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晴霜羞難自恃,隻在門邊,不敢邁足。


    江陵見之,輕輕一笑,將她橫抱起來,置於床榻。


    其時,晴霜麵如雲霞,似火焚燒,連那雪白脖頸,也染成粉色,鎖骨深凹,隨唿吸而起蕩。


    美眸如水,望了江陵兩眼,終是羞赧,漸自閉上。


    江陵伏下身來,於她耳邊問道:“可願?”


    晴霜知他想要,緊張的聲音,如泣如訴:“且請公子憐惜……”


    江陵解帶寬裙,須臾,便見一具絕美暖玉,羞躺於懷。


    晴霜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聲音柔媚:“公子……可否關簾?”


    江陵看了眼床簾:“為何?”


    晴霜:“尚未天黑呢。”


    江陵輕笑一聲,便將簾子拉來:“依你。”


    在一道驚痛聲裏,晴霜抓著錦被,而江陵也摟著這惹人生憐的骨感美人。


    自此相合。


    “怎又哭了?”


    “是喜的!”


    “自此,


    你便真是我的人了。”


    “得江郎寵幸,晴霜心裏歡喜的。”


    “那就不許哭了。”


    “嗯,江郎,我可這般叫你嗎?”


    江陵忽玩笑道:“便是叫情哥哥,也是無妨。”


    晴霜閉目羞赧:“妾身姓顏,本名顏霜兒,江郎以後可喚晴霜本名。”


    江陵:“原來你叫顏霜兒。”


    對話之間,床兒搖蕩。(省略一萬字,以後置於番外篇裏吧)


    翌日,


    晴霜起得大早,


    在江陵起來時,她端著早點歸來,還端來了水盆與江陵洗漱。


    自昨晚一事,如今她的頭發已經盤了起來。一副人妻裝扮,比起以前,更添三分成熟嫵媚。


    江陵醒來,就躺在床上看著她。


    看得久了,晴霜咬唇而羞:“江郎這般瞧著我作甚?”


    江陵:“為何起這麽早,你該多休息的。”


    晴霜潔身自好,昨晚尚是首次,行動自是稍有不便。


    “為人婦者,自要侍奉自家男人,懶惰不得。且霜兒也不想被江郎認為毫無用處而拋棄呢。”


    江陵朝她招手:“過來。”


    晴霜款步挪來。


    忽被江陵抱於懷裏,“之所以將你帶走,是因為我也喜歡你的,如今你已成了我的女人,自是不會被我拋棄。以後莫要自卑自棄,我心裏的晴霜,該是自信開朗一些才好。”


    聽著甜言,晴霜心中裹蜜,輕聲作應後,方覺自己又被抱上了床去。


    她又羞又怕,忙作求饒:“江郎……”


    江陵卻沒其他動作,隻將她攬在懷裏:“陪我躺會兒。”


    “噢!”


    晴霜這才稍釋,如小鳥般,依在胸口。


    片刻後,荷香來敲門。


    晴霜匆匆起身,


    開得門來,見荷香頂著兩個黑眼圈進房來:“先生,今天,我們還要出去走走嗎?”


    一邊說,一邊哈欠連天。


    江陵笑她:“你昨晚難道一夜沒睡?”


    荷香緊張否認:“沒……沒啊,我昨晚睡得極好呢。”


    晴霜見她這樣,也是忍俊不禁,分明是沒睡,卻要嘴硬。


    江陵:“你昨晚聽牆根,可是聽見什麽了?”


    荷香一時口快:“就聽見先生跟晴霜姐姐……”話說到這,忙捂住嘴巴,搖頭道:“荷香甚麽也沒聽見。”


    晴霜聽得一羞,忙在荷香額頭戳了一下。


    荷香嘻嘻一笑,窘迫之中,又有無比好奇。


    那男女之事,以前段家的老嬤嬤也曾與丫鬟們說過,但說是一迴事,親身經曆又是另一迴事。


    昨晚,荷香因好奇,就在隔壁貼著耳朵在牆上,聽了個囫圇,未多真切。


    隻知晴霜姐姐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真個好生奇怪。


    吃完早餐,江陵就讓荷香這個夜貓子在客棧補覺,本想讓晴霜一並留下,可她卻執意想跟著出去走走。


    於是,江陵就帶她於城中稍逛。


    逛到雙塔處,


    見那涿郡雙塔之上,青煙環繞。


    也一大早,就有許多人在此,爭相談論。


    有人說,塔生青煙,乃不祥之兆。


    這天下怕是要生大事了。


    也有人說,此般異象,乃是妖魔出世,預示著世道不太平。


    總之,統一點,都不是甚麽好事。


    這般景象,不是日日都有,老人說曾在兩個甲子前,這雙塔就曾出過這般異象。


    而那次異象之後,朝代更替,異姓王斬殺七王,定江山,命朝為永。


    “這一次恐怕……”


    老人不敢再言。


    心裏敞亮者都知道,塔生青煙,說不定這大永皇朝也將被替。


    待說完青煙,周邊談論者,又說起涿郡近來怪事。


    話說有一劉姓人家,近來生有一子。


    那子三日便可開言,說出話來。


    他說自己已曆三世,


    第一世為豬,被人豢養七月,主人家娶兒媳擺酒,它便死於張屠夫刀下,做了一場酒席。


    第二世為狗,因抓賊人,被一鋤頭打在頭上,就此命喪。


    第三世迴到陰間,閻王說是它懲罰已畢,便入輪迴,再生為人。


    這些話說出來,當天便將其父嚇死。


    其母親,也疑他是個怪胎,最後,竟將他投入井裏,淹死了。


    此乃真人真事,眾人說來,又驚又怪。


    之後,又說開福寺舊址,有一濕地,近來也是頻發怪事。


    先有乞丐夜晚瞧見那兒有人吟歌起舞,


    之後又有人看見那兒有兵士拚殺。


    再之後,那濕地上,竟長出兩根角來。


    也不知是何物,凡觸碰者,迴去之後必生大病。


    江陵聽得驚奇連連,就問:“那開福寺舊址,如今還有那兩根角?”


    老人說:“悖當然有啊,那兩根角啊,怪得很。不可輕碰,誰碰誰必得大病。”


    從這離去,江陵帶著好奇心,就與晴霜尋向了開福寺舊址。


    這兒在一甲子前,曾也香火鼎盛。


    後因反賊作亂,在這窩藏,就被官軍一鍋端了,廟也燒了。


    如今僅剩破牆爛瓦幾片,依稀還能瞧得出一些佛門輪廓。


    在往常,uu看書這地兒,是乞丐群居之處。


    但自從怪事頻發,連乞丐都不往這兒來了。


    江陵與晴霜到了這裏,於一麵石牆上,忽見一壁畫。


    這一見,讓他倍感訝異。


    因為那石牆上的壁畫,與當初他在荒郊野外的古寨遺址所瞧見的【修羅地獄圖】有著七分相似。


    隻是這畫裏,不是修羅地獄,而是一副遍地男女,胡亂交合的畫麵。


    是為【合歡地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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