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 2024,元旦快樂!)


    剛才那一擊,讓邢寶華知道什麽是劇痛,當時就好像一個大錘子對著他後背猛的來一下。


    擊中點在左邊肩胛骨下方一點位置,這是瞄著心髒去的,要不是邢寶華還穿著防彈衣,彈丸進入體內,稍微一翻滾就蹦出體內,會帶著心髒,肺等器官出來,前端的傷口跟碗口似的。


    甭說在醫院能及時搶救,就那麽大的傷口,還遺失的器官,躺在手術台上等著,醫生也束手無策。


    子彈已經鑲嵌到防彈衣上,好在邢寶華讓人購買的防彈衣質量不錯,要不是韓隊長說邢寶華穿兩層,看著很臃腫,他也不至於多放一塊特種鋼板。


    這迴是真保著命了,還沒等感慨,就被護衛拉著去病房醫生辦公室,就檢查,沒外傷。看不出啥來,那隻能拍片看看,可病房沒大型儀器,還得推著去門診樓那邊。


    國內醫院都有個特色,門診樓和病房都是分開的。可能是顯得占地大,占地小的隻能在一個樓上。


    病房樓外的人群基本都跑到安全地方,也就之前安排巡邏的那兩個班的武 j,急忙過來支援。正在還擊的一名護衛看見後,急忙招手讓他們進門診樓,不要出現在空地上。


    另一個就是裝備上,微衝加五六半。對付一般的悍匪,這點裝備足夠,可對麵的對手,不光有製高點,還有精準的狙,微衝就算了,也就五十米的距離,能火拚的也就五六半。


    八一杠壓製一梭子後,狙沒再開火過。


    武 j那邊派出兩個人來,一人一個門柱子,躲在後麵瞄準,其他人在門口執行戒嚴任務。


    等待一會,護衛們感覺那位狙擊手像是已經撤離,畢竟許久沒再開火,或許認為擊中邢寶華後,任務完成,就先撤了。


    其中一個小隊的護衛長,看看遠處的狙擊位,深吸一口氣,往後看看,最後叮囑同伴幾句,他朝著病房樓一個猛衝,連續做了幾個規避動作。快到抬價時,一個魚躍動作,落地翻滾一周,兩腳一瞪地,再來個騰空撲臥,飛進了病房大門。


    這些動作都是常規訓練的動作,但真在實戰中武 j們,很少見到,這都是在南越戰鬥中跌滾爬練出來的。


    “你倆撤迴來,還露頭,送腦袋嗎?”進門的小護衛隊長衝著在門柱後的兩位戰士說道。


    露頭瞄準是大忌,對付狙,需要先把自己藏好,沒把握還擊,就別露頭,這種對抗不光是心理戰,誰心裏煩躁,誰輸,輸得連命都沒了。


    把人喊進來,找到他們班長,開始分配任務,第一個就是派人安撫病房樓內的群眾,就說在演習不要慌張。


    先別管他們信不信,就這麽說就行,戰鬥任務交給他們護衛,如果說他們在外麵的七八個護衛都犧牲了。兩個班的人,不要讓人出去,封鎖住大門,避免無辜傷亡。一定要堅守住大門,等到支援到位。


    “我們也能戰鬥!”其中一個武 j戰士說道。


    護衛小隊長看看這位說話的年輕孩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不是你們的主官,但作為一名老兵來說,你們的初始任務就是巡邏,維護秩序。對外作戰由我們這些老兵來完成。”


    小兵站那裏不知道怎麽迴答,護衛小隊長說道:“和你換一下武器,一會還給你。”說著就把八一杠遞過去,小兵也慌忙把身上的五六半從肩膀上摘下來,遞交到護衛隊長手中。


    看著又迴到院子外的護衛,那位小兵問道:“班長,八一杠這麽先進,他為何要用五六半。”


    “老子知道個錘子哦!或許是以前應收。維持秩序。”班長也有點不滿的說道。


    生氣是因為,剛才護衛說了一句,對外作戰由他們的老兵完成。


    一說這話,表示出兵種不同了。如果真在戰時,他們武 j算是二梯隊,甚至很有可能特定的區域,預備役打完了才輪到他們上。


    武 j隻對內,悍匪啊!劫匪啊等,或許有幾個外部勢力滲透進來作亂的,也歸他們。


    可今天,他們沒有出手的機會。


    由於暫時拍不了片,邢寶華就讓人推著他去樓上看看瀟天那。他總算知道瀟天那跟他說話時的齜牙咧嘴,他自己吸口氣都感覺到疼。


    到了病房,沒看到值守的護衛和韓隊長的人,最後護衛打開門,貓著腰往裏看去,發現沒人。


    看房間的時候,還做了一個規避動作,就是露一下頭,趕緊收迴來。


    “裏麵沒人?”


    “找,找找,周,邊房間。”就這幾個字,疼得邢寶華出了一腦子門汗。


    很快就找到瀟天那隱藏的房間,這廝命很大,就差那麽一丟丟距離就打在身上。


    說來也巧,邢寶華讓人去買點水果上來,也不知道怎麽著,他突然想吃點,耿蕊能走動,幫他削一個蘋果,走過去準備喂他的時,他正好張嘴側身,就這麽一個緩慢的側身,躲過一劫。


    玻璃碎,蘋果掉,耿蕊尖叫一聲,在外麵的護衛衝進來,看到玻璃上的圓孔就知道發生什麽。


    拽著床腳就拉,也顧不上瀟天那身上的管子,先弄出去再說。幾個人找了一張移動床,隨著隨時轉移。突然耿蕊肚子疼,隻能稍微等等。


    聽著外麵八一杠的聲響,這邊的護衛也算是放心了。都是一個戰場上下來的戰友,都相互了解,能還擊,說明已經壓製對方。


    現在他們首要的就是找醫生給耿蕊看看,等待支援。


    得,一個大房間,三張移動床,並排在一起。


    瀟天那顧不上身上的疼,看著邢寶華那樣子,就嗬嗬的笑。


    一扭頭想給耿蕊說,邢大老板也有今天呐,看到媳婦捂著肚子也是痛苦的表情,頓時苦瓜了臉,笑不出來。


    耿蕊也沒啥大事兒,就是剛才一激動,動了胎氣,已經打了一針保胎藥,先看看情況再說。


    邢寶華的電話響起,讓人給他接通,就聽到韓隊長問邢寶華:“你怎麽樣?”


    “疼!”


    或許聽到邢寶華的聲音,韓隊長就知道這廝死不了,要是別人接起來,說句正在搶救啥的,估計韓隊長能瘋。


    “等會兒,馬上就到。”


    沒辦法必須把人找出來,有時候狙的存在比那些大號的爆仗嚴重多了。


    能做狙擊手的人,相當厲害,不光能隱藏自己,還有反偵察的能力,心理素質也非常強。


    麵對這樣的對手,隻能增加人手,大撒網式的布控。


    在都市裏很難找。這種狙,一瓶水,幾塊餅幹,能藏著不動兩三天,要是物資充足,藏一兩個星期都沒事兒。


    韓隊長到了後就開始分配工作,一個就是突擊狙擊手位置,二一個就是暫時封鎖醫院。


    對外宣傳還是演習,就是模擬有不法分子突襲公共單位而製定的應急方案。


    或許有群眾不相信,那響聲和鞭炮似的,彈殼都飛出去了。演習不是光做做樣子嗎?怎麽會有響聲?


    韓隊長一邊走著,一邊拿著對講機,時不時和幾個單位通話。


    剛看到邢寶華時,他對講機裏傳出:“報告,到達伏擊位置,空無一人,沒有發現彈殼,應該是撿走了,請指示。”


    韓隊長拿著對講機說道:“讓技術進場勘測,你們繼續逐層搜索,發現目標不要輕舉妄動,一定咬住對方,等待支援。”


    也就說完這句話,韓隊長看著三張移動床上的三人,尤其邢寶華那表情,有點滑稽。


    “打哪兒了!”


    “後背!”邢寶華蹦出兩個字來。


    此時保護邢寶華的護衛拿出防彈衣來,給韓隊長看了一下彈頭。


    “ 7.62的鋼芯彈啊!這件防彈衣質量不錯。”韓隊長看著單頭說道。


    邢寶華都不願跟他說話,自己這麽大的一個老總,用點好的不很正常嗎?


    “要是給你換了別的單頭,我隻能幫你默哀三分鍾。”韓隊長打趣的說道。氣氛太嚴肅,開個玩笑,緩解一下邢寶華的表情。


    “我得去拍個片,你安排一下。”


    “那個,把盾牌拿來藏在被子下麵。算了你還是先穿上防彈衣吧!”


    邢寶華被這一折騰,好懸沒疼暈過去。也不知道咋滴,他吸口氣都疼,嚴重懷疑肋骨斷了,有骨頭茬子插進肺裏。


    不然吸氣都疼呢?


    邢寶華走了,房間又剩下瀟天那和耿蕊這兩口子,此房間已經把所有窗簾都給拉上。


    避免再犯同層錯誤,瀟天那先問問耿蕊怎樣。對方說了句沒事兒,瀟天那才笑著說道:“這才是好老板和員工有罪同享。可惜沒相機,不然把他的表情給他拍下來。”


    耿蕊說道:“你怎麽就見不到他一點好啊!”


    “誰讓他光讓我加班來著,啥活都給我安排。”


    “別人累死累活的也未必能賺到你一天的錢。知足吧!年薪百萬的全國有幾個?”


    這話懟的瀟天那不說話了,但這廝還是笑了,幸災樂禍的那種,嘴裏還發出嘿嘿的聲音,弄的耿蕊莫名其妙。


    心想要不趁著在醫院給他看看精衛科?


    邢寶華被護送到 ct床上,內科和骨傷專家就在顯示器邊上盯著,不用等片子出來,就能診斷出結果來。


    肋骨是斷了,但不是很厲害,就是骨裂而已,也是仗著邢寶華年輕,體壯。


    至於後背疼得厲害,那是彈頭衝擊時,對肌肉有個撕裂的傷害。


    邢寶華的傷並無大礙,隻能硬養。


    至於疼得厲害,醫生建議吃點止疼片。就是那種清熱止痛片,一般感冒吃這玩意,早期有個頭痛腦熱的,吃兩片這玩意就好。


    還有個其他名字,叫撲熱息痛。這玩意一毛多一片,塑料袋裝的,兩片一小段,一拉開老長了。


    買個十片二十片,人家就給剪下來,普通家庭都是必備的藥。


    邢寶華很嫌棄這種藥,那意思我都這麽疼了,不用點好藥?


    醫生才不管他多大的身份,來醫院就聽醫生的。人家說了,這藥就很管用,甚至他都不用住院?


    邢寶華都有點懵啊!軍醫院都這麽牛嗎?他這麽個冤大頭在,藥錢就幾毛。


    當然檢查費是貴了,這年頭的 ct不便宜。


    準備迴家靜養的邢寶華,被骨科的一位老專家給攔了一下,說試試他們的膏藥。活血化瘀,好得快,把後背的瘀血化開就不痛了。


    十塊錢一貼,一貼管三天,貼兩次就行,迴家拿火烤軟了,直接貼上。


    好像和狗皮膏藥一個原理。


    迴去的時候,稍微麻煩點,由於他的後背疼,不能坐車,要麽側臥,要麽趴著。


    他要是趴著,在大紅旗內就伸不開腿,用醫院的救護車,怕鐵皮太薄,正好看到武裝車輛,跟韓隊長打個電話,先借用一下。


    於是他趴在擔架上,被抬上車。


    這種裝甲型的車輛哪有什麽舒適可言,減震係統和沒有似的。


    趴在車廂內的邢寶華,甚至過個井蓋子都能顛起來。


    不光背被牽扯得疼,還差點閃著腰。


    好家夥,這罪遭老鼻子受了。


    好不容易忍著到小洋樓,被抬進屋裏,正好蘇雅看到這一幕。衝到邢寶華跟前,問怎麽了。


    問著話,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沒事兒,就是傷到背了肌肉給拉了一下。”邢寶華好不容易側過身來,對抹淚的蘇雅說道。


    貼膏藥是蘇雅給弄的,看著邢寶華後背黑乎乎的一團,她不明白這是怎麽弄出來的傷。


    邢寶華他們也沒告訴蘇雅是被彈頭擊中造成的。這東西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謝瑩瑩知道消息後也趕過來,由於邢寶華要釣魚引出那些玩炮仗的家夥,沒帶她出門而是給她放了假。


    謝瑩瑩到來,邢寶華就讓她拿著手機,他現在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


    說來也奇怪,一毛錢的止疼片,還挺管用的。


    吃了後,兩個來小時就沒感覺那種撕裂的疼,和紮心的疼痛。


    額頭不再疼得冒冷汗,醫生說,疼的時候吃兩片,很痛的時候,也要擱四個小時吃。


    邢寶華這事兒,驚動了大領導,給韓隊長很大的壓力,不光壓力大,還給了個破案的時間段。


    缺人手,從周邊調。


    從建鄴調來的人馬已經達到上千人,有經驗的老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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