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次小姐和姑爺去參加皇太後壽辰就再也沒有迴來,她們幾個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想找卻又一籌莫展,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小姐她們取了哪裏。一雙雙淩亂的眼眸看向北辰軒,好似迫不及待的想從他這兒知道小姐的下落一般。北辰軒凝了凝眸,看著一個個眼底婆娑著的丫鬟,身上的服飾卻也不像宣王府的,他雖暫時失憶了,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判斷,看來她們應該就是芸的丫鬟,欣月怕是沒騙他,正好他也可以從她們身上多一點了解芸和他之間的事情,手一揮沉沉說,“你們先退下吧。”北辰軒又指了指雪蘭幾個人淡淡說,“你們幾個隨本王來。”書房裏雪蘭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邊,當然她還不知道皇宮中發生了多大的變故,也沒人對她們說,她們同樣心驚,姑爺居然失憶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小姐呢,她又去哪裏了,現在小姐可是有孕在身,沒她們幾個在身邊伺候,小姐該怎麽辦呢。雪蘭眼底婆娑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姑爺,你可一定要把小姐找迴來,小姐她已經懷了你們骨肉的啊。”北辰軒猛然間手骨一緊,一雙銳利的星眸凝視著雪蘭,手扣在她的肩膀之上,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風中淩亂了,沒想到他不僅和芸結婚了,她還有了他們的骨肉,這事欣月卻從未說起。“這事什麽時候的事”“就在小姐進王府不久之後,那一次姑爺和小姐去江淮郡救災,小姐險些就流產了,姑爺小姐可受不起折騰了,雪蘭給你磕頭了。”說話間咚咚磕起頭,沒幾下印堂已經紅紅一片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他會偏偏失去這段記憶,他開始好恨自己,越想頭越疼,一股鑽心的痛席卷全身,北辰軒雙手抱著頭,微微彎腰整個人連退數步,連桌子都被他掀翻了。北辰軒咬著牙,一幕幕畫麵不斷的閃現而出,丫頭那般迷人的笑容,還有他們之間的相遇和所發生的事情,化為一個個片段浮現而出。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是北辰軒怎麽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經曆了那麽的挫折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對她承諾的誓言也浮現出來,這一切都不需要任何裝飾的,可是偏偏他一而再的讓芸受傷,這股子的痛恐怕也隻有他能懂了。北辰軒不住的打著頭,額頭的虛汗已經和他眼眸中的淚水交織在一起,這一刻他哭了,上天為什麽要這般對他,居然讓他昏迷這麽多天還要讓他失憶了,他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迴來,或許就不用浪費這一個月了,或許丫頭已經被他找了迴來。因為殘破的碎片記憶讓他沒能迴憶起這中間所以一切都是北辰柏搞的鬼,看著如此反常的北辰軒,雪蘭等人一下都驚愕住了,急忙上前扶住北辰軒,關切問道,“姑爺,你怎麽了,雪蘭幫你去叫大夫去。”“不要去,本王沒事。”北辰軒一雙星眸愈加的深邃起來,抬手擦去額頭的虛汗沉沉說,現在不是他懊悔的時候,而想盡辦法將芸找迴來。“你們現在府裏待著,芸的事就交由本王,她不會有事的。”北辰軒手骨緊緊的,他心中堅定芸絕對不會有事。北辰軒直接出了宣王府,就見宣王府外幾雙眼睛盯著他,心底一沉整個人化為風一般消失在原地。“見鬼了,主人不是說宣王已死,怎麽現在他又會從宣王府出來的,快去迴報主子就說宣王迴來了。”一個小頭目驚魂未定說道。一個冰冷切骨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畔旁,周圍的空氣隨之一冷,“你們的主子是誰,為何要在本王府前監視”那小頭目猛然迴頭,看著已經出現在他麵前的北辰軒,嚇得急忙要逃走,卻被北辰軒一把鎖住喉嚨,“你想逃哪裏去”那小頭目看著地上躺滿著的屍體,一下慌了神,一雙膽顫的雙眸看著猶如魔鬼一般的北辰軒,哆嗦著說,“宣王饒命,小的真不能說,不然小的會沒命的。”北辰軒眸底一沉,手骨一緊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冰冷的說,“那你就不怕本王讓你沒命嗎,快說你們的主子是誰,芸兒是不是你們抓去了”那小頭目臉色一白,人已快喘不過氣來了,咬著牙說,“我不能出賣主人。”牙間毒囊咬破人立馬七孔流血而死,死相是那麽的難看。北辰軒隨手將那小頭目扔在地上,整個人沉得可怕,一個身影出現在北辰軒麵前單膝跪地,“屬下見過主子。”“告訴本王這是怎麽一迴事”北辰軒一雙駭人的星眸好似一頭猛獸一般隨時要將人撕裂一般。“主子屬下也不是很知情,這事遊統領最為清楚,屬下也是奉統領之命監視他們。”北辰軒星眉一蹙,沉沉說,“帶本王去見他去。”“是主子。”.......................................天香樓北辰軒飛身來到後院,遊天旭一臉驚喜的迎了出來,抱拳說,“主子你可迴來了。”“跟我進來。”北辰軒雙手背負著直接走進了屋裏。遊天旭微微一愣,急忙吩咐人嚴加把守也跟了進去將門合上,不待遊天旭說話,北辰軒冰冷的聲音已經響起,“我已經失憶了,有些事情想不起來,現在就問你一句,穀傾芸的事情你可知道”遊天旭身子一頓,難道那一次受傷讓主子失憶了,點點頭說,“知道,王妃那晚被鬼麵人抓走,屬下多番調查依舊未能發現王妃蹤影,屬下認為王妃恐怕被北辰柏藏在了柏王府中。”北辰軒星眸一冷,眉頭蹙了蹙,“你確定”他腦海中沒有印象,話說北辰柏在春獵之時險些被芸兒殺死,在壽宴上他依稀能迴憶起,芸到時也有說話,雖然很模糊但是現在聽遊天旭一說整個事情一點點被他連了起來。“確定,屬下已經秘密派人潛入柏王府,隻是北辰柏身心多疑,一直未取得他的信任,但是屬下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北辰柏隔三差五都會去他的書房,一去就一兩個時辰,所以屬下懷疑王妃就被北辰柏藏於密室之中。”北辰軒凝著眸手骨緊緊握著,指甲都快嵌入手心之中,沒想到這個這事居然會是北辰柏所為,看來他還是太小看他了,沉沉說,“你把北辰柏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本王說一遍。”越聽眉頭越鎖,他腦海中的畫麵也愈加的清晰起來,一雙駭人的星眸愈加的可怕,原來中間還有這一出,難怪他能將他打成重傷原來北辰柏也達到破虛境了,這恐怕不是單單不報複,北辰柏的野心可是路人皆知,既然火槍如此厲害,蒙鐵牛又被他們救了出來,他既然想得到火槍就不會對芸下毒手,恐怕芸極有可能還活著。北辰軒一手搭在遊天旭的肩膀之上,沉沉說,“這事你做的很好,沒讓本王失望,抓緊訓練人。”遊天旭臉上一喜,“主子你下定決心了”這一刻他們已經等了不知多少年了,沒想到卻因這事讓主子升起稱帝之心。北辰軒沉沉點點頭,他已經一而再的對芸失去承諾,原因隻是因為他不夠強,沒能全力保護芸,才使得她屢遭北辰柏陷害,未來更是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情況,所以他想用一國之力保護芸,不再讓她在受到傷害了,她傷不起了,他也痛不起了。“這裏交給你了,本王去一趟柏王府會會北辰柏去。”“主子北辰柏已經今非昔比,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遊天旭心中一驚,主子上一次栽在北辰柏手裏,險些就送了性命,他可不想主子才一迴來就又去冒險,他不敢擔保主子是否還會像上次那般幸運,這個風險他可承擔不起。北辰軒冷著臉笑了笑,“放心,本王心中自有分寸,這次去人不宜過多,本王一人足矣。”“主子那你小心點。”遊天旭心頭一緊,看著主子毫不將北辰柏放在眼裏難道主子他也突破到了破虛境了,心中一陣狂跳,這世界何時變得這麽快了,破虛境也成了當街大白菜了。北辰軒出了天香樓直接朝柏王府奔去,就算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上一闖。.......................................柏王府監視在宣王府的暗探被人全部鏟除了,這一消息飛一般的進入北辰柏的耳中,而北辰欣月消失三個多月卻從宣王府中走出,更有巨雕落在宣王府內,聽著手下的匯報,北辰柏整個人沉得可怕,手骨緊緊握著,眼眸中更是一道道紅光乍現而出。“沒用的東西,留你還有何用。”話音一落,北辰柏嘴中的獠牙伸展而出,滿頭的紅發無風自舞而起。底下跪著的人一下驚呆住了,顫顫的說,“柏王饒命,柏王饒命。”可是已經晚了,就在他還在驚愕之中北辰柏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跟前,森冷的獠牙已經沒入他的脖頸之中,那人隻是短暫抽搐了一下便沒了動作。北辰柏舒服的低鳴一聲,血的滋味讓他近乎著迷,拿出絲帕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再一次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北辰柏自從修煉了那血冥神功,應該叫血冥魔功才是,每次月圓之夜他必須吸血,不然他體內的魔血就會變得狂躁起來,露出猙獰的麵孔。就在這時外麵響起的打鬥聲,北辰柏星眸一凝,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冷的弧度,手骨緩緩敲打著桌麵,一雙血紅的星眸深處閃過一抹詭異的眸光,來的還真夠快的。在北辰軒已經迴府的消息一經傳入他耳中,北辰柏已經知道北辰軒會來找他,北辰軒是個聰明人,又怎麽可能猜不到穀傾芸在他手裏。“砰”的一聲,房門應聲倒下,幾個人影狼狽的倒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來人。北辰軒緩緩走進屋內,一雙冰冷的星眸看向坐著的北辰柏,卻也不說話,北辰柏忽然停了下來沉沉說,“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是王爺。”幾人如釋重罪一般滾爬著跑了出去。北辰柏冷冷一笑,“三弟三個月不見,本王還以為你在那鬼麵人手裏送了性命,如今看著三弟你安然無恙,本王倒也放心了。”北辰軒沉著臉,開門見山說,“你我都是聰明人,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把芸兒還給本王,你所做的事情本王不想插手。”“哈哈,你丟了人卻到本王府裏來找人,北辰軒你真當柏王府你的宣王府嗎”北辰柏狂笑一聲,聲音驟然一冷,淩冽的殺意朝著北辰軒席卷而來。“這麽說你不想把芸兒交給我了”北辰軒風輕雲淡的說道,絲毫沒在意北辰柏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淩冽殺意。“打贏本王,本王就告訴你。”北辰柏星眸徒然一變,整個人已經化為一道血光朝北辰軒攻擊而去,他不相信北辰軒是他的對手。“好。”北辰軒淡淡一笑說,整個人踏步而出,化掌為拳朝著北辰柏對轟一拳,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花哨都是華而不實的。“砰”的一聲破空之聲響起,整個屋子幾乎都搖晃了起來,北辰軒和北辰柏各退數步停了下來。“這怎麽可能,你怎麽也突破到了破虛境”北辰柏內心一陣淩亂,不敢相信的看著北辰軒,原以為可以一招就可以將北辰軒完全製服,用絕對的武力逼他臣服於他,並拉攏穀震庭的勢力,這樣他何愁大業不成,可是如今兩人僅僅簡單的一拳,就將北辰柏的算盤徹底打亂了。北辰軒依舊冷冷的看著北辰柏,一步一步朝著北辰柏走去,聲音清冷如涼水般,“現在可以把芸兒交給本王了吧。”.....................................ps:第一更送上,小軒軒暴力迴歸要芸兒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