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經過,已不得而知了,江陵所得到的記憶隻是很小一部分。


    但可以確認的是,後期這對夫婦的情況越來越差,一年大多時間都在沉睡當中很難醒來,而造成這一情況的根源,也確是跟先天造化筆以及七情六欲珠有關。


    江陵猜測,他們在與植物共存的情況下,使用這兩件神器的頻率頗高。而他們自身每次使用神器,都要消耗內在精華。久而久之,他們過度地向玉樹的根係索取養分,身體與玉樹同化的程度也越來越高。


    也在不知不覺當中,玉樹開始不滿他們的行為,也就控製了養分向他們輸送,這才導致了他們常年保持著石雕的模樣。


    這樣的情況隻是讓他們沉睡,可以讓他們一直活著。


    “所以,真人族後來的那位老祖,也是學著這個辦法,在玉山的下麵,給自己新開了一個墓地?”


    真人族後來的那位老祖他將屍體藏在根係當中,也是借用玉樹的養分,養著自己。


    “不過話說迴來,這先天造化筆,竟是一把武器?”


    在那女人的記憶裏,先天造化筆是真正繪畫之物。用它在創世神卷上作畫,效果才會最是完美。而且用它繪畫,它也有修正功能。


    比如你若隻有八分繪畫功底,它能將你的水平發揮到十分。


    就算你隻有三分繪畫功底,隻要拿著它,用心去畫,也同樣可以將水平提升到十分。


    這樣一來,畫出來的東西也就愈發趨於完美。


    無論是畫物還是畫女人,隻要心中所想,這筆鋒就能按照你的心意,去畫出最為完美的曲線來。


    “有這樣一支筆,也難怪她的丈夫當年要畫女人。”


    不說她丈夫,江陵在讀取了她的記憶之後,忽然也是想用這支筆畫個完美的女人出來看看。


    不過,仔細權衡了一下,他終究還是放棄了。


    ——女人於他,的確是沒必要了。


    此外,這支筆還能化為刀劍,你心裏想著它是刀,它就會變成刀;你心裏想著劍,它就會變成劍。


    且它變成的刀劍,都具有詛咒的力量,切開的傷口永久無法愈合,甚至還會烙印到靈魂裏去。


    這樣一來,被這支筆劃傷的人,連靈魂都會受傷,就算奪舍到別人身體裏去也無用,傷還是會帶過去。


    由此可見,這支筆是有多麽的可怕。


    那個女人之前擁有先天造化筆,也是想用這支筆來對付他的。


    但是也忌憚於他身上擁有河圖洛書、七情六欲珠這兩件寶物,且江陵實力高強,相較之下那女人隻是僥幸從玉樹的根係逃脫。


    她的丈夫石雕碎裂,能源全被她一個人吸收了去,隻成就了她個人。


    此時得獲自由的她,實力都沒有巔峰期的三成,再加上她身體的詛咒之傷還存在,因此,她即便是拿著先天造化筆,對付江陵也沒多少勝算。


    隻能退而求次,以旁門歪道之法讓江陵放鬆警戒,從而伺機偷襲。


    “現在四件寶物有三件都歸我手,從此以後,應再無這等麻煩事了。”


    迴到懸浮島,他將明月山河圖從乾坤袋裏又重新取出來掛在了石屋裏麵的牆壁上。


    畫卷裏,姬家姐妹在京城正逛得不亦樂乎。


    江陵未做打擾,悄然離去,而後再次迴到了創世神潭所在的洞穴。


    看著那一地的碎塊,當初也幸虧他無意之下打碎了白姬丈夫所化成的雕像。


    倘若容他們夫婦一直存活下去,未來一旦生了變數,那最大的麻煩就必然是他們夫婦。


    “這棵玉樹,也是奇怪。”


    創世族憑借它的果子,釀造瓊漿玉液。


    死掉的人,也會放入玉山,落葉歸根。


    而玉樹根係的中心,就在這個洞穴當中。


    看著四壁遍布的根須,江陵忽然問道:“恐怕歲月最為古老的植物,應該就是你了,你應該是有自己意識的對吧?”


    沒人迴答他,地下溶洞靜悄悄的。


    江陵忽然手掌上燃燒起一團火來:“要是不迴答我,那我倒是有點想在這裏放一把大火。”


    眼看他手掌心裏的火焰越竄越高,這溶洞裏的所有根須忽然自己蠕動了起來。


    一根一根如毒蛇一樣在牆上密密麻麻地蠕動,


    驟然之間,有數十條根須同時朝他這裏籠罩而來。


    江陵早有防備,手拿先天造化筆,此時變成長劍,隻三百六十度一個橫切,那些根須瞬間切斷,全落在了地上。


    先天造化筆不愧是至高神器,鋒利度天下第一。


    而且它砍掉的根須,也不會再生長出來,斷掉的地方,永久斷裂無法愈合。


    “貌似這先天造化筆要更好用一些。”


    他拿著長劍在這溶洞四壁跟砍瓜切菜一樣,將根須砍斷一大半:“再不出來說話,你的根,我可就要全砍斷了。”


    先天造化筆雖然好用,但也的確很損耗力量。


    它在不知不覺當中會吸收使用者的靈力與精神力,饒是以江陵如今的實力,他估計自己也就連續用個兩三分鍾的時間就到極限了。


    連他都尚且如此,也難怪白姬拿到此筆,也不敢輕舉妄動。


    “慢動手!”


    就在他要作勢將這溶洞裏的根須全部砍斷的時候,那根須最粗壯的一條主脈絡上,出現了一張臉。它說話了。


    也會說與這邊人類同樣的話語。


    江陵看到這張臉,忍不住笑了。


    到底是猜對了,這棵樹存在的曆史,恐怕可以算是全宇宙最早的了,是萬物祖樹。如果這樣的樹到現在還不成精,那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江陵問。


    樹木上的那張臉忽然變成了白姬丈夫的模樣,一轉眼又變成了白姬的模樣:“皮囊麵相罷了,男女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如果你是男的。那我不介意再多砍幾劍。”


    樹根上的臉微微抽了一下:“那你可當我是個女的。”


    它本就是一棵樹,哪有什麽公母?


    “既然是女的,那就說說吧,你這裏是個什麽情況?”江陵問。


    樹根上的那張臉,定格在白姬的模樣,看起來就好像白姬複活了一樣,麵容精致而柔美。


    “我不過就是一棵樹而已,植此而生,永遠盤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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