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史氏近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穀傾芸會以德報怨對她們,芊兒說的果然是對的,她現在都有些後悔設計殺周氏了。穀傾芸泛著淡冷的眸光,青蔥般的玉指繾綣著散落在肩頭的青絲淡淡說,“史姨娘你以為如今的你還能對我構成威脅嗎,我隻是不想在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而已,也不想讓父親為這些瑣事而煩惱,話以至此如何選擇就看史姨娘了。”穀傾芸自認為已經對史氏夠寬厚了,將軍府如今作為她的娘家她也想讓家裏和和睦睦一家親,不然以她以前的性格早已殺了一了百了。史氏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手骨不由得緊了緊,眼眸中一滴滴晶瑩的淚珠縈繞在其中,她之所以千方百計對方穀傾芸還不是為了圖讓芷兒嫁個好人家,不被穀傾芸比下去,可是她的自以為是不僅害了芷兒也害了她自己,才落得個如今這般模樣。現在穀傾芸不記仇還答應給芊兒和芷兒覓得好的歸宿,她相信她說的是真的,穀傾芸都能放下,她還有什麽放不下的,當時聽到芊兒沒有按她的去做生氣的緊,現在想來她還不如芊兒會審時度勢,跟在穀傾芸身後喝湯。穀傾芊聽到穀傾芸去了翠香苑心底一緊生怕兩人又發生了什麽衝突,現在她可正在和周天軍秘密交往著,她可不想為止得罪了穀傾芸,她知道周天軍之所以接近她和他好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穀傾芸,這麽一棵大樹誰都想抱。穀傾芊急忙趕到香寒居給穀傾芸賠罪去,不過卻是瞎擔心一場,這也讓穀傾芸心底暗暗記了下來,聽話乖的人,穀傾芸一向是善待之的。兩人聊了會天,穀傾芊就告退出去,她可不想惹人煩。第二天一整天穀傾芸都待在香寒居裏沒有出來,直到聽到將軍迴府了,穀傾芸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看著桌上擺滿著各種瓷瓶,這一些都是穀傾芸一天時間的成就,裏麵裝著各種祛邪丹,感冒靈、麻沸散之類的藥,備著總會有點用處的,她可不想到了用時方恨少的局麵。.......................................穀傾芸來到大廳時已見父親脫去盔甲換上了長袍端坐在正位上喝著茶,穀傾芸忙福了一禮清脆喊道,“芸兒見過父親。”穀震庭放下茶盎含著笑招手說,“芸兒,你想去江淮郡”“父親你都知道了,那芸兒也不拐歪抹角了,芸兒懇請父親借一千精兵給我,幫我押運糧食和藥材。”穀傾芸凝了凝鳳眸,聲音卻低了下去。穀震庭蹙著眉頭,沉沉說道,“父親知道你是掛心宣王,但是芸兒你可知道如今的江淮郡到處浮屍遍野,洪水已經將幾個縣都沉沒了,到時瘟疫四起,災民遍地,你這一去非但幫不上忙還會給宣王添麻煩,聽父親的你還是在府裏安安心心的等宣王迴來。”穀傾芸知道父親這是擔心她,怕她有危險,這一切她都懂,何況她不再是以前那朵溫室裏的花朵需要人來照顧,她已經經受得起風吹雨打。更何況這次災情如此嚴重,她更擔心軒會遇到棘手的事情,所以她更加要去,不光是為了軒,還為了那些受災的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眼裏透著堅定的眸光,手骨一緊說,“芸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芸兒既已出口就一定要去,父親就不要阻攔芸兒了,父親如果為難就不必勉強,芸兒另作打算。”穀震庭看著變得如此倔強的穀傾芸,星眸深處不經意間閃過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淩空飛舞著,她真的越來越像她了,看著芸兒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樣子,要是他不答應,她一定也會找鏢局押送,這樣他又如何會放下的心呢。穀震庭沉沉歎了一口氣說,“芸兒既然你執意要去幫宣王,做父親的怎麽會不幫呢,你什麽時候出發”穀傾芸原以為父親會千方百計阻止她去江淮郡,可是沒想到父親居然答應了,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輕聲說,“後天出發。”穀震庭撫著胡須點點頭,“一千怕是不夠,我給你兩千精兵,辰帝那父親去說。”穀傾芸歡喜的給了穀震庭一個大熊抱,甜甜說,“芸兒就知道父親最好了,謝謝父親。”“你都做王妃的人,還像個小孩一樣,讓外人看了去不是笑話。”穀震庭忙將穀傾芸扶正,臉上帶著笑意,語重心長的說。“知道了,父親。”父女許久沒有說話,穀震庭免不了一陣寒暄,又一陣囑咐的,晚上又吃了一頓團圓飯。次日穀震庭就去了一趟皇宮,他雖有虎令可以直接調動三十萬兵馬,但是為了不免辰帝心存猜忌,他還是通報了一下。辰帝聽到穀傾芸居然也要去,臉上更是一陣詫異,心中暗暗一鬆,沒想到軒兒居然一個月就將毫無感情的野馬馴服的要如影隨形,同時也暗讚穀傾芸的選擇,相信他們兩個在一起會比柏兒好。柏兒已經一個多月了無音信,就像突然間在人間蒸發了一般,心裏不免有些憂慮,東郊狩獵之事讓他暗生警惕,那一事至今未有一絲消息。既然她想去,還自掏腰包籌備糧食和藥材,辰帝哪有不同意之理,他還特意讓穀震庭拍些武功好的精兵為其開道,這事辰帝就算不說,穀傾芸是他的女兒豈會不擔心,當然是派最好的給她了。穀震庭出了皇宮直接迴了虎賁營為芸兒挑選精兵良將,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中進行著,穀傾芸等人也是沒有閑下來。第四天一早穀傾芸備齊東西裝上馬車分別去了米行和藥堂,還從藥堂中招了幾個大夫與她一起隨行。浩浩蕩蕩的一隻長隊出了京都來到和父親約定的地點,此刻穀震庭早已率著兩千精兵在約定的地方等候,穀傾芸這次沒有坐在馬車裏,而是從宣王府裏牽了一匹踏雪龍駒為坐騎,這也是軒送她的禮物。此馬一身白色毛發散發著晶瑩的亮澤,四蹄長著一撮紫色的絨毛,好似要淩空飛起一般,雖比一般的馬小了點,但是馬身上散發的氣勢猶如王者一般。穀傾芸騎著踏雪龍駒走上前柔聲說道,“父親。”除了穀震庭的馬沒有低頭,其他馬兒紛紛低下了頭,可見不是一般了。穀震庭看著穀傾芸身後長長的貨隊不由得暗吃一驚,看來芸兒這次是真的,點點頭,“這是兩千精兵,另外我讓穀副將隨你一同前去,他追隨父親多年你也認識,路上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穀宏踏馬而出,拱手說,“末將穀宏見過王妃。”“一路上就有勞穀叔叔費心了。”穀傾芸福了一禮說道。“芸兒此次路途遙遠你千萬注意安全。”“謝父親掛心,芸兒一定會注意的。”穀傾芸道別穀震庭,由穀宏在麵前開路一路直向江淮郡疾行而去,左右各一千精兵護送著貨物,穀字軍旗淩空飛舞著,軍旗旗號代表著一種威嚴和氣勢,可以逼退那些山賊強盜之類的宵小。.......................................江淮郡綿綿的暴雨一直下個不停,北辰軒穿著鬥笠坐在馬背上遙遠而下,洪水無情的衝毀了百姓唯一的安家之所,望過去茫茫的一片,一具具屍體浮在水麵上任由著洪水而去,看的讓人不由揪心重重。北辰軒緊握著手骨咯咯作響,一雙深邃的星眸此刻散發著淩冽的眸光,江淮郡本就洪水多發地,此前朝廷還特意撥了五十萬兩銀子用於加固大壩,可是為何還會這樣。一個騎著馬的人翻身跳下馬背快速跑到北辰軒麵前單膝跪地,抱拳說道,“王爺,事情調查清楚了,江淮郡守周一舟私自貪墨銀子四十萬兩,鹿鳴縣令陸有司又貪墨了九萬兩實則用於加固不足五千兩。”北辰軒一聽整個人驟然冰冷起來,該死的這幫貪官,拿著朝廷的俸祿還敢貪墨公款,真是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北辰軒此刻都有殺人的衝動,就因為他們的貪心,才會讓這次洪水有機可乘,才會死傷那麽多人,又有那麽多人顛肺流離,讓朝廷損失何止千萬銀子之巨。北辰軒咬著咬著,眼眸中近乎泛起了血紅的眸光,冷冷說,“此刻這兩人何在”“陸有司洪水還未決堤就帶著家眷跑到了江淮郡城裏買了房子躲了起來。”北辰軒馬頭一掉,馬鞭一甩冷冷的說,“去江淮郡城。”此刻北辰軒已經徹底動了殺意,洪水已經決堤整整三天瞞不下去才上報朝廷,這樣的人留著還有何用。這一次北辰軒隻帶一隊人而來,其餘押糧大隊還要兩天才會到,就是為了想早點看看災情到底有多嚴重,這是這一看著實讓他心寒,身為父母官竟然有危險自己先跑,而不是積極組織人群抗洪救災,這樣的人北辰軒殺一個嫌少,殺一百個也不嫌多,最好就是全部殺光才好。s:第一更送上,稍後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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