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媽媽雖然隻是一個奴婢,但是她跟隨她多年,亦有著深厚的情感在,她就像她的親人一般,就算她已是步入老年,但是她亦相信芸丫頭會為府裏所有死去的人報仇,哪怕那人是高高在上的柏王亦如此。穀傾芸扶著老祖宗走出天一院,一路上的屍體讓老祖宗不由得腹中翻滾,她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一麵,但是現在她不能,她在將軍府是主心骨,所以她不能倒。來到大廳中此刻還有不少人活著陳姨娘穀傾芊穀傾芷都還活著,另外還有幾個貼身的丫鬟活了下來,史氏她選擇了讓穀傾芷活而她則死在了這場殺戮之中。看著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的樣子,老祖宗沉沉的說,“大家都還好吧”“老老祖宗。”眾人抬眸看向老祖宗心中不由得一鬆。穀傾芸扶著老祖宗對著眾人冷冷的說,“如果不想死,趕緊隨我們離開這裏。”“我我想死。”經曆過現在的殺戮,她們都猶如驚弓之鳥,聽到死字猛地驚醒過來發抖的更加厲害。穀傾芸無奈的搖搖頭,平常人都會這樣,她也怨不得她們,“軒,我們走吧。”每個天字一號背起一個人直接飛身離去,進入無人的街道早已有馬車等候著了,進入馬車穀傾芸柔情的看著北辰軒,“軒,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北辰軒一手扶著丫頭可人的臉帶輕輕一笑,“你先迴去,將軍府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我要是不在場必會引起他的懷疑,等下我就迴來。”“好吧,你快些迴來,我在王府等你。”穀傾芸合上簾子馬車繞了幾個圈卻沒有自己迴到宣王府,她知道剛才的槍聲必會引來官府的查問和北辰柏的警惕,所以宣王府亦是一個最危險的地方,現在還不是白天不然她可以將老祖宗她們暫時安頓在莊園裏,如今的莊園經過一個月的秘密修建已經頗具規模了,幸好穀傾芸防著這一天在京都有著不少的房產很多都是空著沒人住所有挑了處離匯天錢莊不遠的府邸住了下來。讓天字一號秘密守護著,金泰不多時也趕了過來,將整個府邸打的銅牆鐵壁卻無人知。而穀傾芸對北辰柏的了解,相信北辰柏那麽自負又豈會想到老祖宗她們沒有死,所以暫時還是安全的,所以穀傾芸一將人安頓了下來就秘密迴了王府,就是不讓人引起懷疑。.......................................將軍府在北辰軒等人離去沒多久,一隊官兵就將將軍府封鎖起來,看著觸目驚心的場麵,為首的將軍不由得背後升起冷颼颼的寒意,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現在穀將軍就在京都郊外虎賁營中,維持治安就是他們城衛軍的職責,可如今這樣這讓他覺得頭上的腦袋已經不是他的一般,一把一把的冷汗直抹著。那將軍氣的抬腳就踢了一個副將一腳,“還愣著幹嘛,趕緊救活,其他人隨本將軍去救人,看看是否還有人活著。”“是將軍。”他們忍著犯嘔找能提水的水桶直接去滅火去了,而那將軍則帶著他的人冒著火光四溢的烈火和濃煙搜救起來。“還有人活著嗎”“還有人活著嗎”不住的喊著心中期盼著能有人吱一聲也好,可是整個將軍府除了熊熊燃燒的大火就隻要躺在地上不會說話的屍體。他越喊一顆心拔涼拔涼的,額頭的冷汗更是不住的流下來,都浸濕了他的盔甲,口中不住的喃喃著,“完了,完了,這次腦袋要搬家了。”找遍整個將軍府,就差挖地三尺了,可是依舊沒有一個活口,此刻他的臉色比死豬皮還蒼白,無力的一把癱坐在地上,狠狠甩著自己耳光,倒黴,許久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他才調來不到一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早知道打死也不當這個城衛軍首領了。將軍府著火好像一陣風一般風一般的傳遍的整個京都,這簡直比柏王府的大火還大。皇宮裏辰帝剛入睡,一個太監輕聲喊道,“陛下,穀大將軍府出大事了。”辰帝一下興趣就沒了,星眸猛地一沉,衣服迅速穿好,沉著臉走了出來,冷聲說,“發生什麽事了”要知道睡覺時辰帝最忌諱人去吵他除非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這個太監也是很無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穀大將軍府好似被人全殺了,此刻穀將軍已經率領虎賁軍趕了過去。”敢挑釁穀府這分明就是衝著穀震庭而去,難道是南陵國的人,隻有他們對穀震庭恨之入骨,其他辰帝也想不出其他的人來,他是千想萬想絕沒想到這事會是他的二兒子幹的。辰帝星眸發出駭人的眸光,手骨緊了緊,在京都居然還有人敢來放肆,居然還挑了穀震庭的府上,聲音一冷,“走,去穀府。”穀震庭和穀銘劍一聽穀府被滅門,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穀震庭知道這事絕對和北辰柏有關,芸兒提前就和他說過北辰柏可能會對穀府不利,可是時間一長他就鬆懈了下來,沒想到就在他鬆懈後這個北辰柏居然給了他最致命的一擊。直接率領三千虎賁軍快馬趕了過來。氣勢洶洶的衝入將軍府看著遍地的屍體,此刻已經整齊的躺在了起來,縱使他沒想到這個他居然會這麽狠心,穀震庭手骨緊握著發出咯咯聲響,牙齒更是要的吱吱作響,額角的青筋直冒,這一刻要是北辰柏在的話,穀震庭會立刻馬上毫不猶豫的將其一劍誅殺。那將軍一見穀震庭帶著氣勢洶洶的虎賁軍而來,急忙跑了過來,頭盔也掉在地上,直接跪倒在地,“穀將軍這事末將真的不知情,末將一聽穀府起火就急忙趕了過來搜救滅火。”穀震庭星眸陰沉的可怕,一腳將那將軍踢倒在地,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還有多少人活著”“無一人生還全部被殺了,天一院更是全部塌方了,末將正叫人在滅火隻是火勢實在太多,末將”那將軍說話的聲音都竟乎顫抖起來,他可知道穀震庭兇名遠揚,如今穀府突遭如此大的變故,老祖宗怕也肯定無生還的機會,他真怕他一時氣上了來直接給他一劍。穀震庭一雙星眸冰冷刺骨般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漠視了他,對著身後的虎賁軍說,“銘劍你帶一千虎賁軍去天一院滅火。”“是,父親。”穀銘劍帶著一千虎賁軍火速趕往天一院,這時北辰軒也帶著自己的府兵趕了過來,看著遍地的屍體臉色一冷,“是誰如此狠毒,兇手呢。”那將軍見著連宣王都驚動了,急忙迴道,“宣王這黑衣人就是兇手,不過卻無一生還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穀震庭迴身拱手說,“見過宣王。”在級別上宣王是王爺,而穀震庭是臣子所以他需要向北辰軒行禮,北辰軒急忙拱手說,“穀將軍府上傷亡情況如何”穀震庭眼眸中帶著些許憤怒和難受,好像一堵牆壓在心口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搖搖頭沒有說話。北辰軒下意識的手骨一緊,來到黑衣人身邊,扯去他們的黑布,隻見他們皮膚黝黑,長滿胡子,嘴唇有些發黑紫,眼底也是一樣,他猜的沒錯,果然是北辰柏所為,這個北辰柏居然還想禍水東引嫁禍給南陵國,想要兩國再一次挑起戰亂,這份心計他都不得不佩服他。穀震庭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死去的黑衣人心頭不由一顫,脫口而出,“南陵國人。”南陵國的人長年生活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獨特的氣候讓他們皮膚變得黝黑,南蠻人喜歡養胡子,這讓穀震庭一下有了錯覺,但是卻沒有說出口來,畢竟這也全是他的猜測。北辰軒點點頭,下意識的挑開一處傷口沉沉說,“這事怕不簡單。”火槍和炸藥暫時還是他們的秘密武器,這事隻有僅限的幾個人知道,穀震庭也是其中之一,看著傷口穀震庭眸光一亮,剛要出口卻見北辰軒笑了笑,這一笑讓穀震庭口中的話生生咽了迴去。但是麵上卻依舊憤怒十足,剛才他一時情急差點昏了腦袋,見著芸丫頭不在心口不由一鬆。這時外麵傳來太監的聲音,“陛下駕到。”辰帝一身錦袍負著手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的屍體眉頭不由的緊鎖起來,穀震庭和北辰軒急忙行禮說,“老臣見過陛下兒臣見過父皇。”出口也是一句,“穀將軍,府上傷亡如何”穀震庭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眼眸中竟是氤氳著滿滿的淚珠,強忍著不讓其流下來,“老臣懇請陛下為老臣做主。”辰帝一見一顆心沉了下來,難道穀府上下一個人都沒有幸存下來,趕忙扶起穀震庭,“快起來,這事朕一定為你做主,兇手可知是誰”北辰軒指著黑衣人對辰帝說道,“父皇這些人是被將軍的府衛所殺,也是這一次兇案的兇手。”辰帝見其手骨猛地一緊,眼眸中迸射出駭人的眸光,“南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