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番隊隊舍。


    “所以說,你昨天是跟十一番隊的一個禿子打了一架嗎?”大前田問道。


    “嗯。”


    段木輕吐一口氣,化掌為刀,麵前的木頭瞬間被切成了無比平整的長條狀,一邊拚接一邊迴頭問道:“話說迴來,委托單裏好像沒有‘需要匯報我個人生活’這一條吧?”


    “沒有倒是沒有。”


    大前田拉過段木剛做好的椅子坐下,用力往下壓了幾下:“咦,這麽結實,你的手藝真不錯啊……我們一直在監視你周圍的靈子波動,兩個副隊長級別的靈壓碰撞,當然還是需要例行詢問一下了。”


    “……現在監視都能說的這麽明目張膽了嗎?”


    “習慣就好。”


    段木:“……”


    神特麽習慣就好,自己都這麽老實了,隱秘機動這幫家夥居然還沒放棄對自己的監視,自己在他們眼中到底是什麽危險人物啊?


    段木歎了口氣:“那要不要向你們匯報一下打鬥的原因啊。”


    “這個倒是不用,畢竟是那個十一番隊,原因並不難猜……”


    大前田搖了搖頭,撕開一袋零食遞給段木,隨即又撕開一袋,邊吃邊道:“被他們盯上,你以後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十一番隊的人,從上到下都是沒事找事的瘋子。”說到最後,大前田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所帶領的隱秘機動第三分隊·警邏隊,主要職責就是在淨靈廷內巡邏,監視死神動向;如果說位於流魂街的段木是監理隊的主要監視對象,那位於瀞靈廷內部的十一番隊就是警邏隊主要的監視對象。


    幾乎每天都有警邏隊的隊員,來大前田這裏上報十一番隊跟哪個番隊發生了團體鬥毆、某某成員又與其他番隊成員發起決鬥、還有諸如在隊內練習戰中違規解放斬魄刀……各種各樣的破事,讓他煩不勝煩!


    如果隻是普通隊員也就罷了,偏偏十一番隊的那位隊長也是個不講理的瘋子,不僅不約束部下,鬧得最兇的就是他們隊長,一番隊的山本總隊長傳喚他不知道多少次,結果都沒找到人……


    十一番隊的隊員,當事人還是斑目一角那個‘老牌三席’,大前田可以肯定,惹事的人絕對不是段木!!


    “對了,你們兩個誰贏了?”


    大前田一臉好奇的看著段木,斑目一角雖然是三席,但所有的副隊長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可以說是副隊長中最為頂尖的,很多從十一番隊轉到其他番隊的人,都曾跟隨一角學習過戰鬥的技巧。


    段木的實力雖然不錯,但跟一角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夠看。


    段木眉頭一皺,猶豫了一下後道:“戰鬥的話,是我輸了。”


    雖然斑目一角離開的時候說這場戰鬥算平局,可無論是最初的斬術對決,還是之後的全力廝殺,自己都可以說輸了;尤其是最開始的斬術對決,那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斑目一角在教他怎麽用刀……


    不甘心肯定是有的,但確實輸的心服口服,而且斬術方麵經過那一戰,進步極為喜人。


    ……


    體魄:中級(1600/10000)


    靈壓:高級(10430/100000)


    白打:高級(2043/100000)


    瞬步:高級(864/100000)


    斬術:高級(1243/100000)


    ……


    係統麵板變化不大,但斬術經過昨天的一戰,卻是增加了近800點的熟練度,幾乎快達到段木獨自修煉半年的兩倍進步了。


    而且在用刀跟斑目一角時,段木感到了一種極為異常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妙……


    輕鬆?


    有到是有,但不僅隻有輕鬆。


    愉悅?


    確實也有,但比起愉悅,更準確來說是一種脫離了束縛的舒暢感。


    正如曾經所說的那般,段木一直都處於一種矛盾的狀態當中。


    一方麵為了改變而壓製原本的個性來避免惹事;一方麵又本能的想跟那些惡人一樣,拋開一切束縛,完全憑借本能與欲望來行事。


    而昨天在用木刀與斑目一角廝殺時,段木就有種掙脫了所有束縛,完全憑借本能與欲望行事的感覺,很舒暢…很興奮……整個人就宛若是入魔了一般。


    那種感覺讓段木都有些沉迷當中。


    但對於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段木卻有些疑惑,平常殺到興起,他也有過極其興奮,甚至恨不得把自己人也幹掉的感覺,但潛意識裏終究還是有所克製,也能夠迅速的退出那種狀態。


    可在昨日的戰鬥中,如果不是木刀碎了,他甚至想要一直戰鬥下去,而自身對於斬術的理解也在那種狀態下進展神速。


    這是他在平常的練習中從未體會到的,手持木刀與人廝殺就宛若激活了靈魂深處的某個開關一般……


    放肆而愉悅!


    腦子裏完全沒有其他想法,有的隻是砍~砍~砍……砍死眼前的禿子。


    就宛若……


    段木眼中閃過一抹詭異。


    熊孩子。


    雖然將自己視為熊孩子讓段木極為抗拒,但當時的‘自己’就是給段木一種……‘自己’是個無法無天、不可理喻、惹人討厭……不按照常理出牌、做事完全不顧後果的熊孩子。


    現在迴想起來,段木感覺有些像‘兒時’的自己。


    危險而不自知!


    但……


    並不妨礙段木生出想抽自己一頓的想法,其他姑且不說,熊孩子是真的該抽!!


    對於這種狀態,段木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但根本沒辦法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搖了搖頭,段木也沒有繼續糾結,轉而將目光轉到其他屬性上。


    斬術會進步,並沒有讓段木感到意外,因為連他本人都能夠清晰感覺到自身的進步。


    但體魄漲了80點熟練度,確實是有些出乎段木的預料。


    不過,仔細迴想了一下昨天的戰鬥,段木對於體魄的成長絲毫不意外。


    昨日的戰鬥中,他後半場一直都沒有退出過‘瞬鬨’的狀態,甚至一度讓身體到達了極限,導致他到了現在身體各處都隱隱酸痛。


    段木收迴目光,心中暗道:“看來以後可以多在修煉過程中運用‘瞬鬨’,這樣在修煉其他能力的時候,還能夠順帶的強化一下體魄。”


    “這樣啊。”


    大前田並不知道段木的想法,隻是毫無意外的點了點頭,但隨即仿佛想到了什麽,上下打量了一番段木,眼中閃過一抹意外。


    他倒不是因為段木輸給斑目一角而感到意外,而是意外段木居然能在輸給斑目一角後,僅過一夜就能像沒事人一樣跑來這裏工作……


    十一番隊那群人可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留手,隊內練習戰打起來都玩命的家夥,想讓他們能對其他人手下留情基本不可能;由此可見,段木口中的‘輸了’應該不是他所說的那麽輕描淡寫。


    碎蜂隊長在看過這小子的戰鬥後,也說過眼前這小子隱藏了實力,真正的實力絕對不是展現出來的那麽簡單。


    段木並沒有發現背後大前田眼中的異樣目光,此時的他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不斷將巨大的圓木變成桌椅、床鋪、還有衣櫃等家具。


    從旁邊看去,僅能夠看到他的雙手化作無數殘影,仿佛有數百隻手在同時製作家具一般。


    這一幕,讓站在蛆蟲之巢外的兩名看守,看的目瞪口呆,工作的這麽麻利也就罷了,最讓他們兩人吃驚的是……在這種高強度工作下,段木居然還有餘力一邊往嘴裏塞零食,一邊跟大前田副隊長聊天。


    他難道是什麽工作機器嗎?


    要是哪個家具工廠能招到這樣的員工,老板大概半夜都能笑醒吧?


    “對了,碎蜂隊長呢?”


    段木並沒有忘記自己來二番隊的主要目地,對著一旁的大前田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跟碎蜂隊長商量。”


    “隊長要忙的事情多了,哪有那麽多時間來監督你幹活。”


    大前田不知何時將幾個桌子拚在了一起,超過兩米一的龐大身軀躺在上麵,將幾張桌子壓得吱吱作響:“隊長已經將所有關於你的事,都交由我來負責了,以後有什麽問題你直接跟我……嗯,跟監理隊的副隊長說就可以了。”


    我要跟她交朋友,這點監理隊副隊長說的能算嗎?


    段木撇了撇嘴,沒有理會大前田,而是思考起怎麽做才能讓碎蜂來注意自己,難不成去殺幾個囚犯?


    算了吧……


    段木敢肯定,自己要是幹掉幾個囚犯,碎蜂絕對不介意把自己也丟進蛆蟲之巢。


    “對了,我還真有想要的東西。”


    “要什麽?”大前田側過身,很是豪爽的拍了拍肚子,展示了一下自己五指上各式各樣的指環道:“隻要是錢能夠搞定的事情,在本大爺這裏都不叫事。”


    無視了這滿是銅臭味混蛋的炫富行為,段木停下手中動作道:“我想要一把淺打。”


    淺打?


    大前田拍肚子的動作一僵,隨即搖了搖頭:“這個我可幫不到你,無論是護庭十三隊、還是隱秘機動、乃至於鬼道眾的淺打,都是由真央靈術院統一分配的,每一把發放出去的淺打都在大靈書迴廊留有記錄。”


    “想要獲得淺打,隻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加入真央靈術院,並且從中畢業成為死神。”


    大前田頓了一下,繼續道:“亦或者……如十一番隊的更木隊長那般,恰好撿到因公殉職死神的斬魄刀,不過這種概率極低,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說罷,大前田仿佛想到了什麽,急忙補充道:


    “每一名死神失聯,無論失聯的人是什麽身份、是在什麽地方失聯,護庭十三隊都會進行嚴格的調查,一旦查出是被人所殺,那殺人者無論逃到哪裏都會遭到護庭十三隊的通緝。”


    他是真的害怕,段木會為了淺打跑去幹掉某個隊士。


    而且……


    以這貨的危險程度,也完全有可能做這種事。


    “死亡隊士的淺打,也會被收迴,有些會送迴真央靈術院發給其他隊士,也有些隨主人共同下葬,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每一把遺失在外的淺打在誰手中,都會被記錄在大靈書迴廊中,具體是通過什麽方法來做到的…是誰記錄的,一直都是一個迷。”


    “但無論是十一番隊更木隊長在流魂街撿到的淺打,還是九番隊東仙隊長從友人墓中帶走的淺打……無一例外都有記錄。”


    除非你能獲得隊長的許可。


    有權利發放斬魄刀的人,除了真央靈術院外,還有一番隊隊長兼真央靈術院創始人的山本總隊長。


    而隱秘機動的總司令官雖然沒有這種權限,但卻能夠通過其他途經得到淺打。


    雖然隻要不在卍解狀態下被摧毀,斬魄刀都可以通過持有者的靈壓進行自我修複,但也不是絕對沒有意外,邢軍在對強大目標進行暗殺時,有時會從天賜兵裝番中借用一些神器,用以剝奪……亦或者摧毀斬魄刀。


    但基本都是剝奪,隻有在對象實力強大到神器無法剝奪的時候,才會選擇摧毀斬魄刀這條路。


    而被剝奪的斬魄刀都會被抹除主人印記,變成最初的淺打。


    關押在蛆蟲之巢內的犯人,就是以這些神器抹消了他們與自己朝夕相處斬魄刀的印記,收迴了他們的斬魄刀送迴到真央靈術院中。


    因此……


    無論是暗殺對象的淺打,還是囚犯們的淺打,都會先由隱秘機動進行迴收,再統一送往真央靈術院。


    如果得到碎蜂許可的話,完全從中操作讓段木得到,對外宣稱遺失即可。


    至於大靈書迴廊的記錄,先拋開有資格翻閱的人極少不談,就算翻閱也隻會記載淺打被誰撿走了。


    人家運氣好撿到了淺打,跟我們隱秘機動有什麽關係?


    以前也不是沒人撿到過……


    不過,這種方法終究有暴露的風險,而且一旦段木拿著斬魄刀去惹事,最後很可能牽連到隱秘機動,大前田個人是不希望段木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淺打的。


    何況,自家那位以服從法規為己任的隊長也不可能同意。


    段木點了點頭:“放心吧,我雖然很想要淺打,但還沒傻到為了淺打與瀞靈廷為敵。”


    失望雖然有些,但段木對於大前田的話也不是太過於意外。


    淺打要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那流魂街的惡人早就人手一把了,也不至於這麽多年過去,隻有更木一個人撿到了斬魄刀。


    至於……


    九番隊那位東仙隊長的盜墓行為,段木卻是沒有考慮過。


    因為這種方法有個前提,需要先死個友人……


    而且還必須是那種關係好到挖墳帶走淺打,護庭十三隊也不會追究的程度;當然,段木覺得護庭十三隊之所以沒有追究,有很大可能是看出了東仙的潛力,並且背後有人幫他的緣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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