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到家後,就被他老子禁閉幾天。


    由於他老子身居要職,出個國不容易,隻能讓家族人幫忙。


    白燕把這次事情的經過跟白飛老子白軍斌詳細說了說,有很多巧合的事兒也一並告知。


    白飛曾經跟邢寶華通過電話,找邢寶華詢問槍支的事情,到晚上,白飛就偶然遇到山口組的人,還把他帶進分會。


    拿到武器時,白飛說,哪有什麽袋子和銀行平麵圖。那張銀行的平麵圖就是栽贓嫁禍。


    通過特殊關係調查,發現邢寶華和山口組有仇?


    那是前幾年,山口組裏的人要滅邢寶華,具體原因他們查不到。


    如果猜測是邢寶華在背後收拾白飛,那麽他是怎麽利用山口組陷害白飛的呢?


    他的仇家為何會幫邢寶華?


    白燕見完邢寶華後,山口組的人竟然承認槍械是他們賣給白飛,如果不是因為山口組分會打架,怎麽能幫白飛洗白?這個轉變看似很平常,但又不正常。


    白軍斌聽白燕說完,說道:“這小子心機夠深的,收拾了白飛,還得讓我們感謝他,欠他一個人情。也是,如此年輕就創下如此大業,還是白手起家。”


    “在國外拿他沒辦法,國內收拾他還是很簡單的。”白燕說道。


    “別去動他。好多雙眼睛盯著呢?這小子之前找過關係打聽白飛的情況,很多人已經猜到他和白飛的矛盾。動他隻會給我們添麻煩!”


    “就這麽算了?”


    “可不!讓白飛這小子吃點苦頭也好,起碼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省得以後翻個大跟頭。”白軍斌說道。


    “白家不好出手,我用婆家的力量試探一下,得讓邢寶華那小子知道,什麽該惹什麽不該惹。”白燕氣狠狠的說道。


    “我說過,先別動他!你爺爺下一屆就退了,白家現在正調整資源,別在這時候添麻煩。”


    “大伯,我就是替小飛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等布局完所有的資源,再說!你來迴奔波也夠累的,早點迴去休息!”白軍斌擺擺手,讓白燕先迴去。


    白燕告辭後就迴到自己家,老公何凱倒也關心小舅子白飛的事兒。


    事情經過又重複一遍,重點還是邢寶華這小子身上,不收拾一下,心裏好像有東西膈應的慌。


    礙於伯父的警告,打算放棄,但老公何凱給了個小主意,可用邢寶華的名聲做文章。


    根據邢寶華的情況,他除了有個女友外,還有兩位紅顏知己。加把火抄一下,給眾多民眾吃個瓜。


    白燕眼前一亮,這是個好主意,弄不了你還不能惡心你一下?


    這種小打小鬧的也不影響白家的布局。


    隨後幾天,幾個省份的重要媒體就開始宣傳大米創始人,邢寶華亂搞什麽之風之類的,把道德占據高點來評論?


    邢寶華知道這事兒還是謝瑩瑩給他說的,並把相關的資訊傳到邢寶華郵箱中。


    看後,這廝氣得火冒三丈的,大部分講的是事實,還有照片,不是牽手就是挎著手臂那種。


    有圖有真相,能不讓民眾們相信?


    有幾家媒體評論得很難聽,說邢寶華思想嚴重搞倒車,想要三妻四妾的封建思想等等,我們新時代的人民不需要他這種帶有封建思想的人。


    這波節奏帶的,邢寶華就和千古罪人似的,很多吃瓜群眾寫信給媒體,把評點,批評,什麽情願的話都表達出來,希望給予發表。


    邢寶華看著三張照片,其中一張是他和鄒文娟在 hk的別墅內草坪上聊天乘涼,這也讓邢寶華想起當時的情景。


    這張照片應該是幾年前的,那時他們剛去 hk發展不久,邢寶華買了這棟別墅。


    對麵應該是山下的方向,沒有製高點啊!誰拍的?


    他現在腦子還想著別墅的地理位置,再說當時周邊護衛不少,明哨暗哨都有,要是有人登高拍照,早就被發現了。


    能越過牆體拍照,也就能狙他了。按理說他的護衛不應該漏掉這個致命點。


    自始至終,邢寶華是非常相信他的護衛們。他隻是想到有人在別墅外麵拍照,而不是內部人?


    邢寶華在電腦上打印出他和鄒文娟在別墅的照片,用傳真模式傳給老家的護衛隊長,讓對方把拍攝點找出來。


    護衛隊長在看完傳真,就快速給邢寶華打電話過來,說道:“有內鬼,給我點時間,我會找出來。”


    聽了這話,邢寶華才感覺後背發涼。


    一句內鬼,讓邢寶華想了很多,是內部的還是外部勢力滲透進來的?


    兩種結果也是兩種答案。後果不一樣,就像腫瘤一樣,前者是良性的,一個弄不好就會變成惡性腫瘤。


    而後者,發現就是那種中晚期了。


    邢寶華打電話,讓金鑫來他書房一趟,坐在辦公椅上,點上根煙仔細的琢磨。


    隨後自語道:“這是人家給自己的一點教訓啊!”


    隨後金鑫進來,坐到邢寶華的對麵,剛問什麽事兒的時候,邢寶華就把打印出來的文章給金鑫看。


    “白家?”看完相關內容後,金鑫問道。


    “我估計是,七個省級報,加上幾十家地方報都轉載了,誰有那麽大能力。要說外部勢力根本沒這個能力讓舌頭們講話。”


    “我分析他們還沒想動真格的,這隻是開胃餐,給你點警告和教訓罷了,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不算影響,你又沒結婚?”金鑫說道。


    “要是早幾年,這種事兒我最少也得來個無期。”


    “看你這不慌不怕的,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說說怎麽應對?我也好跟著學學。”


    邢寶華聽了沒好氣的說道:“這事兒就是你引出來,還學學?我準備把你祭奠出去,投降。”


    “別說那些沒用的,要弄我出去,早弄出去了,還等到現在,說說,下一步怎麽辦,還是起訴這些媒體,沒有實質證據,憑著幾張照片就亂造謠?”金鑫追問著。


    “不理會,自然就沒啥事兒了。越是和對方對著幹,那就是火上澆油。從這幾張照片就看出白家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怎麽講?”


    邢寶華指著其中一張和鄒文娟牽手的合影說道:“這張照片是在我 hk別墅拍的,對麵是山坡,對方從那兒拍攝,我傳真到 hk的護衛隊長那裏,他說是內部人幹的。


    所以我的護衛中有人監視我,又是保護我的,這種人隻服從一個部門,白家能拿到我這張照片,說明手伸的有點長了。再動用他家的關係影響媒體,這手又長了。”


    聽邢寶華這麽一分析,金鑫秒懂。


    畢竟她也算半個體製人,加上家裏也都是,這裏的關係錯綜複雜,很難順起來。


    但其中一點,不該管的就不要越界,手伸長了,有人會不樂意。


    金鑫說道:“應該是白家小輩們插手的,不然不會在白老太爺快要退時搞出這一出。”


    “白老太爺快要退了?”邢寶華驚訝的問道。


    “你不知道?”金鑫一個反問,隨後就一個苦笑,邢寶華不知道也正常,白老那個級別的,普通人哪裏會曉得。


    不過金鑫還是挺佩服邢寶華的腦子,能把裏麵的情況給分析出來。


    沒過一會,護衛隊長那邊來電話,已經把人找出來了。邢寶華讓問問,照片最後交給誰了。


    當邢寶華得知對方交給上級後,也沒再說什麽,讓護衛隊長把人調其他崗位。


    邢寶華直接打電話給韓隊長,你的人把我給曝出去了總得給我個交代啊!


    其實韓隊長已經跟某位手下發了一通火,已經按照內部處理。正好邢寶華來電話,可以把處理結果通報這位一邊。


    甭管人家怎麽內部處理,邢寶華就咬定,你們的人給我造成嚴重後果,得消除影響啊!


    沒提供的這幾張照片,能讓民眾吃瓜鬧得沸沸揚揚的嗎?


    韓隊長說:“你放心,這事兒會往上報,等著上級批示就行。”


    掛上電話後,邢寶華對金鑫說道:“你說找個理由把鵬飛給停一下,滬市的晶圓廠也跟著停一下,會怎麽樣?”


    “幼稚!他們犯低級錯誤,你也跟著犯,說明你性子不穩定,不用白家出手,上麵就會敲打你。”


    “總得鬧鬧,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邢寶華躺在老板椅上,把腳往桌子邊緣一搭,說道。


    “你手裏的籌碼太少,鬧隻會你自己吃虧,我建議你還是穩住不動,看上麵會不會給你一個交代。據我通過的渠道了解,你在上麵的分量很重。”


    邢寶華隨後也點點頭,聽人勸,吃飽飯,這時代變化莫測,別一不小心給自己加了緊箍咒。


    此時的首都,白家,白軍斌正在破口罵著白燕。


    “說了不要動他,你非要動他?”白軍斌氣得用手指指著白燕,有點抖動的說道。


    “不就報道他一點事情嗎?不痛不癢的,隻是給他堵堵心,讓他心裏難受而已。”白燕倔強的解釋一番。


    “你從哪兒拿到的照片,人家已經順著這條線找過來了,有些東西可以動用,但要心知肚明。你這一曝光,其他人就知道咱們手伸長了。你爺爺已經發話了,誰捅出來的漏子誰彌補。補不好就滾出白家,省的他死後,白家讓人收拾的連渣都不剩,還不如早滾出去,省得牽連兄弟姐妹。”


    白燕被說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她就想不明白,不就一件小事兒嗎?老太爺那邊至於那麽重視?


    白燕是哭泣著迴到家,等老公下班迴來,把事情原委說一遍,小事兒成大事兒了,都驚動她家老太爺說話了。


    何凱一時沒想明白這裏麵的事情,為何突然變得嚴重了。


    轉身帶著白燕去父母那邊,請教一下。


    把事情一說,何凱老子就直接給他一嘴巴子,兒媳不敢打,自家的孩子還能是抽的。


    小孩子不懂事兒,公器私用,可大可小。


    平時用一下也無妨,關鍵得看給誰用,這分有實力和沒實力,有背景和沒背景。


    真以為邢寶華出生在工人家庭就沒背景了,人家是一點一點打拚出來,在上麵掛上號的。


    他幹了好幾件超級保密的事情,沒五六十年不會解密的那種。甚至需要更久才能解密。


    這種人,借助他人之手來攻擊他,這不是找死嗎?


    何凱老爹打完,教育完,就幫他們兩口子出主意。


    這件事要欠很多人情了,尤其舌頭那邊。讓他們道個歉服個軟,比登天還難。


    把那幾位寫文章的筆杆子給調走,還得給人家鋪好路,找個好位置。在公開承認他們之前對某人的錯誤觀點,導致他們內部處理。


    來一招明降暗升的把戲。


    這得動用多大的力量和關係才能擺平。


    何凱第二天上班時被叫去談話,什麽不工作認真,挑了一大堆毛病,由原來的副處,降兩級成副科。


    首都這地方處級滿街走,掉到副科,再往上就很難了。每半級都是道坎。就算何凱憑關係,那也得熬。


    除非有重大表現,不然沒理由提他。


    閉關中的白飛,也從招商局調出來安排到某西部地區掛職。


    還別說,邢寶華這不哭不鬧,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人家哭鬧,是背後有人,能找到哭訴的對象,而邢寶華上麵沒根基,你哭鬧就是原罪了。


    把有利變為不利。


    邢寶華這次沒胡鬧,說明這孩子識大體,沒給上麵添加麻煩,是懂大局的孩子。


    韓隊長在跟邢寶華通電話時,都訴苦說,他都受到牽連了,沒管好手下,為此還吃了個處分。


    媒體那邊用了個小豆腐塊在中間縫隙道了個歉。按照邢寶華前世看過幾次報紙的目光,那地方不是掛失,就是小廣告待的地方。


    一般人很少去看,人家既然發表了,你不能說人家沒道歉,當初寫文章的筆杆子也都用了停職調離崗位的處罰。


    尤其信息不發達的時候,沒人會關注調離崗位會調哪兒去?


    大部分印象中,調離崗位肯定都是那些不好的崗位,比如看鍋爐,打掃衛生,看大門等劣勢崗位,這種調職也算相當嚴厲的懲罰。


    可事實不一樣,經過何家利益交換,把這些人調到舒適環境辦公,還是有提升空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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