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條百米長的大蛇時,蛇人少女白莘尚未露出害怕的神情。


    可當那隻金翅大鵬出現之後,少女白莘忍不住地嚇得尖叫,更是條件反射地躲藏到了江陵的背後。


    “這片湖是聖湖,平時閑雜人等不許靠近的。”少女小聲解釋。


    江陵看向那條大蛇,那大蛇之前就藏在湖底,是因為感覺到了外人接近,才爬了出來。


    由此看來,它應該是這裏的鎮守者。


    至於那大鵬金雕,顯然是如今妖界最強的種族,相當於仙界的長生門。至於它的身份,大概就算不是大鵬金雕一族的族長,也應該是長老一級別的了。


    “它是金翅大鵬一族的大長老,我一家人之前就是被他關押看守的。”


    少女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顫抖的畏懼,是來自骨子裏的。


    以此也可見出此雕在她心裏留下了多大的黑暗陰影。


    大蛇與金翅大鵬一露麵,沒有吱聲,大蛇直接就出手了。


    它看著體形粗大,實則動速非常。


    巨大的身體,如絲帶一樣纏繞著山峰一個旋繞上升,隻轉眼間,就到了上方,張開那腥臭而猩紅的巨大蛇嘴,一口就朝江陵與白莘吞吃了去。


    江陵仗著身上還具有巔峰戰力,直接言出法隨:“趴下!”


    大蛇前一刻兇猛絕倫,下一秒,倏地墜落下來,蛇頭砸落在地上,震得山峰都在搖晃。


    趴了一會兒之後,大蛇又掙脫束縛,還想往前撲咬。


    江陵:“不知死活!”


    說罷,悍然出手,隻見他背後的丈六金身出現,一尊巨佛伸出萬千手掌,忽然擒住大蛇,一陣撕扯之下,大蛇嘭嘭嘭,強行被撕成了九段。


    鮮血噴得滿座山峰都是,斷裂的蛇頭發出嗚咽的嘶叫。


    “閉嘴!”


    江陵第二招出手,一方鎮天印,黑色的十八層浮屠塔從天墜落下來,壓在蛇頭之上。


    十八層浮屠塔剛剛蓋上去,那蛇頭發出的嘶叫瞬間消失。


    旋即,飛在天空上按兵不動的大鵬金雕,在見了這一幕之後,目光驚詫,它一個轉身,就要從這飛走。


    “來都來了,走什麽?”


    江陵卻沒給它離開的機會,


    那丈六金身的大佛驟開天地法相,一瞬間,金佛有如山峰那麽大。


    千手如來伸出一千隻手來,如牆如網,伸抓而去,將那天上的雲彩幾乎都給抓落下來。


    金翅大鵬振翅翱翔而去,速度極快。


    可饒是如此,還是被千手如來的上百隻金燦燦佛手給拽住了雙翅與雙足。


    將它從天空之上,硬生生拖拽下來。


    “閣下何方神聖,何敢在妖界膽大妄為?”


    金翅大鵬唿出人言來。


    它被拖拽在地上,被無數雙金色的大手按壓著,無論怎麽掙紮,都不得絲毫動彈。


    江陵:“也懶得與你說些廢話,既已落在我手,便沒有再開口的資格。”


    說著,金佛巨手在金翅大鵬身上也是一陣撕扯,幾乎將它的毛發都給拔掉。


    金翅大鵬的羽毛堅如金石,撕扯起來叮叮有聲。


    等扒光了毛,江陵也是一招就將它肢解。


    它死後,屍體躺在地上,渾然就像是一隻體形巨大的山雞。


    這一次,大蛇的屍體和金翅大鵬的屍體,江陵都沒有再給人參精,而是自己用乾坤袋收了起來。


    因為他覺得,這等大補之物,人吃也是可以的。


    而他連續殺了大蛇和金翅大鵬,卻是將少女白莘給驚得目瞪口呆。


    那條大蛇也就算了,


    白莘知道那條大蛇,但對於它的厲害,卻沒有一個清楚的概念。


    大蛇是妖界的十大妖王世家中的人,也是長老級別。


    這聖池每三年,都會輪流讓兩大妖王世家的人來鎮守。


    近兩年,正是輪到脩蛇一族和大鵬一族。


    可她對大蛇不熟悉,但對剛才那隻金翅大鵬卻格外熟悉。


    它是大鵬一族的大長老,也是讓她自小就活在陰影裏的強者。


    她很小的時候就見到過,這位金翅大鵬族的長老抓著她的祖父還有父親去祭壇放血。


    每次放完血,她的祖父和父親都要丟掉半條命。


    甚至,她的母親也是在此人的虐待中淒慘死去。


    像這樣的一個強者,竟然被江陵舉手投足之間就給鎮殺當場。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這就是救世者嗎?’


    少女的心中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在一陣震驚之後,她又默默然流下了眼淚來。


    剛開始,還哭得默默無聲,之後卻是變得嚎啕哽咽。


    江陵:“哭什麽?”


    少女無話,隻哭著跪下來,對他恭恭敬敬地叩拜了三下。


    江陵:“這是什麽意思?”


    少女哽咽良久,才斷斷續續說出緣由。


    原來她的父母皆是死於此人之手,她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找此人報仇。


    可沒想到,就在今日,她親眼看到了他死於江陵手中。


    江陵殺了他,便等於幫她報了仇。


    江陵:“真要謝我,就將聖池的禁製打開吧。”


    “嗯。”少女抹去眼淚,帶著江陵來到某個位置。


    這裏有一個石屋,石屋裏還殘留著不少的血跡。


    這就是她曾經一家人被關押的地方。


    如今除了她之外,已一個都不剩了。


    在石屋不遠的一個祭台上,那兒有著一個石盤,石盤上有著很複雜的紋絡圖案。


    少女主動過去,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後放出鮮血滴落在石盤上。


    江陵本以為隻要一點血就足夠打開禁製,可這少女連續放血,起碼從體內放出三斤血,還不見夠。


    他跟著走到祭壇邊:“每次開禁製,要這麽多血?”


    少女點頭:“古神族的血脈自八百多年前就已不純了,不純的血脈,隻能用量來彌補。”


    江陵:“那一次總共需要多少血?”


    少女:“大概要八斤左右。”


    稍作遲疑,她又抬頭:“還未必會成功。”


    江陵瞧她這身板,若真放夠八斤血,估計她體內也就所剩無幾了,這等於是在用命來打開禁製。


    少女似是看出了他的顧慮,就道:“祖父和母親當年都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但我今次為恩人打開禁製,便是死了,也心甘情願,畢竟恩人已幫我報仇了呢。”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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