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是個寸土寸金的城市,所以地段好一點的地方,房子都特別小,走廊也很窄。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們上了樓梯,正在走廊上走著的時候。


    突然之間,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已經都檢查過了,太宰先生。”


    愛理跳了一下,緊接著就僵在原地。


    倒、倒也不一定是被嚇的,雖然剛才上樓的時候沒看見樓上有人,也沒聽到腳步聲,所以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就嚇了一跳也挺正常的。


    但、但是也有可能,她突然想鍛煉一下身體呢?


    跳一跳,減肥、長壽,絕對不是被嚇到跳起來!而且突然說話的,絕對是太宰的部下,她、她沒有被嚇到!


    空氣中一片寂靜,愛理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麵,瘋狂想著怎麽給自己挽尊。


    比如,如果現在從窗戶上跳下去,會不會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就沒那麽尷尬?


    在她瘋狂想辦法的時候,太宰治突然扶住她的腰,關切地問:“崴到腳了嗎?我來抱著愛理吧。”


    好人!男朋友是個好人!


    立刻感動得眼淚汪汪,愛理連忙撲進他懷裏。


    緊緊摟著他,愛理心懷感激,特別感動地看著他:“對、對,崴到了,謝謝。”


    她說完之後,太宰治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怪異。然後沒兩秒,他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到渾身都在發抖。


    他在笑她!啊啊啊壞男朋友,怎麽能這麽壞!


    整個人都不好了,愛理呆滯地僵在他身上,認真思考是不是該打個地洞鑽進去,好逃離這個尷尬的境地。


    但她還被抱著,腳都沾不到地。除非上天,否則鑽不了地洞呀!


    笑了足足有半分鍾,太宰治才終於不再抖了。


    他十分善良地說:“這是中島敦,是港|黑的遊擊隊長,平時負責的大部分是保鏢業務。”


    雖然臉上、聲音裏都滿是笑意,但他至少沒有笑到發抖地解釋:“因為業務需要,敦走路的時候就比較安靜,以前也嚇到過別人。”


    這、這算是安慰嗎?完全沒有好一點啊!


    勉強從男朋友肩上探出頭,愛理對站在他們身後,一身黑色風衣、拉鏈拉到嘴巴上、看起來有點呆滯的白發少年笑了笑。


    “你好呀,中島先生。”


    “您好。”中島敦非常恭敬地鞠躬,聲音柔和地說:“非常高興能見到您。”


    根據銀的傳訊,在和首領夫人說話的時候,不能直接喊夫人,因為她和太宰先生還沒有正式結婚,這麽說她會害羞。


    但是也不能稱唿她為二宮小姐,因為首領很不滿意,所以隻能略去這一點。


    強撐過打招唿這個環節,愛理立刻縮了迴去。她眼中含著淚水,痛苦地想——現在的她隻有一個心願,要麽原地消失、要麽時光倒流。


    下一次,她一定能忍住不跳起來!


    在這麽尷尬的時刻,太宰治想法獨特、非常嚴謹地指出漏洞:“敦的話,比愛理小了兩歲,不必使用敬稱。”


    現在是在意這種錯誤的時候嗎?


    愛理哽咽著再次探出頭,超小聲說了句:“中島君,你好”之後,就迅速掙紮著往下跳。


    不行了,她已經沒臉再待在這裏,她需要一個人靜靜!她想靜靜!


    好心地放她跳下去,太宰治還給她指了房間,愛理衝進去之後就撲到床上,把臉埋進手臂裏。


    社會性死亡!她、她又在男朋友麵前丟臉了,而且他還笑了那麽久!以前是不是都在偷偷笑?


    跟進去關上門,太宰治趴到她旁邊,親了親她露在外麵通紅的耳朵。


    “敦不會說出去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愛理不用覺得尷尬,除了我之外,沒人會知道這件事。”


    其他人她又不認識,丟臉就丟唄,一轉頭誰還記得誰呀!但男朋友不一樣,他們不僅很熟,他還笑出聲了!


    怨念地盯著那個壞男朋友,愛理嘟著嘴抱怨:“壞人!”


    愛理從沒說過他壞,太宰治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這樣就壞嗎?那如果我現在繼續笑,愛理會不會生氣?”


    說著,他還特別詳細地描述:“真的好可愛,愛理突然就跳了起來,還被嚇到發抖。後麵反應過來也特別可愛,眼淚汪汪的,好像再欺負一下就會哭出來。”


    他笑著捏她的耳垂:“愛理會不會被我弄哭?”


    好過分,他怎麽這麽壞!


    真的被壞男朋友欺負到想哭,愛理迅速化悲憤為動力,在太宰治的配合下推翻他,騎到他腰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大壞蛋,快點忘掉剛才的事!”她雙手撐在他肩上,又羞又惱到臉都紅了:“以後也不許提,就當沒發生過!”


    不知想到些什麽,太宰治眼神有些迷離,手順著她的裙擺往上摸,邊揉邊問:“這是交易嗎?那愛理能給我什麽好處?”


    被揉的抖了一下,愛理瞬間被男朋友眼睛微微眯起、滿是欲望的樣子迷住,連心裏那點小氣憤都忘了。


    親到不僅腰軟,身上也都沒什麽力氣,她哼哼唧唧地開始蹭男朋友:“這個周末要不要去我家呀?”


    “爸爸媽媽都不在,你想不想去嘛?”


    被蹭的很難受,打算把體檢報告拿出來,今晚就能“好”的太宰治,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第一次應該在什麽地方?


    是他按照愛理的喜好、為她準備的房子,還是她從小長大的家、她睡了那麽多年的床上?


    幾乎瞬間就做出決定,太宰治忍耐力超強地更改計劃,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想去,好想看看愛理長大的地方。”


    好高興!和男朋友分享童年生活,四舍五入就可以結婚了!


    美滋滋地繼續蹭著他撒嬌,但還沒蹭幾下,她就被抓住了手腕。


    太宰治隱忍地問:“愛理還沒說,剛才的交易要怎麽完成?”


    幾乎都忘了之前的事,愛理迷茫地問:“交易?什麽交易呀?”


    “就是讓我忘記,愛理剛剛被嚇得跳起來那件事。”太宰治特別認真地幫她迴憶:“交易的內容是這個,那麽愛理的籌碼是什麽?打算怎麽讓我答應?”


    還帶這樣的?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奇奇怪怪的交易,愛理不太明白地說:“你答應了,我就不生氣?”


    “這個可能不行,”太宰治很遺憾地表示:“因為愛理已經不生氣了,錯過時機,這個籌碼就沒用了。”


    是哦,她已經不生氣了,還隻想跟男朋友親親,那要怎麽辦?


    有點迷惑為什麽他們剛剛還在談情說愛,然後突然就開始談交易,不過愛理還是努力想了很久。


    “你答應我就跟你親親?”她猶豫地問:“或者給你按摩一下?我真的有練過,應該還挺舒服的。”


    “不行,這些都太日常了。”太宰治非常嚴肅地說:“就像親親,我們經常親,就算沒有交易,愛理也想跟我接吻的,對不對?”


    “好像是?”愛理很迷惑地點點頭,繼續冥思苦想,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親親是很日常,但按摩沒有吧?可是他連提都沒提,大概是不感興趣?


    她繼續努力思考,太宰治很隱晦地鬆了口氣。


    為了避免被她蹭出火,直接導致他們連晚飯都吃不成,他才會引著她去想什麽交易。畢竟能硬的理由已經準備好,現在他對自己的意誌力也沒什麽信心。


    不知道男朋友在想些什麽奇怪的東西,愛理思索良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用來交易的籌碼。


    “有沒有電腦?”她超興奮地從床上爬起來:“網上有我初中跳舞的視頻,你要不要看?”


    還有這個?他怎麽不知道?


    太宰治也跟著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書桌前,很自然地將上麵的一份文件放到一邊,才打開筆記本。


    既然今天不做,那麽他偽造的體檢報告,也沒必要讓她看見。


    高興地搜出視頻,愛理轉頭跟男朋友炫耀:“當時我站的是c位哦,跳的超棒!”


    忍著嫉妒看了幾秒,太宰治心情複雜地問:“有清楚一些的嗎?這個可能有點模糊。”


    模糊?連忙迴頭看屏幕,愛理瞬間有些心虛。


    她指著最中間那個色塊,不太有底氣地說:“就是這個,還、還是能看出來的吧?當時我跳的可好了,差點都被星探簽去出道。”


    太宰治看起來特別為難地評論:“嗯,能分辨出在做動作,攝影師手抖的也很有規律,確實不錯。”


    好毒舌!男朋友說話有的時候真筍,他平時上班都是在挖筍的吧!


    愛理很沮喪地嘟起嘴:“過兩天你不是去我家嗎?我家有清晰的,之前我看這個視頻也沒這麽糊呀!”


    “好,但是這樣,這個視頻就不能被當做籌碼了。”太宰治記性特別好的說:“愛理讓我現在就忘,怎麽能拿未來的事當籌碼呢?”


    為什麽男朋友還記得那個奇怪的交易!


    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能當籌碼的、並非日常的事情,愛理忍不住問他:“那還有什麽能當籌碼的呀?”


    他也不知道。


    太宰治猶豫地說:“要不愛理想一想,我想要什麽?”


    “就是沒想到才問你的,”愛理很誠實地搖搖頭:“你想要什麽呀?”


    想了很久,太宰治遺憾地說:“我也不知道,還是愛理想吧。”


    這有點過分吧?


    愛理很激動:“你怎麽能這樣?簡直就是考試的時候老師臨時換考卷,還說沒有正確答案,但滿分才及格。”


    “這不是專門讓別人掛科的嗎?你怎麽這麽壞呀!”


    被她的形容逗得笑了出來,太宰治親親她的手腕,笑著說:“是啊,我太壞了。”


    “倒也沒有啦。”立刻感覺自己說的有點過分,愛理連忙安慰男朋友:“你一點都不壞,除了剛才笑出聲比較過分。”


    沒忍住,她補充道:“超過分。”


    太宰治很為難地看著她:“其實我很壞的。”


    過分的不是他,是愛理。


    她太乖了。


    這樣下去,很快他就會把她關起來。畢竟人無法經受誘惑,人性也經受不住考驗,就連他都不行。


    但這和他所有的計劃不符,大概也無法讓愛理對他保持一個好印象。


    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太宰治不確定地猜測,如果現在就把她嚇跑,或許一切就能迴到最開始的模樣?


    “我在做著非常壞的事。”


    他垂下眼睛,摩挲著愛理纖細的手腕,心裏想著坦白港|黑是個□□、操控政府、充滿暴力與血腥的黑暗組織。


    緊接著,太宰治很憂鬱地說:“港|黑在大量走私洋酒、香煙和巧克力,吸煙有害健康,飲酒催生暴力,甚至連巧克力吃多了都對身體有害。”


    “我一直在做這樣的事,真的很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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