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急轉直下,剛才還在跟他甜蜜蜜表白的老婆,突然就拿刀比上了自己的脖子。


    太宰治都快被她嚇傻了,連忙急切地說:“愛理先別動,把刀放下。”


    愛理不太高興。


    這人是怎麽迴事?既不迴答她的問題,竟然還在往過靠,都不管人質被挾持的基本法嗎?


    電視上那些劫匪挾持到人質之後,警察都是不敢動的,隻敢喊話,為什麽太宰治這麽不一樣?


    哦,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手上沒有人質?也不對吧,她應該是劫匪和人質一體的?


    感覺自己get到了重點,愛理觀影經驗很豐富的手上用力很多。


    大概是因為沒有出血,太宰治以為她在鬧著玩?一定是這樣,垃圾黑手黨肯定經常麵對這樣的情況,所以才能這麽淡定!


    “愛理!”


    太宰治的聲音都有點變調,他更加急切地說:“愛理別用力,這是港|黑自己打造的匕首,比普通的刀鋒利很多,不信愛理低頭看一下,你已經把自己弄流血了。”


    那不就是她的目的嗎?不過好疼,人質果然不好當,同時還要兼顧綁匪的活兒就更難了。


    “你先往後退,”愛理繃著臉,特別嚴肅:“離我遠點,然後我們再說話。”


    深唿吸努力冷靜下來,太宰治緩緩後退:“好的,愛理別用力,不管是什麽,我們都可以談。”


    談什麽呀,她跟黑手黨沒什麽好談的。


    盯著太宰治退到還算遠的地方,愛理稍微放鬆了點,沒有那種隨時會被搶走人質,不是,是被搶走匕首的危機感了。


    這麽說起來,難道匕首才是人質,她就隻是劫匪?好慘哦,她竟然劫持了一把匕首!


    感覺自己有點悲哀,愛理努力打起精神來:“你還沒說呢,這樣浪漫嗎?趁著我們分手之前,你還能體驗一把殺掉愛人的感覺,是不是賺翻了?”


    “一點都不!”太宰治死死盯著她,盡可能放緩聲音誘哄道:“我錯了,我不該想著威脅愛理,對不起,愛理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什麽呀?”愛理忍不住吐槽:“平時也沒見你認錯認得這麽快,我拿了你的匕首你就開始緊張,果然這把匕首才是你的真愛吧?我拿了你的愛人,現在還要玷汙它,是不是超緊張?”


    “不是的,我唯一愛著的隻有愛理!”太宰治有點激動,但這種時候不能激動,必須冷靜。


    閉了閉眼調整情緒,他繼續誘哄:“它讓愛理不喜歡了,把它扔掉好不好?我給愛理拿個新的,愛理想要什麽?把刀扔掉,愛理立刻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好不好?”


    他的聲音特別好聽,還有種說不出的魅力,愛理差點就聽話地把刀扔了。但頸間傷口的疼痛讓她迴過神來,愛理立刻又把刀架迴自己脖子上。


    “我不會把人質扔了的!”她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聲音很大地聲明:“我又不傻,為什麽要扔了人質?”


    催眠失敗,但還好正常人都想不到這個方向去,太宰治吸取教育再次嚐試。


    他拍了拍手:“愛理看著我,刀很危險……”


    “才不要!”


    發現一直主導對話的是他,但明明她才是拿著人質的綁匪,怎麽能聽警察的話?


    愛理超生氣地把人質往自己脖子上懟:“你不許說話了,我問的時候你才可以迴答,不然我、我……”


    我了半天,愛理突然發現了盲點——如果人質是匕首的話,那她能對匕首做什麽不好的事?


    掰斷?但是她也沒那個力氣。扔了?這好像又觸及到邏輯盲區,畢竟手上沒有人質,她還有什麽資格去威脅太宰治?


    太宰治還在說著什麽,但愛理瞬間就好像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她百無聊賴地扔掉人質,坐在地上抱著膝蓋開始懷疑人生。


    被分手也應該要體麵,大吵大鬧也就算了,她怎麽能動刀子去威脅別人?那成什麽了呀?


    而且這麽做了之後,以後想複合都不可能……她竟然還在想著複合!她都被分手兩次了,竟然還在想著複合!


    看到她扔了刀,太宰治立刻衝過去把匕首扔到最遠的地方,心驚膽戰地掏出手帕,按住她頸間的傷口。


    “血流的有點多,愛理大概割破了靜脈,先躺下來好不好?先把血止住,之後愛理想要打我,或者讓我跪下來認錯,不管是什麽都行。愛理別哭,我們先止血。”


    他還在這麽關心她,愛理更咽著抬起頭:“我看過一個童話故事,說的是有個女孩子嫁給了男巫,男巫把家裏的鑰匙都給了她,然後告訴她不能打開最後一扇門,但是她沒有忍住好奇心。”


    “可是我忍住了,我什麽都沒問。之前看見你的部下端著槍,我就假裝沒看見,前幾天你說中原中也要去審訊外星人,但其實是你吧?不過你這麽說,我就信了。還有今天,到處都是血,但是隻要想到你,隻要看到你,我就覺得別的都不重要了。”


    “我沒有打開那扇門,你為什麽非要打開,逼著我去看呀?”


    哭到有些頭暈,愛理崩潰地捂住臉:“舔狗不得好死,我舔成這樣,難怪你看不上我!”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的情緒太激動了,到現在都沒有止住血,必須要平靜下來,躺在地上才不會出事。


    勉強用理智判斷出現狀,太宰治深唿吸,盡量冷靜一點。


    “沒錯,我的確在逼著愛理麵對這些,但目的不是和愛理分手,而是想要囚禁愛理。”


    看到她震驚地抬起頭,一點都沒在意頸間的傷口,太宰治強忍住怒意和焦慮,盡可能平靜地解釋:“愛理應該是不願意被囚禁的,所以我想先嚇住愛理,這樣會比較容易接受被關起來的事實。”


    其實都不用那些前奏,光是知道這個,她就已經被嚇住了。


    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愛理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連基本的反應能力都沒了。


    這次太宰治再讓她躺到地上的時候,愛理就沒再提出抗議,躺的時候還順便解釋了一下:“我沒事的,如果戳到動脈血會噴出去,靜脈被割破沒事的,它很快就會停了。”


    而且她又不是下定決心自殺,怎麽可能專門往頸動脈上割?


    “靜脈破損也很嚴重,如果空氣進入血管,很快就會導致心跳驟停。”


    一直在被挑戰忍耐力,太宰治很陰沉地威脅她:“從現在開始,愛理說一個字就要被關一個月,直到血止住為止。”


    這不公平!愛理下意識地抗議:“怎麽能……”


    “三個月。”太宰治表情有些嚇人:“不用擔心上學的問題,我會幫愛理請假的。”


    他是來真的!感覺她真的會被關起來……囚禁?愛理很識時務地閉上嘴。


    怎麽迴事?她老公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


    、


    等在門外,實在是覺得boss恐嚇夫人這事幹得不靠譜,中原中也含蓄地問:“你覺得,夫人會跟boss離婚嗎?”


    中島敦沉默了,作為一個知情人士,他也有著同樣的擔憂。


    “應該不至於吧?”他很快堅定下來:“太宰先生做的決定都是對的,相信夫人……”夫人會怎麽樣?接受恐嚇?


    中原中也心情複雜地吐槽:“別的事他的確沒出過錯,但談起戀愛來,他真的好像個腦殘。”


    沒有經曆過幹部太宰治的時期,中島敦對港|黑老大的濾鏡還是很深的:“太宰先生的智慧是我們無法理解的,我相信他不會出錯。”


    “的確,那家夥聰明的不像人。”想起被整著玩兒的一幕幕,中原中也抑鬱地嘟囔:“希望他別翻車,不然我們兩個都要倒黴。”


    但是他好希望太宰治那家夥倒黴啊!哪怕他同樣會被整得很慘,他也想親眼目睹這樣的盛況!


    但世事不如人意,沒過多久總控室的門被打開後,他們就看到了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夫人,還有整個人都很陰鬱的boss。


    這怎麽迴事?怎麽這麽像兇案現場?boss到底是怎麽恐嚇夫人的,為什麽連刀都用上了?


    “醫療箱。”太宰治簡短地命令,神色間滿是從未在夫人麵前顯露過的黑暗。


    他們兩個二話不說就去找醫療箱,不約而同在心裏閃過一句話:boss這是翻車了嗎?


    被一起旅遊的小夥伴們看到她一時衝動作出來的後果,愛理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社死現場。


    哪怕他們兩個表情都很嚴肅,但她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尷尬。


    唉,太宰治怎麽都不解釋一下?她好想解釋,她真的沒自殺,就是跟老公吵架的時候,稍微衝動了一點。


    就一點,冷靜下來她就後悔了,而且脖子好疼!


    太宰治給她上藥的時候,愛理沒忍住哼哼:“疼!”說完,她就立刻反應過來閉上嘴。


    老公好生氣,她還是先別惹他了。不過她不會真的被囚禁吧?不至於吧?她也沒幹什麽,就算做錯事接受懲罰,那也不該是囚禁吧?


    而且她都受傷了,太宰治憑什麽罰她呀?


    沉默地給她上完藥、包紮好,太宰治扶著她的後頸把她抱起來,很平靜地說:“找個能量充足的星球,我們盡快迴去。”


    這不行!


    特別擔心自己迴去會真的被囚禁,愛理緊張地抓住老公的手,瘋狂對他眨眼睛,表達自己想說話的欲望。


    “愛理想說什麽?”太宰治低下頭看著她,眼神都跟平時不一樣:“血已經止住了,現在愛理可以說話了。”


    她老公怎麽有點嚇人?


    疑惑了一下,愛理專注於給自己爭取福利:“還有好多個星球沒去呢,我、我們就這麽迴去嗎?”


    扯了扯嘴角,太宰治看上去很嚇人地說:“愛理在擔心被關起來的事嗎?這是必須的,不管什麽時候迴去都一樣。而且愛理的傷口太深,必須要更進一步地處理一下。”


    “哪有這樣的?”愛理特別不服氣:“要不是你先嚇我,還又說了類似於分手的話,我怎麽會理解錯嘛!”


    “對不起,我錯了。”太宰治很平靜地道歉:“愛理想要怎麽罰我?什麽樣的都行,如果愛理想不到,我可以幫愛理想。”


    他看起來很冷靜地說著格外不對勁的話:“之前愛理提到了狗,那麽我來做愛理的狗怎麽樣?愛理可以隨意命令我,不管是侵略國家還是征服世界,我都會為愛理辦到。”


    好誇張!他怎麽了?這是生氣嗎?


    愛理一時表情有些空白:“倒、倒也不用這樣,我們抵消一下就行,這樣大家不就都沒錯了?”


    “不可能。”


    太宰治摸著她脖子上的紗布,表情陰沉得能嚇哭小孩:“有的錯誤是不能犯的,這樣的教訓我要記住,愛理也必須記住。”


    “我已經記住了!”愛理激動起來:“沒必要對自己那麽嚴苛,寬容一點不好嗎?”


    但是,太宰治看起來一點寬容的跡象都沒有,不管怎麽說都隻有一句話:“不可能。”


    感覺真的會遭遇什麽被控製人身自由之類的事,在愛理憂愁得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總控室的屏幕突然閃了閃。


    “你好,這裏是快援隊。”


    在中原中也按下接聽鍵之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戴墨鏡、穿著紅衣服的人。


    “海盜們,你們前兩天帶走了四個人質,我們接到請求前來救援,請你們放……嘔”


    他突然吐了起來,聲音傳神又真實,隔著屏幕都讓人忍不住反胃。


    但愛理的眼睛亮了。


    有人!聽起來還是個很厲害的船隊,那肯定有醫務室,說不定她可以繼續旅遊,而不是迴去關禁閉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治要被氣死了……但是愛理很不服氣


    這個算翻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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