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別有洞天,喜慶紅布掛滿整屋,而裏屋更是龍鳳喜燭點起,好一派喜慶的樣子,原來穀傾芸是將陣地挪移到了自家院子裏來了。老祖宗、穀震庭兩人正座在上位,陳姨娘和穀銘劍一邊站著,穀震庭的迴來並沒有像想象中那般調查追問,反而一臉的平靜,倒是聽到芸兒說她完婚後,而且對象還是讓他大跌眼鏡的北辰軒,同時也從她口中得到了一些事情,才秘密籌辦了這一出酒宴。在他們前麵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美味的菜肴,還冒著熱騰騰的的熱氣,一看就知道是剛做好的,看的都讓人直流口水。北辰軒一進門也被這排場嚇了一跳,他以為隻有丫頭一個人,再看屋裏的打扮,心裏不由得升起對丫頭的愧疚感,丫頭好不容易嫁給他,而他卻不能給丫頭一個屬於她的完美婚禮,心底暗暗說道,以後一定要給丫頭舉行一場舉國歡騰的婚宴來彌補他對丫頭的虧欠。看來是他急了點,他居然先比丫頭早到了,一時間北辰軒有些不知所措,該如何跟他們解釋。北辰軒打了哈哈,禮貌的鞠了一躬,手搓了搓,“軒兒見過老祖宗,穀將軍,芸兒還沒迴府嗎”穀震庭端起茶盎輕抿一口,一雙深邃的星眸上下打量著北辰軒,北辰軒還從未被人如此看過,心裏居然緊張的有些忐忑不安,生怕穀震庭反對他們的婚事。良久,穀震庭放心茶盎,沉沉說道,“宣王,想必你也知道芸兒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隻想在這裏問宣王一句,你會一輩子對芸兒不離不不棄相守到老嗎”北辰軒不假思索點點頭,整個人直了起來,落地有聲說,“穀將軍放心,我一定會以所有的心去疼愛芸兒的,穀將軍將芸兒許配給我吧。”北辰軒知道既然丫頭將她父親,老祖宗叫了過來,一定事先已經和他們通了氣,所有他也不需要在遮遮掩掩,更何況這是一種態度,同時也是一個諾言。“宣王希望你記住你今天的說的話,要是讓我知道你虐待芸兒,我就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會為芸兒討個公道的。”真嚇他一跳,剛才他覺得自己好似一個犯人一般被審問著,不過聽到穀震庭願意將芸兒嫁給他那一瞬間,北辰軒突然發現原來他才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北辰軒心頭一喜忙拱手謝道,“穀將軍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一天發生的。”穀震庭滿意的點點頭,“很好,算你過關了,現在是不是該改口了”北辰軒一愣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軒兒拜見嶽父大人、老祖宗。”就在這時屋外響起雪梅的聲音,“小姐迴來了。”穀傾芸下轎抬眸輕聲問道,“他來了嗎”穀傾芸所指的他當然就是早她一步迴來的北辰軒,雪梅點點頭,輕聲迴道,“姑爺已經早小姐一步到了,現在正在屋裏。”穀傾芸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讓她們幾個多注意點動靜,有可疑人就給我拿下。”“是小姐。”說話間穀傾芸已經推門走進屋裏,隨後雪蘭忙將門關上,看著父親和軒聊得開心,冷冷看著北辰軒,打起玩笑說,“宣王你不是該在宣王府,怎麽跑來我這香寒居了”北辰軒額角黑線爆閃,忙走上前柔聲說,“芸兒,剛才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嶽父和老祖宗可看著呢,你就給我留點麵子好不”聲音裏帶著滿滿的歉意,要是能不這樣做,他豈會那樣做。穀傾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軒,我可是為了你全然不顧了,現在又沒外人你那麵子還是給我收起放起來得了,免得我看著生氣。”丫頭隻要你解氣,在你麵前掉麵子又算的了什麽,他知道丫頭身上定然見著不少罵名了,可是戲都演到那一份上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老祖宗微微一蹙眉,慈愛笑問道,“芸兒,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穀傾芸和北辰軒忙擺手,異口同聲說道,“老祖宗,我們沒有什麽事,我們很好。”穀傾芸上前挽著老祖宗的手,嬌聲說,“老祖宗,芸兒在和軒開玩笑呢,他可是芸兒自己挑的夫婿,要是不好,芸兒又豈會嫁給他。”北辰軒更是連連點頭附和說,“是啊,老祖宗,你可不要誤會,我和芸兒感情可是情比金堅。”老祖宗笑靨如花,一手拍著穀傾芸的手背看著北辰軒說,“好了,好了,你們夫唱婦隨,老祖宗相信就是,這裏雖然簡陋了些,但是總歸好過沒,今晚你們就在這成婚吧”陳姨娘點點頭,含著笑,“三小姐,這可是老祖宗的一番心意。”穀傾芸點點頭,眼眸近乎婆娑起來,“謝謝老祖宗。”“傻丫頭,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怎麽可以哭呢,軒兒你過來。”老祖宗對著北辰軒招招手說道。北辰軒快步上前,“老祖宗。”老祖宗拉著穀傾芸的手將其放到北辰軒的手中,眼含著熱淚,笑著說,“今天我就把芸兒交給你了,你可要時刻記住你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別委屈了丫頭。”北辰軒看了看丫頭,兩人拉著的手緊了緊,點點頭,“老祖宗,我會把芸兒看作比我的生命還重要。”陳姨娘笑著輕喊道,“三小姐姑爺我們現在開始吧。”兩人點點頭,“勞煩陳姨娘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敬長輩喝茶。”雪蘭端著早已準備好的茶來到兩人麵前,穀傾芸和北辰軒接過茶盎分別說道,“老祖宗嶽父請喝茶。”兩老含著笑喝了茶,老祖宗遞上紅包,穀震庭掏出一隻玲瓏玉鐲對著穀傾芸沉沉說道,“芸兒這是你母親臨走時托我在你成婚那一日送給你。”穀傾芸戴在手上,沉沉問道,“父親,我母親在哪裏,為何芸兒從未見過她”穀震庭眼眸中有些飄忽,“芸兒,以後你自然都會知道,她知道也一定會高興的。”每每問道,父親就是含糊其辭,不想跟她說,北辰軒明顯看得出丫頭對她那個母親有些期盼,對著丫頭投以希望的眸光,“媳婦別灰心,嶽母肯定會迴來見你的。”“不說這個了,菜涼了就不好吃了。”七個人圍坐在一起美美的吃了一頓,席間穀震庭還有穀銘劍和北辰軒高興,喝的冥冥大醉,穀傾芸無奈隻能讓雪蘭,雪梅等人扶著兩人離開了香寒居。穀傾芸看著爬在桌上的北辰軒,淡淡說,“好了,父親都走了,你裝醉還要到什麽時候。”北辰軒起身一把擁著穀傾芸,濃烈的酒氣夾帶著情醉的聲音吹拂在穀傾芸的耳畔,讓穀傾芸頓時嫣紅的猶如嬌豔如滴的血玉,玲瓏剔透,晶瑩潤澤,就連那對漂亮的耳廓也浸著淡淡的紅暈,讓北辰軒看了恨不得咬上一口。“媳婦,如果不那麽做,嶽父和你弟豈不還要拉著我喝,真喝醉了可是錯了人生最美好的一瞬間,我豈不要後悔一生了。”穀傾芸翻白了臉,無語的看著北辰軒惱怒說,“一身酒氣難聞死了離我遠點。”她一顆糟亂的心小鹿般的砰砰直撞著,好似壓不住要從裏麵跑出一來一般,尤其他那股男人的熱氣讓她不由得全身酥軟下來,要不是北辰軒擁著怕是已經到地上去了。北辰軒似醉非醉的說,“媳婦,那我現在就去洗去一身酒氣,你等我哦。”還不待穀傾芸說話,北辰軒一陣風飄出了香寒居,穀傾芸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大晚上洗澡還跑出去,難道這裏就不能洗嗎,小嘴嘟著可愛。剛進門的雪蘭看著北辰軒飛閃出去,來到穀傾芸麵前,看著外麵疑惑的問道,“小姐,姑爺大晚上的跑出去幹嘛”穀傾芸勾唇妖嬈一笑說,“他呀,閑著無聊喝西北風去了”雪蘭撓著後腦勺,“小姐你真會說笑,現在是春天,何來的西北風啊。”開玩笑都不知道,弄的穀傾芸直搖頭,“香芙你讓人把桌子收拾一下,雪蘭你去幫我準備個搓衣板來。”“小姐不要那麽麻煩,你吧衣服給雪蘭,雪蘭去洗就行了。”穀傾芸直接黑線爆閃開來,正是一個可愛得緊的丫頭,冷著臉,“雪蘭你今天說的是不是太多了,小姐我讓你去拿就拿,問那麽多幹嘛”雪蘭小嘴嘀咕著出去了,不多時,北辰軒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迴來了,身上飄散著幽幽的清香,輕笑著說,“媳婦,我來了。”穀傾芸敲著二郎腿,剝著瓜子吃著,地上放著搓衣板,身邊放著一把雞毛撣子,邪笑著看著北辰軒,聲音如黃鶯般悅耳,“都半夜三更了,好好覺不睡,才第一天就敢這樣,以後豈不玩野了去。”北辰軒風中淩亂,走近輕笑著說,“丫頭不是你讓我去去除身上酒氣,不然不讓我靠近你嗎,我就去了。”穀傾芸拿起雞毛撣子淡笑說,“你還有理了是吧,今晚罰你跪搓衣板想好了再來和我說。”北辰軒要抓狂了,無語的說,“丫頭今晚可是我們的良宵之日,丫頭咱不待這麽玩的。”看著近乎要抓狂的軒,一下打在了他的腿上,穀傾芸強忍著笑意冷冷的說,“你看我這樣子是在開玩笑嘛,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聽,媳婦的話怎麽可以不聽,但是媳婦能不能換個日子,今晚可是一個最美的時光,讓我們將這一刻留在心裏吧。”北辰軒賊賊笑著朝著穀傾芸靠近過去。可是穀傾芸好似吃了稱砣鐵了心似的,又一下打在了北辰軒的手上,沒好氣的說,“你這麽,去外麵千香閣去,那裏多的是姑娘,我很大方的不會生你的氣的,你去好了。”北辰軒額角黑線爆閃,看著不一樣的丫頭,難道丫頭今天吃錯藥了,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女人心海底針,難道丫頭在怪他沒有給她一個想要的婚禮而生氣嗎,故意說氣話氣他。“丫頭,我是怎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若不信,我挖出心來給你看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著滿滿的媳婦。”穀傾芸臉色微微發冷,一雙駭人的鳳眸幽轉著,“我讓你跪搓衣板這麽點小事你都不情願,我哪裏能相信你說的哪句真,哪句假。”看來丫頭非要解氣才肯罷手了,心中無奈一笑,“媳婦,我跪還不成嗎”說著北辰軒噗通一聲跪在了搓衣板般,好似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憐的看著穀傾芸,乞求對方的原諒一般。“媳婦,這樣可以了吧。”穀傾芸看著軒那副好似受了委屈的媳婦一樣,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呆瓜你還真呆瓜了,還挖心表真心呢,挖了心豈不死了,你讓我再去哪裏找一個一模一樣的你來啊。”北辰軒見著笑容似畫的丫頭,他就知道丫頭在戲弄她,星眸閃爍著一抹邪邪的眸光,一把起身擁著穀傾芸,賊賊的笑說道,“好啊,媳婦,你第一天就給為夫來個下馬威,看我如何大展雄威。”北辰軒手一揮,屋內的燭火驟然熄滅,頓時漆黑一片,響起兩人的打鬧聲,而在屋外聽著的雪梅等人無不臉紅紅的,“雪梅,你說小姐和姑爺誰誰贏”“還用說,當然是小姐,你沒聽小姐都讓姑爺跪搓衣板了,看來姑爺已經被小姐吃得死死的。”這時雪蘭走了過來,見著這群好事的丫頭,繃著臉,“都在那幹嘛,還不給我警惕起來,今晚萬不能有事知道嗎”幾人吐了吐香she笑著離開了,而雪蘭則附上聽了起來,其他人一臉鄙視的看著雪蘭,還說她們,紛紛又擁了上去聽其動靜來。穀傾芸抓住北辰軒不老實的說,“不許動,這幾天都不行,我來月事了,你就忍忍吧。”北辰軒噗通一聲摔落在榻下,吃痛的喊道,“媳婦,不是吧。”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在丫頭一語間化為泡影,果然讓他度過了一個難忘的今宵。ps:第二更送上,有點遲,見諒,希望親們能喜歡