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口抱怨一句,就得到了了不得的答案,愛理有點懷疑自己耳聾了。


    “你說什麽?你雖然在跟蹤,但是沒什麽?”她不敢置信地問。


    太宰治還挺自豪地重複了一遍:“雖然在跟蹤,但是我沒放竊聽器,沒有竊聽愛理。”


    他真的很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他很有自製力地忍住了沒有竊聽老婆,所以可以自信地說出來。


    但是愛理一點都沒能理解他的迷之自信,甚至還有點想打人。


    “你你、你有問題!”她結結巴巴地指責,邏輯都有點混亂:“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怎麽能竊聽別人?不對,你居然想竊聽我!太過分了!”


    “我忍住了,”太宰治小聲給自己辯解:“雖然很想知道愛理跟別人說了什麽,但是我沒有竊聽,而是向愛理詢問。”


    他覺得自己真的變強了,而且做得特別棒。不僅沒有放竊聽器,也沒有安排別人過去竊聽,很值得表揚。


    不過愛理完全沒有感受到他哪點值得表揚,反而特別想罵他。還有,他臉上那種驕傲的表情是怎麽迴事?他有什麽地方可以驕傲嗎?


    但是她忍住了,沒有直接開始罵老公,而是假裝不太信地問:“為什麽要竊聽我呀,又是你們奇怪的職業習慣?”


    被釣魚執法了那麽多次,她好像也get到了一點精髓——拋出一個特別不好迴答的問題,隻要太宰治迴答的有哪點不對,她就可以有理有據地罵他。


    就算迴答得很對,她也可以挑刺,顯得自己一點都不無理取鬧。


    發現事情的發展跟自己想象的不同,太宰治沉默兩秒,猶豫地說:“因為我想知道?而且我真的沒有竊聽。”


    他怎麽一直在強調沒有竊聽?一般來說,一個人拚命否認的事,大部分都有古怪!


    拚命忍住怒火,愛理假裝很好奇:“真的嗎?那以前你有沒有竊聽過我?”她盲猜有!垃圾黑手黨,她今天就要用第六感斷案!


    看著她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太宰治的自信瞬間沒了,緊緊摟住老婆期期艾艾地說:“那個,可以說是沒有的,如果愛理不喜歡,以後我就不這麽做了。”


    “我覺得你有!”愛理超憤怒地錘他大腿:“我的第六感說有就是有,你說的不算!”


    按住她的手,太宰治秒速賣慘:“好疼!愛理別打我呀,真的好疼。”


    “疼就忍著。”愛理冷酷無情地怒視他:“我喊疼的時候你也沒停下來,現在輪到你覺得疼,我才不會停呢!”


    說是這麽說,但是她的手卻不由自主地給老公揉了揉大腿。不會真的打疼了吧?這個算家暴嗎?


    被揉的差點起反應,太宰治連忙抓住老婆的手,表情可憐又充滿了舍己為人的意味:“好吧,如果這樣能讓愛理不那麽生氣,愛理多打幾下吧。”


    察覺到她沒那麽生氣了,太宰治舔了舔唇,很誘惑地問:“愛理喊疼的時候我都有親親,現在我覺得好疼,愛理可以親親我嗎?”


    總有種詭異的既視感,在怒氣的智商加持下,愛理很快想到了這種熟悉感來自哪裏。


    “你在轉移話題。”她很肯定地判斷,表情再次變得不太好:“快說,你以前到底有沒有竊聽過我?”


    沉默了一會兒,太宰治再次給出和她第六感相反的答案。


    “我沒有在愛理身上放過竊聽器。”他真誠地迴答:“真的,我可以發誓。”


    詭異的既視感又來了,上一次太宰治死不承認事實是怎麽迴事來著?愛理臉繃得特別緊地迴憶,是他第一次要跟她分手的時候。


    太宰治跟她分手了兩次,還有一次是他們都結婚了,還在度蜜月的時候!她一次都沒提過分手呢!垃圾變態黑手黨!


    怒氣再次充斥了整個胸膛,大概是氣到了極點,愛理反而冷靜下來。她從那個變態手裏把自己的手抽迴來,超級兇地繼續吃雪糕,還把他那一份焦糖燉蛋挪到了自己這邊。


    再氣也不能跟雪糕生氣,剛才專注吵架,沒注意到雪糕化了這麽多,隻剩下一小半能吃的。還有那麽好吃的焦糖燉蛋,她一口都不會分給他!


    看著她把甜點一掃而空,太宰治察覺到風雨欲來的氣息,連忙趁著她吃完甜食,心情變好一點的時機趕緊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他誠懇認錯:“竊聽是不好的,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麽做了。”


    他這算是承認了?早幹什麽去了,非要等她生氣了再認錯?


    半點都沒有被哄到,愛理擦擦嘴就站起來:“迴家,有事迴去說。”


    好兇!很憂慮地跟著往外走,太宰治不確定地想,愛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完蛋,他該怎麽辦?


    、


    迴到港|黑,沒有其他人之後的第一秒,愛理就用了外掛。


    她老公說過,黑手黨最主要的原則就是保守秘密,現在看來他幹的特別好,特別合格。


    平時那些黑手黨的機密什麽的,他都會挑有意思的,像講故事一樣講給她聽。但每次有什麽事不想承認的,他就格外遵守這個原則,死都不肯開口。


    選擇性沉默,他幹的真是太好了!


    不過從過往經驗可知,這種時候用第六感斷案就足夠了,如果他不服,那就用外掛找證據。


    除了會隨機發現世界的本質外,沒有什麽大問題!


    很生氣的用外掛,愛理發現太宰治真沒往她身上放過竊聽器。


    難道她又錯了?她很不服氣地想,上次開掛就發現自己錯了,怎麽可以這次還是這樣!


    怒氣提升智商,她突然靈光一閃,換了個方法問,結果就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愛理有理有據地非常生氣:“你竊聽我!還是通過讓別人帶著竊聽器,站到我身邊來竊聽的,超過分!”


    從見到她用異能開始,太宰治就知道大事不妙。他瞞著愛理的很多事都可能暴露,以後再想忽悠她也會更難。


    但是他也不敢去阻止,比如無效化她的異能之類的。畢竟這麽做就約等於承認了很多事,他也做不到全天都跟她保持接觸,一個是太變態了,另一個是愛理不願意。


    沒用他忐忑多久,他就翻車了。


    太宰治垂頭喪氣地道歉:“對不起,那個時候我見不到愛理,又很想念,就隻能用這樣的方法知道愛理在做什麽。”


    “想我了不能打電話嗎?”愛理好生氣地叉腰:“你怎麽以前就在跟蹤我,還加上竊聽,太過分了!”


    “我錯了。”太宰治道歉得特別快:“就算再想念愛理我也不應該這麽做,對不起。”


    沒什麽好臉色地瞪著他,愛理其實有點被嚇到了。


    知道自己被跟蹤,和知道自己一直被跟蹤、竊聽,完全是兩迴事。一個是老公很變態,另一個是老公一直很變態。


    雖然隻加了一個形容詞,但嚴重程度就差了很多。


    鼓起勇氣,她大聲的、很有氣勢地問:“你到底跟蹤、竊聽了我多久?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種變態事你做過幾次?快說!”


    太宰治不想說,這種隻能讓老婆生氣的事,他真的不想說。


    但是他磨蹭著,剛打算編個好聽點的哄哄老婆,就被她敏銳地發現了。


    “我有外掛,”愛理威脅他:“要是我覺得你說謊,那我就問外掛了!”


    所以,愛理最後還是學會了用異能,還是因為被他跟蹤之後生氣才想到的。


    感覺自己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太宰治很哀愁地承認事實:“大概在愛理開學之後吧,每次愛理離開學校就會有人跟著。”


    看到老婆眉毛都要立起來了,他連忙解釋自己的最初目的:“我其實是為了保護愛理,這個世界很危險,我擔心愛理受到傷害,所以就安排了幾個人。”


    發現她並沒有一點消氣的跡象,太宰治趕緊說了他最值得讚揚的部分:“愛理去學校、迴家或者迴宿舍之後,就沒人跟著了,我也沒敢放竊聽器。”


    她老公到底是什麽品種的變態?怎麽會有人談戀愛的時候,就派人去跟蹤女朋友啊!還竊聽,他以為在玩諜戰嗎?


    知道了這樣變態的事,愛理氣到不行,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正常人發現自己被囚禁、被跟蹤、一直被跟蹤+竊聽應該怎麽辦?是報警吧,絕對是報警沒錯了。


    但她老公是黑手黨,先不說他本身職業決定了不守法,單說她自己,也沒想過把老公送進監獄呀!


    那該怎麽辦?跟他大吵一架然後迴娘家?可萬一爸媽問起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吵架的原因。如果一個弄不好,被他們發現了老公的真實職業,他們絕對會逼她離婚的。


    離婚?突然想到了從來沒想過的東西,愛理驚疑不定地看著太宰治。


    說起來,一般人碰到這種事,唯一的選擇就是離婚了吧?那他為什麽光明正大地這麽做?難道是逼她離婚?


    聯想到之前太宰治就說過,讓她迴到光明的世界去,不就是在說他們兩個三觀不合嗎?然後他結婚之後就做出這麽多奇怪的事,難道在用事實舉例,告訴她,他們兩個不合適?


    一下又氣又傷心,還被自己的想象虐到不行,愛理的情緒瞬間崩潰了。


    “大壞蛋!你是不是在逼我離婚?”她哭著怒罵:“討厭鬼!壞人,討厭你!”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治,危!


    試探這麽多次,他終於翻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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