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你怎麽來了?”呂季同眉頭微皺,吃驚地看著那身影。


    “跟我走,離開這裏再說!”那身影握住呂季同的手臂,低聲說道。


    “這裏不是你該來之處,你快些離開!”呂季同聲音嚴厲地道。


    康緒聽著兩人對話,他沒想到那身影竟然是名女子。


    “呂季同,你還說自己不是兇手?沒想到你還有幫手,此番正好一網打盡,看你還如何狡辯!”陶箬竹怒火中燒,指著他就一通亂吼。


    康緒卻沒有像陶箬竹那般憤怒,他眉頭緊鎖的盯著那蒙麵女子,低聲道:“東瀛人!”


    他話語雖輕,但呂季同與那女子卻是真切的聽在耳中,兩人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呂季同吃驚地看了眼康緒,他剛要說話,卻被身邊女子猛地拽住,甩手幾枚煙霧彈落下,隨即縱身離去。


    “追!快去追!”


    陶箬竹揮舞著衣袖,將眼前煙霧打算,大聲叫道。


    那些衙役見狀,忙衝出了衙門,跟著陶箬竹身後追了上去。


    康緒端坐暖閣之中,臉色無比凝重。


    呂季同與那東瀛女子皆是武功高絕之人,單憑這些衙役根本難以追上,更別說將其捉拿歸案。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呂季同即便不是兇手,也與此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康緒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擊著條案,陷入了沉思。


    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遠超他之想象。兇手似是而非,謎團深深幾許。猶如陷入重重迷霧,讓人摸不著頭腦。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陶箬竹氣急敗壞的帶著一群衙役,迴到了衙門。


    “可有追到他們?”康緒問道。


    陶箬竹垂頭喪氣地道:“我們搜遍了大半個正陽城,也沒有找到呂季同蹤影。這兩人自從逃離縣衙,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停頓了頓後,他看著康緒,疑惑道:“大人好像對此事並不著急?”


    “有什麽好著急的?本官能抓到他一次,自然能夠抓到他第二次。”康緒信心滿滿地道。


    陶箬竹憤怒的歎了口氣,道:“可惡,沒想到呂季同這廝竟如此禽獸!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與他成為至交!大人,您一定要抓住此人,我要親手宰了他,為我小妹報仇!”


    “你與呂季同既是至交,他之為人如何?”康緒疑問道。


    “我與呂季同可以說是自幼相識,以前的他名聲確實不錯。若不是發生這檔子事,我做夢也想不到,他竟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陶箬竹恨恨地罵道。


    康緒點了點頭,他隨即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小五神色匆忙的跑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證據沒有了!”


    康緒猛地站了起來,皺眉道:“怎麽迴事?”


    小五氣喘籲籲地道:“我們趕往河頭村時。劉鐵所住的房間突然燃起了大火,整座房屋被燒成了灰燼!”


    “怎麽會這樣?”康緒眉頭一挑,立即察覺到事有蹊蹺。他沉聲道:“剛查到劉鐵藏有證據,這證據就被毀。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縱火。小五,你可有發現縱火之人?”


    小五也重重的點頭道:“我也這般認為。此時發生的太過巧合。我們趕到之時,大火已經燃起,縱火之人並沒有查出。”


    “常風現在何處?”康緒眉頭皺了起來。


    “劉鐵所居住的房屋附近堆有幹草,大火引燃了所有幹草,火勢蔓延至全村,常風正帶著村民進行撲救。”


    “可有村民傷亡?”


    “暫無村民受傷,我來時,常大哥已經將火勢壓製,想來現在應當已將火勢完全撲滅。隻是,證據卻是沒了。”小五歎息道。


    “無妨,隻要沒有人員傷亡,證據還可以再想辦法。”康緒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安慰道。


    “沒有證據如何將呂季同定罪?咦,呂季同人呢?”小五看了眼滿臉鬱悶的陶箬竹,詫異的問道。


    康緒將事情經過對他說了一遍,小五聽完沉吟道:“如此說來,呂季同還有幫兇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近來咱們調查東瀛人無果,今日卻有了線索,前來救走呂季同之人就是東瀛女子。”康緒沉聲道。


    “東瀛人?”小五吃驚不已,他忽然道:“如此說來,隻要捉住此人,大人就有救了?”


    康緒點了點頭,沉吟道:“你速讓常風迴來,全力以赴搜查全城,務必要查出東瀛人藏匿之地。”


    小五點頭應是,他想了想,道:“呂季同逃竄,此案該當如何?”


    “此案撲朔迷離、絕非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我會接著調查,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盡快找出這些東瀛之人的下落。”康緒背著雙手,沉聲道。


    小五沒有任何懷疑,他點了點頭,隨即離開縣衙,快馬加鞭的趕往河頭村。


    陶箬竹對兩人談話聽的一頭霧水,他疑惑道:“大人,既然確定了兇手就是呂季同,何不發布通緝,將其捉拿歸案?”


    康緒看了他一眼,深深地道:“此案還有諸多疑點,待我查清真相之後,再發布海捕文書也不遲。”


    “疑點?大人不是已經確定他是兇手了麽?還有何疑點沒有查清?”陶箬竹對此案並不了解,麵有怨懟的道。


    康緒沒有說話,他眉頭緊縮陷入了深思。


    此案出現的疑點越來越多,這也讓康緒對自己之前判斷產生了懷疑。


    “看來想要查明真相,還需從頭查起。”康緒眯著眼睛,在心中將所有事情捋了一遍,逐漸確定了調查方向。


    城內一家酒肆客房,呂季同臉色難看盯著眼前之人,不悅道:“杏子,誰讓你擅闖衙門的?”


    他麵前站著一名女子,這女子桃腮杏眼,嬌豔如花,靜靜地站在那裏猶如一朵遺世獨立的蓮花。


    旁邊小廝見狀,忙道:“公子,你不要怪杏子小姐,是我告訴她,你被抓走的。”


    呂季同眼神一凜,冷聲打斷小廝,喝道:“還有你,我平日裏說的話你全部都忘了嗎?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我既沒有做過那些事,又何懼別人去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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