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明的狠話,讓劉海波稍微有些不滿。對付一般的人可以,邢寶華他是一般人嗎?他如果不是和邢寶華談過一次,多少有點了解對方,也會有張濤明這種想法。


    邢寶華直接擺開車馬炮,大開大合的告訴你他要做什麽,如果你不幹有人會跟著他幹。


    機械廠幹嘛那麽捧他,廠長李浩民在市裏也是老謀深算的人物了,他能眼瞎的看人?


    劉海波對著張濤明說道:“這話以後不能說,尤其是對邢寶華的歪心思也別去想。邢寶華的事兒,不是一錘子買賣,咱們要長久下去就得拿出個誠心來。”


    “那也不能太相信他吧?我認為在他剛起步的時候牢牢的把控住他,萬一等他發展起來壯大自己,咱們怎麽拿捏他。他發展好了,感覺咱們成為他的障礙,一腳把我們踢開呢?”張濤明一個反問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們都要有一個誠信,誠心的合作。就和你,長傑一樣,我們不能把他當作外人看待,兄弟情分到了就能維持下去。”劉海波說道。


    “可拉倒吧,在錢麵前還兄弟情分,親爹都不一定行。咱們仨是打小一塊玩著長大的。我小時候讓人欺負的時候,你和長傑拿著磚頭和棍子二話不說就衝上去,咱們仨的情,已經不是錢可以衡量的,他邢寶華算啥?”張濤明繃直了身子說道。


    “上次吃飯的時候,邢寶華身邊的那個女孩,還有印象嗎?”


    “怎麽沒有,要不是長傑說小時候在他爺爺院一起玩過,我都想勾搭勾搭。長傑也沒介紹她家幹啥的?你了解過沒有。”張濤明問道。


    “我也是這幾天才打聽過的,這一了解女孩家裏也不一般啊!她和邢寶華是朋友,又不是一般的朋友。”劉海波解說道。


    “他倆處對象了?要是這樣的話,恩,問問長傑?”張濤明稍微思考的說道。


    “問他沒用,估計也沒關心過這事兒,他下巴一抬能看到地上的事兒?我也是找之前機械廠的朋友問過幾句,兩人天天在食堂吃飯,形影不離。這就說明有往男女朋友方麵發展。”劉海波說道。


    “發展就發展唄,還影響咱們啊?”張濤明撇撇嘴的說。


    “那個女孩有個小舅舅叫耿文鑫。”劉海波繼續解說著,看著臉色帶著不屑表情的張海濤繼續說道:“你還有印象嗎?”


    張海濤仰著脖子像是腦子過一遍他所認識的人物,想了想後,輕微的搖頭說道:“沒印象,幹嘛的?”


    “在裏麵,快出來了,大前年轉賣物資的案子,你還有印象嗎?”


    “你是說……閆鬆那件事兒?咱們當時不是分析過嗎?不對啊!”


    劉海波輕聲說道:“有什麽不對啊!耿文鑫和閆鬆關係就和咱們仨一樣,鐵的狠。閆鬆當年拿**的時候,可是個領頭啊!手下多少號人啊!”


    小胖張濤明眉頭深皺的說:“他倆的老子當年下去勞動,後來恢複工作,迴到重要崗位上。閆鬆他父親可是**啊!為此閆鬆也收斂起來藏的很深。去年閆鬆的父親不是剛調上麵工作了?”


    劉海波點點頭繼續分析道:“是啊!更進一步的了。閆鬆在sd混的也不差,再說耿文鑫當年是給閆鬆幫頂。耿文鑫憑著zy和兄弟情分,那就和閆鬆親兄弟似的。”


    張濤明點點頭,像是明白什麽說道:“你是怕邢寶華順著那個小姑娘的線貼上這層關係?”


    “是這麽個理,那小子太能折騰了,給根杆子都能爬上去。入了閆鬆的法眼,還有咱們玩的嗎?所以有些東西不了解就算了一旦往深裏了解,能嚇住人。”


    “你說的也是,那麽咱們搭夥的份子該怎麽分?”張濤明問道。


    “等長傑迴來,咱們一起和邢寶華談談,先看看他能賣給咱們多少?”


    “還買?”張濤明好像把劉海波之前的話給忘記似的,十五到二十萬左右的缺口。


    “想啥恩?不買能給份子嗎?咱們三湊個二十萬吧。”劉海波說著,又把和孫長傑計劃坑小企業的事兒重複的說給張濤明聽。


    時間也過的很快,三方麵的工作同時進行著。


    尚古莊的草繩廠,劉海波等人尋找企業貸款。加上邢寶華在廠裏組織員工培訓。


    培訓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在車間內練習主板焊接元件,另一部分用電腦房改造一個芯片車間,其實就是大批量的把程序寫入芯片裏。


    劉泉負責教焊接電路板等工作的培訓。邢寶華親自帶三個文化程度高的工人負責芯片這邊,這邊是重點馬虎不得。


    程序代碼打印出來,還得讓他們背過。萬一電腦宕機或者軟盤出現意外的時候,照著打印出來的程序代碼再對比,省的出錯。


    前期是枯燥的,可真上線的時候,就簡單了。無非就是輸入命令,敲幾下迴車,多用用方向鍵敲幾下迴車,就這麽簡單的工作。


    李廠長見邢寶華把程序打印出來,這就代表把核心交出來了,心情大好。


    邢寶華在此期間也收到五六份稿費。之前當鹹魚時寫的稿子又發表了。稿費還是那些數字。不多不少,僅夠普通人一月的吃喝。


    但五六份稿費加起來,就不少了。多少看的讓人眼紅。


    當然眼紅的還是那兩萬多塊錢啊!這在當時已經超出人們想象中的巨資了。


    踏入邢家大門的媒婆越來越多,生活困難的親朋也越來越多。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能出現在邢寶華的麵前。


    有時候弄的邢寶華很心煩,這廝直接把煩心的事兒扔給他老子。這盾牌厚實,就是坑的他老子有苦難言。


    他老子攢的積蓄在麵子麵前已經空蕩無存了。邢爸多次想跟邢寶華張口,都張不開。畢竟邢寶華沒成家,人情往來的事兒他老子擔著。就是這波坑爹太有技巧了。


    邢寶華隻好用個躲字,不迴家。反正車間忙就在單身宿舍住下。


    單身宿舍的單間幾乎沒有。多少兩口子擠在這兒啊!房間大的都能分隔出兩三間單間來。單身的職工更別說了,都是一個房間住五六個人。


    那時候的房子普遍的麵積都小,估計應該和取暖多少有點關係。


    這夏天啊!不光是天氣熱的遭罪,耳朵和精神上更是折磨。


    邢寶華住的這棟單身宿舍,一到晚上九點半以後,有種聲音確實讓人想入非非。那種聲音像是被掐住脖子,刻意被壓低著悶哼聲。


    這還不算什麽,但那種咯吱咯吱聲,就太磨心,太受罪了。


    人多,整棟樓的節奏還不一樣,這就把那些單身的青年給坑的苦苦的,要是有條件,誰住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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