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還沒等到她完全的靠近,完顏景緣就下令製止了這一切。這個時候的她隻想把一切都拒之門外,讓自己的心安靜的封閉起來。


    “魚總是喜歡躲在荷葉下嬉戲……因為有一個可以讓他們圍繞著的東西……如果沒了荷葉,魚兒也就散了,另尋其他了。可是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奇怪,魚兒總覺得以前的那朵荷葉比什麽都好……馥芸,你說,我該如何,我是把以前的荷葉當做迴憶還是念念不忘呢?”她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就這樣全部吐納出所有的言論,接著,慢慢的消融。


    司徒馥芸隻當是她在傷神:“那日我見你看殿下的眼神有些的迷戀,料想其中定有些的思緒,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迷戀其中了……緣兒,這些,情感的事,誰也說不定,可棄可不棄……但是你要平心而論啊……也許這一念之差就是望眼欲穿,也許這就是你的救贖呢,無論如何,跟著自己的心走吧,那樣最重要……”她溫潤的話像是泉水一般溫潤著尉遲景緣的心,讓她在這如沐春風的感覺裏安靜了下來。


    看了一眼司徒馥芸,她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她純潔如雪山白蓮,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純善的氣息,正在一步步的感染著她,讓她慢慢地沉浸在她的言語裏。


    溫柔的手指從寬大的衣袖裏掏出來,擱置在司徒馥芸的手腕上:“願可成一世的朋友,我們皆安好,人世間行色匆匆,多的是數不盡的哀愁和錯過,馥芸,我們都好好的去珍惜吧……”


    這樣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她真的希望這個女人可以去好好的守護自己,以至於不像後來做錯那麽多的事情,不過也許時空不一樣了,一切的輪迴都變了呢,也許司徒馥芸已經沒有以前的秉性了,她無需擔憂的過多。


    結伴同行迴去,可迴去的路上,宮裏出現的一個人還是讓她有些的意外,那個人就是花魂類,隻不過他依然的鳳仙道骨,似乎和以前一樣,她放下有些的好笑起來,要是自己去揭穿了花魂類的真麵目,不知道他作何感想,看樣子,似乎他對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呢。


    在花魂類離開的時候,她自在的跟著,花魂類到後來似乎也發現了她跟著的人就是自己,調轉頭直接質問:“你跟著我幹嘛?”


    “你和嫦由之間?恩愛異常?”她知道嫦由是花魂類的死血,所以故意刺激他,開門見山。


    花魂類卻是百般狡辯,不願意提及:“公主殿下說的是誰在下不知,但可以肯定公主殿下當時定是不清醒,自然花了眼,產生幻覺也是正常的……”


    “胡說。”完顏景緣噗嗤一笑:“我何嚐說過你們在一起了,你這不是自打嘴巴嗎?看你這樣子也知道有些戒備,心不在焉……我說自然有我的道理……”


    “公主殿下看好十六殿下便可,無須多管在下的事……”花魂類這下子似乎真的戒備起來了。


    “我愛他就行……他不愛我沒事……”她就要故作姿態的挑起花魂類的內心深處,以前她不知道,現在她要認真的去關心。


    “哼,沒想到公主殿下還真是癡情。那人如此對你,你還不離不棄,情癡纏綿。”花魂類冷笑著居高臨下的嘲笑她。


    “哈哈,花魂類,我敬仰你。沒想到你也隻是鼠目之輩,催人心扉,滿口胡言亂語。”


    “你要是他日不後悔,大可以去找他。”花魂類哼哧一聲,甩開衣袖就走,完顏景緣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跟隨著,她想對花魂類說出所有的事情。


    可是花魂類隻是看她一眼:“孽緣終究是孽緣,成不了好姻緣,心甘情願放棄亦不可能為之…心無旁貸便好……”


    完顏景緣這下也迷茫了,她頹然垂下眼:“後悔?我愛他,我怎麽會後悔?可是,他到底以後是愛林月襲還是我,我……不,這不重要,我愛他就行。”


    “哈哈……公主真是和您的娘親金國國母一樣癡心、癡情。他傷你,你卻愛他。公主真是寬容、博愛。”花魂類仰天大笑,無可奈何的悲哀。


    “不用你在這擠兌,我不後悔。”完顏景緣倔強的抬起頭,和他對視。


    “隨你……話已至此,公主自己保重。”


    雖然說自己愛戟辰袖。但上一次的穿越卻是戟辰袖和自己雙雙不得善終,說是孽緣一點也不假。然而如果他要自己死,自己也會去死,為了他,她不想救自己了,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這其中的玄機。


    自己和戟辰袖之間真的得不到善果嗎?


    “姐姐,原來你在這裏,讓我好找啊。”


    身後的聽起來古靈精怪的聲音讓完顏景緣笑開了眼:“小牧然。”


    他是戟皓慵和容妃的孩子,也算是在這一世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吧,無憂無慮,真好。


    “哎呀呀,你這個小公主真沒禮貌。我最起碼也算是你的小弟弟了。”戟牧然挺著腰,圍著她打轉。


    “嗬嗬,牧然。你怎麽會到這裏來?”完顏景緣有些失笑,這個小家夥很喜歡和自己玩耍呢。


    “哎,上次我亂闖十六哥哥的府邸,被父皇派人給捉了起來。”他說到這裏,麵露不滿。使勁的踩著地麵,把它當做泄憤的東西:“要死了,罰我麵壁,不給我吃、給我喝。”


    “別踩了,這裏是你父皇的土地。你父皇會知道的。”完顏景緣被他的孩子氣搞得失笑了起來。


    “知道就知道。我好生氣呢。十六哥哥房間裏好多好東西呢……我要玩,我想玩,姐姐你可以帶我去嗎?”


    完顏景緣忙拉著他不讓他亂來:“好了,好了。你不是出來了嗎。你父皇可能也隻是想嚇唬你一下,畢竟琉璃殿很多文史資料,有些是碰不得的,這要是一不小心破壞了,後果不堪設想……”她細心的試圖讓戟牧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是沒見到我想要的那顆啊,上次我在五行湖看到一個姐姐呢,很漂亮……她說她很喜歡夜明珠,我想送給她做禮物呢……”戟牧然說的很認真。


    他話裏的姐姐是誰呢?完顏景緣很好奇,但是她又不能逼迫這個小孩子,於是隻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你,經常偷偷無形湖?那可是祭祀的重地啊。”


    “是,可是父皇應該是知道了,不然怎麽會嚇唬我。要不是他放出自己的神獸,我怎麽會被抓住。”戟牧然突然有些唉聲載道了起來。


    “神獸?”完顏景緣也好奇了起來,小孩子應該不會撒謊,這一次她倒要看看無形湖有什麽秘密。


    “他有一隻蛇啊,好嚇人啊。”戟牧然埋怨著,仍然忘不了那隻大蛇的恐懼。迴頭想了一想又不對勁:“怎麽?你沒見過?我對你說要是單打獨鬥,他肯定贏不了我黑衣人哥哥,我是和黑衣人哥哥一起的。哼!”


    黑衣人哥哥是誰?“蛇?我沒見過。無形湖周圍向來和善。應該沒有什麽兇猛的異類。”


    “蘭兒……”嘍囉義正言辭的打斷了她的話。


    “不好意思,幽姒妹妹,是我多嘴。我隻想說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莫讓我攪了你們之間的關係。”蘭素福了福身,眼眶紅潤,滴出幾滴清淚。


    著正中幽姒的軟肋,她忙伸出衣袖替蘭素擦了擦淚水:“不管如何,我已經原諒洛兒了。蘭素姑娘不必在意太多。是我不好,說出那番話讓姐姐誤會。”


    蘭素順著她的衣袖遮住了眼睛,偷偷瞟著樓洛,對他眨著眼微笑,樓洛這才知道原來蘭素是有意幫他。


    樓洛打斷了她猜測的言語:“隻是氣息不和,僅此而已。我幫你幽兒的那股元神逼出來,你大可當心。”


    “可……”


    “不必擔心,我蒙上眼睛就是。”順著他就近取了一方正的錦帕,束住了眼睛。


    逼出元氣,需要兩人裸成相對。元神出來的時候奇熱無比,若是著了任何衣裳,都會燃燒殆盡。嚴重者,還會烈火焚身,燥熱不已。


    “這……”蘭素語帶遲疑,矜持的以手按著襟扣。


    “我已經蒙上眼睛,什麽也不會看到。我們之間並非男女之情,何來尷尬。”樓洛冷靜淡漠,純粹是一副隻為她療傷的的樣子。


    本來隻想便捷的


    “可是,洛哥哥……你……你傳來的熱流越來越熾,我的四肢都麻了。”


    “不要再說話了,我試著調運氣息。”樓洛收迴掌力,平著向下壓下丹田沉著的氣。


    沒有靈力支撐的蘭素麵露擔憂的轉過去,未著寸縷的身體直接伏貼了過去:“洛哥哥,你怎麽了?我幫你解開遮覆眼睛的錦帕。”說著便動手去解樓洛的錦帕,由於樓洛正在調息運氣,無暇他顧,不經意間竟然被蘭素這一番折騰解去了錦帕。


    “蘭素,你穿上衣服了嗎?”顧著君子的禮儀,他謙謙問詢。


    “洛哥哥不必介意,蘭兒……蘭兒……蘭兒穿上了衣服。”她草草的套上裏麵的衣服,卻沒有扣完所有的盤扣。獨獨留了最上麵的一顆。正好可以瞧見那嫩挺的酥胸。


    等了片刻,樓洛才睜開眼睛,眼裏有怒色:“衣衫不整。”


    “洛哥哥。”蘭素自知這小小的計策讓樓洛排斥,羞紅了臉慌張的扣上了最上麵的扣子。


    她見樓洛臉上的慍色頗重,當下心虛。上半身直接靠了上去:“我以為我和洛哥哥兩小無猜,洛哥哥不會介意。我們早就猶如尋常夫妻般相濡以沫。”


    “蘭素……”對於蘭素的認知,樓洛大感震驚,興許是前段時間為了幽姒和她接近,讓她心生誤會。又或者是為了救幽姒,從前拚命的照顧她,而讓她心生眷戀。


    他嚴肅的推開蘭素的手:“不要如此任性。小心傷了身子。”


    “我不……洛哥哥自從有了幽姒妹妹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蘭兒了。蘭兒心裏好痛,蘭兒不要這樣,我知你是為了使命,為了還四界一個平靜才這般對她的。可是……”說著說著,她的淚便落下,從背後緊緊的摟住樓洛,她不舍的靠著他的背上吟吟耳語。


    “蘭素……”樓洛心知蘭素情根深種,一時無從說起。


    “洛兒,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幽姒軟甜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很著急。


    樓洛想要立即掙開蘭素,卻被她悲怨的聲音所繞,一時竟糾纏著繞在一起。


    “蘭素,不要用法力。”他的聲音極其迫切。


    “洛兒,我進來了……”門外,那個酥甜的聲音帶著焦急。門吱的被打開。


    幽姒看到的就是一副依偎纏綿圖,蘭素僅著了合歡襟伏在樓洛的背上,樓洛一動不動,眼神卻慌張的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蘭素姑娘是受傷了嗎?”幽姒臉無波瀾,平靜的沒有一絲怒意。


    “幽兒……”樓洛感激的看著她扶起蘭素的身姿,心裏流過一陣暖意。


    “幽姒妹妹,你不要生氣,剛才洛哥哥替我療傷的時候氣息不穩。我不是有意……我……還望幽姒妹妹見諒。”蘭素聲淚俱下,生怕讓幽姒給誤會了去。


    “沒事,我相信洛兒,他是正人君子,不會做出齷齪的事。蘭姑娘不必自責,幽兒自然可以明辨是非,不會讓姑娘難堪。”幽姒不卑不屈,心中亮如明鏡。


    扶起蘭素,讓她靠在桌子旁邊,並替她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替她一一套好。她又走到樓洛的身邊:“天界可能要重新討伐你,我要迴去了。你……好好保重……”


    她的眼神迷蒙而幽遠,好像如霧一般隨時可以飄散,看的樓洛心裏一緊,急急的抓住她的手。


    “洛兒……”


    “隻是一次離開而已。不用為我擔心,我有分寸。”


    “可是……”


    “稟神帝,羽化仙人出門雲遊,正趕迴來,快要到南天門了。”順風耳趕緊上前秉奏。


    說時遲,那時快。羽化仙人束琉一身紫色的衣服,矯健而至,銀色的麵具遮住了他大半的臉隻露出緊抿的薄唇和高挺的鼻子。


    “大仙。”


    “神帝,束琉來遲,望恕罪。”束琉鞠躬討寬恕。


    “大仙不用多禮,雲遊之時讓你匆忙趕迴,實在是有要事相商。”


    “替神帝解憂是我分內之事,但說無妨,束琉定當鞠躬盡瘁。”


    “好。樓洛小兒與天庭對抗。久久不交出血龍鞭。不知那小兒法力如何,因而……不知大仙對比事有何高見。”


    “方才在遠處聽見扶葵兄說可以讓幽姒去見繁孽,屬下認為此事可以多做考慮。”


    “奧?你也有此意。和朕想到一起了。”


    幽姒這一刻恨不得讓束琉千刀萬剮,瞧他,說的什麽話。其中的內情他可能不知,可這繁孽是魔界之尊,他也該知道輕重啊。


    “束琉,幽姒公主向來體弱。雖然智謀尚佳,可繁孽乃是狂妄躁暴之徒,要想對付他必定是難上難啊。”清闕見不得讓幽姒受苦,放下攔了神帝和羽化仙人束琉的考量。


    束琉走至清闕的身邊:“大仙,我自會設法保護幽姒公主。我知大仙看著公主殿下長大,必定心疼她,我束琉做事說一不二,我定會保證公主的安全。”


    清闕見他的眼睛對自己頻頻示意,連骨子裏都透著執著,不由得退下心防。看了幽姒一眼,清闕點了點頭任由他做主。


    “既然眾仙家沒有他意,那就有勞束琉大仙和幽姒公主了。”神帝不急不緩,悠悠然抬手展開以示決定。


    “幽姒領旨。”


    “束琉領旨。”


    “傍晚時分,時間緊迫。恐怕……”


    幽姒失望的表情立馬湧現:“我明白了,那我們走吧,已經日落山頭了。”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兩人行走的仙道上,一片金黃燦爛。那一高一低並排走動的人兒如一對碧偶天成的無雙連理,瓢然如畫。


    很多好以後,當幽姒再次迴憶這一幕的時候,淚眼朦朧,心痛的猶如錐心刺骨。往時如晨曦前的大霧,最終隻有散去的命,奈何有心無力,有情無心。


    接近天牢之時,幽姒忽感緊張。這一次她是知道事實的真相來的,冥冥中自有注定。


    “怎麽?”束琉看出了她的緊張。


    “無礙,走吧。”迴看了他一眼,幽姒麵如蕙蘭。


    “嗯……好……”


    走進深層,才看到繁孽,他被層層仙氣阻在黑色的氣罩裏。全身破爛不堪。


    “繁孽。”束琉淡然喚他。


    繁孽也同他一樣淡然,隻是多了一份歲月的滄桑和那雙深情沉澱的眼眸。他慢慢的抬起頭,眼睛定在了幽姒的身上:“你也來了。”


    “是。我來了。”兩人都已彼此知曉對方的身份,自然惺惺相惜,親情如惜。


    “我的幽兒都長這麽大了,上次沒仔細瞧你,果真和水兒一般傾城容顏。”雖被鎖住,但繁孽也可以自由晃動。


    上次是幽姒給繁孽施加仙力的時候,這讓幽姒倍感愧疚。是她親手壓迫自己的父親。可她也很納悶,為什麽父親當著束琉的麵說這些,難道他不知道束琉可能會猜到這其中的蹊蹺嗎?繁孽突然張狂的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末了,終於平靜下來:“束琉啊,束琉,看來你是注定要犧牲一生了,我繁孽這輩子欠你的,水兒欠你的,幽兒也欠你……願我輪迴重生之時一並還清。”


    幽姒聽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隻得疑惑的期待束琉的解答。


    束琉淡然一笑:“繁孽是性情中人,當日,我救了帝女娘娘,僅此而已。”


    “那為什麽你欠了他和我?”


    “怎麽你和洛兒,樓疆師祖,羽化仙人一直說著我聽不懂的事,是不是我會帶來災難?”她蹙眉憂鬱。


    “幽兒是四界最善良的……不會帶來災難的。隻是一切未知的幽兒不必知道。”


    “是和我有關?”


    “不是,幽兒,一切都會化解。神帝讓你們來問血龍鞭?”繁孽急急的問著其他問題,生怕一不小心透露了什麽。


    “是……他想知道血龍鞭的藏處。”束琉上前向他解釋。


    “嗬……這個老東西真不省心……”


    幽姒見他們兩人看起來都不尊重神帝,便發問:“怎麽神帝在你們眼裏好像十惡不赦一樣?”


    “你還小,不懂這萬古的恩怨。”繁孽慈祥的看著幽姒:“幽兒,你隻要知道父皇不是壞人,也從沒做過壞事就好。”


    “……時間緊迫,神帝可能今晚會偷偷找你。他信不過我,這個給你。”束琉偷偷的把一個黃色的靈石放在他的胸口。隨後直接拉著幽姒出了天牢。


    幽姒一路掙紮,直到出來以後還心有不甘:“你為什麽拉我出來?”


    “有人在偷聽,快走。”


    “可是,神帝想知道血龍鞭的藏處啊。”


    “我自有辦法,你不必擔心,現在你快迴九天。”束琉用靈力把幽姒送迴九天又折返到了天牢。


    “什麽人?”天牢看守的人看著麵前一身黑色,殺氣極重的魔,拿起大刀兇神惡煞的阻止他的進入。


    “死……”蒙住臉麵的束琉旋開了長劍。解決了所有看守的人,束琉用長劍斬開了樓疆的鎖鏈。


    “你這樣做太衝動了。”樓疆目露擔憂。


    “因為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幽姒就交給你了。”束琉低著頭,看著滴血的刀尖。


    “好……”有性情、有氣魄的人之間不需要什麽,束琉的一語讓樓疆茅塞頓開,他佩服的應聲答應。


    “快走,我觸動了機關。大批的天兵天將很快就要來了。你挑斷我的腳筋,快點。”把手上的劍遞給樓疆,束琉的話顯得義不容辭。


    “有其他方法嗎?”


    “你挑斷了,我便省去了追捕你的責任。多一點時間閉關,好給我脫身的空隙。”他的一言一語都在情在理。


    “好……”樓疆揮起大刀,衝著束琉的雙踝砍了下去。


    束琉咬緊牙關,順著刀鋒倒在地上:“快走……”他緊緊的閉上眼睛。


    腳步聲越來越多,他不願意聽,隻是一直側著身子倒在地上。


    “束琉,束琉,你可有事?束琉。”清闕把束琉翻了一個身,想查看你如何。束琉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清闕立馬點頭配合:“你們快去那邊看看樓疆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我留下照看羽化仙人。”


    等其他人稍微離他們遠一點,清闕才謹慎的問他:“你放走了樓疆?”


    束琉輕微的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那件事?”


    “是,快帶我出去,我要在這之前先和幽姒串和一下。”


    “好。”清闕抬起他的手,準備拖著他走。


    “老頭,慢一點,我腳筋斷了。”


    “什麽?剛才怎麽沒說,你活該。”清闕不管他的吼叫,硬生生的拖著他出了天牢。


    天庭,大殿。


    “大仙,你說樓疆逃走了?”神帝坐在仙龍座上,略有所思。


    “是,神帝。羽化仙人連腳筋都被他挑斷了。樓疆實在是慘無人道,滅絕人寰啊。”


    “奧?那他如何逃脫的。”


    幽姒果斷的站了出來:“稟神帝。樓疆一門心法,不知其所述,但聽其能破萬物,遇阻重生。”


    “心法?那可有找到?”神帝雖然麵無波瀾,實則雙目貪婪。


    “沒有,他揣的嚴實。想必就是為了等待今日。苦了束琉毫無防備,他一個措手不及傷了束琉。”


    “那羽化仙人傷勢如何?”


    “他正在閉關,金浠小童說最好不要打擾,否則仙人可能無法立行。”


    “好,既然樓疆逃脫。那麽災難必定會降臨。清闕、扶葵,此事就交由你二人來半。”


    “是。”清闕和扶葵鞠身應旨。


    出了大殿,清闕急急的把幽姒拉到一旁:“他倒好,現在這個重擔交給我了。他一身輕鬆,真是。”


    “束琉救了我父皇,現在怎麽辦?我根本沒有想到。”


    “你什麽也不用做。乖乖下界去找樓洛,讓他藏好血龍鞭,快去。”


    “好。”清闕催促的急迫,她也隻能不明不白的下界。


    見到樓洛,她便告知了所有的實情。包括束琉的劫獄。


    “那束琉長相如何?”


    “風骨峻眉,英姿仙道。就是不知道他的臉如何。”


    樓洛躺在床上,醋意勃發:“這麽說,你是看上人家了。我就隨便問問,你說的那麽仔細,做什麽?”


    “他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不盡。”


    “瞧你,連心也被他收服了。”


    “哪有……倒是走了,你怎麽就躺在床上了。”


    “前些天跟著花長老去一個地方,受傷了,傷的很重。”


    “我沒問你傷勢如何。”幽姒細心的查看他的傷,嘴裏不依不饒。


    “越來越刁鑽了,嗬嗬。”


    “刁鑽?我看你是破了膽衝上天了,胡說。”幽姒斜著腦袋,兩鬢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垂了下來,如春風吹楊柳一般的柔滑。


    “要是充衝上了天,那就不須娘子勞駕,真是為夫的過錯。”樓洛盯著她,生生的烙進了自己的心。額頭緊貼著她的額頭,睫毛閃著幾乎可以觸到她的眉毛。


    “就你貧嘴,能動嗎?”


    “不能。”


    “快到臘冬了,這外麵的梅花開的正好,香氣撲鼻。本想著和你一起經冬霜,看梅蕊,現在都是妄想啊。”


    樓洛可愛的移開了自己的手,掀起了被褥,翹起腿放在幽姒的腿上:“你背我。”複又湊近了看她:“我知道你不但有絕色的容貌,還有……”


    他久久不願吐出支字片語,惹得幽姒嬌嗔著推桑著她,不依的媚眼斜他。


    “還有……力氣大……我相信你可以背我到梅花林。”


    “上來吧,等幾萬年後,他白發蒼蒼,年老遲暮,老態龍鍾……”


    “娘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貶低為夫了,為夫心顫。”


    “嗬嗬。”


    清脆的笑聲和柔和的身影從樓洛的寢宮一直延伸到滿林燦黃的梅林。幽姒找了一處可以俯瞰梅林的地方,放著他坐在散發著泥土芬芳的地上。


    “迴去等著你去給我浣衣?盡找著汙濁之地。”看著自己周圍小坡度的土丘,樓洛玩意大起拿起泥土灑向幽姒。


    “樓洛,有外人來了……”擋在樓洛身前的幽姒看見梅林的盡頭站著一個身著白衣,拿著玉蕭的男子。


    “是魔界的少主戚嵐?”


    “你怎麽知道?”


    “嗬嗬……幽兒,你去找樓疆,就說戚嵐來了,他一定很高興。”


    “為什麽?樓疆和戚嵐有關係?”


    幽姒無奈的看著笑的邪狂卻沒有半點真言真語的樓洛,自覺的說著土坡的另一麵下去了。


    梅林的那邊,戚嵐掠過片片初綻的梅蕊,迎身而來,


    玉麵臨風。


    “拜見師祖……”戚嵐躬身跪拜,有禮有條。


    “起來吧,戚嵐。”


    “多謝師祖。”


    戚嵐一起身就看到樓疆也順著他的來路走了過來,一邊扭頭一邊不情願的東一下子西下子的摘著梅花。


    “樓疆,還不速速上來。”樓洛反倒是心安理得的喚他。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


    他上了小坡,也伏下身跪拜:“拜見師父。”


    “再不讓我起來,我自己起來了。”迴了樓洛,他又向戚嵐埋怨:“都是你,偏偏挑今天,你知道平日裏我都是長輩,現在又要打迴原形了。”


    戚嵐平日裏不拘言笑。別人問話他雖然彬彬有禮,可是卻是冷麵肅顏,中規中矩。樓疆也不能奈何他。


    “戚嵐,你這樣樓疆早晚被你氣的發瘋。”樓洛看著樓疆迷糊的樣子,心裏倦怠。


    “就是,就是。看他一張死人臉我都煩。哎……”


    “你放了繁孽?”戚嵐顧左右而言他,直切要點。


    “對,我放了他。我要你找到他,帶他迴魔界,然後把他藏起來……”


    “哎,哎,哎。樓洛啊,你不能亂來啊,那個繁孽迴魔界不是死路一條嗎?”樓疆急切的拉著戚嵐,連胡子都翹的老高。


    “樓疆,你去引開天兵。他們認為繁孽逃脫了會去找你。”


    樓疆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會引火燒身,又是跳腳又是皺眉:“不是吧……我去……那會不會危險啊?”


    “不會……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否則我們都會引火燒身。”


    “你講的我心慌啊,這該怎麽辦?”樓疆轉來轉去,火燒眉毛一般的焦急。


    “戚嵐和幽兒會幫你……”樓洛站了起來,迎風而立。


    “啊呀,樓洛……”樓疆驚訝的看著他,被他瞥了一眼後急忙改口:“師父,你怎麽可以站立?你的腳不是受傷了嗎?”樓疆一臉好奇之色。


    “師祖的靈力深不可測,斷筋傷骨隻是小事。”戚嵐阻了他的話,接了過來。


    “也是,他萬年來容貌都不變。哎……”樓疆自己苦思冥想了少傾,終於認命的應服。


    “戚嵐,你先迴去。不要讓蘭雪生疑……”


    “好,就此別過。”


    戚嵐轉身就走,他的身影孤獨而遺世,白色的長袍越來隨風鼓動。在那叢梅林裏,一蕭一人。


    】】】】】】】】】】】】】】】】】】】】】】】】】】】】】】】】】】】】】】】】】】】】】】】】】】】】】】】】】】】】】】】】】】】】】】】】】】】】】】】】】】】】】】】】】】】】】】】】】】】】】】】】】】】】】】】】】】】】】】】】】】】】】】】


    “洛兒……”幽姒仍舊穿著那身大紅色的九重嫁衣。見他迴來,直撲著抱住他:“洛兒……洛兒……”


    “新婚之夜還沒過,幽兒就這般粘人了。往後,是不是非我不可了……”樓洛笑意盅然,摟著她越發的珍惜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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