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震庭依然坐在馬背之上,眼睛直視著前方,鮮血順著盔甲順勢流下,一滴滴的血滴在地上綻放開來,猶如一朵朵格外鮮紅的血花,刺得眼睛生疼。戰馬緩緩走進京都城,竟然無一人阻攔,紛紛跪倒在地默默的流淚,再一個月中接連戰王和穀將軍兩代名將就這麽隕落,所有將士無不悲痛欲絕,北辰國堪憂了,這是他們心中紛紛散現的念頭。街道兩邊更是肅然齊靜,亦跪倒在街道兩側,為穀將軍默哀,所有紅燈籠自然收起掛起了白燈籠,可見穀震庭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三道聖旨將穀將軍急召迴京,可如今卻變成這般模樣,這其中之過又何以言表,百姓心裏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皇宮之中,穀震庭的死訊以最快的速度傳入了辰帝耳中,隻見上書房中的辰帝悠然的看著書,突然的噩耗讓辰帝手中的玉球突然從手心之中滾落而下,整個人猛的站起來。手骨緊緊握著,一雙駭人的星眸驟然迸射而出,原本他隻是想逼穀震庭交出製作之法,再下了他的兵權,可是沒想到會有人捷足先登將穀震庭殺了,辰帝第一個念頭就是北辰柏所為,因為火槍隻有北辰軒和北辰柏有,北辰軒是自己嶽丈又豈會殺之,所以隻能是北辰柏。辰帝好恨,為何會弄成這般模樣,這事無疑會激起民憤,起身走了出去,“來人,擺駕。”宣王府中穀傾芸一收到消息,整個人如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突然暈了過去,北辰軒急忙將穀傾芸抱迴房中,一手緊緊握著她的手,關心說道,“媳婦,媳婦,你怎麽了”誰也沒想到穀震庭進京會是這麽一個結果,到底是誰如此和穀震庭過不去分要致他於死地不可,這事如何如何也跟辰帝脫不了幹係,北辰軒沒想到辰帝竟是這般無情之人。過了沒多久,穀傾芸悠悠轉醒過來,嘴裏不住喊道,“軒,我父親呢,快去帶我見我父親。”“好,好,我們這就去,媳婦你千萬要冷靜。”北辰軒連連點頭,命人備馬車徑直朝著宮門而去。來到宮門前,馬車還未停穩,穀傾芸已經飛身奔了出去,看著馬背上依然威風凜凜不失大將之風的父親,穀傾芸整個人愣在了當場,眼眸中的淚珠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滾滾而下,一顆心好似被利劍戳穿了一般,不住的滴著血。一步步走向前,每邁一步,猶如綁了千斤重一般沉著,嘴唇亦顫動著,久久才喚出兩字,“父親。”說完再也承受不住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穀震庭可是穀傾芸最親的一個親人,他對她的疼愛從來不參一絲水分,全是實打實的真實,可是如今卻因為她而使得父親死於非命,這種痛猶如割肉一般。“嶽父大人”北辰軒來到穀傾芸身邊一同跪倒在地跪拜道。所有將士紛紛亦跪倒在地,眼淚婆娑著喊道,“穀將軍”辰帝這時珊珊來遲,他的金軟緩緩落下,辰帝一雙深邃的眼眸凝重的看著怒張眼睛的穀震庭,心裏不由一顫,“穀將軍,是朕害了你。”穀傾芸猛地一抬眸,整個人好似瘋狂一般朝辰帝撲了過去,抓著辰帝的衣襟,絲毫不顧及辰帝是否是皇帝,她眼裏隻知道辰帝就是殺害父親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他,父親好好在虎賁營中又豈會死去,辰帝也知道有愧,手輕輕一揮讓人退下。穀傾芸怒視著辰帝,冷冷一笑,“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你高興了。”“朕有愧於穀將軍,這事朕自當徹查給你一個交代。”辰帝沉沉說道。穀傾芸淡冷一笑,鳳眸中帶著些許譏諷,“交代,可笑,想我穀府上下一代忠良,可有做出愧對陛下的事情,穀府上下被滅門陛下又給過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了嗎,現在連我父親也因你而死,一個交代就把事情推脫一幹二淨,辰帝你讓我一個女子也看不起你。”“混賬東西,有你敢這麽對陛下說話的嗎,還不跪下。”辰帝的貼身太監喝斥道。北辰軒一雙冰冷的星眸閃爍著冷冽的殺意,一陣風閃過直接扣住張德全的喉嚨,嗜冷的說,“你一個混賬太監也敢對王妃無禮,不知死活。”直接掄手將他扔在了宮門之上,口中一口血吐了出來,雙腳一冷直接身死過去。在辰帝麵前依舊兇悍無比,丫頭已經痛失父親,他就是與之整個北辰國作對又何懼之,他現在隻想守得的丫頭最後一份寧靜的天空。辰帝星眉微微一蹙,星眸陰沉了下來,冷聲說道,“放肆,你連朕也不放在眼裏了嗎”禦林軍一下將幾人團團圍住,長槍指著北辰軒幾人,隻待辰帝一聲令下就可將他們扣下。北辰軒森冷的星眸看著禦林軍,一把將穀傾芸擁在懷裏冷眼看著辰帝,冰冷說道,“兒臣不敢,區區一個太監也敢目中無人死有餘辜,難道父皇還想因為一個太監將兒臣抓起來不成”“退下。”辰帝手骨緊了緊冷冷說道,禦林軍退了下去,北辰軒唇角勾著一抹冰冷的弧度,渾然不懼直視著辰帝星眸,四目交鋒著。“陛下,這事不用芸兒說,陛下也知道此事是柏王所為,如果陛下真想給家父一個交代懇請陛下下令將柏王菜市口斬首示眾,以慰家父之亡靈。”穀傾芸直言冷聲說。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撕破臉皮又如何,如果辰帝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麽辰帝休想再有一天安穩之日,現在就看辰帝是否下得了這個狠手斬殺北辰柏。一個女子居然敢三番挑釁他的皇威,簡直自取滅亡,辰帝聲音徒然拉高,一雙駭人的眸光冰冷的看著穀傾芸,“穀傾芸別以為朕就不敢殺你,蔑視皇威的後果你可知道”穀傾芸淡冷一笑,不以為然說道,“最大不過一死,今日我就是要為家父討迴一個公道,死有何懼,難道陛下殺我家父一人還不夠,還想將我也除去不成,真不愧是好國君。”辰帝氣的臉色發青,掄起手骨直朝穀傾芸打來,北辰軒上前一把,一把扣住辰帝的手,淡淡的說,“父皇何以動氣,芸兒隻是一時氣憤,說錯了什麽也是情有可原,父皇莫要寒了眾人之心。”“很好,連你也想反朕不成”辰帝怒視道。北辰軒隨之鬆手對著辰帝抱拳說道,“兒臣不敢,芸兒是兒臣的妻子,丈夫保護妻子難道也有罪。”穀傾芸抬眸對著軒輕輕一笑,她不信辰帝敢將她們扣下,穀震庭為北辰國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如今明知是北辰柏所為,辰帝卻愈加包庇,這樣的人有和資格繼續當皇帝,又何以服眾。辰帝冷哼一聲,“朕如何決定難道還要征求爾等意見,來人,將穀將軍好生安葬,迴宮。”在繼續待下去隻會自討沒趣,被百姓看去更是有損他的聖威,他又顧及穀傾芸和三十萬虎賁軍,要是處理不好,穀傾芸抱著必死之心與之北辰國玉石俱焚,這真是辰帝顧慮的,不然他豈會讓穀傾芸如此說卻沒拿她怎麽辦,炸藥的威力已經深深震撼了他的心靈。穀傾芸嗤鼻一笑,心裏冷笑連連,沒想到堂堂一個北辰國皇帝遇事也不過是一個縮頭烏龜,辰帝如今做出來的事情又有幾件事穀傾芸稱讚的,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弧度,既然你想要守著你的北辰柏,那我成全你,以後讓你們死也在一起。看著辰帝迴轉的背影,穀傾芸淡冷說道,“不饒辰帝費心,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的,軒將父親帶上我們走。”辰帝額頭的青筋迸射而出,手骨緊的咯咯作響,牙齒更是緊緊咬著,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北辰柏不是說穀傾芸被所殺,如今為何依舊生龍活虎的出現他麵前,看來其中定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辰帝頭也不迴直接坐上金鑾迴宮去了,而北辰軒直接抱著穀震庭傷了馬車,穀傾芸摘去頭盔,看著子彈不偏不離從太陽穴打入,一雙鳳眸幽冷無比,手骨緊緊握著,“破蛋,你好狠的心,居然將怒火灑在我家裏身上,我穀傾芸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鳳眸一轉抬眸看著軒,淡淡的說,“軒,你幫我將這個人找出來,我要將其碎屍萬段。”北辰軒點點頭,“媳婦,嶽父之仇,就是我北辰軒一仇,就有我們兩人聯手為父親報仇。”“嗯。”穀傾芸低下頭沒在說話,眼淚婆娑著,一滴滴晶瑩的淚珠不住的滴在穀震庭蒼白的臉上,白希嫩滑的手骨顫顫撥動著臉頰,血已流盡,又收了最致命的傷,就算她有太乙迴天針這等逆天的針法亦已迴天乏術。看著丫頭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北辰軒的心好似被一把鋒利的尖刀一道道割著一般,卻沒辦法幫助丫頭什麽,手骨緊緊,一雙駭人的眸光流溢著冰冷的眸光,敢傷丫頭的人都得死。................................ps:七夕快樂,祝姑娘們有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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