責備,蔡戴侯連忙叫喚蔡姬:“閨女,還想那麽多幹啥?趕快過來報仇血恨啊!”蔡姬仍然心事重重,猶豫不決。他接著又勸道:“閨女,做了鬼就不要再管陽間的事了。再說,隻有把陳鮑也變成了鬼,陳佗才會有出頭之日。”


    “對呀,還是爹講得對。”蔡姬站在荒草中靜心一想,似乎看到了希望。“陳鮑一死,陳佗不就有機會當國君了嗎?”於是,她猛地跳了起來,尖聲叫喊道:“哇呀呀!陳鮑拿命來!”她邊喊邊伸出了枯骨手,與蔡戴侯一起向陳桓公的身後襲去。


    “哎呀,糟糕!寡人前後受敵!”陳桓公自知不妙,立即使出渾身解術,將寶劍舞得眼花繚亂。劍光忽兒前後跳躍,忽兒上下飛旋,忽兒又左右翻轉。陳桓公劈、砍、挑、撩、帶、刺一氣嗬成,逼得四個惡鬼左右躲閃、上下騰挪。


    看著陳桓公一招接著一招,一式連著一式,絲毫沒有破綻。惡鬼們隻好沉下心來,采用拖延戰術,圍住他不給半點喘息的機會,想要將他累趴在地。


    見惡鬼們前仆後繼,不知疲勞地越戰越勇。陳桓公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拚出吃奶的勁與惡鬼纏鬥得難解難分。雙方直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大戰了上百個迴合,陳桓公漸漸地感到胳膊酸疼得軟弱無力,腿腳沉重得步伐緩慢,體力已經明顯透支。他心中暗暗叫苦:“奶奶的,再纏鬥下去恐怕隻會兇多吉少。”斜眼觀察著惡鬼,他頓時有了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還是趕快逃跑吧!”


    突然,他將寶劍輪圓了,使出一招“橫掃千軍”,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地向惡鬼們橫砍過去。惡鬼們鬥得正酣,根本沒有料道他會孤注一擲,頓時慌了手腳,被逼得紛紛後退躲避。


    隨著“哢,嚓嚓……”的一陣亂響,八支枯骨手還是難逃厄運,被砍得支離破碎。


    陳桓公一看得手,趁機甩開蹄子,拔腿溜之大吉。


    惡鬼們見陳桓公撒腿逃之夭夭,立即嘯叫起來,拔腿拖著殘肢緊追不舍。


    陳桓公提著劍邊逃邊迴頭,看見惡鬼們緊追不舍,而且越追越近。他頓時被嚇得小腿抽筋,魂不附體。“哎呀娘耶!這幫貨難道非要拉寡人做伴?”他急中生智,又想出了對策。“常言道:‘擒賊先擒王。’幹脆……。”於是一轉身,照著州籲就是一劍。


    “哎喲!”他感覺到腳下一滑,嚇得驚叫了一聲,身體已經失去了重心。“撲通”一聲,他竟然跌倒在了地上。他仰頭一看,惡鬼們紛紛伸著枯骨手,蜂擁而至。他頓時驚恐萬狀,拚出全身的力氣,揮劍怒吼道:“他娘的,都去找死吧!”


    “哎喲娘耶!疼死寡人了。”他猛然從夢中驚醒,仰躺在地上,疼得呻吟不止。“哎呀,嚇死寡人了!”他喘著粗氣驚魂未定,想要翻身坐起。他一連翻了好幾次,可半捺身子就是不聽使喚。“喔,中邪了?怎麽身子下麵又硬又冰?”他順手一摸,皺起了眉頭。“哎呀,寡人躺在了地上?”


    借著燭光他環視著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他頓時怒發衝冠,破口大罵:“他娘的!人都死絕了?還不趕快將寡人攙扶起來?”他感覺不對勁。“哎呀,這口齒怎麽也變得含混不清了?”他迴想起了夢中的惡鬼,心裏愈加地感到恐懼。


    看見侍從和宮女跑了進來,他拚命蹬踏著右腳,揮動著右手,含混不清地叫喚:“快,快召子針進宮。命他宰了那兩個殘害寡人的渾毬太醫。”


    天亮了,二太醫正在稱量藥材,準備煎熬阿膠白芷湯。大太醫背著手踱了過來,憂心忡忡地說:“老二,一大早俺的眼皮就跳得慌,不會是要有飛來橫禍了吧?”


    二太醫隻顧配藥,連眼皮都沒抬,滿不在乎地說:“老大,你這是在杞人憂天。”接著,一翹大拇指,神氣十足地說:“難道你沒有看見君主服了俺的祖傳秘方後氣色好多了嗎?把心放在肚子裏,就等著領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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