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組織?”


    紀年搓了搓下巴。


    這倒是與他最初的設想不謀而合。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聽魏婭的意思,現在似乎並不太平。


    這樣一來,【旅卡】製就很難成為現實。


    想來也是,十歲的孩子獨自出去旅行,本就是童話世界才有的事。


    倘若浩瀚星空中真有一個世界以精靈為主流。


    那也一定是類特別篇的“黑暗”背景:


    精靈會被砍頭,人也會死於精靈之口。


    所謂“旅行”,無異於遠古先民的狩獵搏命。


    “要是沒有秘境融合加劇這一茬事,還有實現的可能。”


    “現在……還是老實在家眯著吧。”


    紀年心說著,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說到底,他本來也沒指望這個設想能成為現實。


    不過是用來展示自己“遠超常人”的大格局,以收割大量人氣,為以後的爆炸式起飛做準備。


    桃源大鬼?格局太低。


    作為本世界華夏神話的唯一傳承人,他可不想拘於一地。


    “現在隻是開始……”


    他在藍星的預期是“三步起飛”。


    第一步,再當一次文抄公,把神奇寶貝世界的【道館】製扒走。


    以“提升適齡卡師實戰水平及麵對不同類型敵人反應”為由,在各個毗鄰秘境的城市,建立以某一屬性為主題的卡師對戰設施:【關】。


    卡師可通過戰勝【守關人】及其麾下卡師(放海狀態下)、完成其所布置的任務、達成某一要求等形式,獲得【通關路引】。


    “路引”達到一定數目,才有資格參加國賽以及地區賽。


    紀年的想法是,等自己成了正兒八經的黃金製卡師,再有了一定名氣,就把這個建議提上去。


    以他在本地的實力、人氣,以及校長、淵叔還有那些同學家長的關係,聯盟隻要采納這個建議,他就會毫無爭議地坐上桃源【守關人】這個位置。


    關名他都想好了,就叫【鬼門關】。


    【陰間十三站】的領域牌往那一擺。


    假期還能當“恐-怖屋”開,賺點外塊。


    至於青山守關人的位置,他則會建議校長去占。


    絕不是因為“東叔”以後一定會把“關主”之位留給他這個關門弟子,左手倒右手,怎麽都是賺,怎麽都不虧。


    而是因為,這位老人,在東土一地,確實有那個名氣、實力、地位。


    且背後沒有世家關係,百年來一心為聯盟,多有建功,是青山英雄。


    坐上這樣一個牽扯到大量利益的位置,不會有任何爭議。


    “我這都是為了大局考慮,絕對不存私心。”


    紀年撓了撓側頰,忍不住臭美一句:“我可真有格局。”


    起飛第二步,大概在兩三年後,他成了鉑金乃至鑽石卡師。


    精神力足以支撐域牌的進階模式、能夠長存現實的【奇觀】。


    就以發起人及總工程師的身份、以多人協作的模式,帶領諸多卡師,打造出某個足以震動寰宇的超大奇觀。


    至於第三步……


    想起某個存在感強烈卻始終未在現實得見的“邪惡組織”,紀年不由輕歎了一口氣。


    這最後一步,即使有眾多神話相助,他的信心也並不足。


    “隻希望不會成為第二個【大九州】。”


    想到這裏,紀年不由緩緩閉上了雙眸。


    ——這“太空艙”還挺舒服。


    “紀年,你昨晚又造了張召喚牌?”


    高盛試探性地發問,沙啞的嗓音縈繞在紀年耳畔。


    “裝備牌。”


    紀年閉著眼迴答,說完就睡。


    “好。”


    高盛連連點頭,拎起牛皮紙袋,就往飛艇艙室裏鑽。


    “嘖。”


    餘安然見狀撇了撇嘴,擺弄起那台價值不菲的定製款太陽花手機,劈裏啪啦地敲下一閃而過的靈感以及卡牌信息。


    任王則是皺著眉,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的寫寫塗塗,不斷完善卡牌草圖。


    “不錯。”


    見此一幕,魏婭老師倍感欣慰,隨即掏出手機。


    那個id名為“化蝶”的網友已經幾天沒有登錄遊戲,自己玩也有些無趣,略加思忖,她還是選擇瀏覽信息。


    此時已是早晨七八點,飛艇逐漸駛離渡碩地域。


    這是久違的好天氣。


    萬裏無雲,一碧如洗。


    飛艇於空中穿行,仿若橫渡水流的小舟。


    悠然飄遠,無限自由。


    “年哥,到家了。”


    不知多久過後,紀年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阿全?”


    紀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那熟悉的牌子。


    “好客桃源歡迎您。”


    見到這幾個血淋淋的大字,紀年不由長舒出一口氣。


    果然,還是家裏踏實。


    “學校那邊,我給你安排了半個月的假期,一直到期末為止。”


    “後天,也就是下周一迴校選人,這兩天先休息。”


    魏婭開口道。


    “嗯,知道了,謝謝老師。”


    紀年笑著說道。


    他這高三過得簡直不要太神奇。


    先是統一培訓,再是青山杯,這又是半個月的假期。


    整整一個學期,攏共也沒上幾天學。


    這要不是婭姐連送帶接,估計都忘了班主任是誰。


    “阿全,你以後就在我這兒住吧。”


    紀年隨即轉過頭說。


    任王聞言撓了撓頭說:“謝謝年哥好意,我家裏人剛給我安排了房子……”


    說著,低頭看了眼手機,語氣有些驚喜:“就在伱那別墅的對門,咱哥倆還能做鄰居。”


    “那敢情好。”紀年笑了笑,心裏卻道:小幾千的別墅說安排就安排,這就是富n代嗎?


    一旁,餘安然似要說些什麽。


    魏婭瞄了她一眼:“你這半年住我家。”


    陳述句,沒有詢問。


    餘安然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


    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高盛這個人。


    或許沒忘,但不會有人擔心一位富哥的住宿問題。


    與此同時。


    【夜之都大學】22級優秀新生白子良同學已乘坐【鬼麵之藤】專列,迴到了桃源。


    拎著行李,走出車門,屹立於桃源站口,白子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陰冷潮濕、木質腐朽,還是那個味兒。


    “哈……”


    白子良哈出一口氣,卻是心曠神怡。


    “走,良哥帶你吃飯。”


    他說著,伸手拍了拍田誌的肩頭。


    豈料室友卻是滿臉驚異,愣在了原地。


    “子良,我之前一直以為,你說自己在當地很有地位,是在吹。現在看,真是錯怪了你。”


    聽到這話,白子良也有些懵:“怎麽說?”


    “喏,你看。”


    田誌說著,遙遙一指正自車站入口狂奔而來的人群。


    統一服飾、同款頭帶,橫幅紅縵。


    老遠看,通紅一片。


    【歡迎天才凱旋】、【桃源之子,青山鬼才】、【天縱之才,冠絕當代】……


    龍飛鳳舞、內容誇張的文字,便如泥頭車一般,不講道理地直撞入白子良眼簾。


    “老白,該說不說,你在這青山一帶,是真有牌麵,真帥。”


    田誌驚歎不斷。


    “害。”


    雖有些不明所以,但白子良還是擺擺手,裝上了:“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這些高調的東西。”


    “同寢室住這麽久,良哥啥樣你是知道的,低調、樸實,說白了,咱哥們兒就不是那張揚的性子!”


    “這是沒事先收到信,要不我高低不讓他們弄!咱就是老鄉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迴個家還搞這麽隆重,像什麽樣子。”


    “小誌你記住,咱製卡師,就得接地氣。”


    “良哥確實有麵。”田誌豎起大拇指:“也有境界。”


    “害,一些小感悟而已,不值一提。”


    白子良擺了擺手,扭頭看向赤銅色的光潔車身,利用反光,檢查自己的形象。


    麵容帥氣、氣質到位、穿搭考究、發型ok。


    “嗯。”


    他暗暗點頭,輕扯衣領,露出一道自信笑容。


    “誒,子良你們在這兒?”


    簡單一個問句,讓子良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噗……”


    田誌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什麽,憋不住樂了。


    可為了照顧室友心情,他還是努力抿住嘴,強忍著不出聲,肩頭一聳一聳。


    “宋叔,你們這是……”


    白子良強笑著問道。


    “來車站還能幹嘛,接人啊。”


    被稱為“宋叔”的中年男子理所當然地說,又注意到白子良拎著的行李,不由發問:“子良,你這是放假了?”


    僅比他落後幾個身位、身著白鴨絨羽絨服的中年婦女邊走邊說:“老宋啊,一看你這段時間就沒看新聞。”


    她說著,三步兩步上前,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子良最近可出息了,夜大新生第一,市裏喊他迴來給高三生演講的。”


    “夜大新生第一,真挺不錯的,再接再厲。”


    “宋叔”伸手拍了拍白子良的肩頭,溫聲讚許。


    “謝謝宋叔。”


    白子良笑得比哭還難看。


    這次迴鄉之旅並沒有他想象中那般順利。


    才剛下車,老天爺就給他來了個晴天霹靂。


    “你妹的,我上輩子是發明了彈窗廣告和調休嗎?要這麽迫害我。”


    白子良欲哭無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宋叔,您好,我叫田誌,是子良的室友,跟他來桃源玩的。”


    田誌先是做了個自我介紹,隨即有些好奇地問了句:“宋叔,你們這是來接誰啊?”


    然後又輕描淡寫一句,消解室友的尷尬情緒:“剛看見這麽大的陣仗,都給我和子良搞蒙了,剛才還開玩笑呢。”


    “小田啊,你好你好。”宋叔先是應了句,隨即迴答道:“我們是來接冠軍的。”


    “冠軍?”


    白子良聞言眉頭一動。


    隱約記起,最近一段時間,九州各地似乎隻有省級賽還在舉辦。


    “青山杯?”他下意識地問。


    “對,青山杯,冠軍是咱桃源人的。”宋叔笑著說道:“紀年,三中的孩子,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小年?”


    白子良先是一怔,隨即嘴角輕起,笑得有些無奈:“那小子,確實是那塊料。”


    一旁,田誌則是有些意外。


    青山這類大省的省賽冠軍確實厲害。


    可對於桃源這樣一個“武德充沛”、毗鄰秘境的頭部地-級市而言,其實算不上罕見,似乎與這樣的待遇並不匹配。


    宋叔似是察覺到了田誌的心思,不由笑著解釋:“咱家這號鬼才,可不是一般的冠軍。”


    “自聯盟耗費大資源開展統一培訓,九州便開始天才井噴;省賽獎勵的加權,更是讓那些卡師世家紅了眼一般給自家子弟投入海量資源,各個對冠軍之位虎視眈眈。”


    “就是這樣惡劣的競爭環境,紀年那孩子愣是以差到極點的家庭條件、堪稱驚豔的天資才情、近乎偏執的堅持努力,打得雲頂、青山兩省天才沒有半點脾氣,一路橫推,拚出了第一……”


    “哦,對了。”


    宋叔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從口袋裏翻出手機,用微訊給白子良發了幾條鏈接過去。


    #侃侃而談,自信風範!省賽冠軍的高情商口才,朋友圈瘋轉!#


    #22屆青山杯冠軍、當代平民鬼才紀年震撼演講!轉給你家孩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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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


    白子良撓了撓頭。


    尷尬情緒隻一瞬間就被衝散。


    “子良,我給你傳過去了,待會兒一定要看,那孩子說得老好了。”


    宋叔一邊說,一邊手指連點,又給白子良發了幾條有關紀年的營銷號視頻。


    “嗯嗯,宋叔,我一定認真看。”


    白子良忙不迭地點頭:“宋叔,我先領大誌去吃個飯,迴見。”


    “去吧。”宋叔說完,又忍不住小聲嘀咕:“現在的孩子,都不愛跟咱這茬人聊天。”


    “人家跟你都沒有共同語言。”一旁的中年婦女剜了他一眼:“一天天怎麽話那麽密呢,別說孩子了,我都嫌煩。”


    說完,又看了眼站牌:“等會兒紀年那孩子過來,你搶先點,讓他多給咱閨女寫兩句祝福語,我姥爺活著的時候常說,這有能耐的製卡師都是神仙降世,說啥都能成。”


    “宋叔,宋嬸。”


    老兩口正小聲嘮著嗑,白子良卻又拎著行李折了迴來:“我要沒記錯,這個站,今天就過我們這一列車,你們等錯了……”


    “啊?”


    老兩口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抱著橫幅就往外衝。


    其他來接人的市民見此一幕,又看了眼空蕩蕩的車站,也都意識到了什麽,一個個拔腿猛衝。


    沒一會兒,偌大車站就隻剩白子良、田誌兩人。


    “子良,你這個後輩還怪有人氣的。”田誌笑著說。


    “小年可不是我的後輩。”得知老鄉來接的人是紀年,白子良也沒了情緒,多少還有些開心:“他‘救’過我。”


    “救過你?”田誌聞言有些訝異。


    兩三個月的朝夕相處,他比誰都清楚,這位室友的實力水平。


    那可是實打實的黃金級製卡師。


    紫卡、橙卡齊備,不是隻有精神境界的“空架子”。


    那個名叫“紀年”的天才製卡師能救下他,水平絕對不容小覷。


    “高三就有這種實力?有意思。”


    田誌搓了搓下巴,產生了與之切磋一下的想法。


    白子良見狀趕忙拍了“切磋怪”室友一下:


    “你可別亂來。此‘救’非彼‘救’,小年就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本身並沒有達到那種實力強度。”


    “他現在正是建立‘強者之心’的時候,你可別以大欺小。”


    “知道啦。”田誌連連點頭,想法終究隻是想法,他又不是不知輕重。


    “走吧,良哥請客,領你搓一頓。”


    白子良說著,抬手一翻,喚出兩張載具牌。


    正是【紙人抬轎】以及【紙人抬棺】的進階款。


    為了讓室友盡快適應陰間桃源,他搶先一步上了轎子。


    載具牌都在修複的田誌見狀,隻得滿臉無奈地躺進了棺材裏。


    別說,還挺舒服。


    “走著。”


    隨著白子良一聲輕唿,兩支紙人隊伍一前一後,湧進城市中。


    ……


    與此同時。


    魏婭也操控飛艇,落到了自家停機坪。


    紀年四下看了看,對自家老師的財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和足球場差不多大的院子。


    嗯,還是市中心精裝款。


    “嘿,年哥!”


    薑茶從後麵跑來,拍了紀年肩膀一下。


    “老紀。”


    李敗天一如既往地高冷。


    兩條線條流暢的長腿迎風,初冬穿熱褲,主打的就是一個“老了做病”。


    “紀年,恭喜。”


    兩月未見,呦呦肉眼可見地消瘦。


    顯然,沒能拿到青山杯入場資格,讓她倍感壓力。


    “年哥。”


    說話的是姚遠,從氣勢看,這兩個月似乎收獲不菲。


    “好久不見。”


    紀年笑著迴了句。


    隨即向眾人介紹任王、餘安然。


    這才得知,他們原來早都認識,隻是不怎麽熟悉。


    細細想來也對,青山製卡師就那麽大點圈子。


    彼此又是同級,就算不認識,中間也最多隔著一個人。


    “朋友的朋友”,這就是最遠的關係。


    “這段時間有點累,先休息兩天,後天晚上再請大家吃飯。”


    紀年笑了笑,心說:正好借此契機,跟自己未來的班底熟悉熟悉。


    “老師在這兒,哪有學生請客的道理。”


    魏婭收起飛舟,伸手一拍憋了半天也沒編出故事、滿臉頹廢的高盛,轉身朝人堆走。


    “21號晚上,桃花源888包間,一切消費,老師買單!”


    大富婆一臉豪氣。


    小富婆餘安然伸了個懶腰,說了聲:“好耶!”


    “好了,紀年,你這兩天先住寢室,等周一晚上吃完飯,大家一起幫你搬。”


    魏婭如是安排,紀年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微微頷首,應了聲“好”。


    在和眾人打過招唿後,就召喚出年獸,準備往學校那邊走。


    兩個月沒迴寢室,指不定髒成什麽樣子,可得讓小金蠶好好收拾收拾。


    還有那一大堆行李,也需要英台整理。


    “等等,年哥。”


    一聲輕唿鑽入耳中,聲音很熟。


    “閻樓?”


    紀年轉過頭,就見那一月不見的熟人正朝這邊走。


    恍然記起,對方還“欠”自己東西呢。


    “恭喜年哥奪得冠軍!我昨天熬夜看了十幾遍獲獎感言,說得真好!”


    這做班長的確實能說會嘮,從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真誠地笑。


    “誒,你們這是……”


    可這樣的笑容,卻在看清高盛三人的一瞬間被徹底擊穿。


    “閻樓。”


    任王揮手打了個招唿。


    作為青山本地人,倘若沒有紀年這個開掛選手以及高盛、餘安然這兩個外來戶,這屆青山第一,要麽是他,要麽是閻樓。


    而今,有紀年在,基本沒了競爭關係,彼此間還有些惺惺相惜。


    “老任。”閻樓迴了個招唿,隨即發問:“你們這是……”


    “我們仨都被年哥打服了,用高盛的話說就是,打不過就加入……”


    “誒,你亂說什麽!”高盛聞言立馬炸毛:“我可不是……我是……”


    焦急之下,有點嘴瓢,嗚嚕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這麽說,你們以後都在三中上學?”


    腦袋裏像是炸起一道霹靂,閻樓的聲音顫顫巍巍。


    “對唄。”


    餘安然笑著迴了一句。


    “年哥第一、高盛第二、老任第三,餘安然八強,就連薑茶和李敗天也都憑借逆天運氣,排到了前十六位,跟我一樣。”


    閻樓心說著,忍不住歎了口氣:


    百大,告吹。


    “瑪德,轉學轉學。”


    遇上這種奇葩事,這個一貫文雅的學生也忍不住罵罵咧咧。


    可這並不能讓他忘卻此行最重要的事:邀紀年到家裏一敘,送出之前答應好的東西。


    這賬可是不能賴的。


    青山老百姓眼裏的“天縱鬼才”,在他們這些同級眼裏,就隻剩一個“鬼”。


    “年哥,方便來我家一趟嗎?我有事找你。”閻樓笑得十分誠懇。


    “方便啊。”紀年收起年獸,笑了。


    在和眾人告別後,便跟隨閻樓的腳步,來到旁邊一座十分矮小的小山包。


    該說不說,建在這裏的別墅也相當氣派。


    就是前高後矮,瞧著有點像棺材。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背棺閻’。”紀年心說道。


    在他的記憶裏,老閻家可是桃源,乃至青山數一數二的大戶。


    比日漸衰落的白家以及影響隻限於桃源一地的路、姚幾家還要強上些許。


    上有鎮淵軍出身、僅比“東叔”低半級的家主閻震;


    中有桃源製卡師協會會長、怪談係列祖師爺閻海相;


    下有閻婷、閻樓、閻台這一眾極為優秀的年輕子弟。


    老中青三代,都有頂梁人物。


    統一培訓時,紀年曾與閻震打過交道,對方當時還看校長麵子,送了他一朵靈芝。


    也是校長自曝前、極少數知道他迴來“教書”的人,嘴相當嚴實。


    就連重孫子閻樓都被蒙在鼓裏,隻當三中新校長是個“小”有來頭的人,還傻嗬嗬地找到紀年,想要給一中挖人。


    至於閻海相……紀年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如果不是在城裏還留有幾處【奇觀】之地,桃源百姓怕不是都忘了他這個人。


    與之相比,兢兢業業的淵叔似乎更配得上“正會長”一職。


    “年哥,這就是我家,以後常來玩哈。”


    閻樓笑著開門,讓開一個身位。


    “一定多多叨擾。”


    紀年應了句,進到這酷似棺材的別墅裏。


    第一印象就是昏沉、陰間。


    茶幾、餐桌、沙發、座椅,看起來都很像棺材。


    而且沒什麽人氣。


    正常而言,這樣大的別墅,應該有不少“傭人”。


    可從剛才到現在,除閻樓外,他就沒見到第二個人。


    剛剛還要這位大少爺親自推開那分量不輕的實木大門。


    “年哥,之前在狩獵場的車上,我答應過你,要能擊敗青中的人、奪得冠軍,就送你幾樣東西。”


    “現在……”


    他苦笑著說道:“我也準備轉學,沒法帶你去一中大庫挑東西了,好在之前從太爺爺那求了兩樣東西,你別嫌棄。”


    “你總是這麽客氣。”紀年搖頭失笑:“這些物質的東西,影響不了咱倆的關係,沒必要這麽破費。”


    閻樓心裏一聲“嗬嗬”,嘴上卻道:“說到做到,卡師守則。”


    說罷,抬手翻出兩樣東西。


    其一便是,他此前答應好的天氣類配件牌。


    這是一張名為【旱鬼掠地】的紫品技能牌。


    戰鬥過程中先手使用,可以將環境天氣轉化為【幹旱】,以方便那些與之適配的卡靈。


    其二便是一種名為【始祖模板】的超稀有素材。


    按照閻樓描述,其珍惜程度,僅次於模板素材。


    可作為製卡材料或進階補充物,將符合某些條件的召喚牌轉化為【始祖牌】。


    “要求製卡師‘開宗立派’,獨立首創具備【可複製性】的召喚牌……”


    “這也……太簡單了。”


    紀年笑了笑,心說道。


    ——老粽子和小金蠶都是這樣的卡牌。


    轉化成功後,其便能獲得無條件操縱同族(需消耗精神力)、吸取同族之力延長續航等能力。


    最重要的是,【始祖】可鎖死該族群的進階上限。


    後續同族,便是吃到再多機遇,也隻會為【始祖】做嫁衣,永遠無法站在祂的上麵。


    “又是保護版權?這牌有點意思。”


    閻樓或許不知,紀年卻是可以猜到,閻老為什麽要送他這樣一件東西。


    ——昨晚發表感言時,他曾說過一句:要以某張主戰牌為原型,打造一套新手卡牌模板。


    閻老深諳“給窮鬼送錢、給瘸子送拐”的樸素觀念,也知道紀年能看出這一環,人情能賺。


    聰明人之間無需多言。


    “果然,老粽子才是主角……”


    鴿了大家這麽久,終於可以爆更了。


    今天七千,明天八千。


    找找狀態,後麵好日萬。


    這幾天在安排房子,衣服也想好了。


    答應大家的,一定不耍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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