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愛理有些陰陽怪氣的言論,安室透仍然態度特別好,很陽光熱情地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安室透,是毛利老師的弟子,不過除了偵探之外,我還有其他工作。”


    他神秘兮兮地把手放在嘴邊小聲說:“我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廳打工,如果愛喝咖啡的話,一定要來試試哦!”


    這樣看他更像一個給咖啡廳招攬生意的服務員,而不是一個職業就不太讓人高興的偵探,愛理看他更順眼了。


    “有什麽特色的東西嗎?”她很感興趣地問:“或者好評度很高的也行呀!”


    像個真正的服務員一樣,安室透瘋狂誇店裏的食物:“咖啡很香哦,都是現磨的手衝咖啡,至於好評度最高的是三明治,種類非常多,如果下午去的話還有英式下午茶,也是客人很喜歡點的茶點。”


    被說得都心動了,愛理下意識地轉頭問老公:“聽起來好棒呀,有時間我們也去試試?”


    太宰治很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神色皮膚、淺色頭發的男人,得到了一個非常警惕的眼神。


    按照大眾審美來說,這好像是個長得很帥的男性?愛理跟他聊天聊得這麽高興,是覺得他長得帥,還是因為態度好?又或者真的想吃下午茶或者三明治?


    感覺自己頭上有點綠綠的,太宰治不太情願地點頭:“好,有時間我們就去。”


    老公看起來不太高興,愛理很理解地撓撓他的手心。


    又碰到不太聰明的偵探了,她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又卷入什麽奇怪的案件了,出來過蜜月卻瘋狂要跟警察和偵探打交道,好慘呀!


    在夫妻深情對視的時候,基本上用不了幾秒他們就會輕輕親一個。隻不過這樣的秘密單身狗是不知道的,所以特別打擾人。


    推銷成功波洛咖啡廳,預計未來還可以近距離接觸他們,安室透高興地笑了:“如果高橋夫人來的話,一定要嚐嚐我們的招牌三明治。對了,你吃奶酪嗎?”


    “吃呀!”


    想到奶酪火腿三明治、雞蛋火腿三明治、土豆沙拉三明治之類的東西,愛理就覺得胃不是很舒服,空空的,像是餓了一樣。


    “真是太好了!”安室透一臉感動:“我們店裏還有奶酪芝士,不嚐嚐就太可惜了。還有雞蛋醬,你吃雞蛋醬嗎?”


    也是能聯想到很多很好吃的東西的配料呢!


    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愛理矜持地點點頭,聽著安室透又問了她幾樣食材,不禁有些詭異地自豪。


    隻要是好吃的她就不挑食,是個特別好養活的人!


    一問一答地推銷了幾樣咖啡廳的食品,安室透突然問:“你們來海邊幹什麽?”


    愛理條件反射地迴答:“拍婚紗照,我還想玩沙子。”說完之後,她開始有點疑惑。


    這個兼職咖啡廳服務員的打工人,好像還是個比較專業的偵探?這種問話方式她查資料的時候看到過,先問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後中間插一個真正要問的問題。


    在快速的一問一答中,被詢問人基本上都會下意識地說真話。


    唉,所以她還是被當做嫌疑人了,好氣!


    立什麽人設是個很重要的選擇,因為一般來說,崩人設的代價都有點大,就比如安室透。


    在詢問對象對他們這一方很反感的前提下,他機智地選擇用“我其實也是個打工人,隨便聊會兒天我迴去交差”的人設,的確很得好感。


    但是在問了一個他想知道的問題後,這位高橋夫人就生氣了,看起來脾氣有點大啊,也有可能是對毛利小五郎的觀感太差勁,所以他遭受了連坐?


    再次試了幾個普通問題,都得到了很敷衍地迴答,安室透明智地暫時放棄,轉而詢問那三個男人中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


    終於不用跟討厭的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聊天,愛理小聲跟老公抱怨:“他怎麽話那麽多?”


    事情的發展果然跟他推測的那樣,愛理因為對毛利小五郎印象太差,所以對他那邊的人印象也好不到哪裏去,尤其是那個男人還做出了類似於欺騙的行為,長得再帥也不行。


    他含蓄地抹黑:“因為是毛利偵探的弟子吧,所以總會問些沒有必要的問題。”


    光腳踩著軟軟的沙子,上麵還帶著太陽照射後的溫度,愛理心情又好了很多。


    “海邊好好玩呀,這裏要是又發生什麽兇殺案,我們要怎麽辦呀!”她很擔憂,十分想下次出門前先占卜一次。


    別說兇殺案了,就算發生槍戰,他也能帶著老婆繼續度蜜月,但關鍵是愛理能不能接受。


    摸摸她的臉,太宰治也挺擔心的:“愛理臉上抹了很多化妝品,那些東西基本都是化學藥劑,這麽久不卸掉會不會過敏?”


    尤其是還有很多亮片一樣的東西,看上去更讓人擔心了。


    在對待她化妝方麵,老公的直男部分還挺搞笑的。


    拉著他的手,愛理假裝讚同:“是呀,還有些亮亮的東西,是不是很想扣下來?”


    刮刮她的鼻子,太宰治溺愛地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小壞蛋,不許嘲笑你老公。”


    “沒有呀,我老公超棒的!”愛理咯咯笑著躲他:“不能親啦,你都想不到親一口能吃到多少粉,到時候吃壞肚子怎麽辦?”


    某個小壞蛋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太宰治神色危險了一些:“是嗎,那我要多吃幾口,嚐嚐愛理到底抹了些什麽。”


    他伸手輕輕在她腰側撓了撓,愛理立刻像條活魚一樣蹦了出去。


    “怎麽能撓人家癢癢,老公壞!”她捂著腰就跑,迴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老公:“你欺負人!”


    非常放水地去追她,太宰治很興奮地動了動手指:“那愛理可要跑快點,不然被我抓到又要被撓癢癢了。”


    這邊在進行嚴肅的偵探問話,那邊的夫妻兩個已經開始追逐打鬧的小遊戲,不時還傳來甜膩膩的歡聲笑語。


    “治,好人,饒了我嘛!”愛理笑著求饒。


    太宰治特別好說話地停下來:“好哦,那愛理快過來。”


    聽話地走過去,愛理抓住機會在老公腰側也撓了幾下,不過她老公沒有蹦起來,隻是表情看起來危險了很多。


    “抓到了!”太宰治攥著她的兩個手腕,上下打量著她:“下麵要撓哪裏呢?”


    被摸了下肚子,愛理再次尖叫著蹦了出去。


    在這樣背景音下,查案變得困難了很多,主要是湊不出嚴肅緊張的氣氛,不管怎麽幹些什麽都顯得他們很多餘。


    不過公安和黑手黨們都是專業的,經過了非常嚴格的訓練,並不會被這種程度的狗糧幹擾。


    查案與探聽情報的氣氛沒了,安室透借著查案的借口探聽情報:“說起來,高橋夫人應該是高橋敦和高橋中也先生的母親,但是們為什麽要管她叫夫人,是有什麽特殊理由嗎?”


    被詢問對象中島敦表情困惑地問:“不叫夫人,那要叫什麽呢?夫人隻比我大了兩歲,如果叫母親她會很生氣。”


    而且隻要他敢管夫人叫母親,他就一定會被boss針對,說不定還會變成一隻流浪虎。


    不過這種大實話就不用說了。


    那邊打打鬧鬧的兩個人已經快要抱著親到一起,不過好在是他們注意到這是在外麵,周圍也有很多人,所以就算親也隻是輕輕地貼一下。


    總覺得這種狗糧吃多了人會變,會變得想談戀愛和結婚。


    中原中也雙手環胸,不滿地質疑:“你都在問些什麽不相關的東西?這個相機裏全都是照片,隻要對拍婚紗照有點了解,就應該知道我們根本沒時間去幹別的。”


    “倒是你那邊的毛利小五郎和我們夫人發生過矛盾,”他反手用大拇指比了比遠處的警察:“你是在公報私仇嗎?小心我去告警察啊!”


    這麽長時間,有用的信息沒得到幾個,基本都表明了他們就是單純來度假的,還打算等下吃了飯去潛水,特別像跟著家長來旅遊,趁著爸爸媽媽談戀愛出去浪的小朋友。


    安室透心情複雜地想,而且他,一個公安臥底黑衣組織、又以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臥底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見習偵探,竟然被威脅告警察了。


    如果真的被他們去向警察告狀他公報私仇,他一定會被所有真同事和假同事們嘲笑。


    被告狀這個從古至今最簡單,也是最有用的方法威脅到,安室透隻能暫時停止探聽情報,說些真正和案件相關的事。


    “是這樣的,我問這麽多,主要是兩位高橋先生手裏的箱子太可疑。”他表情很嚴肅地解釋:“在一個人失蹤的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兩個拿著大箱子的人,而且箱子的尺寸能裝得下一個人,所以我就多問了一些。”


    “咦,這個……”


    中島敦直接打開自己手裏拎的箱子,露出裏麵收好的婚紗和高跟鞋:“這是拍照時候用的婚紗,還有夫人的化妝品和鏡子,至於他那邊……”


    他麵露為難,中原中也看起來也很不高興。


    打開相機給偵探看了看照片,中島敦委婉地解釋:“裏麵都是夫人的首飾,不過太重了,所以隻有拍照的時候她才會戴,平時都被裝在箱子裏。”


    安室透立刻找到漏洞:“但是,如果隻用來裝一套首飾的話,這個箱子的尺寸太大。”


    看了下四周沒什麽人關注這邊,中原中也非常不開心地打開箱子。


    “怎麽可能隻帶一套?快點看,看完讓我們走,如果東西丟了我們就去告你。”


    要是被人知道他們拿了這麽多值錢的東西,他也就徹底無法享受輕鬆的度假,無時無刻都要防著有人來偷。


    看著一大箱的黑盒子,安室透秉持著嚴謹的辦案態度一一打開看了一遍,心情無比複雜地關好,退到一邊。


    可以,原本想好的“高橋夫婦在拍照,但兩位高橋先生沒有被相機記錄,所以要仔細詢問他們幹了什麽”的理由也不能用了。


    拿了這麽多貴重的首飾,如果還能做出“放下箱子去殺人”的事,基本也就告別正常人的智商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嚴肅緊張地查案過程中,還要吃一點狗糧,營養均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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