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以外,隻有七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關掉和麗塔的通訊後,裏德爾雙手撐在桌上,語氣帶著森森寒意,看樣子怒氣隨時可能爆發。“有人出賣了我。”


    “除了我以外,隻有你知道飛賊是我的魂器。而在美國的時候,那些人都知道了我可以借助飛賊複活。”他冷淡地說道,對方轉過身來,神色驚訝。“是你出賣的我麽?”


    “我從沒告訴過別人,請相信我。”裏德爾稍微冷靜了一些。“這樣說來,我們的敵人具備某種我們所不了解的能力來探尋我們的秘密。”


    “你認為有多大可能,他們是猜出來的?像是你的全名,通過拆字重組,確實有可能發現那是伏地魔的字母來源,不是嗎?還有我對飛賊的控製,也顯露出了某種征兆――它裏麵可能藏有一片靈魂,否則無法解釋它能如此靈活、善於思考、並且和我關係密切。”他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有人能猜到這些,這人必須和我們一起生活過,對我們很熟悉,並且精心策劃了很久。他將會是我們所遇到過的最可怕的敵人。”裏德爾語氣凝重,“他也許是鳳凰社裏的一員,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你死而複生的消息。如果對方對我們一無所知,就算再怎麽天才,也不可能猜到這些。”


    “那麽這樣一個人為什麽要跟那些麻瓜合作?這對他有什麽好處?”這是他感到最困惑的地方。即使那個人不是鳳凰社的一員,也必須是個精通魔法知識的巫師。魂器這麽冷僻的知識,就算赫敏都不知道,那麽隻有極少數大師才會了解了。而這樣的人,既然已經是巫師中的佼佼者,又何必跟麻瓜混在一起呢?


    “我很難想象鳳凰社的人會殺害金妮。”裏德爾在房間裏踱著步子,“更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活在我眼皮子底下而我卻從來沒有察覺到他有任何不軌之心。”


    “我們沒有必要這麽快就懷疑鳳凰社,也許鳳凰社的人是無辜的。但他們可能會在不經意間走漏消息,像是海格,他要是喝醉了,會講出很多不該講的話,畢竟他對你又沒有對鄧布利多的忠誠。”他思索了一下,也認為按照裏德爾的攝神取念能力,不太可能從來沒發現有人在策劃針對它他們的陰謀。“這個人可能躲在暗處,小心地接觸著我們身邊的人,卻又不被我們察覺。”


    “也有道理。我認為首先我們應該調查知道我的名字的秘密的那七個人,他們是否遇到了某個別有用心的人,對我們的事特別感興趣。”裏德爾迅速做出了決定,“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想辦法挽迴一下我的形象。你認為有多少接觸麻瓜信息的巫師會相信我就是伏地魔?”


    “很難講,你殺死主魂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目擊證人太多了,他們至少不會認為你和主魂是一夥的。這種拆字把戲,多少有點迷信成分,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相信,但這不妨礙他們對你會產生一種印象――你是個邪惡的黑巫師,就像伏地魔一樣,你之所以能打敗他,是因為你對黑魔法的掌握更勝於他。人們會傾向於畏懼你,而不是愛戴你。”他知道裏德爾在英國巫師界可以說是大眾情人一般的存在,這條新聞就算不足以毀掉裏德爾的地位,也足以毀掉對方的受歡迎程度。


    “如果我針對麻瓜的新聞做出反應,會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正麵迴應是沒有必要的。接觸麻瓜新聞的巫師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可能還沒有收到消息。”他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既然麻瓜想要抹黑你,那麽你也抹黑他們就好了,讓民眾對麻瓜新聞產生不信任,這樣麻瓜新聞對你產生的負麵影響就會得到削弱。”


    “而且我們還有確鑿無疑的證據,這可比拚字遊戲更讓人容易相信。”裏德爾露出了躊躇滿誌的笑容。“他們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我認為我們不能滿足於向巫師披露麻瓜的陰謀,我們要讓麻瓜自己也知道。畢竟還有很多像達力那樣的麻瓜,他們對麻瓜政府沒有強烈的忠誠,他們可能會根據自己的價值標準進行判斷。如果麻瓜普遍認為對巫師的戰爭是非正義的,民眾的怨言會比較大,對麻瓜政府而言,這意味著需要支付額外的戰爭成本。”他將打印好的材料收起來,“隻找麗塔是不夠的,我需要互聯網,要讓每一個能夠上網的麻瓜都有機會接觸到我們發布的信息。”


    “你打算怎麽做?”裏德爾挑起了眉。


    “拱門。”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計較死亡聖器的造物可能有的風險了。“我需要達力的隱形衣來製造拱門,前往死神領域製造更先進的、並且能夠接上麻瓜網絡的電腦。”


    “我這就通知亞莎把達力的隱形衣帶來,就在這裏建造拱門。”裏德爾打量著四周,“老魔杖在我手上,我們還需要一枚複活石。”


    第二天早上,哈利才精疲力竭地飛迴來。“大部分巫師和麻瓜混居的地方都遭到了襲擊,但隻有巫師居住的地方卻完好無損。”哈利坐在桌子旁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著香腸和炒蛋,“戈德裏克山穀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霍格莫德也是。”


    “他們無法找到那些地方。巫師村莊隱藏在魔法保護之下,衛星上看不到,飛機從上空飛過也不會發現。”裏德爾抱著手臂靠在桌子旁,“哈利,有件事我必須得問清楚,你是否向其他人透露過我的名字可以變形成伏地魔的名字?”


    “噗――咳咳!”哈利噴出了一口炒蛋,“當然沒有!我幹嘛說這個?難道現在還有人對已經死去的伏地魔感興趣嗎?”


    “是的,確實有。”裏德爾取下了貓頭鷹送來的預言家日報,翻看著上麵的新聞。那上麵並沒有什麽神秘的內容,預言家日報早已被裏德爾所掌控,盡管表麵上營造著預言家日報與唱唱反調針鋒相對的局麵,實際上他們共同為裏德爾的霸權所服務。“麻瓜的新聞昨天報道了,說我和伏地魔是同一個人,他們把魔法部大樓遭到摧毀視為和布羅克代爾橋類似的事件,認為是食死徒又開始了反麻瓜的活動。”


    “這簡直是血口噴人!明明是他們襲擊的魔法部,卻要汙蔑你!”哈利氣憤地說道,連勺子都弄掉了,“不過他們是怎麽知道你的身份的?”


    “這也是我在嚐試搞清楚的事情。”裏德爾的語氣有些惱火,“肯定有巫師站在麻瓜那邊,卑鄙的叛徒!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麽人嚐試著從你這裏打探我的消息?”


    “呃,這個,這樣的人還是很多的,不過通常他們都是你的粉絲。”哈利若有所思地撿起勺子,“我確信我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我不喝酒,沒有誤食過吐真劑,並且可以抵禦奪魂咒,消息肯定不是從我這裏走漏的。”


    “很好。我需要一個個排查過去,飯後我們去問問看金妮。”


    “金妮?”哈利震驚地望著裏德爾,剛撿起來的勺子又掉了,“她已經死了,湯姆,你忘記了嗎?”


    “沒忘,所以我們需要借助鄧布利多教授的一點小小的幫助。”裏德爾神色詭秘地眨了眨眼。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看上去更加困惑了,“你是說我還可以和金妮對話嗎?就像我和畫框裏的鄧布利多教授對話那樣?”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可以的……你就吃這麽點東西沒問題麽?”見哈利猛地站起身,裏德爾趕忙問道。


    “沒問題!我們快去找鄧布利多教授吧!”哈利情緒激昂地從禮堂走了出去。


    鄧布利多的墳墓在靠近禁林的地方。他們先是在墓前默哀了幾秒,才由裏德爾低聲向鄧布利多的墓碑告罪,解釋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並請求鄧布利多教授的幫助,然後才從墳墓中召喚出同鄧布利多一起下葬的複活石。


    “哈利,你握著這枚戒指,心中想著金妮,就能見到她了。”裏德爾將複活石放到哈利手上。


    複活石一碰到哈利的掌心,哈利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樣,呆愣愣地望著虛空中的某處,兩行清淚從臉側滑下,口中喃喃念著,“金妮……這真的是你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哈利動作古怪地朝某個沒有人的方向探出手,好像金妮的鬼魂就站在那裏。


    “如果太過思念某個人,人是會變得有點瘋瘋癲癲的。”裏德爾在他耳畔小聲說道。


    “如果哈利真的可以和死去的金妮對話,那麽金妮也許可以向我們提供更多關於敵人的細節信息。”他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沒準裏麵會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哈利!問問金妮是誰殺了她!”裏德爾朝哈利喊道。


    “好!”哈利抹掉眼淚,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問道,“金妮,告訴我,是誰害了你?我要去替你報仇!”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哈利好像在專注地聽著金妮講述,臉上的表情一連變了好幾次,一開始是憤怒,然後是驚訝,最後又變得憂慮。“湯姆,金妮說她是被麻瓜殺死的,但在死前,一名巫師從她的記憶中讀到了一些信息,關於你的,她認為是她將你的真實身份泄露出去的。”


    “一名巫師?長什麽樣?”裏德爾趕緊問道。


    “她說她沒看到對方的臉,但從聲音上聽,應該是一名中年男性巫師,英國口音,個子比較高,雖然穿著鬥篷,但應該是個挺瘦的人。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別的地方聽過類似的聲音。她還說對方一下子就找到了隱形衣,而且感覺上應該是個很強大的巫師。那些麻瓜都聽命於這個人。”


    “有趣。我們一直以為這是麻瓜和巫師的戰爭,現在看來,那些麻瓜興許是被人利用的也說不準。”裏德爾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我倒要看看,誰這麽有勇氣,想做我的對手!”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上一篇文終於解鎖了quq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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