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七瞥了眼說話之人,冷冷道:“我說了,是從心法、武學、神通、戰績、智謀、兵器個個角度分析。


    且看第一名,上官青冥,七大勢力之首武神穀弟子,此人聖墟瓶頸,三百歲,心法來自遠古時代,名冥元妙道,擅使術法,就這一點,便不用繼續說了吧?”


    附近黑壓壓的武者,齊齊點頭,沒有質疑。


    柳七七繼續道:“七大勢力排行第二的殺神海弟子沈寒衣,位列榜單第二,此人修遠古秘術,擅使法術。”


    眾人還是沒有異議。


    “檀宮守宮姑娘第三,此人不僅僅號稱亂際山第一美人,更是同樣擅使用法術……”


    遠近武者仍舊沒有異議,這前三是修法術的妖孽,各大勢力的寶貝疙瘩,好像出身也十分不凡,不是無處可走、躲進來的,這百年來曾經有無數人嚐試過挑戰他們,結果沒有一人成功過,


    武者不入古皇境,難以開武道法術,逆天法修與同境廝殺,簡直就是在放風箏。


    柳七七指著第四名繼續道:“檀宮靈遮尊者,位列天元榜第四……”


    “不服!”


    一群人怒道,“此人我們根本沒聽過!”


    柳七七輕笑道:“此人是小須彌寺的高僧,兩個月前擊敗了血宮的大統領宋崇元!”


    一群人鴉雀無聲。


    宋崇元是血宮的高手,曾經力壓七大勢力所有聖墟高手,便是雪宮引以為傲的葉奕宸也不是其三式之敵,整個亂際山除了那三位使法術的妖孽,無人不懼。


    柳七七輕笑:“這第五就是宋崇元,各位沒意見吧?”


    無人出聲。


    “第六薑庸!”


    “第七趙千元!”


    “第八贏屈人!”


    “第九薑白飛!”


    “第十朱瑤!”


    “第十一飛嶽!”


    “第十二陳驚蟄!”


    “第十三元妙音!”


    “第十四姚承澤!”


    “第十五陽山槐!”


    柳七七指著一連串的排名。


    場中數千人不禁群情激奮,這些人除了雪宮弟子陽山槐,竟然全部很陌生,而且陽山槐何時成了本宮第一了?超越了雪宮三大聖墟君淩嘯、葉奕宸和白慕?


    柳七七眼神閃爍了一下:“沒錯!第五名後的九人全是最近一年新來的人,但是,他們的戰績我親眼所見,基本上無人可敵,咱們的君淩嘯大統領也敗在了他們手上,尤其是陽山槐,他一個月前擊敗了君大統領,如今去了流石海。”


    數千人再次一片嘩然,有知曉此事之人,不禁暗暗點頭。


    好一會,都能接受了,至少雪宮有一人入了天元榜十五。


    “第十六……”


    ……


    “第二十葉奕宸……”


    ……


    “二十五白慕……”


    ……


    “三十一君淩嘯……”


    到了這裏,柳七七頓了頓,道:“以上這三十一人,為全部聖墟瓶頸高手,其下可都是聖王後境高手了!”


    “第三十二位,百裏夙柔!”


    “第三十三位……”


    ……


    一直說到了第一百位,柳七七猛的瞪大了雙眼,怔住了。


    四周數千人隨著她的點說移動目光,看向第一百位也是一愣。


    名字太熟悉了。


    “第一百位辛卓……”


    辛卓的名字後麵還有一串代表疑問的符號,好似劍鞘宮也有些糊塗。


    藏龍和逆蒼天對視一眼,臉色潮紅,與有榮焉。


    隻是,數千武者卻炸了鍋。


    “這不是辛財主嗎?在下承認他的斂財手段,別具一格,但是財富並不能代表實力!”


    “此言有理!榜單前一百,至少都是聖王後境,個個都是苦修數百年的天才,來自各大域,這辛卓據說隻是聖王初境!”


    “沒錯!雖然他是我雪宮弟子,但此榜的確是有失公允了,眾所周知,越境如隔山海,境界壓製,半點不由人,聖王初境,如何能力壓許多未上榜的高手?莫非他可以越兩大境界?”


    “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密密麻麻武者語氣之酸,聽著刺耳。


    在場的諸位都是活了幾百歲,從萬武盛世降之臨前活過來的,見多識廣,心思沉穩,但武者爭一生,一爭修為,二爭名氣,別人倒也算了,辛卓如何能上?


    他上,那我是不是也能上?


    我感覺我比他強一些。


    “一群孫子,孩子秉性!”藏龍輕笑。


    逆蒼天道:“怪不得他們,這裏的人在外麵個頂個深沉似海的老妖怪,但如今同境紮堆,誰還不是個少年?爭強好勝這種事,誰比誰差?老夫甚至覺得……若老夫入聖王境,也能和辛老弟鬥上一鬥!”


    藏龍充滿鄙夷的看向他:“你看看你眼中的清澈愚蠢!”


    這是逆蒼天愛說的話,本以為可以氣老東西一氣,結果逆蒼天毫無反應,隻是點頭:“嗯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藏龍莫名感受到了濃鬱的陰陽怪氣和羞辱:“老子掐死伱!”


    “也許……”


    這時柳七七遲疑了一下,說道:“他上次得到那許多天材地寶不是巧合,我聽說辛卓在西牛聖域名震四方……”


    “不用解釋了!”


    人群中苦良大師冷笑道:“此人聖王初境,一指可滅,妄圖與聖王後境比肩,實在可笑!”


    “他娘的……”藏龍作勢理論。


    逆蒼天拉了他一把,壓低聲音:“聖王高手,的確可以一指滅了我們!”


    藏龍深吸一口氣,險些憋出內傷:“咱們接他幾個任務,爭取數十年內,入境聖王境,這武道盡頭,他人可去,我們也可去得!”


    便在這時,天空忽然下起了細雨。


    四下裏安靜了片刻,對於這個榜單的熱情,隨著柳七七的一一講解,逐漸淡了一些,橫豎自己沒上榜,紛紛散了,唯獨一些對未來十分憧憬的人,仍在雨中觀望,不知在幻想著什麽。


    苦良和尚與兩人同行,臉色始終陰沉,直到到了下山的階梯,才停下,眯起眼睛道:“等此人外出,必殺之!”


    也許之前,隻是辛卓抹了他的麵子,此次劍鞘宮含金量十足的天元榜,第一百被辛卓占了去,好像有一絲怒火從丹海一直“燒”到了全身,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便在這時,一道瘦弱不堪,滿頭白發的老嫗忽然艱難的從下方一步步走了上來。


    三人詫異的看去,不由瞳孔一縮,一步到了那老嫗麵前,沉聲質問:“沈詩詩,你怎的變成了這副模樣?這三個月你去了哪裏?”


    老嫗正是沈詩詩,三個月從流石海用腳走到了這裏,扶著山石,看向三人,氣息虛弱,如同凡人,蒼老的說著:“太乙六人於流石海被辛卓所殺,我……也被其所傷,體內有他的恐怖無解的道念,時時刻刻消磨生機,如今……修為全無,命在旦夕……他、他……”


    她似乎還想說些什麽,隻是一時間心神放鬆,死亡陰影來臨,重重倒下,生機全無,空洞的雙眼看向天空,鬼知道她這三個月怎麽撐過來的,她想訴說辛卓的可怕和詭異,在流石海搶了所有人,沒人是他的對手,卻實在說不出了!


    苦良和尚三人臉色凝重,沈詩詩語氣嘶啞虛弱,他們沒聽太清,但總之是太乙七人悉數被辛卓所殺!


    難怪此人可以上榜,果真有些怪異。


    “你們替她收屍吧!”


    那苦良和尚深深看了眼辛卓所在的小院,然後身形一閃,劃破雨幕,直奔大統領殿,到了殿門前,沉聲道:“我有要事稟報君大統領!”


    一名護衛冷聲道:“大統領與烏婆婆、南宮大師正在煉製藥物,處在緊要關頭,有事等著,擅闖者殺!”


    苦良和尚想了想,道:“雪宮弟子有其他勢力內奸,誅殺了太乙七人!”


    這事頂天大了,那護衛愣了一下,連忙讓出大門。


    苦良和尚匆匆進入大殿,迎麵便看見了麵色苦悶、不解的君淩嘯、烏婆婆、薑歸夷、南宮問天、葛老、紅姑娘等人和四五位須發皆白的雪宮老者。


    “何事?”那君大統領神色陰沉。


    苦良和尚看了眼薑歸夷,立即道:“剛剛沈詩詩歸來,言三個月前在流石海,太乙六人皆被辛卓所殺,此人來曆不明,目的不純,剛剛沈詩詩也已死去,茲事體大,還請大統領定奪!”


    那君大統領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明的得償所願,瞥了眼薑歸夷,冷聲下令:“傳我之命,令戒律隊圍殺之!”


    “喏!”


    苦良和尚臉露興奮之色,直奔殿外。


    “君淩嘯!”薑歸夷厲聲道:“一而再再而三,你當姑奶奶殺不了你?”


    君淩嘯好整以暇道:“薑大小姐手腕通天,出身不凡,就是你劍上的那條先天古龍,我便奈何不得,但你總歸要知道雪宮的規矩!”


    薑歸夷憤怒,作勢就要衝出大殿。


    “誰?”


    那南宮問天慢了一拍,猛然站起,臉色一變。


    烏婆婆詫異道:“辛卓,一個聖王初境的小子,南宮師弟莫非認識?”


    南宮問天臉色十分精彩,顫聲道:“他竟然真的在這裏?他是我師弟啊,深得家師醫皇老祖真傳,而且家師和師娘曾經把他們都有些生澀的太古岐黃天書傳給他,結果被他玩出花了,堪稱醫道聖手,論醫術僅次於家師,有他在,雪王娘娘等人的傷,猶如探囊取物,太簡單了,我們何必苦惱?”


    烏婆婆猛的站起:“南宮師弟莫要開玩笑,太古岐黃天書可是中域先一門的醫道殘卷,他竟然……不好!君大統領,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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