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就油鹽不進!


    林嶠的耐心徹底耗盡,憤怒地低叱:“你想幹什麽?!”


    俞風弋冷笑:“你信任簡昱舟,想跟他一生一生,你說,他會不會也同樣信任你?”


    “你對他真心、對他忠誠。他呢?他當你是什麽?他有沒有在**以外的地方說過喜歡你、說過愛你?你不用迴答我也知道沒有。”


    “嶠嶠,你太單純了,男人的薄情是你無法想象的,越是站在高位,越是薄情,你對他簡昱舟來說,不過隻漂亮的金絲雀,一隻玩寵,當你聽話乖順的時候,他可以寵著你、由著你,前提是不能挑戰他的男性尊嚴。”


    “你說,如果簡昱舟知道那晚在酒店,不是你一個人在房間,他是會選擇相信你,還是質疑你?如果他知道咬破你嘴角的是另一個男人,他是會憐惜你,還是厭棄你?”


    “嶠嶠,世上隻有我會仰望你,隻有我真心愛慕你,你要的幸福,隻有我能給。”


    “簡昱舟,不行!”


    眼見懷柔戰術行不通,“餓狼”露出他鋒利的牙齒。


    他用一句句疑問,殘忍地撕碎林嶠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


    俞風弋說的沒錯。


    簡昱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哪怕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也沒說過,一次都沒有,他會說喜歡看她笑、喜歡看她哭、喜歡她做這做那,但一次都沒有說過喜歡她這個人,一次沒有,所以她才害怕,怕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可是那麽好的老公啊,她的簡叔叔那麽好,哪怕他不說喜歡,哪怕一輩子當他的金絲雀,她也願意。


    她又不是趙錦喬非要當女強人,也不是林蘊非要愛得撕心裂肺,她隻想做個快快樂樂的小女人,是不是金絲雀有什麽關係,吃飽喝足有錢花老公還願意寵,很滿足了,幸福得快要死掉。


    可她招惹上俞風弋這個瘋子,讓簡叔叔對她的寵愛都變成了鏡中月、水中花,脆弱得好似一碰就會碎,為此她變得敏感,患得患失,生怕一覺醒來,那些寵愛就不在了,是啊,她的老公從沒說過喜歡她、從沒說過愛她,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不會聽她解釋,一定不會原諒她。


    都怪俞風弋這個瘋子!


    為什麽要出現?


    世上好女孩千千萬,為什麽非要跟她過不去?


    她林嶠從小到大沒向任何人低過頭,今天低聲下氣求他,好話賴話說盡,為什麽就是不能放過她?


    跟俞風弋這個瘋子講道理,簡直是浪費時間!


    林嶠冷若冰霜道:


    “俞風弋,從你帶我去酒店、從你在茶樓強迫我那一刻起,你俞風弋在我林嶠的人生中已經出局,你盡管去鬧,盡管去說,盡管你做你以為能心想事成的一切,看我林嶠會不會如你的意。”


    “從前我欣賞你,但現在,你隻讓我覺得惡心。”


    “我告訴你,我林嶠從不受人脅迫。”


    有俞風弋在的地方,連空氣都令人作嘔。


    丟完話,林嶠扶著假山壁,摸索著朝亮光投射的草坪走。


    俞風弋留在原地,倍感無力和心累,任由林嶠一步步走遠,直到假山洞口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他才高聲說:“俞二住院了,你不想去看看他嗎?”


    頓了頓,他繼續說:“為了茶樓的事情,斷了六根肋骨,他是為你出頭。”


    自始至終林嶠沒有停下腳步。


    迴到房間,身心俱疲的她將自己甩到**,妝不卸衣服不換,抱著枕頭眼睛陣陣發酸,輾轉反側睡不著。


    她希望簡昱舟一輩子不要知道那晚的事情。


    又怕俞風弋使出什麽陰險手段去害簡昱舟,如果因為她的隱瞞而讓簡昱舟陷入被動,她會自責死。


    至於俞風弋威脅她的那些話,她倒不怕。


    再怎麽說俞風弋也是堂堂俞家傳承人,做不出跑到另一個男人麵前去說“你老婆跟我有一腿”這種掉身價的事情,他要能幹出來,她反倒對他“刮目相看”,可惜他幹不出來,否則早幹了。


    越想越精神,直到天光大亮簡昱舟推門進來。


    林嶠還在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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