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一個月悄然已過,北辰欣月依舊每天過來陪著北辰軒聊天談話,都聊一些他們小時候的事,選擇性的將穀傾芸省去,這或許就是她的私心,又或許怕軒哥哥聽到芸兒姐的事受不了,因為都已過去一個月了依舊未有芸兒姐的消息。而龍無極則在半個月之前已經折返迴了京都,畢竟他是擅自出來的,雖然他再不迴去,想留下陪著北辰欣月,但是辰帝連發三道聖旨催促他迴去,無奈隻能告別北辰欣月迴了京都,每隔幾天他都會將京都所發生的事情告知北辰欣月,這也是北辰欣月為何會知道至今為找到穀傾芸的事。在這一個月中,鬼麵人卻是在沒有出現過,而穀傾芸也像在人間忽然蒸發一樣,就連天網的人亦無從查到,蒙鐵牛幾次都快要受不了找北辰柏算賬,但是生生的被遊天旭攔了下來。京都局勢動蕩,北辰戰操練狂獅軍四十萬,北辰柏亦和北辰戰暗潮湧動都為爭奪太子之位,北辰戰手握軍權,明麵上威勢高過北辰柏,故朝中之人多為支持北辰戰當太子。北辰柏這一個月中可謂是處處受阻,如果得到那火槍和炸藥.配方他如何會弄的這般劣勢,可是在半個月間,穀傾芸那個該死的丫頭突然想咬舌自盡,幸虧發現的早,不然到讓穀傾芸白白死去,這樣死去太便宜她了。雖然穀傾芸死不成,但是舌頭咬斷說不出話,這個該死的女人又不肯寫下來,北辰柏甚至不惜拿穀震庭威脅她寫出火槍製作方法和火藥配方,但是穀傾芸卻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無論北辰柏如何折磨她,甚至砍去了她的雙腳,她愣是不說,一時間北辰柏竟然拿穀傾芸再無辦法。穀傾芸好像是一個沒了靈魂的軀殼一般,比之行屍走肉也不為過,但是北辰柏依舊找不到蒙鐵牛,這才讓穀傾芸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他知道蒙鐵牛和穀傾芸認識,甚至還聽命於穀傾芸,他依舊抱著得到火槍和炸藥,隻要找到蒙鐵牛,那麽以此威脅蒙鐵牛,他不相信他不會為了穀傾芸交出火槍的配方,這也是北辰柏幾次動了殺意卻又沒殺穀傾芸的原因,他不想失去這個尚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對於穀震庭,北辰柏也是看著恨癢癢,穀震庭疾惡如仇,要是讓他知道將軍府上下都是他滅門的,連穀傾芸也是他一手抓的,非得和他拚個你死我活,但是北辰戰定然會落井下石,扳倒他一家獨大,這也是讓北辰柏十分忌諱的,所以這一個月中他隻能步步為營,不讓任何人懷疑到他身上。柏王府中北辰柏陰沉著臉,至今還有兩塊五彩聖令不知所蹤,集合不了十塊五彩聖令就開啟不了天地密庫,一時間兩條路徑都受阻,而朝廷之上北辰軒的人雖中立,但是這股勢力比之北辰戰絲毫不少,這也是他才調查出來的,他苦心經營這麽多年,居然比不過北辰軒,這股子氣憤可想而知。他現在都開始後悔將北辰軒打死了,這步棋子他走的太差了,可惜現在後悔已經無用,不然以穀傾芸腹中之子要挾,就算北辰軒恨不能將他抽筋扒皮,也隻能乖乖受製於他,等到他登上帝位,掌握生殺大權,又有誰是他的對手。北辰柏手骨緊緊的來到了密室之中,看著幾乎隻有半條命的穀傾芸,氣的直咬牙,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沉沉說,“她還是不肯說出製作配方”墨離星眸一凝,上前拱手說,“迴聖主,暫時還沒有,是不是我們該采取一些其他的方法”“墨離鬥膽說一句,聖主這般折磨她,讓她斷了希望,她連腹中之子也可以不顧,怕是沒有什麽能說動她了,如果我們讓她覺得隻要活下去,她的娃就可以平安無事,那或許”墨離頓了頓繼續說,“或許就能讓她為聖主所用。”北辰柏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抬手托起穀傾芸醜的讓他嘔吐的臉,血冷笑著說,“穀傾芸,隻要你乖乖聽話說出配方,本王答應你,讓你和北辰軒雙宿雙飛,當然還有你們的孩子,你可知道現在北辰軒可是全國都在找你,你難道就不想見他了嗎”穀傾芸緩緩抬眸看向北辰柏,一雙怨毒的眸子看下北辰柏,一口唾沫直接噴在了北辰柏的臉上,嘶啞的笑道,“額,額。”由於斷了舌頭連笑起來都是透著一股子怪異,但是一雙嘲諷的眼睛看著北辰柏,手不住的掙紮著要去抓北辰柏,好似看見仇人一般。北辰柏沒想到穀傾芸會這般做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星眸中透著森冷的血光,一把掐住穀傾芸的脖子,陰驁著臉說,“你還想等著你的軒來救你是吧,如今你這幅鬼樣子,你的軒早已經另尋他歡了,他早已把你忘記了。”穀傾芸一滴晶瑩的淚珠流落下來,瘋狂的搖頭,“咿咿呀呀。”北辰柏狂笑著。“痛苦了吧,被你的軒拋棄的滋味如何,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和本王合作,隻要你交出火槍配方,本王一定幫你和你的軒一家團聚如何”北辰柏星眸中四溢著邪冷的光芒,北辰軒一個月都沒見人影,怕是早已進地獄了,隻要能騙到配方,北辰柏就會毫不猶豫的將穀傾芸送去和北辰軒團聚,此人的心歹毒異常。墨離在一邊看著不由得緊鎖著星眉,眼眸中透著一絲不忍,要不是他她或許不會這樣,這一切都是他間接造成的,對於北辰柏他再一次失望了。連這樣的手段都敢用出來,墨離真不知道接下來北辰柏還會做出如何瘋狂的舉措,他原以為北辰柏雖然可惡,但是他還是說一是一的人,現在為了得到火槍的配方居然人格都掉了,太讓他失望了,他既然可以這樣,那他的人格又要來何用,北辰柏不知道墨離已經萌生了叛離他的念頭,繼續在為北辰柏這樣的人做事已經不值得了。一個人言而無信,就是失去了他最本質的誠實,當初墨離留在北辰柏身邊就是一個賭,一直到現在他都言而有信待在北辰柏身邊為其做事。穀傾芸冰冷的雙眸看著北辰柏,好似一隻即將出籠的猛獸,勢要將其一口咬死似的,看著仇視他,北辰柏心情卻越發的興奮,嘴角揚起一抹絕冷的狠意,“穀傾芸你好好考慮清楚,不要逼著本王下狠手這樣對你沒好處。”轉身對著墨離沉沉說,“給本王看住她,她要是死了,你也別活了。”一句不帶感情的冰冷之話讓他徹底涼了心,好歹他也跟隨他,幫他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之事,如今悲慘的居然連命都和她牽連在了一起。墨離星眸一沉,麵上波瀾不驚淡淡迴道,“聖主請放心,墨離知道如何做。”北辰柏點點頭,雙手背負著走出了密室,隻留下了墨離和穀傾芸,穀傾芸在北辰柏離去的那一刻整個人好似一下散架一般,眼眸中的眼淚好似不要錢一般劈裏啪啦的流落下來,一雙可憐的雙眸看著墨離,好似在祈求他帶她離開這裏一般。墨離將她放了下來,沉沉說,“你今天的表現很好,以你一命可以換迴你全家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已經值了。”穀傾芸搖搖頭,她不要在這樣被北辰柏折磨下去了,她寧願一死的,可是她的命已經賣給了墨離,如果她做不好那麽她所付出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水,她一家也會為此被滅門。沒錯此人早已不是穀傾芸了,隻是披著人皮麵具的替代品,真的穀傾芸早在穀傾芸醫好自己筋脈之後被墨離秘密轉移出去,藏在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而這接下來的半個月中這個代替品充分演繹了穀傾芸的所有憤怒,這不由得誇穀傾芸布局的厲害,這個一計金蟬脫殼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北辰柏居然絲毫沒有懷疑,墨離也是一樣連他有時都認為她就是穀傾芸。墨離一雙深邃的星眸深處閃爍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異光,手骨不由得緊了緊沉沉歎了一口氣說,“你在堅持幾天,我就帶你離去。”穀傾芸一雙原本近乎絕望的眼睛一下重新燃起了希望,一一喃喃著,好似在說一些感謝之類的話。墨離內心卻好似一塊巨石堵住一般,他也對她說了謊,在他決定要叛離北辰柏之時,她已經成了他的犧牲品,假的永遠真不了,時間一長必然會被北辰柏察覺,與其那樣,還不如在他離開之時讓她最後在為穀傾芸做點事,用她的死來演繹穀傾芸,隻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墨離緩緩轉過身,眼眸中突然迸射出一道淩冽的殺意,手骨更是緊了又緊,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死了也怨不得任何人。淡冷的聲音再次從墨離嘴中響起,“記住你要是露了馬腳,那麽死的不止是你,還有你的全家一時三口。”說完直接走了出去,厚重的鐵門緩緩合上。對著站在一邊的守衛沉沉說,“這幾天給她加點夥食。”“是副門主。”墨離點點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