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華和劉泉走到廠院外麵,蹲在路邊。


    “我叔說,廠裏已經在研究這事兒了,而且已經派人去劉娟娟家裏做工作。”


    “有個屁用,現在啥都晚了。”


    “我叔說,可能劉娟娟和徐帥要調走,畢竟影響有些大。”


    “艸,一幫馬後炮,還影響,早幹嘛去了?一個一個的都是大爺。行了,這都一天了,你也迴廠裏盯著點著。亂糟糟的我也怕那邊出點事兒。”邢寶華吐完槽吩咐道。


    “徐帥性子急,你可看好了,別再出什麽事兒。”劉泉臨走的時候叮囑著。


    “恩,他的事兒,我來安排。”邢寶華說完,轉身迴去。


    剛走到科室門口,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兩邊的小弟們,有蹲著的也都站起來。邢寶華轉身就看到徐帥一陣飛跑過了。


    兩眼瞪紅。麵目張獰,就差張著口要吃人似的。


    估計徐飛已經跟他說了過程,不然不會這般表情。


    準備往房間衝的時候,被邢寶華伸出胳膊一把攔住。並拽到身邊,壓著身聲音說道:“別衝動。”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徐帥畢竟才19,沒經過一些事情,此番也經受一些打擊。帶著哭腔的問道。


    “我也想知道問什麽?不管怎樣,要冷靜。這個仇,咱們記下。”邢寶華盡量的安撫著徐帥的情緒。


    眾人在廠院呆著也沒意思,還耽誤人家工作,邢寶華讓徐飛帶著他的兄弟先迴去。邢寶華拿出十塊錢來。遞交給徐飛說道:“買點煙,汽水。雪糕啥的分分。”


    “華子,你這就見外了,都是兄弟們,一聲招唿誰不幫忙啊!這事兒我能處理。”徐飛見給錢臉也板著,伸手阻擋著說道。


    “兄弟們跟著跑了半天了,水也沒喝上一口,咱們和徐帥都是兄弟,不見外,他們不行,總要客氣的,以後有事兒也能及時過來幫忙。聽我的買點東西分分。”邢寶華強塞給徐飛說。


    “錢我就先拿著了,有事兒在喊我。”徐飛手下錢,帶著小兄弟們,先走。


    邢寶華推著車,陪著徐帥往他家走,兩人一路上也沒說話。


    到了徐帥家門口,邢寶華對著他說道:“你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我給你放假。”


    徐帥也沒迴話,而是直接迴屋。邢寶華也無奈的搖搖頭離去。


    第二天,安排完生產後,劉泉來到邢寶華的辦公室。把昨天又打聽的事兒,給邢寶華說一下。


    廠裏怕有些影響,迅速的處理了幾個人,至於調動到哪兒,目前誰也不知道。


    劉娟娟的父親和堂哥**所喊去談話,具體能不能迴來還另說。


    至於劉娟娟家裏為何做出如此過激的事情來。還是那個在商場的對象。


    也不知道哪位腦子出了啥問題,讓媒人轉告,要人不要小的。條件不變。


    這樣就給了劉娟娟家裏一絲希望,有時候傳統的觀念,始終認為理大於法。別看現在國家一些相關的東西不健全。但法就在那兒,你不能逾越。


    至於劉娟娟的調動,劉泉也說了,去機械廠在省裏的辦事處。而徐帥調到東部油田機械供應站上,和那邊一位職工對調一些工作。


    一東一西,倆鴛鴦徹底被拆散了。如果這倆有真愛,不會在意這種兩地分居生活,其實這時期兩地分居工作的大有人在。


    “打聽一下,那個在商場工作的及叫啥,主要負責什麽?”邢寶華吩咐道。


    “行,我迴頭問問。”這事兒劉泉應下了。其實多少為難他,這人不好打聽事兒,屬於埋頭苦幹型。


    劉泉走後,沒過一會,洪明亮走進來,手裏拿著一份報表,遞交給邢寶華看。


    邢寶華看一眼,知道是職工考勤表。其中徐帥的名字,被紅筆給畫了一個圈。


    就是標明出來給邢寶華看的。上麵有徐帥缺勤的記錄。


    邢寶華兩手環保胸,冷哼一聲問道:“怎麽想落井下石啊!”


    “那有,就是給你看看,讓你簽個字。”洪明亮微微一笑的說道。


    隻要邢寶華簽上字,那麽徐帥這月烤漆缺少一半,工資差不多能拿個最低的生活費。其他的都沒有。


    他趕緊洪明亮此時來找他格局小了,也降低的他的水準。是想看邢寶華升起的表情,還是有苦說不出的神態?


    就是想看邢寶華的笑話。就是來添堵的。


    “徐帥缺勤的那幾天,我給他任務了。這段時間一忙忘記說了。”


    “什麽任務?”


    邢寶華微微一笑說道:“你需要知道嗎?”


    見洪明亮點點頭,邢寶華再次說道:“我給他的任務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按計算器玩。”


    “主任,您要公私分明啊!這樣的理由合適嗎?三歲小孩啊!拿著計算器玩,按壞了嗎?按壞了需要賠的。”洪明亮還是微笑著說。隻是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掩蓋他眼中的寒意。


    邢寶華衝著洪明亮稍微招招手,說道:“湊近點,我怕你聽不道。”


    “什麽?”洪明亮還真湊近身子往前探了探。


    “啪”邢寶華猛的一拍桌子,趁著洪明亮發愣的工夫趕緊把手放腚後麵甩甩手,用力過猛了。


    “你t嘛的,懂個雞ba毛。你要懂技術,你給我上。你要懂管理,別給我玩勾心鬥角,管理製度是人情化管理還是製度化管理?你能給我叨叨明白不。啥也不懂,啥也不是的,給我滾!”邢寶華怒火的說道。


    這次倒是沒關門,邢寶華的吼聲也傳出去。不少人聽到,也投過目光過來。


    洪明亮漲紅了臉,氣的指著邢寶華,好像從沒受過如此的侮辱。


    “你給我說清楚,你說不清楚咱們找領導評評理去。那有你這樣放任職工的。玩計算器,你怎麽不安排別人玩呢?我看你就是維護徐帥。你要不說清楚,我就,我就提請人事科給他處分,無辜曠工。”


    邢寶華點頭說道:“行”


    說完這話,走到洪明亮的跟前,直接掐著後頸,拽出辦公室。


    邢寶華絕得這幫孫子三天不收拾就給自己找麻煩,自己那有時間陪他們玩啊!這次就來個狠的。


    “你要幹嘛,放開我,你眼裏還有紀律嗎?”洪明亮沒邢寶華體格壯和高度。被人掐著後脖子出來,感覺臉都丟盡了。


    劉泉看到這一幕,也嚇一跳。不明白邢寶華發什麽瘋,趕緊上去阻攔。


    侯立偉從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嘴角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


    邢寶華把洪明亮拽到產品線邊上,隨手拿起一個計算器來。


    用手指隨意的按著。又對劉泉說道:“幫我拿一個帶電池的過來。”


    就這麽按了十幾下,問道:“看明白什麽了。”


    沒人知道邢寶華什麽意思,甚至有人尋思著,你按計算器跟收拾洪明亮啥關係啊!


    片刻,劉泉把裝好電池的計算器拿過來。邢寶華再次按到,計算器出來合成音,播報著他按的數字。


    “徐帥在這裏按,會影響生產。我叫他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按。主要測試,普通電池和加強電池的耐用度?這樣會在說明書中標注出使用不同電池,時間長短。”


    趁著洪明亮發愣的是時候,邢寶華拿起沒安裝電池的來。


    “按鍵和主板都是有壽命的,按鍵按下去對主板會有個微乎其微的損傷。知道滴水穿石的意思嗎?時間長了就會對主板和按鍵損壞。這是在測試按鍵的使用次數,換句話說說,我需要在說明書上寫上按鍵有多少次的壽命?”


    邢寶華說完,把手裏的計算機交給一直站在身邊的劉泉,走進洪明亮,用手拍拍對方的臉,說道:“所以說,不懂技術給我一邊站著去,別指手畫腳。”


    周邊工人也都快圍城圈了,看著兩位領導,尤其邢寶華拍洪明亮的臉。這和打臉沒什麽兩樣。


    洪明亮漲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這種羞辱擱誰能受得了,可是他忍了。


    而且他現在才明白過來,邢寶華是用技術詞語刷他啊!明知道徐帥不會按著計算器玩,可邢寶華說他安排的,還強詞奪理,這個理由他都沒辦法反駁。


    如果真讓洪明亮抓著徐帥曠工,他還有理由。現在不是沒證據嗎?真鬧到廠領導那裏。洪明亮知道自己沒啥好果子吃。


    徐帥事情,廠裏正在壓。


    而且挑徐帥的錯,也不是時候,其實本意就是給邢寶華一個難堪。


    現在難堪尷尬的是自己了,誰讓他沒事兒找事來著。


    怒氣中的洪明亮班也不上了,直接騎自行車走人。


    劉泉跟著邢寶華迴到辦公室,稍微關上門,對著邢寶華說道:“華子,惹他幹啥?”


    剛坐下,對著劉泉說:“我吃飽撐的惹他,是他來找我麻煩,被我順手給收拾了。”


    於是講了洪明亮找徐帥缺勤的事兒來惡心自己。明知道徐帥跟自己的關係。還過來跟自己掰腕子,這不是找給他自己找刺激嗎?


    “迴頭把計算器的技術吃透,在找幾本管理的書看看。還有,徐帥走了,你找幾個機靈的,培養起來當你的助手。”邢寶華說道。


    “行。”劉泉點頭應道。其實他認為邢寶華今天被找麻煩,想多找點自己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有拉幫結派的,為了多站住腳多拉點人不算啥。


    其實邢寶華另一層的意思要把劉泉培養出來。


    如果洪明亮今天沒來找麻煩,邢寶華還走後,他們愛誰爭這個主任誰爭去,就和他無關了。


    現在,哼,讓你們啥也爭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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