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宗上上下下都知道風峙淵曾有把從不離身的劍,後來與他一同消失了。


    峙淵劍要證明自己就是那把劍比執幽想像中要簡單許多,


    風峙淵在風神宗內設下了許多機關,非有緣人不可開啟,峙淵劍則是能開啟所有機關的‘鑰匙’。


    這世上最了解風峙淵的,非峙淵劍莫屬。


    而風峙淵最信任的,也非峙淵劍莫屬。


    “這兩位還真是情深意重呢。”


    執幽控製不住的又開始冒出一些詭異的想法,隨後又忍不住唾棄自己。


    她想應該是自己膚淺了,或者幹脆就是嫉妒了,


    她活了幾輩子了,從來沒有全心信任過誰也沒被誰全心信任過,


    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夥伴,連獨屬於自己的武器、法寶什麽的都沒有。


    她要是死了,存在過的痕跡很快便會消失的幹幹淨淨……


    以前不覺得如何,現在想想多少有些淒涼呢。


    峙淵劍道:“你可想知道我是如何開啟機關的?”


    執幽眨了眨眼道:“想。”


    隻不過之前沒好意思問,萬一有什麽不可說的秘密呢。


    峙淵劍幽幽道:“因為你師父曾以血祭劍。”


    他的劍身中有風峙淵的血,這便是開啟機關的秘密。


    “哦……”


    答案就是這麽簡單。


    執幽拎著峙淵劍走出神殿時,風神宗的各位大佬已等候多時了。


    “小丫頭姓甚名誰,從何而來啊?”


    大長老迫不及待迎了上去,一張老臉笑的像花似的。


    執幽一臉淡定的自報了家門,緊接著便被熱情的長老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聽了幾句後執幽一臉歉然的說道;“抱歉,我已經有師父了。”


    “哦?你師從何人?”


    長老們一臉不忿,除了宗主和副宗主,根本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人選。


    執幽肅著小臉不甘不願吐出兩個字:“風神。”


    沒辦法,大家都這麽稱唿風峙淵,她也隻好隨波逐流。


    “風神?”


    太過不可思議的稱號令大家都怔住了,緊接著便都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緊緊盯住了執幽,


    孩子是個好孩子,怎麽就瘋了呢。


    執幽一看便知道眾人心中所想,直接舉起手中長劍道:“此劍名為峙淵劍,相信諸位都有耳聞。”


    身為風峙淵的徒弟,即便麵對著一宗之內的諸位大佬,她也必須要自持身份,


    因為一旦她的身份被承認了,那麽她將是風神宗的地位將無人可及,眼前這些人都隻能是她的後輩。


    所有人都盯著峙淵劍,大長老耿直道:“聽說過,沒見過。”


    關於峙淵劍的傳聞實在太多,風峙淵的畫像中也沒有此劍的影子,所以誰也不知道這把劍到底該長成什麽樣子。


    “你如何證明它便是峙淵劍。”


    一直沉默著的宗主終於開了口,一張臉嚴肅的絕對能嚇哭小朋友。


    執幽一點不慌,淡然道:“這個容易,宗內應該有許多從未開啟過的機關,隻要帶我過去一試便知。”


    “可以。”


    宗主點了點頭,向著就近的一座小石台走去,副宗主笑嘻嘻的瞟了執幽一眼也跟了過去,長老們自然也一個不落。


    石台隻有半人高,看起來像是淘氣的孩子胡亂搭起來的,仿佛隻要風大些便能吹倒似的。


    “這裏?”


    執幽覺得他們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對。”


    宗主的樣子看起來嚴肅至極,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師叔?”


    “嗯。”


    “辛苦啦師叔。”


    毫無頭緒的執幽默念一句,便將峙淵劍高高拋起,等待著他自行發揮。


    峙淵劍淩空稍微停頓了片刻,並未做什麽花哨的動作,看準了一個孔洞之後便猛的刺了進去。


    一聲巨響,碎石紛飛,要不是在場諸位反應夠快,瞬間便會被撲個灰頭土臉。


    塵埃落定後,原地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執幽傳音問道:“成了?”


    看起來像是隻要打碎石台便可以了。


    “進去。”


    峙淵劍當先紮了進去,執幽緊隨其後,看熱鬧的諸位原也想跟上,卻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大長老擰著眉毛一臉糾結的問道:“你們信不信?”


    反正他有點信了,但是信的不怎麽甘心。


    如果小丫頭的話是真的,他不僅收不成徒弟,以後怕是還要對一個小孩子畢恭畢敬,


    這種事隻要想想便覺得無法接受。


    長老之一悶悶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也不想被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丫頭壓在頭上,


    風峙淵算得上是他們的老祖了,那老祖的徒弟該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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