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救護所,重症監護室……


    渾身都纏滿繃帶的段木,躺在病床上,心中隻感覺一陣無奈。


    “段木老板,據說你遭遇了藍染,請問東仙也來到屍魂界了嗎?”


    偌大的重症監護室中,躺著的不僅僅隻有段木,還有十數名死神,當中絕大多數都是普通隊士與席官。


    根據四番隊先前隊士的交談來看,貌似綜合救護所所有的重症監護室都已經滿員。


    這次斬魄刀的突然叛亂,對於護庭十三番隊造成了嚴重損傷。


    而此時詢問段木的則是這間重症監護室除段木外,唯一一個身受重創的隊長,狛村左陣。


    “……”


    段木沒有理他。


    一方麵是真心不想理,一方麵則是因為就算是想理也張不開嘴。


    浦原喜助的藥雖然對於靈體的修複極為有效,但對於體內的糟糕情況效果卻是不大,無論是靈壓之芯、還是鎖結與魄睡都沒有半點恢複的跡象。


    換作一般靈體,現在就算是不死,也已經完全喪失死神的能力了。


    而段木,眼下的情況也差不多。


    空蕩蕩的感覺,讓段木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作為死神根本的重要穴道受損,已經不是憑借自愈能力就能痊愈的。


    如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那就算段木的身體痊愈,也會永遠喪失死神的能力,變成普通的流魂街居民。


    除非能夠以大量經驗值,對體魄進行加點,以係統的特殊性才有可能完全恢複。


    但這個大量……


    數值也許會極為誇張。


    自己現在基本與植物人無異,連嘴都張不開,又如何去獲得如此巨大的一筆經驗值。


    段木展開腦海中的係統界麵,想要找找有沒有其他的方法進行自救。


    ……


    姓名:段木23sk.


    種族:人類


    等級:第二階段


    體魄:頂級(800842/1000000)


    靈壓:頂級(626158/1000000)


    白打:頂級(16/1000000)


    瞬步:頂級(24586/1000000)


    斬術:頂級(168654/1000000)


    斬魄刀:高級(99999/100000)


    ……


    特殊技巧:


    【詠唱的毀棄】頂級(21464/1000000)


    【迴道】:高級(40638/100000)


    【後述吟唱】:頂級(248/1000000)


    【雷繩】高級(48947/100000)


    【瞬鬨】


    【空蟬】高級(58468/100000)


    【靈虛紋】頂級(124860/1000000)


    當前經驗值:80480


    【四楓院夜一好感度+1,獲得96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46】


    【……】


    【四楓院夜一好感度+1,獲得192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50】


    【碎蜂好感度+1,獲得1024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57】


    這八萬多的經驗值中,七萬多都是由夜一與碎蜂提供,而剩下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經驗值,則是因為段木組織九番隊進行救援,陸陸續續從獲救的女性隊士那裏獲得的,雖然不是段木親自出手救援,但救援命令卻是段木下達的。


    所以凡是被救下的女性隊士,都對段木提升了一些好感度。


    如果是平常,八萬多的經驗值,已經足夠讓段木絕大多數傷勢都在瞬息間痊愈。


    但對於他眼下的傷勢,所能夠起到的幫助卻是微乎其微。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的體魄,已經瀕臨極限,就算再加點也隻能夠繼續在往上加20萬,從先前施展獻祭時所消耗經驗值的效果來看,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痊愈。


    不過,80萬的體魄強度,已經讓段木身體的防禦性,可以比擬十刃鋼皮的總和。


    至於力量方麵……


    哪怕他真的靈壓盡失,光憑借力量依舊足以應對絕大多數的十刃。


    前提是,對方能夠與他硬碰硬,否則連滯空都無法做到的段木,也隻能一跳一跳的追著人家打了。


    開戰前,段木的體魄不過64萬出頭,當時他還沒有什麽深刻的感覺。


    但當體魄數值突破八十萬的那一刻,段木隻感覺身體仿佛突然進入到了另一個層次,他之所以能夠在一刀火葬的獻祭下存活下來,而沒有直接化作灰燼,可以說全是突破80萬數值的體魄發揮了作用。


    至於斬魄刀方麵,已經停留在99999很長一段時間了。


    並不是遭遇瓶頸,而是斬魄刀沒有恢複的原因,段木有種感覺,隻要自己的斬魄刀修複完成,這個數值就會直接暴漲。


    至於戰鬥中那一瞬間的顯現,並不是斬魄刀已經恢複,而是在斬魄刀的本體……也就是那隻小狗的幫助下,臨時凝聚出了斬魄刀的實體。


    還是太早了!


    如今的段木,實力已經足以碾壓絕大多數護庭十三番隊隊長。


    甚至於無懼隊長們的圍攻。


    但對上與崩玉融合的藍染,依舊還是準備的不夠充分。


    如果當時自己具有行動能力,並且擁有封印崩玉的能力,那就能夠在那一瞬間將崩玉完全封印,從而打斷藍染的進化。


    更穩妥的應對方法,應該是跟浦原喜助一樣。


    從浦原喜助的話來看,他在看到藍染能夠與崩玉融合時,就已然放棄了消滅藍染。


    因為崩玉所具備的不死性,會讓藍染無論受到什麽傷勢都會不斷進化,不斷的複活,擊殺他隻能夠讓他進化的路線發生偏移,讓其變得更為極端,而無法將其真正的消滅。


    進化路線發生偏移……


    究竟是好、是壞,尚且還無法定性。


    但有一點毫無疑問,在自己重創藍染的那一瞬間,無疑是封印崩玉亦或者封印藍染的最佳時機,但偏偏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繼續承受一刀火葬的獻祭。


    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同樣的機會幾乎不可能再出現,從藍染與浦原喜助的對話來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藍染大概都不會再次出現。


    但當其再次出現時,就說明他的進化已然完成,那時的他究竟會與崩玉融合到什麽程度,完全是一個未知數。


    段木心中暗歎一聲,轉而開始仔細翻看其自己所掌握的各種能力。


    靈虛紋?


    不行,以靈壓之芯現在的狀態,貿然激活靈虛紋隻會讓靈壓之芯完全崩潰,到那時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仔細尋找一番後,段木將目光落在了迴道之上。


    當初為了獲得四番隊隊士的好感度,他曾經一度很努力的鑽研過迴道。


    但當他在迴道的造詣超過勇音,僅次於卯之花烈後,段木便已經完全放棄繼續鑽研迴道。


    不要說投入經驗值了,他平日裏的修行,也都完全將迴道拋於腦後。


    然而……


    自己眼下的情況,想要痊愈,那唯一的可能性反而正是迴道。


    隻不過,一般的迴道,未必能對自己起到幫助。


    因為,迴道上的造詣就算是再強,終究也存在其極限。


    鎖結、魄睡受損不嚴重的話,在瀞靈廷內基本都能夠得到治愈。


    可有著維持靈體作用,堪稱靈體心髒的靈壓之芯受損,在屍魂界無數年的曆史中,一直都是無法治愈的絕症。


    死在這種病症下的靈體數不勝數。


    如果隻是普通隊士的親屬也就罷了,畢竟他們所接受的隻是四番隊全力以赴的救治,而不是整個瀞靈廷全力以赴的救治。


    但死於靈壓之芯受損的人中,還有許多貴族、乃至於四大貴族的家族成員,這已經足以說明單純以迴道想要治療靈壓之芯,幾乎不可能。


    除非把迴道提升到屍魂界有史以來,從未有人達到過的極致,也許還有那麽一些治愈自己的可能性。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就被段木所掐滅。


    因為所需經驗值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也未必能夠治好自己。


    不過……


    迴道是一個很重要的參考。


    如果自己能夠在係統的幫助下,猶如當初創造虛紋一般,以迴道為基礎另辟蹊徑,創造出一種專門用於治愈靈壓之芯、鎖結等要害的全新鬼道,那未必就不能以最小的代價讓自己徹底痊愈。


    靈虛紋的前身,虛紋就是段木所獨創的一種全新靈紋體係,獨立於以往的靈紋體係之外,這一點同樣可以在迴道上再現。


    而且最重要的是……


    段木並不是毫無頭緒,因為他有一個很好的參考目標。


    井上織姬!


    她的能力並不能完全稱為治療能力,而是一種能將事物所受到的影響、損傷等完全‘拒絕’化為虛無的能力,可以說是一種侵犯了神之領域的規則!


    唯一可惜的是……


    這種規則的展現,依舊是以靈壓為基礎,而井上織姬本身的靈壓強度,僅僅隻能支撐她將這種能力運用於治療與防禦,哪怕她靈壓再強一些,也不過是在治療同時,幫被治療的人恢複靈壓罷了。


    而且由於規則的寄托物,也就是發動規則的媒介發夾,隻是一觸即潰的普通物體,導致她的能力完全不適用於戰鬥當中。


    作為本體的發夾不要說虛和死神了,哪怕是普通人類隻要費些力氣都能夠將其毀掉。


    拋開這些缺點不談,這種規則本身的可怕是毫無疑問的。


    對於現在的段木來說,這種規則具有極高的參考價值,也為他提供了鑽研的路線。


    隻不過……


    當初創造虛紋時,段木完全是在緹魯蒂的幫助下才成功的,在這一過程中,緹魯蒂為他提供了無數雜魚虛、基力安、亞丘卡斯、乃至於身為她從屬官的破麵當做實驗品。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月,但因為段木實驗而死的虛,高達數萬隻。


    甚至驚動了虛夜宮,緹魯蒂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一度要終止實驗,送段木離開虛圈。


    好在最後還是成功了。


    而迴到瀞靈廷後,段木才發現,自己在虛圈的實驗,甚至影響到了屍魂界。


    好在由於高端戰力沒有受到損失,所以影響並不大,遠沒有達到會破壞兩界平衡的程度,隻是稍稍的有那麽一絲影響。


    但如果這種事發生在屍魂界……


    不用半天,段木就得被山本總隊長提著流刃若火殺上門。


    死神這個群體的本質,雖然某方麵來說,比虛還要來的可怕。


    但相比相互廝殺的虛來說,死神還是有基本的理智與底線,自己如果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自己真央四十六室賢者這一身份,隻能夠限製一下其他隊長,對於山本總隊長來說……


    他砍起自己時絕對不會手軟,也許還會給他安排火葬一條龍的服務,讓段木骨頭渣都不剩,甚至有可能死了還要給他打工……


    這老頭黑的一批!


    這種會造成大量犧牲的實驗顯然無法進行。


    但跑去研究大量實驗體的靈壓之芯,傷亡是絕對無法避免的。


    當然……


    也可以選擇研究井上織姬。


    但井上織姬對於自己的好感度,卻讓段木毫不猶豫放棄了這個想法。


    何況她在自己趕往十三番隊前,已經被藍染派人帶走了。


    這兩條路都不行,那該怎麽做呢?


    躺在病床上,段木心中無比的糾結,而讓他感到厭煩的是……


    身邊還有一條大狗,不斷詢問他關於東仙要的事。


    我都被繃帶纏成木乃伊了,你都看不出來嗎?


    說起來……


    這麽多隊長,就你一個人被自己斬魄刀砍成這樣,你居然還有臉問東問西的。


    嗯?


    段木突然一怔,強忍著疼痛轉頭看向一旁的狛村左陣。


    關於狛村左陣一族的事情,段木還是有些了解的。


    因生前之罪而墮入畜生道,但是未能徹底死亡,而來到屍魂界,化為人狼。


    人狼一族,雖然生存在屍魂界,但一直都居住在遠離人煙的地方,與流魂街和瀞靈廷完全不會進行接觸。


    段木之所以對於人狼一族有所了解,並不是瀞靈廷內有記載,而是因為大前田的緣故。


    整個屍魂界,大前田家是唯一與人狼一族有生意往來的人。


    大前田以食物等生存必需品,從人狼一族的聚集地,換取人狼一族居住區域內的特產,例如寶石等。


    大前田臥室中那些寶石,絕大多數都是出自於人狼一族。


    當然。


    段木對於人狼一族並不感興趣,但對於記憶中狛村左陣未來會使用的人化之術,段木卻是極有興趣。


    因為這是除崩玉、王鍵外,唯一一個具有不死性的能力。


    雖然隻是短時間內獲得不死之身,並且效果結束後會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人狼一族確實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雖說狛村左陣相比狼來說,外貌給人感覺更像是狗。


    話說……


    以這位的性格,如果自己說研究他是為了拯救山本總隊長,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而且,隊長級的人物,命應該很硬吧。


    起碼不會像那些雜魚虛一樣,稍微研究一下就死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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